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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占南手上的，是一块剔透晶莹的黑水晶石。
乔占北不研究水晶，却也晓得，那绝对是一块价值连成的东西，因为非常稀有。
他走到哥哥身边，见乔占南目光专注，好似没有听到他刚才的话，“哥，聂远山他……”
“我知道。”乔占南打断他，“她要嫁给秦浩。”
乔占北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哥，我看秦振坤未必会同意，毕竟聂远山的目的太明显。”
“无所谓。”乔占南煽动着黑色的睫毛，修长的手指慢慢转动着水晶石，“打磨一块水晶，只需半个月就够了。”
“……”乔占北听不懂哥哥的意思，“哥……”
“占北，你回复秦振坤，不用来探我的意思，这是他的家事。”
“哦。”乔占北越来越不懂了，心中却感到五味俱杂。
……
按聂远山的命令，叶盼在出门前，穿着了一件温婉时尚的红色小洋裙，妆容和头发也是碧姐亲自打理的，她如童话故事中美丽高贵的公主，即将与她的王子见面。
碧姐离开后，她独自留在卧室里，走到**边，在枕下翻出了从叶招娣那里顺来的一包女士香烟。
背身走到窗边打开时，卧房的门被推开。
一道修长幽冷的身影走向她身后，叶盼并没有回头，依然从烟盒里叼出一根烟。
火光，映进她漂亮的黑瞳，“别动，就让我抽一根。”
叶盼低着头，聂冥阻止的动作停下，手臂悬在半空中。
她含了一口烟雾，慢慢吐出来，却还是不习惯的咳嗽了几声。笑自己笨，那些烟不离手的女人，吸烟吸的多么漂亮！
叶盼望着窗外就要落山的夕阳，瞳孔里渐渐湿润了起来。
聂冥面无表情地上前，与她身体平行，“什么时候开始抽的？”
“第一次。”
她实话实说，又抽了一口，难过地蹙起眉毛。
“如果难以接受，就别勉强。”聂冥看了她一眼。
“不勉强，反而习惯了呢，如果那个人不是他，对我来说嫁谁都一样。”
聂冥冰冷的眸中，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幽光，他捏了捏袖口下的两拳，不再说话。
过了许久，他才从叶盼双唇中抽出那根即将吸完的烟，并且把她手上的烟盒和打火机一并没收。
“准备一下，就要出发了。”
聂冥说完，不带情绪的转身。
“哥！”叶盼唤了他。
“谢谢你，你对我的好，我一直都知道。”
叶盼看不见聂冥已背过身去的脸孔，可是他也没有动容一下，冷漠地迈开长腿，走出了卧房。
……
叶盼下楼时，聂远山正在对着电话狂吼，从他怒不可遏的语气听来，对方一了什么事情把他气到了。
最近聂远山的脾气越来越大，发脾气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一个个的都是蠢猪！”
中年男人摔了手机，碧姐连忙上前劝道：“身体要紧啊远山，别太动怒了，瞧你的脸色！”
碧姐边说，边注意到站在楼梯口处的叶盼，“盼盼下来啦，我们快出发。”
叶盼这才瞧清聂远山的脸孔，阴森恐怖不说，双眼充血，好似一种病态。
“爸，碧姐。”她小心上前。
聂冥山看见女儿出水芙蓉的样子，却是怯怯地看着自己，倒是稍稍缓和了一些。
“备车。”他点点头，慢慢走向女儿。
可是在即将牵起叶盼的小手时……
“爸？”
聂远山晃了晃头，身子就瞬间向后倒去。
这一幕发生的突然，连离聂远山最近的叶盼也反应不及。
“远山！”
“聂先生！”
一名佣人随之扑了上去，用自己的身体垫了一下聂远山即将倒地的身躯。
聂家大厅一时慌乱了起来，在场所有人吓坏了，碧姐脸色惨白，上前扶起聂远山之前，吩咐佣人立刻去请家庭医生来。
叶盼虽说和聂远山不亲，却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碧姐一说完，她猛地抬头：“碧姨，还是先叫救护车，你看爸的脸色……”
“没事没事，你爸不会有大事，张医生就住附近，会马上赶来的，”碧姐安慰着叶盼。
叶盼并没多想，点点头后，和所有人一样，听从碧姐的指挥，先把昏迷中的聂远山抬上了沙发。
……
前往秦家的安排，因为聂远山突然昏倒而暂时搁置。
此时聂家所有人都守在客厅的沙发前，等待着家庭医生赶来。
人群里，却唯独缺少聂冥。
碧姐忽然站起身，环顾了客厅四周，最终，才在门口玄关处发现了聂冥的身影。
“发生了什么事？”
聂冥走入客厅，匆匆来到叶盼身后，叶盼回头看了他一眼说道：“爸他忽然昏倒了，张医生正在路上。”
聂冥的眼神如往常一样冰冷，却在一瞬间，与一同站在众人身后的碧姐对上。
碧姐微眯起眼睛，似乎在警告聂冥什么，聂冥全当没看到，回避着女人的目光。
两人的暗中交流并没有人发现，碧姐连忙回到聂远山身旁，安慰叶盼：“盼盼，别怕啊，你爸就是最近没有休息好，才造成的低血压暂时休克，不用太担心。”
……
家庭医生赶来，给聂远山紧急服了两粒药丸，又让佣人扶着昏迷的他慢慢靠坐起来。
没多久，聂远山就苏醒了过来，站在旁边的碧姐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叶盼留意到碧姐的表情，不知为何，突然感觉像是哪里不对劲。
她刚才明明有条有道的劝自己，说聂远山身体没事，可她为何却从始至终都是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子？
聂远山咳嗽了两声，虚弱地动了动嘴唇，“我刚才怎么了？”
碧姐答道：“没事，就是暂时休克昏过去了，远山，你最近太操劳了，应该休息休息。”
碧姐说完，扭头看了看医生，张医生接到暗示，连忙道：“是啊，聂夫人说的没错，聂先生您身体很健康，但毕竟上了年纪，像您这种日理万机的人，有时候焦急上火，都可能会引起休克。”
叶盼的手机响了，进来了一条短信息。
是秦浩发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