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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暗器,袁术还真不知道自己将来会要用到什么暗器,袁郎想了想道:
“以公子的身份,使用的武器绝对不能是凡品,最好要独具一格最好。反正公子不差钱。”
额,不差钱。钱?金钱镖?对,这东西奢华,不失体面,只是防防身,又不要大量使用于战斗中。再说,做暗器又不要做很大啊,再不行,用铜钱做啊……嘿嘿,袁术歪歪着……
随后,袁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四袁震惊了一下,随后一齐赞成。
随后两天中,袁傲等四人将自己的心得教给袁术,袁术配合着太极心法练习出镖的手法,很快就有所小成。
第三天,袁虎送来了重铠,袁术也命宫中的银狐取来了王越处的地图,准备万一时的逃跑路线和众人接应的地点。
第四天卯时左右,袁术身着重铠,去见王越,看到太监战战兢兢的样子,袁术感觉自己是去送死样,心中有点没底了,用手握了握童渊的那封信,那是救命宝贝啊……
到了宫门外,太监指了指就跑得没影了,袁术苦笑了一下,推门而入:
室内空无一人,只有一些练基本功的拳靶沙袋等。
袁术定了定神,决定以高声壮胆,朗声道:
“汉平虏将军,宛城候宛城令,袁术拜见帝师。”袁术把自己的名号说出来,不过是给自己壮胆。见到无人回应,袁术又喊了一遍。
“既是陛下身边红人,当知老夫不见外人的规矩。老夫念汝乃是征伐胡虏的英雄,破例一次,不杀你,回去吧。”
不杀?破例?征伐胡虏的英雄?难道……
袁术壮了壮胆:
“小子不才,希望拜在大师门下学剑!”
“小子胆子不小。老夫今日心情好,但不会收徒。将军请回吧。”
这……袁术纳闷了,不是……袁术心有不甘,怎么说也要见上一面啊,有贼心就必须有贼胆啊,袁术决定豁出去了,赌一把,反正他刚说了今天不杀人么?
“还请大师见谅。今日小子还真想见大师一面。还请允诺。”
“你……不知死活。”
“小子不是不知死活,而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见棺材不死心。还请大师现身一见。”
“呵呵,出道数十年,很久没人这么狂妄的跟老夫这样说话了,将军是第二个。”
“呵呵,小子本就狂妄,要不然就不会‘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
“说得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有胆色。”
“小子袁术不只是有胆色而已……”
“老夫知道,区区两千人马平定西羌,八千人马定鲜卑。怕是飞将军陈都护也不过如此。老夫曾经亦与鲜卑征战,不过失败了。以公子之才,越当一拜。”
“不敢,只求大师赐教数招剑术防身即可。”
“昔日闻将军定鲜卑之功,老夫顿觉扬眉吐气。以将军此功,越愿授将军两招剑术。不过,越不见生人,将军可于堂中书案左下取一卷,有两招可学。”
“呵呵,大师终究不愿一见耶?”
“若要老夫一见,那还要看将军值不值得让越一见了。”
“唔,不值得。”袁术知道今天还真的跟这老头子耗上了,顿时一计想出:
“唉,可惜,童老先生的这封书信怕是不能……小子还是走吧。告辞了。”
“慢!”王越喝道。
可是袁术不会停下:只听王越又道:
“那就别怪王越不客气了。看剑!”
袁术急忙回头,只见一道黑影迎面扑来,隐约可见一黑剑刺来,袁术知道躲避已经来不及了,情急之下,那一招又很自然的使出来:
拔剑——侧身——格挡——旋转——
正要使出下一招,只见王越微微停顿了一下,“咦”了一声,随即伸手抓来,袁术正想使出下一招时,忽见这抓来的一手,却是无法避让,急忙就地一滚,避开去,迅速抓出一把金钱镖扔了出去:
“看镖!”
只见“钱影”中,黑影向后一个翻身,腾空跃起,一个轻身法,跃到了袁术的前方,守住袁术的退路:
“身手不错。告诉老夫,此招何人所授?”
