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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只影病后体弱,加上在冷宫那十年过惯了忍饥挨饿的日子,食量也是比常人小了不少。
他没吃多少东西就摇起了头,让萧承颢把碗放一边儿去。
“就吃这么点?”
“够了,吃多了胃不舒服。”杨只影面色不知为何有些凝重,他如今仍是阶下囚的身份心中仍是郁郁不乐。
萧承颢有些心疼地看着杨只影,对方这些日子看起来像是更憔悴了,这都怪他之前一怒之下让戴峰刑求对方,以至于让杨只影染上重病,而且听尹照南的话,或许还会留下严重的隐疾,一辈子也难以完全好转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些不都怪自己吗?
萧承颢内疚地皱了皱眉,口中也忍不住溢出了一声叹息。
许芳兰在一旁看到萧承颢待杨只影如此体贴备注,心中既是嫉妒,又是怅然。
他甚至想,自己或许一辈子也没有机会被萧承颢这样温柔对待吧,说到底自己于萧承颢而言,不过是个暖床的男宠罢了。
亲自伺候着杨只影把今天的药吃掉之后,萧承颢这才哄了对方睡下。
“身体不舒服,就多休息下,尹大夫说了,你骨子弱,需要好好调理。过两日还要车马颠簸,你早些养好精神吧。”
想到今日所看到的萧承煜那番惨景,萧承颢已是笃定若自己还不尽快做出决断,只恐回头被关入天牢的就是自己了。
他可不想白白地像老三那样束手就擒,不拼上一拼,不搏上一搏,他是怎么都不肯甘心的。
在这翼王府中还真是无所事事,不用萧承颢多交待,杨只影也已闭上了眼想要快些进入梦乡,省得被这烦杂的外物所缠绕。
萧承颢见他睡了,这才起身走到许芳兰身边,对他小声叮嘱道,“好好伺候公子,他若是有什么不对劲立刻回报本王。”
“遵命。”许芳兰自然不敢忤逆翼王的话,听到萧承颢这般紧张杨只影,他急忙又点了点头。
只是想到之前萧承颢与自己在榻上那番**,许芳兰心中仍是念念不忘,他含情脉脉地望着萧承颢,对这人的满腔感情都藏在了眼底。
可萧承颢仍只是侧头沉默地看着已躺下休息的杨只影,丝毫没有注意到许芳兰眼里对自己的柔情。
最后,萧承颢拂袖便离开了此处,留下许芳兰站在原地,连句体贴的话也未曾对对方提起。
王府外的事情,戴峰这些也是十分清楚的,所以当萧承颢前来与他商量尽快离开京城的事情时,他已然了然于心。
“渡陌身子不好,我怕带着他行动会太过引人注目反倒不方便,只要你能现把他给我弄出京城,本王做起事情来也方便多了。”
听到萧承颢当真要把杨只影一并带走,戴峰的眉头已是紧紧地皱了起来。
景国和他们的约定乃是杨只影的人头,那么只需要割下对方的人头带走便好,若是带上这么个大活人的话,还真是很不方便。
尤其这个大活人还偏偏总是和他们作对。
“殿下,萧承煜的谋反的消息传出之后,如今京城已是高度戒严,就算属下能打通一些关节让我们出去,但是……若半途废后故意惹出点事情来,那可危险了。”
戴峰苦口婆心地劝说着萧承颢,他就不明白了,这世上不管男的女的都那么多,怎么自己家主人偏偏就看上一个……早被废位多年的男人呢。
“危险!我当然知道危险,不然也不会让你带上藏影堂的精英先带着他出去了。不必让林暗再贴身护卫我了,让他好好保护渡陌,这样我才放心。”萧承颢眉毛一挑,斜睨了眼戴峰。
“现在正是紧要关头,说不定什么时候太后的人可能就会对殿下下毒手,怎能在这时候让林暗离开您!”
戴峰一听萧承颢居然连他特意安排的暗卫中的第一杀手护卫都不要了,当即便大叫了起来。
“没有他,本王照样能妥妥地出来,你放心就是,别忘了尹照南的易容术可是天下第一。”
萧承颢轻哼了一声,仍是副全不在意的样子。
戴峰见他坚持如此,只好长长地叹了口气。
“殿下,早知道您会那么沉迷那个废后,当初兄弟们就不该把他救出来,真是蓝颜祸水啊!”
