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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头上,战斗已经开始。首先受到攻击的是西门。张既庞德站立城头,严阵以待,尽管他们知道,现在彭脱是在进行佯攻,但是,他们更加希望就这一战,让彭脱永远留在西门。
西门,城门下,彭脱一开始就发动全面进攻。而且声势极大,几乎是一万人全部铺开。他认为,只要他全力进攻,就能大量拖住守军。如果守军来不及救援,那他就有可能成为攻入宛城的第一人。当然,如果不能达到这个目的,也能将守军大量拖住,也能达成张曼成的攻城设想。因此,一开始他就开始了全面的进攻,完全抛开了张曼成的佯攻计划。
由于彭脱坚信城中守备的物资并不充分,于是,在士卒的防护上也没有太多的在意,只有仅有的几个小渠帅身上就有衣甲盾牌外,其余的几乎全是衣不蔽体,全面攻击。这倒是让张既拣了一个大便宜。
看到城下黄巾摇晃着各种各样的武器攻城,除了云梯又没有别的攻城器械,张既笑了。对于这种填命式的进攻,直接拿箭射就是了,不管怎么放箭,都能射到人的。
顿时,城头上箭如雨下,城下中箭受伤丧命者一瞬间不计其数,彭脱懵了一会,马上恢复过来,他不相信城头能有多少弓箭,就算几百千把人又如何?难不成都放到西门了不成?南门是主要地方,西门的弓箭绝对不多的。
于是,彭脱命令士卒继续不停的进攻。城头上,张既有连弩机,有弓箭手,很多黄巾士卒在距离城池五十到一百步的距离上就永远停止了前进。短短的一盏茶功夫,彭脱就丧失了数百人,可是连城墙的墙皮子都没摸到。这让彭脱诧异了,这跟南门完全不一样,而且似乎城中物资并不稀缺。这样下去,损失绝对是极大的。彭脱有些失控的感觉。
不过,这还只是开始。彭脱命令士卒全部撤回,重新准备了一些木板等类似盾牌的装备继续进攻。这一次,黄巾士卒们没有那么冲得急了,小心翼翼的,尽量掩护着云梯缓缓向前推进。
看看小心翼翼的黄巾士卒,庞德似乎有些无奈。这样再射,非但起不到很大的作用,而且会造成很大的浪费,但是,简陋的盾牌终究是不能保护周全的,戏志才对着庞德耳语几句,庞德露出了得意的笑脸。盾牌最多能护住上半身甚至只有头胸等部位,露在外面的部分还是很多的,虽然不能无差别射击,但是命令一批箭术精湛的射手只射露出来的部分,腰腹大腿还是能做到的。由于颜黄两家正好在配合救护小队准备抢救伤员,戏志才立即将城门中心的部分士卒全部换成黄家军,这样一来,几乎每一箭都不会落空,射出的箭不是很多,但是依旧对彭脱部造成了很大的战斗减员。
不一会,彭脱只好又退回去,看着满地哀嚎的伤兵,士气下降了不少。彭脱本人也有些泄气,伤亡了几百上千人,可墙皮都没摸到,能不气愤么?自己的任务是佯攻,可不管怎么攻,都没能奏效啊。可他不知道这会庞德的想法,他更郁闷呢:
“这家伙,胆子这么小,做什么贼寇啊?有胆造反,就要有胆进攻啊。这开战进攻两次,可都是打了没一会就跑了,真不过瘾啊。要是能像公子一样放近了打就爽咯……”
庞德嘀咕着,正好被一旁思考对策的戏志才听到了:
“从他们进攻的气势上来看,他们并不是佯攻。可能是彭脱求功心切,想独吞战果。这样一来,对我们就有利了。他还会进攻的。令明想要杀得爽一点,并不是不可以,我刚才听郭嘉谈了他们的战况,确实带劲。不过,你们也要把握分寸,放近了打是可以的,但是可不能像公子一样等他们爬上来再杀。我们这里可没有银狐哦。此外,你们必须答应我,一切听我的指挥,不要贪功冒进。那样你们就有机会过把瘾。”
听到戏志才这么一说,张既庞德顿时心里爽快极了,连忙表示愿意听从指挥。同窗多日,戏志才不是不知道令明德容的性格,都是属于那种稳重型的。但是目前毕竟年幼。还是多小心多约束好一点。看到两人都表态,戏志才道:
“那就先开骂,想骂什么就骂什么。另外,来人,把公子送我们的宝贝抬上来。”
正要开口,听到有宝贝,庞德张既立即看向戏志才,公子还送来了宝贝?啥玩意儿?
