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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升,我不想瞒你什么?我之问你,你如何看待天下?”
“此天下名为汉家天下,可天子从来不恤万民,人命更是如草芥,如此,天下将乱也。”
“如此看来,汉升已有此想法也。吾料天下乱不远也,不过五至十年间,我想迅速组建自己的队伍,天下乱时,崛起一方,保境安民。若有天助我,当为天下万民谋福祉。”
“公子大志,忠佩服。忠初亦听过公子之名,然我曾效力县府时,因带子看病,得罪过县吏,后来我过得很艰难,故公子去我家时,吾本不欲相见,然迫于势尔。今得公子垂怜,犬子得救,忠无以为报,愿为公子效犬马之劳。”
哈,黄忠收服了,袁术那个乐啊…
“汉升,吾想借你两样法宝,请允诺。”
“主公但有所求,汉升当尽力而为。不需请也。”
“其一,我想制作弓箭并改良之,请汉升指导。其二,谷中尚无优良的武官教头,也请汉升代之…”
“如此,汉升绝不辱命。不过,弓箭要好的话,材料会很困难。”
“不防,先制作一张,如好用又适合全军普及的话,再大量制作。”
“我有一良弓,不知可不可以拿来做范本,大量生产?”
“嘿嘿,汉升力大无穷,能与汉升对敌者,怕是只有吾之近侍典韦能当之,以此臂力,弓和刀想必都不轻也。”
“呵呵,那是那是,如此一般军士是不能用也。吾之弓重乃是以铁为胎,故重也,大汉的弓箭以木为主,然不耐用,若以竹制,则经久耐用,而竹是空心,灌入铁胎,则劲力更强也。如此箭穿百步,实不是难事。若是能将二石铁胎弓拉得圆满,百步之内,射穿盾牌亦不是难事。”
“嗯…那这样,一会汉升回家一趟,去家中取来妻女和武器,就留住山谷中,代为训练众人刀法,弓箭,再授以弓箭制作之法。若是汉升昔日家中庄丁愿来助我,当更加欢迎,但要对汉升绝对忠诚。异日若是我建立南阳书院,还请汉升做书院武院教头。不知可否?”
“主公在上,请受黄忠一拜。”说完拜倒,“忠愿誓死追随公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袁术扶起:“吾得一世之良将也。”黄忠拱手:“吾去也。”说罢离去。
“恭喜主公又的以良将也。”张机恭喜道。
“如此,还须仲景之力也。”
一番客套,袁术回来,桌上摆满一桌琳琅满目的酒菜。看得袁术胃口大开。上桌就开吃,连连招呼莲儿,典韦一同就坐。袁术扭头对莲儿道:“莲儿手艺长进了嘛?”
“不是我做的…”莲儿摇摇头。
“不是你,还有谁?还能知我口味?”
“主公好福气啊,刚才那个叫卞喜的来问,莲儿夫人就说了,我也说了几句。”
“额…以后我的事,只许你们知道,不许告诉任何人。”忽然想起一事:
“去,叫卞喜来见我。”袁术正色道。
典韦连忙去叫,一会见卞喜笑嘻嘻的来了:“主公,饭菜可对胃口?”
“嗯,饭菜甚为可口,不过,你性命不能留下了……”
“啊,主公,小的没犯错啊?”
“错是没犯,饭菜也很可口,本该赏你,不过,以你之心性,当是一个圆滑投机之人,善于笼络人心,若是我异日有难,尔可能……”
“不会不会,喜乃忠心之人……”卞喜连连道。
正说话间,袁财到了:
“公子,此人我带来的,我有一话想说。”
“好,只要你不说与他同罪同罚就行。”
“卞喜不是公子所言之品性,财愿做保。然此人常年在外,见过的世面很多,外面做官做主之人无不喜欢这样善于逢迎之人,故喜误会公子也,然喜幼年时,父母被官府逼死,喜不得不流落江湖,后被江湖人士收留,学得一手绝活,且重义气,所偷之人全是为富不仁之辈。财与卞喜不过是数面之缘,然财觉得喜之品性不错,才邀其入谷,喜原本已是小有名气,日子还算滋润,听闻公子之志,愿意随财投效公子。日前正说无礼献于公子,于是叫来原来一伴当,此人厨艺精湛,不想……”
“等等,”袁术打断袁财,“如此,我是错怪喜了。去叫那厨子来见我。”
卞喜连忙跑去了。一会同厨师来见袁术,袁术道:
“你厨艺精湛,然只能给吾一人做饭,此不好,若能给全军将士做饭才好。”
“是,谨遵主公教诲。”
“呵呵,今吾只数百人,你当然做得,若异日我部下数万数十万,你也能否?”
“小人不知主公何意耶?”
“从今往后,你做我厨子,我亦愿将你留在身边,不过,你要将手艺传给军中将士,现在,你要给我带出十个如你一般的厨子,我要与众兄弟同享此美味也。”
“喏。”
“卞喜,你是有才能之人,吾不想你的才华被埋没。刚才吾错怪了你也。下次袁财下山,你跟袁财去找贾文和,他能重用你。记住,安心做事,即是吾之兄弟也。”
“喏!”