戴峰跟随萧承颢也有十多年了,打小便是对方的跟班,虽说平时见惯了萧承颢戏谑的模样,可对方今天这副样子却让他也明白了萧承颢心底的坚定,这样一来不管自己说什么,充其量不过都是废话罢了。
“不过……您若要让我带着杨只影先走一步,我必须得做好万全的准备。”
“只要你能把他平安给我带走,你要做什么准备都行。”萧承颢嘿嘿一笑,看着一脸苦涩的戴峰,自己心头倒是极为愉快的。
“殿下您也知道废后那性子,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即便尹照南帮他易了容,若他到时候挣扎反抗引人注意也是极为麻烦的。我想……要带出去的话,不如将他藏在粪桶的夹层下面,这样一来官兵嫌臭必不会仔细察看,二来将他束绑之后藏在那种地方也免去了他故意引人注意的麻烦……”
“戴峰,你真是龌龊!”
想到粪桶那般恶心的东西,萧承颢已是恨不得吐戴峰一脸,听到对方居然还要把杨只影藏进去,他更是觉得心里一阵恶心。
戴峰尴尬地笑了笑,只好辩解道,“这也是为了让王爷您安心嘛。”
“啐!”
骂归骂,不过萧承颢也明白,就凭杨只影那性子,或许也只有这个法子最为妥当了。
萧承颢虽然说了要带自己离开,可是这两天却没见着人,也不知是不是只是说笑而已。
杨只影在床上躺得久了,身子反倒更乏,他刚一挣扎着坐了起来就见到了消失了两天的萧承颢笑眯眯地拿了碗不知什么东西过来。
“渡陌,这是尹大夫特意给你熬的灵龟白鱼汤,补身体得很,你好好来尝尝。”
杨只影这些日子吃喝各种补药一日不曾少,一听到又是什么大补的东西,他已是不耐烦地拧紧了眉心。
“我不想喝,现在闻到这些的味儿我就想吐了。”杨只影不快地看着萧承颢拿到自己面前这碗汤水,摇了摇头。
这汤里虽然有灵龟白鱼这样珍贵的食材,但是也有更为重要的**药,萧承颢虽然同意了戴峰所说,但是他现在实在没勇气当着杨只影的面弄晕他,只好在汤里做些手脚了。
“乖,这是最后一碗,喝了这一碗我保证不再给你喝这种东西了。”
萧承颢小心翼翼地哄着杨只影,侧身坐了下来。
杨只影看对方这副架势也必定是要逼自己喝下的,他对萧承颢的厌恶并未减少,只恨不得每日不要见到这人。
看样子今天是必须喝了这碗汤,对方才会离开了。
“好,我喝,不过我喝了就请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你在这里,实在碍眼得很。”
杨只影说话也不客气,他接过萧承颢手里的汤碗,喝了几口,因为喝得有些急,还呛得咳了几声。
萧承颢见状急忙轻轻地替杨只影抚起了背,他微笑着看着轻轻咳嗽的杨只影,对方对自己虽说还是那么冰冷,可是萧承颢仍是相信总有一日自己可以用温暖融化他。
杨只影有些纳闷地看了眼今天不知哪里吃错药的萧承颢,忽然他觉得一阵困意袭了上来。
按理说,他不该这么困的。
很快,杨只影就察觉到了萧承颢的不对劲,对方看着自己的眼里竟好像有一丝愧疚。
“汤里……你放了什么?”
杨只影身子一软,整个人都躺了下去,他尚未完全昏厥,只是浑浑噩噩地看着萧承颢,低声问了句。
“渡陌,一会儿我便要差人将你带出京城了。我也知道你到现在都还对我十分抵触,所以……我们也只有出此下策,让你安静一些,听话一些。”
萧承颢抬手替杨只影抚了抚搭落在面上的发丝,回身往后面招了招,戴峰随即拿了一口袋的东西走了上来。
“殿下,要不您出去,我来吧。”
戴峰看到杨只影微微睁着的眼,下意识地还是有些畏惧此人,正因为此人,他上次才被萧承颢狠狠罚了一顿。
“你?哼,粗手粗脚的,要是弄疼人家怎么办!”