只见一架巨弩缓缓拉出,丫的乖乖哟,这弩床就两步有余(三米多啊),弩箭就是一把普通的长枪,天,这是什么玩意儿啊,顿时城头上有几个脑袋围了过来看稀奇。
“这一弩矢过去,人家不射个对穿啊?”庞德啧啧舌道。
“这玩意儿射程有多远?精度有多高?再就是几个人能拉得动?”张既提出疑问。
“射程有五百步,精度还不怎么样。至于拉弦就不知道要几个人了。”志才回答道。
“五百步?”庞德又啧啧舌,“他们现在距离我们五百步列阵,那就刚好射到他们眼皮子底下……额,不对,通常说的射程是有效杀伤范围,这就等于说是实际能射更远……”
“要不要给他们来一箭,刺激刺激他们一下?”戏志才笑道。
“有多少?”张既马上想到了实际问题,“要是大量供应,那他们就算有盾牌保护又如何?直接射穿了啊。”听到张既这么一说,庞德也点点头。
“额,非常抱歉。一般情况下,精度很低质量较差的装备,公子是不会给我们装备的。这架巨弩只是临时制作的,山谷里的一个设想。文和先生临时送给公子的,公子送给我们了。目前除了眼睛能看到的,什么数据都没有。”戏志才两双一摊,歪着头道。
也是,从装备的衣甲和弓箭,弩矢,哪一件不是精良的装备呢?主将的箭壶里,每人都有十二支精钢箭。主将的每一把剑都是精钢打造,武将的长刀长枪都是陨铁的。大家对戏志才的话并不怀疑。可是怎么利用这架巨弩呢?
“令明,去传令。黄家军全部归队,仍旧换上原来的人。其二,所有的人员全部骂战,想怎么骂就怎么骂,最好能把彭脱气死。另外,德容过来,准备礼物。”
听到志才的安排,庞德连忙下去了。张既一脸的迷惑,连忙凑上前来询问戏志才,志才对着张既的耳朵耳语一番,只听得张既眉开眼笑……
距离西门五百步开外,彭脱与几名小渠帅一起,商议对策,忽然,宛城方向传来一浪盖过一浪的呼喊声,几人不明白怎么回事。跑出营帐来查看,看了一会,没看明白。彭脱嘟囔着,准备进帐。
城墙上,庞德张既戏志才每人手里都有一只千里眼,彭脱刚刚出账,他们就看见了,连忙动用了四个人,将巨弩弓弦拉上,将张既准备好的礼物绑在长枪上,当作弩矢,大致瞄准一下,随着张既一声“放”!嘣的一声,长枪射了出去……
这边彭脱刚刚转身,身边几个小渠帅就看见天空飞来一道黑影,再近点,看清楚了,是一杆长枪,还不及多想怎么回事,大喊一声“小心”,连忙护住彭脱……彭脱没留神,一下被身边的人扑倒在地,先是迷糊一下,随即发现似乎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正要发怒:
“渠帅,刚才天上飞来神枪,送来这样一副图画,是不是天师的暗示?”
一小校跑来,捧着一张图纸,献给彭脱。什么天师的旨意,那些骗人的把戏,彭脱是知道的。书符画咒还有点真,这种把戏就都是哄白痴的。就像陈胜吴广起义时,鱼腹藏书一样,说成是上天的安排……可天上怎么飞来“神枪”呢?自己没安排啊……
彭脱打开图纸,周围几个小渠帅也微微凑过头来观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气死了。彭脱刚刚打开,就气得昏死,立马揉成一团,砸在地上。
周围小渠帅不明就里,待彭脱转身,就捡起来观看:
“这是画的什么?一个网五个脚,什么东西?”
“白痴,这是乌龟。没见过吗?水里有山里也有,这有什么稀奇的?”
“得了,乌龟谁没见过?可是你见过没头的乌龟么?自己瞧瞧,这乌龟没头……”
“谁说没头,看那边,不是露出一点点了么?你抓乌龟的时候,它的头不就缩进去么?”
“去你的,老子长这么大,还真没见过有人这么画乌龟的……”
“没见过也没听说过么?读书人常说的‘缩头乌龟’啊?”
“‘缩头乌龟’?嗯,还真像那么回事,天师在暗示我们什么?”
