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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哪里有什么要求需要久千代去做的,即便真的有,他这种人,真的会去做吗?我信他才有鬼了,只不过随便一句话带过而已。只不过没想到,当有一天我唯一能够求助的人,就只有久千代的时候,我才知道,永远不能把话说的太早。
“难道你不要我今天让你平安下船?”
即便身上的刀伤不断的涌出鲜血,他却还是一脸玩味的问我道。
“你说了,你不会杀我。以久千代大人这种身份,要是想我这种人死,我早已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我也一脸笑意的回答,两人的表情出奇的相似。
他笑笑,冗自低下头,随即没再强求我,反而提醒我说:“不过你可要抓紧了,如果时间长到我忘记这件事情了,那么我对你的许诺,可就成了空头支票。希望你不要让我等到我忘记的那一天,而且,倘若你的要求会威胁到我的个人利益,那我一定不会做愚蠢的事情。”
“您放心。”我冲他点头,嘴角边还带着微笑:“一来我相信久千代的记忆力还有信用,二来,我也不会那么的愚蠢。”
一路无话,最终在船到达的时候,久千代居然亲自把我送下了船。他并没有和我说什么话,便转身离开了,可是我的心里还是很怕。怕暗箭怕冷枪等等等等,太多。
我感觉到我的后背很冷,不知道是风的缘故,还是因为我在不知不觉之中,出了一身的汗。
从我和久千代短暂的对话之中,我得到了很多的消息,我知道景雄他已经对我有防备之心了,甚至想对我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哪怕明知道我和久千代在一起有可能会出事,明知道久千代别有用心,他却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这让我不得不怀疑,今天就算我出了什么意外,真的就是景雄默许的了。或许在我出了意外之后,他这样的老狐狸反而会借我出事做借口,有了一个对久千代动手的理由。毕竟他们嘴里的“老朋友”,谁又敢轻易相信呢?
看来,我在景家,不能再像之前一样的放松警惕了,我必须要多一个心眼。
如果我猜的没有错的话,景雄一定在这段时间里面把床底下的钱在加速的转移。可是那么多的现金,怎么可能在一下就能转移走,又往哪里转移?
当然这些不用我担心,也不是我该担心的,可是我担心的是,一旦他的钱被全部转移走,我就没有了可以威胁他的筹码,可那么是不是就代表着,沈煜到时候会很危险?
就在我思索的时候,手机铃声忽然响了,看着是一串陌生的号码,我又等它响了几声才接通。当听到电话那头声音的那一刻,我立马就听出来那是安医生的声音,毕竟我们昨天才讲过好些话,对她的声音还有印象。
她一接通电话,就对我说:“陈小姐,您赶紧过来一趟吧,D哥现在高烧不退,又不肯配合,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一听是沈煜的事情之后,我的内心揪了一下,但还是极其冷淡的对她说道:“您找错人了,你应该给他的老婆夏优打电话。”
“可是他一直在叫你的名字,我想他现在最想见的人应该是你。”
我闻言,心中一阵闷热,虽然不知道安医生的话是真还是假,那种条件反射的感受,很难形容,就像是一颗枣,突然卡在了喉咙里。
我刚想说自己没有空闲,然后直接挂断电话的时候,她又赶紧补充道:“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科洛莫兹综合症吧,我怕,我怕这就是那个病的前兆!”
我闻言,脑子里忽然有什么东西被炸响似的,我的手指紧紧的扣住了电话,然后对电话那边的安医生说道:“好的,我现在就去看看情况。”
反正这种时候不适合回景家,又闲来无事,便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我一路上都有些紧张的向外冒汗,估计是因为安医生对这个病症形容的太过危言耸听,导致我的恐慌吧,沈煜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得这种听都没听说过的怪病?
等到到了沈煜的房子的时候,我发现安医生并没有骗我,沈煜的情况似乎更加的糟糕了,他的身上滚烫无比,可他却像在冰窖里一般不停的打着哆嗦,他表现出来的状态与他身体的状况形成了极大的反差,如果只是发烧就算了,这样反而让我更担心。
安医生说:“我给他打了退烧针,根本没有半点的效果,听说那个病的前期就抵抗力突然变差,人会变得忽冷忽热。”
沈煜躺在床上,确实在胡言乱语,我听到他在喊我名字,他迷迷糊糊的叫我桑桑,只不过他一直闭着眼睛,看不见我来。
沈煜啊沈煜,求求你快一点的醒过来吧,你必须趁早的恢复健康,因为时间太紧迫,紧迫到连养病的时间都无法给你啊。
“小马呢?”
“我让他去取营养液,没有想到D哥会严重到连饭都吃不下的地步。”
我看了一眼地上被打翻的食物,叹了一口气。
又见安医生一脸疲倦的样子,于是对她说到:“你先去车上休息一会儿吧,等小马来了以后,我再叫你,这里我先照顾着。”
安医生本来想说自己还能再坚持,却看到沈煜不断呼唤我的名字的时候,说了一句好吧,然后走了出去。
我拿出扫把和拖把,把房间收拾了一下,收拾完之后,坐在了沈煜的旁边,用手指头摸了摸他的皮肤,依旧滚烫的像铁皮一样,我想起那个听起来令人恐怖不已的僵尸症,只祈求老天,不要让这样的病降临在他的身上。
那太让人绝望了。
他干涸的嘴巴里嗫喏道:“桑桑……对不起……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他的话断断续续的,一句说完,下一句要很久之后,才会再说,反反复复,就是这么几句而已。
是从什么开始不爱沈煜的?我问我自己,却找不出具体的时间点,又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放弃了这段感情。我叹一口气,把他的手放回了他的被子里。
沈煜,我只想要你好好的,醒过来,继续当你风光无限的大D哥,不要再被人摆布!
这样的日子,一连持续了三天之久,期间和霍启盛通过一通电话,他说他要去趟香港,拜访一下他的大姑,虽然他一点也不想去,但是现在是拉拢人心的好时候。
他去海关的那一天,给我打了个电话,他说:“陈桑,你真是狠心啊,你家男人都要走了,你都不过来送送我,我还以为你说不送是要给我个惊喜呢。”
“我们这去香港一个小时就到了,又不是去国外,你一土鳖装什么洋气。”
他笑着说:“好啦好啦,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哦,你现在在哪里?”
我看向床上的沈煜,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霍启盛在那边说:“我要过关了,到了那边再和你打电话。”
“嗯。”
我挂了电话,刚一低头,便看到沈煜睁开了眼睛,兴许是许多天未睁开的缘故,他的眼珠黑亮的摄人心魄,只不过只睁了一秒,便再度盖上了。
安医生和我去阳台上谈话,她说沈煜的情况不该像现在这样严重,这让她感到恐慌。
我问安医生:“你怀疑他有那个病?除了他向你打听过这个药,还有没有其他的征兆?”
安医生想了想,像是忽的想起了什么似的,但同时却又面露难色,说:“有是有,只是我不知道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当然当讲,我就是因为这个病而来的。”
“按理说,像D哥这个年纪,欲望是很旺盛的,但是以前夏小姐却让我帮他检查,因为D哥好像在那方面……有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