萧承颢冷哼了一声,一把抢过了戴峰手里那个黑布袋子,从中掏出了用于束缚杨只影的相关物品。
杨只影此时仍未昏睡,不过从他茫然的目光也可以看出他的意识正在飞快逃离。
实际上,杨只影已经听不太到外界的声音了,他只看着萧承颢对自己在说什么,可是一句也听不清。
“渡陌,等你安全出了城,戴峰他们就会放开你,所以这段时间你就先好好睡会儿吧。”
虽说杨只影尚未彻底昏厥,但是时间可不等人,萧承颢无奈之下,只好掐开了对方嘴塞入了一团柔软的布料。
杨只影无力地张着嘴,没一会儿便被塞得满满当当,他的脑袋微微地歪到了一边儿,很快又被萧承颢托住头在唇上勒紧了一根布条。
“真乖。”萧承颢低头亲了亲杨只影的额头,又顺手拿起黑布的头套罩到了对方的头上,这个头套乃是比照着杨只影头颅的大小而制,罩下之后便紧紧地绷覆在对方的面上,五官的轮廓分明可见。
处理好了杨只影的脑袋,萧承颢这才招呼上戴峰将对方从被子里抱了出来。
萧承颢拿上一段绳索麻利地捆绑住杨只影的双肩,然后拉着对方的双臂捆在了身后,牢牢扎紧,然后又拿了段绳索将杨只影的双腿缠绕了好几圈捆绑起来再往后一拉,将对方脚腕上的绳头直接绑在臂间的绳圈上。
这个姿势可不太舒服,即便杨只影已快要昏睡过去,也因为疼痛而发出了一声轻微的闷哼。
戴峰紧张地看着那个被倒攒着手脚,头戴头套的男子在床上轻轻地挣扎了一下,随后这才彻底地安静了下来。
萧承颢亲自抱起被捆作一团的杨只影交到了戴峰手里,对他严肃地说道,“人我就交给你了,要是他出了什么事,你也不必来见我了。”
戴峰小心地抱住了被捆得结结实实的杨只影,默默地向萧承颢点了下头,急忙走了出去,准备自己的事情了。
看到戴峰带着杨只影走了,萧承颢这才叹着气坐了下来,他摸了摸自己下面还锁着的快活锁,也不知何时才能彻底解脱。
戴峰带了几名藏影堂的精锐易容之外,装作是收粪人推了几个大粪桶佯作出城去肥田。
看守城门的士兵自然看不出对方脸上精巧的易容,不过看到这么大的粪桶他们却并没有掉以轻心。
守门的一名官兵头领喝令戴峰他们打开了粪桶,却不料果然见到里面装的都是肮脏恶臭的粪尿,这才扇着鼻子让他们赶紧滚蛋。
杨只影此时就蜷缩在某只大粪桶下边的夹层里,因为药汤他喝得并不多,此时被推着粪桶的板车一阵颠簸,已是醒了过来。
一股近在咫尺的臭味让他恶心反胃,可嘴里塞得厚实的布料却让他连吐的机会也没有。
杨只影试着翻身却发现自己的手脚被紧缚在一起,双臂和双脚因为捆绑都疼痛难当,脸上紧紧地蒙着一层厚布不仅剥夺了他的视力,甚至让他的呼吸都有些急促。
“呜!”
杨着影不甘心轻哼了一声,也不知自己到底会被送去何方。
萧承颢躲在一旁看到装着杨只影的大桶被戴峰顺利推出去后,这次算是松了口气。
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故而不能现在便随戴峰他们一道离开,朝中已有他买通的人传出消息来说西厂不日就要来翼王府再次搜查,不过这次搜查的是翼王府与定王府谋反的证据。
既然是有心来查,对方又岂会查不出证据,想想萧承煜便是这么着了道,萧承颢的心里也愈发紧张了起来。
不过越是紧张,他反倒越不敢轻举妄动,要知道西厂的人肯定也无时不刻不盯着自己,若自己动作过大,那么一早露了馅,却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送了。萧承颢一边假装淡定,仍旧是笙歌美酒夜夜风流,一边却安排好了替身在府中假扮自己,瞒天过海。
因为萧承颢腿有残疾,无论如何也无法掩饰跛行,尹照南干脆将他化妆作了一名拄杖的老翁,又遣了名王府中机灵的婢女充当萧承颢的“女儿”,拿着一早弄到手的通关文碟假作要去乡下省亲顺利混出了城门。
萧承颢出城后不久,便见着了戴峰他们前来接应的马车。
他心中想念杨只影,又担心对方会应该受缚而心生不满,但此时此刻也不容他逃避。
戴峰亲自架车而来,萧承颢上去坐定之后,忍不住问道,“戴峰,他没事吧?”
