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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哭声,袁术叫来袁虎询问情况,袁虎立即循声去打探,稍后,回报:
“前方有户穷人家,产妇难产将殁。全家痛哭。”
晕,又是这事,难不成我袁术这辈子是来做妇科医生的么?袁术歪歪一把,无语的叹了一口气。袁术急忙叫琳儿和华佗一起去看看。
一会,琳儿回来,告诉袁术:
“妇人难产将殁,气若游丝,已经过了抢救时间,可能无回天之力了……”言语中带着悲伤。也是,同样作为女人,知道这其中的痛苦。华佗的眼光中也带着失望,似乎确实无回天之力。
额……怎么办呢?难道只能……袁术灵光闪了闪,一个概念浮现在脑海中:“剖腹产”
袁术唤来华佗,要他传话:能否死马当活马医,保住孩子是否可以。如果可以,那就试试。
因为袁术现在还不确定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或许眼前的华佗还知道地理一些。叫华佗去沟通一下,或许会好一点。
“难道公子有法可救?”华佗眼睛一亮。
“不尽然。只是有一线生机。如果不救,那就等于将希望完全放弃,如果救,那就尽量挽救孩子,如果老天可怜女子,放她一马。让她拣回一条命也说不定。”
“这……”华佗犹豫一下:“有希望总比绝望好……”说着就去传话了。
果然,很快就得到答复,家人同意一试,不过,家人疼爱女子,就算没有救活也不要紧,只是希望保持女子的遗容。
晕,鬼知道这华佗怎么传话的,难不成说我把这女子活劈了,将孩子取出来不成?
答应了,那就马上行动。袁术走进小屋,发现光线太暗,于是,叫人将产妇抬到屋外空地上,下面垫上大布。
之所以说只有一线希望,这里并不是因为袁术谦虚,而是因为袁术对这个手术基本不懂,只是有这么一个概念而已,将腹部切开,切开**,拉出胎儿,再缝上**和肚皮就这么多而已。现在却要临床操作,似乎有些赶鸭子上架……唉,好心人也苦命啊。
袁术默默的仔细回忆以前书本上的一些图片内容:首先是清除体毛,就是动刀的周围,好像切口有横切和纵切吧?记得初中时学过的生理卫生上说过,腹部的皮肤好像是叫横纹肌,那横切好一点,切哪里呢?咦,很多妇女都说自己剖宫产怎么怎么的,可是肚脐以下的低腰裤头上却看不到切口,那就是在裤头的下方咯。还要清除体毛,那就是这里了……袁术终于找到了基本部位,清除毛发后,参片和参汤准备好了,先给产妇灌一点,再含上参片。
郁闷,华佗了,你的麻沸散呢?难道现在你还没发明吗?
“有止疼或麻痹的药物吗?有就给她含上一点。”袁术试探着问华佗。
“有是有一点,只是准备制作一个方药,还没有找全药材而已。”
“那先用上啊!不管怎么样,减轻她一些痛苦也好啊。”
华佗将药取出,袁术叫人用开水冲泡一下,再用两个盛水的碗来回倾倒,以求降温,稍后,待汤药不再烫口,再给产妇徐徐喂一点。
动刀了,袁术按着皮肤的纹理,切开一道弧形的切口,鲜血一溅,溅了袁术一身,晕,难怪要穿手术服。就是为了这啊。唉,都怪自己不学习。不过不多流血,一会就只是渗血了。
