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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沈煜的脸,内心是荒唐的,脸上却是忍不住想要笑出声的表情。
想当初我和沈煜还在一起的时候,我只是一个挂名的小姐,他却口口声声的说我脏,就连我赚的钱他都要撒在我的脸上,说那是脏钱他不稀罕。
但是现在,他是怎么了?竟然被夏优调教的,一点也不嫌弃她。即便夏优再怎么使用肮脏的手段,他也不会觉得夏优有丝毫的不妥,也反而觉得她好可怜,好令人心疼。
真的是,没有比这更让人觉得好笑的了!在这个世界上我就想不到会有比夏优更贱的女人!
其实夏优在看到我和景然的第一个瞬间,是有些许慌乱的,聪明如她,当然知道我把她和齐寒森的事情,转达给了景然,你别看她现在躺在病床上一副要死的样子,其实心里明白着呢。
但是她这种人,有着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磨炼出来的心态,大有泰山在面前崩塌丝毫不慌乱的架势,仿佛有着一份完全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老练。
以我对夏优的理解,这个时候她肯定要趁着景然还没有开始和她翻账本的之前,把自己给彻底的洗白。所以她靠在沈煜的怀里,看向我,皱着眉头,十分心痛的对我说:“桑桑,我不知道你对我到底存在什么误解,竟然能让你心狠到这种地步,我没关系,可是我肚子里的孩子只是一个无辜的小生命,是沈煜唯一的血脉,你为什么要残害它,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的孩子!”
说到伤心处,她啜泣了,两行清清的眼泪,打在沈煜的手背上。她的眼泪就跟自来水开关似的,打开开关说来就来,止不住的流着眼泪道:“陈桑,一直以来无论你对我怎么样,我都把你当做我最好的朋友。可是这一次,你真的太让我心寒了!这一次,我对你已经彻底绝望了!”
尽管我的心里还有我的表情上,都是极其讽刺的,但是有一件事,我不得不去佩服她,那就是她浑然天成的演技。别说一个不知情的沈煜了,就连我这个当事人,都差点被她说的信以为真,觉得陈桑这个人真可恶。就这黑的能说成白的,死的能说成活的本事,放到哪里都是个“人才”啊。
现在这么想想,以前的我,真是愚蠢至极。我居然傻呵呵的对这样一个女人,始终深信不疑,还一直觉得亏欠她!
只是时代在更迭,她这些屡试不爽,让人腻透了手段也该更新换代了吧?
不好意思,你的这些招数对我已经不管用了,我全当一只驴在耳边叫唤!
景然按兵不动,她似乎没想到沈煜也会在这里,更主要的是,现在夏优矛头指向我,她这种凑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当然要先看看好戏。
这么久以来我亏不是白吃的,于是我呆萌的看向夏优,一脸疑惑的样子,装傻似得说:“你在说什么呀?我只是听说你出事了陪我姐一起过来看你而已,怎么说的好像是我在害你一样啊?你既然身体出了问题,就好好的休息,这样大呼小叫的万一让你肚子里的孩子流掉了,难不成到时候又要赖我?”
夏优像是被我给堵上了嘴,成了哑巴,嘴巴张了张不知道要说什么。不过说到底人家毕竟是影后夏优,这才缓了没几秒钟又开始跟我“飙戏”了,只见她泪如泉涌的看向我,说话的语气简直比窦娥还冤:“我现在都成了这样,难道还会去诬赖你吗,难道我会不顾自己的清白,不顾我和沈煜的孩子,只为去诬赖你吗?”
“煜……我好痛苦,可我却从来不跟你说我有多么的痛苦,为什么老天要这样的对我,一次又一次的,让我在你面前变的不堪入目?难道,我还不够可怜,还不够疼么。”她握住了沈煜的手,说:“为什么要救我,我要怎么面对你和孩子?”
沈煜似乎是被她触动了某根情绪一般,在夏优说完之后紧接着道:“我们两人同病相怜的人,为什么总是得不到善待。”之后,他反握住了夏优的手,用纸巾给夏优擦去眼泪。
不知道为何,沈煜这句话明明是和夏优说的,可我却有一种错觉,仿佛沈煜是在和我说的一样。
夏优听了这话这才心情平复了一些,她看向我说的义愤填膺,完全模仿着我向他她讨债的语气:“你设计害我,给我下药,不顾我有孕,我与你无冤无仇,所以,你想要通过这件事来报复沈煜么?他是因为谁,连家都没有?他是因为谁,在最底层忍受煎熬,蝇营狗苟,他又是因为谁,一个人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身死未卜?他被砍十八刀,血快流干,你又在哪里快活,和霍启盛谈情说爱?你对沈煜残忍至极,你不爱他,抛弃他,到最后却又嫉妒他的幸福,你有什么权利这样做?你又有什么立场?!”
她说完这些之后,换上普度众生的表情和语气,拧着眉头,对我说:“你何尝心疼过他?哪怕不爱了,或者从来没爱过,何苦变成仇人?即便是一个陌生人,都做不到这么狠心!”
夏优她不把因果往自己身上引,却往沈煜身上引,只有这样,才能更加的激发出沈煜的仇恨,以及对我的憎恶,那么她的最终目的就达到了。
只要我一天不死,一天还能在沈煜的眼前晃悠,她就一天不能放下心,可我啊,偏不如她所愿。
沈煜把夏优放下,让她靠着床上的被子,然后起身,用他的身高压迫我:“陈桑,我只问你一遍,你是不是给夏优下药了!”
“如果我说是,你会杀了我么,如果我说不是,你会相信么。”
我能透过他的胳膊边缘看见他身后夏优的表情,不笑不哭的,眼神里面闪烁着惬意,那副姿态哪里还像个病人,活脱脱的躺在夏威夷的沙滩上度假似的。
他正要向我走来,一直没有说话的景然,忽然站起了身子,夏优一见她起身,眼睛里面瞬间多了些许的慌张。
呵,我心中不禁有些打鼓,还好,在来之前,我就跟景然打过预防针,透露给她的消息是,孙瑜儿确实给夏优喝了一点东西,但是她,根本就没有给她下药。
在我离开景然房间之后,我听到她打了几通电话,估计是在调查这件事情的真伪性,这里不得不再次提一下珍姐,她已经把维港里的大小细事,打点整齐了。
所以景然调查到的消息,不过是我们想让她听到的消息。
但是事实也是如此,孙瑜儿说,她配的药物,不过是短暂迷幻,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夏优的这招将计就计,用的还真不是人。
会不会是,她想弄死这个孩子?因为,纸里就快包不住火了?
景然起身后,沈煜就跟着停下了脚步,没有继续向我走过来。
景然看向夏优,说:“下药?你以为你做的事情,大家都是傻瓜,一个下药就能掩盖所有的事实?”
她直勾勾的瞪着她,说:“我已经打电话回去问过了,孙瑜儿她们却是给你喝了东西,只不过她们只是为了吓唬你,给你喝的苏打水而已!”
夏优闻言,嘴巴微张,看向她,说:“然然姐,怎么连你也不信任我?苏打水的味道我会尝不出来么,苏打水难道会至幻么?!”
我看向夏优,适时的说:“既然你一口咬死我下了药,那么,做个药物检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