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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爱情?
爱情,是男女之间由互相的尊重和平等对话,然后演绎了一种深厚的相互依赖相互信任的感情。
但是,在更早的时期,以父系社会体制,男权为主的社会,妇女的社会地位低微到了极致;往往,女人,只是一种交换利益的道具,甚至,美女只是战斗胜利者的奖品,其实质性,跟幼稚园的娃儿获得老师那张“好孩子”的奖状没有什么区别。
爱情是平等之下才能够孕育而出的产物,没有平等,哪里可能有爱情的存在?
后至唐,一代女皇武媚娘横空出世,设立女子学堂,开放女子科举,才让女人的地位获得了翻天覆地的改善。
爱的天平,日渐趋于平衡,爱情,才展现了追逐的足迹。
但是,尽管如此,任何一个朝代,哪怕就是历史的巨轮奔驰到了二十一世纪,也不乏将女儿的婚姻视作一种博取最大利益化的筹码的家长。婚姻,在很多时候,是为家庭谋取最大的利益而服务。
在大元朝,蒙古铁蹄颠覆了汉室江山,对待汉人的蔑视与侮辱,几乎是史无前例的暴戾和残酷,一般的家庭嫁娶,新娘子当晚的初.夜必须贡献给当地掌权的蒙古高官,如有违者,格杀勿论!
故之,稍微有实力的家族,一则为了逃避蒙古高官的潜规则,二则提高家族的地位,都会为女儿选择更强大的大家族子弟。毕竟,在华夏很长的悠久历史当中,有势力的家族大都盘根交错实力纵横,掌权者,为了更好地利用这些大家族能够起到相互牵制从而带动巩固的政治稳定作用,一般都会对大家族比较优待一些。
从秦国松的身上,梦同学看到另一个人的影子,那就是秦长天秦将军。
不过,究竟,秦国松乃江湖人,显然,他的性格刚强了很多,江湖人的桀桀不驯,他不容别人安排他的爱人,哪怕是等待着的是沦落漫长的被追杀的落魄生涯,也毅然地带着所爱的人远走千里,隐姓埋名,潜匿在这一角小村庄。
都将近中午时分,两个贪玩的熊孩子都回家了。却依然不见秦国松妻子的影子。
梦同学和秦国松默契的对视了一眼,起身往外走。
梦同学扭头对姚燕道:“嫂子,你做饭,先吃,别饿坏了两个小子。”
姚燕隐隐知道发生了某些事情,心里也很是不安——如若秦夫人遭遇不测,那跟她有直接关系,秦夫人可是因为给她寻找药草的。
她的眼神也忍不住流露出一丝愧疚。
梦同学给她递过一个宽慰的眼神,轻轻道:“别多想了,一切,有我呢。”
姚燕心窝一暖,也许,这不能够列入最美的爱情对白里面,但是,毋庸置疑,却是姚燕一辈子之中最让她暖心的语言。她感激的深深看了梦同学一眼,默默的点头。
走出屋子,梦同学准备过去取他的马,秦国松摇摇头,指向草棚的另外一端系着的两匹马。
梦同学自然知道,运载马车的马擅长的是脚力的持久耐跑,但单论速度而言,是难以匹及一些跑短途的轻骑。
这个小村落距离圩镇几十里路,他们自然具备着出入的交通工具。
梦同学微微点头,然后,一人一骑疾奔而出。
小路纵横交错,七绕八拐的,如若不是秦国松老马识途轻驾熟路的,虽然仅仅三几十里的路程,陌生人估计也要绕上大半天。
那是因为,那座山原本就不是很高,在无法考究它海拔多少的情况之下,只可以目测它的地平线高度估摸二百多米的样子。而且,这座小山,还被一片非常广阔、茂密的丛林所包围,远远看去,在视角被距离的错觉切换之下,很容易以为那只不过是一片比较茂密的丛林而已。茂密的丛林,因为季节的蹂躏,基本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只能够称为“茂密”的树干了。
“茂密”的树干在皑皑白雪铺天盖地的包裹之下,俨然仿佛千百个全身素服的人儿默默地沉重地肃穆地悼念着天地的沧桑与悲凉。
雪地一片泥泞,泥泞中出现着几行杂乱的马蹄足印。
秦国松稍看了一眼地上的马蹄足迹,没有任何犹豫,一拍马背臀,加快了速度,沿着马蹄足迹向前飞奔。
跑了一段路之后,雪地出现了斑斑血迹,不知道是不是寒冷的气候起到保险作用,血液的色泽依然很鲜艳。
梦同学一个俯冲,手指头勾起一滴血液,使用拇指压了压,道:“是半个时辰的事情。”
秦国松道:“三少,你确定?”
