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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闻言,心中一阵温暖,落落,你虽然不是一个好人,但你真的是一个好师父。
很好,很好的师父。
教会了一个胆小的顽童,如何挺起她的膝盖,迎面这世界,施加给她的磨难。
我回到了落落的公寓,仰头,望望这交错的幻影,只觉进入到了一个安静,又浮华的世界,一切,就好像落落还在一样。
我按着熟悉的密码,然后走了进去,那么长时间没有人进入这里,房间依然干净,我能在很多地方,看到落落的脸与神情。
师父啊,你可知,你早已入侵到我的脑海里。
你可曾被一个男人坐在家中等过,你可知他当时心里想的是你怎么还未回来,他没有心思,丢下手头的一切事情,不看电视,不听音乐,就这么一直盯着门框,等一个人。
这是怎样难得可贵的情,纯真又小心,毕竟他那么忙,忙的不可开交,却总有大把的时间来陪我。
以前我不知道,当我面对这座空荡荡的房子时,只感动的心酸。
我不知道久千代有没有来过这里,又或者,这座房子在多久之后将属于他。
我换上了宽松的睡衣,今晚只想在这里睡一觉,因为现在是晚上,我不敢打开那个房子。
我习惯性的去了天台,我们得躺椅在角落里堆出了灰尘,我将手肘搭在天台上,傻笑的望向远处,肩膀上披着厚厚的袄,不至于冷。
风吹起了我的头发与衣袖,我睫毛微颤,一颗泪水冷不丁的坠落,我傻笑着,想到了一句歌词:
——为你我受冷风吹。
第二天一大早,我醒来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打开那扇门,它被上了锁,最终,我在我的床底的一个地板下的小空间,找到了它。
那是我经常藏东西的地方,没想到他竟然把它转移到了这,落落果真是把什么都准备好了,他看的总是比我远,远的让人安心。
我心情十分忐忑的,推开了那扇门,我闭上眼睛,不敢看,一点点的撑开缝隙,当看到面前没有站着另一个人的时候,才终于呼了口气,我寻觅开关,当开关亮起来的那一刻,我愕然了。
铁链,手铐,鞭子,钢珠,假发,等等超越认知的东西,显现在面前,我捂着嘴巴不敢前进,墙壁上还有暗红色的血,以及那种服装,甚至还有……
我没由来的一阵心酸,像是看到了落落,不可描述的过去。
我忽然想起为什么每次他的情绪一失控,就会来到暗室,出来之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因为这些东西,能提醒他过去的一桩桩,一幕幕,让他心里的那股仇恨,越燃越旺,越旺越红,而不至于迷失自己。
我想到了他每次在暗室发出的那种压抑的,躲避的,绝望的声音,只觉得这间房子的每一个物件,都像把血淋淋的刀刺向他。
师父,这就是,你那无法言说,又痛入骨髓的过去么……
我心酸的像是被人用针刺了喉头,难受的无以复加,余光里似是有东西在晃荡,随即我缓缓的侧过头,忽然在看到了一连串的玻璃瓶,有挂在房顶上的,还有摆放在周边的架子上的,里面漂浮着,各种各样的物体。
有舌头,眼睛,手指,还有男性的……那里!
我想起上次被落落关到暗室的时候,八成用脸碰到的东西就是这个,顿时恶心的想要呕吐。
怎么会有这种东西!难道说,落落有收集人体器官的癖好么?!
我身上冷汗止不住的往下滴,我已经无法再在这里呆下去了,我总觉得那灰白色的眼珠在盯着我看。
我想到被久千代手下装进玻璃瓶的孕囊,不知道它现在是不是也以同样的方式挂在久千代屋子里的某个角落,我感到恐惧,透彻心扉的寒冷。
我要快点找到辛薇的遗物!
想法落定后,我便掂着脚尖跑了进去,看到角落处有一个雕刻的精致的桃木箱子,我将其打开,在里面看到了几件衣服,但是都很干净,不可能能找到她的头发。
虽然翻一个死人的东西,头皮都麻,但是还是得硬着头皮,仔仔细细的看,翻着翻着,忽然从里面翻出了一封信。
我怀着狐疑的心情,将信拆开,里面显现出一行隽秀的字体: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说明我已经出事了,或者不在你的身边,首先,不要害怕,其次,带着重要的东西,走出这个房间,一定要将其保存好,不要打开,不要告诉任何人,东西在衣服下面的暗层里,最后,还是那句话,不要害怕,有我在。’
信的一脚告诉我,看完一定要烧掉,于是我把信拿到马桶那边,烧掉之后,用水给冲走了。
随即在暗盒里面,找到了那个东西,是一个巴掌大的小盒子,我把它放到了怀里,终于在最后一件黑衣服上,找到了一根头发,随即用透明的塑封袋装了起来。
并且,我还找到了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人与我有些相像,但也没有到一模一样的地步,只是神韵有几分相似,像是在大学校园里照的,右边的眼睛下面,果不其然有颗痣。
我手上沾着汗,摸照片的时候有些粘,于是将它装到了口袋里,然后把一切都弄成原来的样子,才关上了暗室的房门,关上的那一刻,我不由得长长呼出一口气,整颗心都在嗓子口上悬着,尤其是怀里的这个东西,抱着就像是抱着一颗定时炸弹。
我将它做好密封措施之后,暂时埋在了楼层附近无人问津的土里面,因为地底下比较潮湿,所以这么做绝对不是一个长久之计。
我拿着那头发,去了赌场,冯添此时在赌场因为没有落落的压制,混的十分如鱼得水,结果因为想从我们这边捞人,被刘姿琳给整惨了,所以一见到我之后,阴阳怪气的没个男人样子,明显的找事。
我志不在此,向他的脸上泼了杯热茶以表敬意:“你最好别招惹我,否则非让你没生意做!”
他抹抹脸,气的骂娘,最后只好没骨气的,一脚踹到女友的胸脯上来耍威风。
我找到了高老板,开门见山的问他要莫维的电话,他不想给,我看着他说:“高老板,我快些给我电话,我就快些顺了你的意,离开美高梅。”
他一听,乐了:“好说,好说。”
我不知道她是故意的,还是不接陌生人的电话,直到太阳落山,她才懒懒的接通,喂了一声。
“莫维姐,您还记得我么,我是陈桑。”
“陈桑?哪个陈桑?”她明知顾问到。
“就是帮你办事,请你办事的那个陈桑。”
“哦,我想起来了。”她笑着,然后有些高傲的说道:“我等你太久,都等忘了呢。”
“对不起,是我能力有限,让你久等了。”
“那你现在来找我吧。”
她说了地址,然后撂了电话,可等我赶到的时候,却根本没有看到她的人,给她打了电话,她又重新报了地址,她笑着说:“妹妹不好意思哈,我对外人比较警惕。”
几经波折之后,我才终于找到了她,当时她在做美甲,眼睛抬都没抬,就说:“东西呢。”
我将手中的塑封袋递给她,她看了看,然后装进了手包,撅起红唇,吹了一下新做的指甲,慢悠悠的说道。
“真可惜啊,你说的那个人啊,她早都出狱了,应该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
“难道你不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