“公子真乃爱兵如子也。喜佩服。”
“去你的,我还没娶媳妇呢?就说我有子啊?”卞喜被袁术整蛊一下。
“卞喜,不要紧张,公子爱跟我们逗弄,这样对你,是把你当兄弟也。”袁财道。
“来,袁财,卞喜,一同用饭。”看到卞喜还在发懵,袁财又过去拉他。
看到袁财示意,卞喜才一同上桌吃饭,饭后匆匆离去。
饭后,袁财告诉袁术,他的叔父上山了。在看铁铺。
袁术连忙跑去铁铺,一老者正仔细观察练铁的炉灶。问旁人道:
“此炼铁之法何人所授?”
“那老人家觉得此法炼铁如何?”
“原来是公子也,此法炼铁甚的炼铁之精妙,然却不完善。”
“哦,请老人家多多指教。”
“此法炼铁,虽然将铁溶化,然纯度却难以提高多少,纵然是千锤百炼,亦不过是一块精铁而已。不知公子可知上古之利刃何来耶?”
“吾不知也……”
“其实吾亦不知,不过今日见此法炼铁,却有些明悟。吾想取一巨石,做成石锅。然后置铁于锅中,将铁化成铁水,再入模具,再千锤百炼成形。”
“嗯……此即百炼钢也。”
“公子知耶?”
“此法是吾设计,然有很多地方却是琢磨不透,所以一直进展缓慢。来人,将吾图纸拿来。给老人家参详。”一会,有人将图纸拿来。
“公子此法甚妙,然此法甚难,目前无法建造公子所要用到的练铁高炉。如果用石头制造,这样的巨石怕是极难找到,就算找到,要能做成此炉,却是难上加难。若是一旦炸炉,将后果不堪设想。唔,我看就用锅试试吧。”
袁术正想说话,一人挤进来道:
“主公,我有法制作此炉,要是再得一良工为石炉做一护具,则不怕炸炉也。”
“果真?”
“主公可曾记得,您在皇宫带来的老者,他是宫中木工的总头领,兼管铁,石,等部。进得谷中,却仍夜夜哀叹,只为不能为主公效力也。小人世代为石工,对石艺也算得之精髓。今愿为主公作此物。”
“哦,好,今先制石锅,日后觅得巨石再做石炉。”
“喏!”
“现在带我去见那老者。”
一会,石匠带路,来到以房中,见到老者,老者在房中摆弄一小玩意儿,袁术那天也见过,当时没想起是做什么用的。于是,给老者行礼道:
“老先生,近来过得可好?”
“公子,老匹夫不好。”
“额……若是小子惹老人家生气了,当告罪。然请老先生不要介怀。”
“公子叫吾来谷中,吾知公子有大志,愿鼎力协助公子,然公子却将吾忘却也…”
“老人家,术有礼了,这就来请老先生。”
“谢公子,老朽愿为公子效犬马之劳。”
“老先生,不忙谢。我有一物考您,若是您能做得圆满,吾将拜你为作坊总管。”
“公子但请拿来……”
“老先生行走不便,先要做以能带着老先生行走的椅子,我画成图本,老先生做来,要是能的话,你就与大家一起做事吧,不过,你也只能指挥,传授技艺。”
“喏!”于是袁术画了个轮椅简图,交给老头。
“吾亦有一物献与公子。”说着将一旁的物件交给袁术:“我将此物叫做连弩。”
袁术喜极,立马拿起来看,可左看右看,却不知道怎么连,据说连弩是十发啊?
老者好像明白袁术的不解:
“此物好像不完美,只能发两矢。原理就是一弓双股,反复推进。”
“嗯,是有点不完美,异日有空我再改进。嗯,此物不错,先用铁制作一个。”
“啊…公子有法改进耶?”
“有一个想法,但不完善。等钢炼出来了在说吧。”
“喏。”
“马老先生,你要改口叫主公也。”
“马老?”老者刚要改口,袁术抢先问话;“老人家姓马?扶风人?”
“老朽姓马,公子如何知道老朽是扶风人。哦,该叫主公。”
额……总不能说这是历史吧?来打他个措手不急:
“那老先生可认识马钧耶?”
“啊,据说那是吾之孙儿也。”
“老朽三十年前就进了皇宫,后来伤了脚,回家不便了,后来,吾子告诉我,他得一子,取名马钧。此子现虽三岁,最爱捣鼓家中物件,多被拆散,后来吾得悟此弩的做法,甚觉精妙,于是做来,想以后将此手艺传与吾孙,以承我衣钵。故每每看到此物,就会想起吾孙儿。”
“哦……老先生家中还有几人?”
“吾在家中时,还算一富户,可吾子却学不得吾手艺,加上幼时顽劣,吾走后家道渐渐败落,直至中年,才悟及人生之道,这才改邪归正,次年得妻,本想勤俭度日,却在年前得病殁去。吾家中只有媳妇,孙儿和一婢女也……”
“吾欲将老人家孙儿接来,陪伴老人家,同享天伦之乐,如何?”
“如此,则些公子大恩也,额,主公……”
“别叫主公,把我喊的好老也。就叫公子吧。请老人家写一家书,我叫人带去。”
做完一切,叫来袁傲,去取了老者的家书,到扶风接马均来。
然后,袁术又去看看张机和黄叙。心情好了很多,回到房中继续写三十六计。
郁闷,怎么三十六计计名到记不全啊?拍拍脑袋。
“公子,能不拍头吗?莲儿真怕公子拍坏了。”
“哦,那以后就拍莲儿的头好吗?”
“你……你很坏啊……”
出去走走,再散散心,慢慢想。吃过晚饭,再继续想,直到深夜才不知不觉趴在桌上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