梦同学点点头,道:“确定。”
秦国松皱眉道:“照理,在此发生一场恶战,她应该往外逃脱才是,怎么反而往里跑呢?”
梦同学道:“如果我猜测没错,嫂夫人是担心暴露了家址,便不顾已身之安危,将敌人引往里面的山了。”
秦国松点点头,表情很复杂,既有感动也有悲伤,狠狠的一咬牙,恨恨道:“诗矶没事就好,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的,就算是以卵击石,我也要跟彭家死拼到底!”
梦同学眉头一扬,道:“沧州的彭家?”
秦国松道:“嗯。”
梦同学没再说话了,他终于知道了秦国松要亡命天涯要隐姓埋名了。
沧州的彭家,是五虎断魂刀的嫡传家族,尤其是,彭家出了一个百年难遇的盖世奇才,彭一刀。
据说,他原来的名字不叫一刀,只是,盖因他的刀之快,在他的对手往往还没有亮出武器就已经死在他的刀下了,故之,江湖人称“彭一刀”。
如此荣誉,他自然不会反对,于是,他原本的名字反而被世人所遗忘,彭一刀成为了他的名字。
又,因为彭一刀出手从不留情,一刀必杀!
对很多人来说,他就是一个噩梦!没有人愿意招惹一个噩梦一般的人。
而秦国松却敢,从次点看,秦国松如果不是脑袋被门夹过,便是诠释了他对爱情的追求,为了爱人,纵使是面对噩梦,他也毫不犹豫毫不妥协!
梦同学深深凝视了一眼秦国松疾奔着的背影,心灵有了一丝触动,他扪心自门,对于爱情,他可是曾有过如此的执着吗?
他耍了耍脑袋,轻轻一叹,加速赶上去。
终于,在一个山腰拐角处听见了兵器的交击声和叫骂呵斥声。
“贼婆娘,快快说出你的姘头秦国松在哪里!”
“臭婆娘!,你伤我们的人,如果不是看在彭公子的脸,你以为凭你能够支撑如此之久么!”
“臭婆娘,别给脸不要脸,再纠缠的,连你都收拾了!”
“......”
“......”
转过拐角,便见一个山坳处,六个白衣如雪的中年汉子围着秦国松的妻子打的走马灯般的团团转。
也许的确如某个人说的那样,有两人受伤了,肩膀渗出殷红的血已经把半边白衣都给染红了。
秦国松的妻子由于身穿黑色袍子,在还有一段距离的目测还不能够确定她有没有受伤,只是,她盘起的秀发已经披散了,遮住她的脸孔,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但是,偶尔鼓荡起了风儿,她的眼神从发丝隙丛中穿越而出,流露着的是无比的坚毅和刚烈。
由于,兵器的急躁交集声音,间接屏蔽了梦同学和秦国松的马蹄声音,不过,当他们越出了拐角,便极快映入了诸人的视线当中。
激烈的战斗节奏因此出现了一丝儿的缓慢,秦夫人趁机钻出了包围圈子,疾奔过来,道:“国松,你来干嘛呢,他们不敢对我咋样的。”
秦国松飞身下马,一把抱住他的妻子,没有任何安慰,只是淡淡道:“有些事儿,不是一个人去面对的。”
然后,他头一扬,向几个白衣汉子道:“为难一个女人,算什么英雄好汉。你们不是在找秦国松吗,我就是。”
他没有说“有什么招儿全部对我来,”
正如他刚才所说的,有些事情,不是一个人去面对,设若,不管是他或他的妻子,其中一人遇难,另一人绝对不会苟且偷生!
至于他们的孩子,他总会长大的,也许在磨砺中成长更加能够绽放他人生的靓丽风景!
何况,于今,梦家三少收他为学生,没有了后顾之忧,他更是死而无憾!