具体多长袁术不知道,试试看吧。皮肤下面有些许脂肪,却不多,还有筋膜等,再划开一点,下面是肌肉,也不是很多,再用手指往里面探了探,再试着用手指分开肌肉层,肉不是很多,用点力就分开了,终于看到鼓起的部分,这是**还是腹腔啊?不管了,先切开一点看看再说……
咦,是腹腔,看到里面红润的**了,晕,这口这么小怎么能让孩子出来啊,袁术郁闷一下,那再开一点,刚准备用刀,轻轻用了一下力,发现伤口似乎能撕开,那撕开一点,记得师傅曾经说过,依着皮肤的纹理撕开的伤口,缝合后容易愈合。或许就是这个道理。
切开腹膜,再撕开一点,看到羊水膜了,轻轻捅破羊膜,放出羊水,这时,袁术看见胎儿的头了,伸手托住孩子的头,咦,怎么出来啊?难道再撕开一点?好像不对吧,伤口太大,愈合有些困难了,好像要按压哪里似的,是的,对了,按压宫底,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叫来琳儿,叫她试着轻轻按压,果然,孩子很快破洞而出:
只听得哇的一声大哭,一个男婴在袁术的手上诞生。听到哭声,家人都要围过来,却被银狐挡住了,华佗上前解释一下,安顿一下家人。这剪脐带和清理宝宝,医者们都会了。清理婴儿以后,袁术叫人好好抱着去给家人看看。随后,叫琳儿学着逐层缝合……
“还有一个,夫君……”听到琳儿的呼唤,袁术急忙上前去看,果然还有一个,袁术叫琳儿试手,在旁边别的医者的配合下,又产出一名女孩。这下旁边的家人像打了鸡血一般的兴奋。一男一女的龙凤胎啊。
这下,袁术不大意了,还是自己小心一点好,缝合了,袁术却发现一个问题,这时代连缝合术都是袁术的首创,那更加不可能有羊肠线啊,那这内部缝合的线头怎么办?拆线怎么办?想了一会,只能事急从权,将线头打上活结,再把线头一层一层的留出体外。如果恢复得好,那以后拆线也方便一点不是?
再又一层一层的缝合。最后,华佗要敷上草药,袁术拦住了,只是将伤口清理以后,用干净的白布将腹部缠绕起来,现在的伤口上。如果敷上草药,草药的有些成分会渗透到身体内部,这不同于普通的外伤。不用药也许要好一点。
搞完一切工作,袁术叫人探探女子的鼻息,似乎还有一些微弱的呼吸,袁术再给饲喂一些汤药和肉汤。然后叫医者一直在旁边守候。这才起身……
啊,腰疼啊,一晃怎么一个多时辰了啊,好累。
“琳儿,叫人准备一些水,沐浴一下,再睡一觉。好累……”
琳儿应诺一下,就要自己去动手,袁术一把拉住她,叫从人去打水。虽然是袁术自己主刀,可是琳儿做助手的也绝对不轻松。袁术可不想把自己的媳妇儿累着了。
这时,家人欲上前拜谢,袁术拦住了,与其说是救人,其实还不如说是袁术找了一个活标本,教导自己的琳儿学些知识。要受这一礼,袁术还真有些心虚。
华佗还想问什么,袁术也不理,太累了。先睡一觉再说。
洗洗睡下,好舒服。融儿在一旁守护,看着熟睡中的袁术不自觉的将身边的琳儿拥入怀中,心中竟然充满着甜蜜,因为,身边的那人换做自己,同样也会被袁术拥入怀中的。
一觉醒来,却是深夜。看着怀中的熟睡的琳儿和身边的守候的融儿,袁术有些心疼:
“怎么不睡,快来。”袁术说着去拉融儿,融儿忍不住凑过去,亲热一下,当袁术还要有下一步动作时,融儿制止道:
“帐外那个叫华元化的先生还在呢,好像有事找你,从夫君睡着时,就一直在帐外候着,谁喊都不走,也不让我叫你。夫君还是先去看看他吧。”
晕……外壳鼻祖啊,不至于这样折煞我吧?你不耻下问,但也不要这样折腾啊。郁闷!