萧承颢口中的他指的自然是杨只影了。
戴峰愣了愣,面色不知为何有些尴尬,他扭头对萧承颢嘿嘿一笑,说道,“殿下,废后他没事,就是我们人手紧张,又加上他始终不肯屈从,所以只好仍是把他绑着,免得他破坏大计。”
“你……”萧承颢听了戴峰的话自然要恼怒,可是大事在前,此时他若只是论及私情未免也不太过荒唐,想他堂堂一府之主,也只好忍下这口气来,等着见了杨只影再作宽慰。
城外一处破庙之中,几名目光冷锐的汉子正在窃窃私语。
这些人便是翼王府属下藏影堂的精英。
林暗被萧承颢遣来照看杨只影之后,倒是颇为清闲。
戴峰终究是不敢让翼王欣赏惦念那人出丝毫岔子,所以林暗这几日也不必做其他事情,只要看好杨只影便可。
不过他们毕竟在外行事,有着诸多不便,又加上杨只影那冷厉的性子实在令人难以接近,还不如就将对方绑着,不用多去理会。
杨只影此时正蜷在破庙一角的草堆上,他被蒙上了双眼,嘴里仍是塞着布团,双手双脚亦被绑着,丝毫动弹不得。
林暗出去透了口气,估摸到了午时差不多该喂饭给对方了,这才慢悠悠地走进来,取掉了杨只影口中的塞口物,端着一碗野菜粥往对方嘴里喂去。
杨只影浑浑噩噩地被灌了几口菜粥,刚喘息了几声,还来不及说话,嘴便又被堵了回去。
不过林暗看着对方面上微微露出痛楚的表情,倒是一时心有不忍。
“今日王爷便要过来,到时候他来了才敢放开你,所以权且忍耐一下吧。我是个粗人,也不知该如何温柔待你,还是等王爷来好好疼你吧。”
林暗说笑着抚了抚杨只影的脸,岂不料这一举动让杨只影委实不悦,他扭动了一下被捆得紧紧的身子,嘴里呜呜作响,只恨自己落入萧承颢手中,还不如死了痛快,谁又稀罕对方那隐藏在狼子野心之后的所谓温柔!
萧承颢随着戴峰匆匆来到他们藏身的破庙之中,与属下们交接了几句了之后,这便急忙进到里面去看看他的美人了。
杨只影因为被这帮捆绑了两日身体已是极不舒服,一直在草堆上挣扎个不停。
那双美目此刻被黑布所遮掩,薄唇之间亦屈辱地受布团所堵,反倒给那倔强的废后增添了几分诱人的脆弱。
萧承颢见到对方这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心中不觉荡漾,一时竟忘了自己进来的目的。
他噤声不语,放慢了脚步缓缓靠近杨只影,俯身便轻轻剥开了对方的衣衫。
衣衫忽然被除去,就连胸膛也袒露了出来,杨只影微微一惊,口中呜咽得更加厉害。
来人不做声,就是为了自己不让自己认出来,杨只影自然想到莫非是萧承颢那些暗卫手下想要趁机……
“呜呜!”
杨只影竭力地躲避着那双贪婪抚摸自己的双手,可是他身体被缚,只能在很小的范围内稍作挣扎而已,哪里躲得了那双魔手。
萧承颢却是未曾见过杨只影这副模样,对方惊慌,愤怒乃至是羞涩的样子实在诱人得很。
萧承颢默然一笑,双手用力猛地便撕开了杨只影的衣服,让对方的胸腹全部袒出。
看着杨只影眼上的黑布因为对方的挣扎有些松了,萧承颢为了让这个游戏继续下去,急忙伸手又将那块黑布绑得更紧了一些。
杨只影努力地蠕动着舌头想要顶出嘴里的布团,却不料一只手忽然狠狠地摁了上来,将他的舌头也一并压得死死的,丝毫再没有蠕动的余地。
“唔……”
杨只影自觉今日难逃厄运,他悲愤地闷哼了一声,恨不得能以死明志。
戴峰本来有事进来要找萧承颢商量,却见到对方正在撕扯杨只影的衣服,甚至俯身j□j对方的身体,当即便红了脸退了出去,悄悄地关上了庙门。
林暗在萧承颢回来之后,已自觉地到了外面来,看见戴峰出来时那一脸诡异的红色,他心中也像是知晓了什么,不由往后深深地看了眼。
“王爷在里面做事,都不要打搅他。”
戴峰清了清嗓子,对一干人吩咐道。
林暗想到那美人又要被萧承颢糟蹋,心中也生出了些许怜惜。
“王爷还真是有雅兴,这种时候了也要先干上一炮才肯罢休。那人身体又不好,王爷就不怕把人活活做死,或是气死了?”
“多什么嘴,你不会看了他这一阵就喜欢上他了吧。那家伙是王爷的人,不管死活都该有王爷决定,你就不用操这个心了。”
戴峰狠狠地警告了林暗一句,他倒是希望杨只影早些受不了折磨身亡,这样一来,萧承颢也自然就少了个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