“无人教导,曾经听人吹牛时说起,自己慢慢揣摩得出的招数。入不得大师的法眼。”
“呵呵,悟性不错,就凭将军如此聪明的才智,值得吾再教你三招。”
此时,王越依旧背对这袁术,晕死,这古人还真死要面子,这人都跑出来了,都还不算见面了:
“既然大师依旧不肯相见,小子还是走吧。”
“将军若真有那老东西的书信,老夫就再教你五招。拿来吧……”
“就这样?那大师自己来取吧。”袁术将信拿在手里晃晃,弄出响声,想刺激王越回头:
“那老夫就得罪了。”说着,凌空跃起,朝袁术“飞”来,
“看镖。”袁术将信扔了出去,诈王越道。
果然,王越又再次往旁边一闪:“好小子,居然使诈。不过老夫喜欢。”
不等书信落地,王越再次“飞”过来,将书信抄在手中,落地站定,迫不及待的撕开书信,看了起来。少时,哈哈大笑:
“好个老东西,老夫应下了。”回头看看袁术道:
“刚才多有得罪将军,还请将军海涵。”
“额。大师若是如此,公路倒是有些不习惯了,还刚才那样好了。”
“真是贱骨头。好了,老夫也不废话了。书信中老东西有所托,吾应下便是。不过,还是不能收将军为徒的。教将军剑术倒是可以。”
“老东西,怕是大师比童老先生还要大些吧?”
“呵呵,老夫与老东西就这么称呼的。不过,将军,还有一事想要询问?还请将军不要隐瞒。”
“请大师赐教。术但有所知,当知无不言。”
“先前闻将军拜蔡伯喈为师,可知伯喈身在何方?”
额,他打听恩师的去向意在何处呢?难道?
“不知大师打听此事意欲何为?难道,大师就是陛下在宫外的‘眼睛’?”
只见王越闻言一惊,沉思片刻道:
“不是。只不过老夫深处深宫,亦当知天下事。若不然,数年后,老夫跟白痴何异?实不相瞒,老夫有弟子数十人,皆在皇城内外,为吾探视消息,故任何消息都瞒不过老夫的眼睛。只有蔡大师却无法探知。公子是大师的学生,应该……”
“大师当真不是陛下的人?”
“老夫再说一遍。不是。不过陛下倒是经常找老夫商谈,欲请老夫做他的眼睛,只是老夫心灰意冷,不欲再管世人的事情,询问将军,不过是好奇耳……”
“告知大师亦吾不可,不过,大师要是知道了,就不能留在这里了……”
“难不成,此消息值得让老夫性命去换不成?”
“不然,小子怎能这样呢?只是希望大师保守秘密。”
“呵呵,好,老朽答应便是。此外,南阳书院在何处?”
这,难道老东西在诈我?袁术郁闷了,老子也要诈他一下:
“若是大师愿意归隐,小子必定直言。”
袁术知道,王越是因为出身寒门的原因,不被世家接受,所以难有入朝堂的机会,可这并不代表他没有这方面的想法。要他归隐,那就等于断绝了他的这条路。
不料王越呵呵一笑道:
“呵呵,老夫应下了。眼下这世道,尽管老夫有为天下出仕之心,却是无门。童渊那老东西约老夫今年中秋时节与南阳书院一战。呵呵,这老家伙,以为老夫找不到南阳书院,到时候要羞辱老夫,哼哼……”
额。这童渊还真够意思,枪神剑师同聚书院,那是一件多么多么……的事啊,袁术兴奋得流哈癞子了……
看到袁术的糗样,王越拍拍袁术,将袁术拉回现实道:
“怎么了?得病了?”
“呵呵,童大师真够意思……”
“怎么?难道……”
“嘿嘿,小子当大师是自己人了哈……其实书院就是小子在南阳建的。不过只是广收寒门之子。再就是,恩师就在书院中。还有,大师不用归隐了,以后在留在书院中,颐养天年最好。到时候,再给大师续上弦,大师就能在书院安度晚年了……”
“去,汝还真敢给老夫下套啊。额,不过这样一来……”
“这样一来,帝师可就做不成了,大师的富贵日子就要到头了……”
“呵呵,这样的日子,老夫不过是了此残生,不过能有这个好去处,倒也……”
这时,袁术发现王越盯着自己,脸色顿变:
“将军此甲从何而来?”王越惊问。
“战鲜卑时,鲜卑上交的贡品。鲜卑人不知此甲有暗器伤人,只道铠甲通灵,视为神物,故赠送给吾,以示诚心归顺。难道大师喜欢此甲,术赠送给大师便是。”
说着,袁术就要去解铠甲,王越急忙拦住,沉声道:
“非也,此甲产于于秦地,实乃上古之物。老夫为友报仇杀人,从仇人家夺得此宝。并赠予吾之大徒弟。十年前,鲜卑入侵,吾领众弟子协助官军共同抗击胡虏,死守雁门。不料战败,吾之大徒弟为掩护老夫,身陷重围被杀。这是老夫一生之痛。今见将军披于身上,看来一切皆是天意。见到将军就如见到爱徒也。”
额……这我不就是那个死人么?晕死,有这样说话的么?