袁术顾不得穿上衣裳,急忙走出帐外,就看到华佗,连忙叫融儿取来披风,上前给华佗披上,华佗看到袁术跣足而出,还上前给他披风,更加感动……
这是一个士农工商的时代,医者连号的排不上,而华佗却拒绝为官的机会,立志治病救人。眼前是这位公子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大的士族子弟,却有一颗如此的爱民之心。更是如此的爱护他们医者,更难能可贵的是还是这么一位精通医术的高手,能不激动么?心中顿时产生了跟着学习的想法。可是,自己一无所有,唯有用诚意去告诉袁术,他的抱负……
袁术则是以为华佗只是对手术有兴趣,于是叫来华佗,将手术的过程一一对华佗解释,包括解剖学上的横纹肌等医学名词也一点都不保留的说出来,更是对华佗提出的问题一一解答。不过,答不上来的也不装作很懂,华佗更张机一样,都是治学严谨的人,来不得半点马虎和疏忽,不懂可以一起慢慢研究。
整个谈话一直谈到天明时分,袁术也聊得很投机,他也学到不少知识,也了解到华佗的一些故事,以前在书上看到的,多是传说。现在华佗的名声不错,不是医术的高超,而是为人极好,待人极其友善,人缘很好。同时,也知道此时的华佗正在研制麻沸散的组方和五禽戏。只是没有足够的时间去研究而已。
看着袁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华佗有些急了,似乎感觉到袁术把这些都告诉他,是要赶他走了。如果他不说,倒是说明这人有保留,自己跟着还有些意义,这要都告诉他了,不就是要满足他的愿望,然后送他走么?
“华佗希望跟随公子学习医术,还望公子允许草民跟随学习。”说着,躬身一礼。
袁术没提防华佗会对他施礼,大惊。急忙扶起,我的外科鼻祖啊,怎么能对我行这么大的礼啊,那上辈子的我不是每天都在拜自己的徒弟啊……狂晕啊……
“先生不必多礼。晚辈在南阳有一院中也开设医馆。医馆中有一先生,与元化先生年纪相仿,曾在朝为官,也跟先生一样,是一个极爱医学的人。看到晚辈的医馆和前汉公乘阳庆、仓公的医学著作,一定要求留下来。现在书院中开馆收徒,著作医学典籍等,现在徒众都快遍及南阳各地了。要是先生能与此人一道研究,那将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尤其那张先生主内科,华先生您主外科,内外兼治,天下还有治不了的病么?”
袁术又拿出传销学到的忽悠技能,给华佗画一个大饼,而且,对于这些治学严谨,性格有很实在的人来说,很容易被这大饼包围了。看得出来,华佗已经上钩了,被袁术的大饼包围得有些紧张起来。一时说不出话来,可这在袁术看来,还以为这华佗还没下定决心呢,于是决定再出一绝招:
“华先生,您看。我的下颌骨这里是不是还有些微微突起,显得脸庞不是很圆滑呢?”
华佗不解袁术什么意思,侧目看看,却不知道到底有那些不对的地方,木然的点点头…
“如果将这里的皮肤这样切开,分开皮肉,找到里面的骨头,用刀凿将这部分的骨头磨去一点,再将皮肤缝合,不出一月,这里就光滑细腻,一张美妙精致的脸就做成了。同样,别的地方的骨骼可可以这样……”
“啊!”华佗失声:“敢问公子,这又是什么神技?”
“此乃整容术。同时也可以应用于医学手术,比如,骨刺,就是说骨骼的关节部位长出瘤样的小角,刺痛关节部位的皮肉筋膜疼痛,这样只要用手术割开皮肉,剔平骨刺,就可以完好如初了。”鬼知道能不能完好如初啊,袁术自己也不知道。
“啊……整容术。还有这样的妙法啊。公子真乃神人啊。还请公子赐教。”华佗嗜学的本性又“贪婪”的表现出来,可袁术卡壳了:
“先生莫急,此法只在上古医学书籍上看过一些理论,要真的动手,还要与先生和书院的张先生一同探讨……”
华佗有些失望,但是,也更加坚定了要跟袁术学习的想法。尽管对袁术的托词有一丝怀疑,但也不多计较,就眼前看到的,都够他学习很久了,直到以后进入书院,跟张机成为知己,才知道袁术在学术上从来不说虚话。当下再拜:
“元化立志跟随公子学习医术,普救众生,还望公子不弃,允许草民相随左右。”
呵呵,真正下怀,一夜功夫没白费啊。只是这礼以后不能施了啊,想想上辈子每天都在膜拜自己的徒弟,那心里真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