六个白衣汉子相视一眼,然后缓缓地走来,看他们走着走着慢慢程扇形的情景,应该是把梦同学都给圈在里面了。
也对,谁叫你梦同学跟秦国松一起来的呢,群殴方式的拼杀,从来不会浪费多余的时间去询问跟对方同伴而来的人确认是不是敌人。
梦同学很无奈,虽然他很想很想说,这里风景不错,据说此地有间很正宗的酱油店铺,我是来打酱油的而已
但是,他知道,有些事情,是无法解释的。
有时候,解释不仅是虚伪而苍白的掩饰,更是浪费时间。
梦同学一般都很珍惜时间的,当然,最为重要的是,他看见了秦夫人受了不轻的伤,有些明面上的伤口都渗着血。
稍微有点儿常识的人都知道,流血是流泻人体热量乃至燃烧生命力的最狂暴方式,尤其在如此冰天雪地的气候,流血会迅速地抽干生命力,置人于死地。
梦同学虽然一直要求自己低调低调再低调,但是,在他灵魂深处的杀伐果断杀手心性,早已经根深蒂固。当他有了确认的意识指令,他一般都是马上实施于行动的。
故之,梦同学没有任何征兆的,霍然宛如一支劲弩射了出去。由于,他的动作太快,居然形成了一片残影,乍一看,似乎一排长长的影子被一根隐形的绳子拉扯着,在六个白衣汉子之间绕了一圈。
噗噗噗噗噗!
当残影完全消失之后,六个白衣汉子倒下了五个,身上都没有留下梦同学打击的伤口,只是,他们的喉结都被生生捏爆了而已。
拥抱着的秦国松夫妇刚刚分开准备迎战,秦夫人手上的剑才抬起一半的样子,而秦国松腰上的刀也仅仅抽出了一半,战斗就结束了?
!!!
剩余一个生还的白衣汉子被梦同学拉到了面前,在试图抬手给梦同学劈头一刀猛然发现他握刀的腕脉已经被残忍至极的力量震断了,丝毫力气也使不上来,绝望之后,扭头一看,顿时浑身一阵剧震,便像秦国松夫妇那样子,望着几具尸体呆呆的发楞。
梦同学扬起手掌在这个估计吓懵了的白衣汉子眼前晃了晃,白衣汉子转回头来,眼神有些明显的痴呆,呆呆的道:“你,你是什么人,你,你要干什么?”
梦同学估计给很讲礼貌的东北人感染了,淡淡道:“我想给你安排一下华夏的十大酷刑,你看成吗?”
白衣汉子道:“什么‘十大酷刑’?”
梦同学感觉为人师表的机会又来临了,道:“十大酷刑,乃凌迟,梳洗,车裂,剥皮,烹杀,俱五刑,刖刑,宫刑,腰斩,缢首。”
十大酷刑当中,有部分刑罚是不具备在元朝的,白衣汉子当然不能够理解到全部,然而,如车裂、烹杀、刖刑、腰斩、剥皮,这些酷刑他是知道的,既然是酷刑,自然是残酷至极的折磨人致死的恐怖手段。
白衣汉子浑身一抖,连忙道:“你到底要怎样?”
梦同学道:“在这一带,你们还有多少人?”
白衣汉子道:“十三个。”
梦同学道:“你们的彭公子呢?”
白衣汉子回答:“他还在家等候消息呢?”
梦同学道:“你们是怎么知道秦大哥在这里的。”
白衣汉子道:“我们彭家近期将在京城展开一系列商业经营运作,前段日子,打前锋的人偶尔在一个圩镇看到了她(秦夫人),因为考虑到当时一则要办更重要的事情,二则来的人手未必是他们的对手,便传信回去了。于是,我们就赶赴了过来,分开四下寻找。”
梦同学点点头,道:“那么,你们一般都在哪儿汇集?”
白衣汉子道:“桥头堡,赵家。”
梦同学很满意,温柔的道:“嗯,现在,你可以死了。”
“你......”
白衣汉子想争辩,他如此乖,好像一个三好学生乖乖的回答老师的提问,怎么在得到满意的回答之后,获得的,却不是老师的赞赏,而是抹杀呢!
他显然是不知道的,有时候,梦同学对敌人的赞赏,是屠杀。
所以,白衣汉子,至死还眼睛睁的大大的,充满着对社会的控诉和不甘。
梦同学掐死人的手在衣服上面擦了擦,好像很肮脏的样子,其实却是滴血未沾,还是白白净净的。
秦国松叹了一口气,抬头看了看弥漫着飘雪的苍穹,道:“回家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