“老夫答应你,从此隐身书院,不再涉足世外。吾之众弟子亦跟随将军,还请将军多多照看。”
“呵呵,原来如此。小子应下了。”
“史阿!”
“弟子在!”黑暗处又飘来一道人影。
“通知众弟子,以后就跟随袁将军吧。不过,老夫得思一计脱身而去……”
“呵呵,这有何难?只怕大师为难也。”袁术刺激道。
“休要激将,老夫不怕为难。”
“现下陛下欲田猎,大师故作为难状勉强应下。待出到郊外,让众弟子做仇人追杀状,如此远遁即可。也不会有多大破绽。”
“额,此法不错。史阿,速去安排。只是吾不知南阳书院在何处,不知在何处与将军碰头?”
“大师持吾佩剑,去宛城见一位程昱大人,此人代吾县令一职,他会安排的。”
“额,长乐未央?刚才将军使的此剑?”
“然也。”
“不对吧。当时陛下取走的宝剑老夫见过。能与老夫之剑相斫而丝毫不损。绝对不是一把普通的剑。”
“此是陨铁剑。不过是淬过血的。”
“好剑!好剑!”王越连连称赞道。
“那小子就去告诉陛下,大师同意田猎了。”
“嗯!好吧。将军安排就好了。此外无须将军之剑,老夫在县府等候便是。”
袁术告辞,径直往皇宫而去。见到刘宏张让:
袁术说已经劝动王越了,不过需要刘宏亲自去一趟就行了。尽管刘宏不知道袁术用的什么办法,但是十分高兴的。传旨,三日后田猎。
随后,袁术回家,唤来五虎,吩咐田猎时随行。
回到家中,袁术拜见母亲后,被袁逢叫到了房间,说是有要事相商:
“公路,两年来,为父不曾约束你,可知为父有多担心你么?”
晕,这是什么话?你要不担心,还是人么?可不曾约束是啥意思?你管得到我么?
“那父亲唤孩儿来,何也?”
“术儿可知现在境况否?”
我有功名在身,又得刘宏恩宠,又是四世三公的世家,怕是往后两千年也找不到一个像我这么显赫的身份了,那不成还有意外:
“孩儿不知。请父亲示下。”
“吾家四世三公。身份华贵彰显。两年来,陛下对术儿恩宠有加。而前几日,陛下更是与术儿并辔上朝。可知术儿已处于风口浪尖之危险境地?”
这?这不是不可能啊?那这是什么目的呢?谁要与我为敌呢?袁术不解:
“陛下恩宠,孩儿总不能拒绝啊。两年来,孩儿征战在外,就算回朝亦少在朝堂现身,无非就是尽量少树敌。前年闲暇时,孩儿还去拜访过朝中诸位大人,也送过不少礼物。应该不会为难孩儿吧?此外,孩儿行事一直都是尽量低调……”
说到低调,袁术自己都不信。
低调,只是袁术的初衷,可是每一件事似乎都不低调,件件惊涛骇浪。本来搞个书院算是低调了,就是搞个学堂教书嘛,多大的事?结果一下捅到朝堂上,袁术不得不奋起“自卫”,甚至把那个“多事”的家伙“咔嚓”了。唉……想起这些,袁术真有些危机感了,功名太多,会压倒其他争夺功名的世家的,众世家都会想办法让袁术倒台的。世家权利过重,阉宦一党终究不会容忍。其次,功高盖主怕也不是好事,真的是风口浪尖啊……
“孩儿实在不知,请父亲大人指教。”
“指教就免了,术儿能力当在为父之上。为父亦知术儿行事谨慎,可难防小人之心也。不知术儿可知洛阳令否?”
这还真没想过,袁术先前的拜会不过是因为想要借书而已。
看到袁术的神情,袁逢道:
“看来术儿是不曾拜会过了。洛阳令周异与吾袁家差不多,此人从父从兄皆为太尉,曾祖父:周荣,字平孙,庐江舒人,官至尚书令。祖父:周兴,官至尚书郎。从父:周景,字仲飨,官至司空、太尉,追封安阳乡侯。周异之兄:周尚,官至丹杨太守。从兄:周崇,周景长子,嗣安阳乡侯。从兄弟:周忠,周景之子,周崇之弟,官至太尉、录尚书事。”
袁逢如数家珍一般,听得袁术头都大了。可有一个名字袁术是记住了:周异。
若是单说洛阳令,袁术还真没当会事,自己不也是宛城令么?只是权利大点而已。可洛阳令周异就不一般了啊,那可是周瑜的老爹啊。要是能休戚与共多好啊,要是不能,那就要提前做准备了。于是,袁术拱手道:
“孩儿记下了。”
随后无话,袁术告辞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