听到这里,彭脱肺都气炸了。什么天师暗示?彭脱一开始就知道是宛城里面的守军射出来的,只是他不知道怎么会有这么远。被人骂了缩头乌龟。还无话可说,这倒好,被下面的喽啰一歪解,被人骂了,还成了天师的暗示……
“混蛋,一群白痴。给老子去攻城!”彭脱一激动,倒是想出一个办法来。
“你们去把所有人的弓箭集结起来,组织两千人,用弓箭掩护攻城,这次谁要没有命令就退回来,就别怪老子不讲情面,先剁了他。快点去准备。”
下面的喽啰没明白咋回事,就被渠帅训了一顿,莫名其妙,立即去传令了……
城外的事情,戏志才等三人看在眼里,无语的笑了笑,虽然不能看到他们的表情,但多少能猜到一点点,不过,看到人群中重新调整,知道,新一轮的战斗即将开始。也开始对城墙重新部署,准备石头,开水,弓箭,少量火油等守城物资。并且强调一切行动听指挥的命令。
一盏茶的功夫,一千弓箭手冲到百步开外,开始射箭,力道不是很强,但是也有些许射到城墙上。随即第二队向前推进十步开始射箭,庞德看了看,心中默默的计算了一下,大约多少距离射上多少箭矢等等,以此判断敌人距离城墙的距离。随即,命令所有人在城墙下躲避,并准备好向下扔石头等。
彭脱一看城墙上几乎没有多少还击的能力,一下子心里乐开了花,身边的小渠帅都称赞彭脱好计谋。机不可失,彭脱马上命令登城队抗上云梯,冲向城墙。弓箭队在距离城墙四十至五十步的距离停下,不断的对城上射箭,掩护登城队伍。登城队伍靠近城墙,立即架上云梯开始登城。
看看越来越近的黄巾军,戏志才有点着急,看看张既,似乎十分沉着的样子,再看看庞德,更加似乎胸有成竹。庞德计算着,弓箭手距离城墙的位置大约不足五十步了,自己的队伍中,谁都能达到这个射程。现在,攻城队应该开始登城了,登城大约需要的时间,庞德是算计好了的,大约登到一半的样子,弓箭手就要停止射击,以免伤到自己人,而这时则是最佳攻击时间,庞德悄悄传令,城墙上的一千人分成两组,一组四百人,负责用弓箭设计远处五十步攻击范围内的弓箭手,六百人负责倒开水和扔石头,分配停当,只等庞德下令。
射上城墙的弓箭突然变少了,这就意味着时机成熟,庞德大喝一声:
“开始!”
顿时城墙上箭如雨下,开始停止射箭的黄巾弓箭手冷不丁被雨一般的弓箭射下来,一下子乱了套,这箭雨来得又快又猛,猝不及防啊顿时中箭受伤的,不计其数,哭爹喊娘的声音响成一片……爬云梯爬到一半的登城队听到下面一阵惨叫,不知道怎么回事,回头看看后面,再抬头看看上面,啊呀,那是什么东西啊,好热……一大缸开水淋了下来,爬在最上面的还没看明白,就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席卷全身,双手一松,掉了下去,下面的被开水烫到的地方不多,可是上面那个被烫得血肉模糊的躯体掉下来时,吓了一跳,一个站立不稳,跟着掉下去,结果,一个云梯上本来站着八个人的,最上面的被烫死,中间的也被摔成重伤,下面的没摔着,却被上面掉下来的人,砸得不轻……
后面的跟上来,看看受伤的,看看被烫熟的,心里“咯噔”一下,没了底,上也不是,退又不能,可没等他们想清楚,第二缸开水淋了下来,尽管开水从城头到城下,已经不能把人烫熟了,但是,淋到身上还是有些疼的,后面的马上知道怎么回事了,看看水不怎么开了,又准备登城了,刚爬到一半,一块块大石头砸下,妈呀,快跑啊……
再后面的已经跟不上来了,被城墙上的弓箭手死死的压制在五十步开外了,看看上又不能,退又没路,后面没有也援兵的黄巾士卒,心里一下子凉到了底……坐在城墙下,两眼一闭,等死!可是,他们没有想到,这里才是真正的盲区,就像地震的躲避常识一样,靠墙根的位置是比较安全的……
大约攻击了个把时辰,彭脱看看伤亡越来越大,大约两千人又交待在城墙下了,只好下令停进攻。天啊,这是什么样的战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