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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同学的教官是个身材中等的中年汉子,他的名字叫做田中三代。
每当梦同学看着他那黝黑的皮肤站在演武操场之中,宛如一块木炭桩子竖在哪儿,便忍之不住想起了网络大神们对扶桑姓氏的神来诠释:伊藤——女性在藤蔓之下怀孕的;井上——女性在水井旁边怀孕的;渡边——女性在渡河岸边怀孕的;田中——嗯,应该是田里面啦,如果按照他的“三代”之名,岂不是在暗中交代,他们先辈二代都是田中运作的,然后,到了他,成了光辉的第三代?
哎呦我去,那块田是太过肥沃了,还是他的祖辈们过于眷恋田里的爱情,食骨知髓,念念不忘呐?
反正,那块田,成了他家的造人基地罢。
再说他这人吧,长得即便不能够说惨不忍睹,却也跟英俊潇洒蛮有技巧的断绝关系的,如果要对他中肯的称赞,那是很有精神很有气质;残酷一些的说是两个字:凑合。
偏偏,田中教官还蛮喜欢臭美自恋的,如果活在二十一世纪网络发达P颜时髦的时代,想必他定是会把自己P的帅的一塌糊涂,去愚弄万千看颜值的孩子,让她们抱着他的照片神魂颠倒茶饭不思梦里也欧巴欧巴个不断。
梦同学是知道的,喜欢臭美的人,通常脾气都不坏的。
因为啊,他们总是希望把最好的形象让人们去欣赏,去同享她们的美。
只有极之少数一部分思想不够成熟的人,才会以为,她们的美丽,是践踏别人尊严的资本而高高在上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田中三代田中教官人虽长的不怎么样,脾气却还真的不错。
梦同学亲眼目睹了,田中教官示范了同一个动作五遍,一队十二名士兵之中,起码有七人都还没有完全掌握好。而他也只是摇摇头,没有像其他教官那样大发雷霆,动手揍人。
梦同学无语了,他对这队士兵拥有这么个好脾气的教官而替之幸福。
倘若,是前世那个老头子,别说五遍,就算第二遍让他重复演练的话,老头子都不会乐意,他比较乐意揍人。所谓严师出高徒,其实,那只是华夏人们对于为人师表的感恩和尊敬。
残酷的说,师父不如徒弟,可以通过弟子的举一反三玲珑剔透发扬光大薪火相传。
反之,徒弟不如师父,那便是一代不如一代,最终画上落幕的句号。
故此,一个好资质的弟子,非常之重要。
否则,师父,您很腻害是不是,来来来,您可不可以把三婶家那只猪教会怎么样爬树?
梦同学这人没有地域歧视,毕竟,哪里都有聪明人和笨人,要不然呢,仔细想想,聪明人和聪明人堆在一起,笨人和笨人聚在一起,那会怎样呢?聪明人这堆,个个居心叵测勾心斗角,谁都不愿意吃亏,即便有绝世金点子,也没有人愿意放下身段去当别人的陪衬,结果是一拍两散,同归于寂。而笨人这一堆,缺乏了聪明的创造,都老老实实安己守分的劳劳碌碌,永远在原始状态踏步,而随着人口密度的增长资源的日益短缺,最终也难免以悲剧收场。
所以,世界是公平的,也是不公平的。
公平,在于,聪明人以他们的理念敦促笨人去实施和贯彻,从而促使这个世界的进步,在这个世界的成长之中,各获利益。
不公平,在于,聪明的一个理念,笨人实施的过程之中付出代价远远较聪明人大的多,而所获得的利益,却往往少的多多。
不管公平还是不公平,这个世界就是如斯现实而残酷。
所以,田中教官的思路非常的清晰:一场战役的胜利,不需要个个能征善战,只要其中一部分的人掌握了技术,然后,另外的一部分人贯彻配合精神于行动,这便足够。
这也就是团体精神的最大价值的体现。
梦同学却不同,他是杀手。
他执行任务的时候,多数是单兵作战,如此,个人的单兵实战能力非常之重要,它直接跟任务完成的几率挂钩。
因此,老头子无论是在选择弟子的条件之苛刻还是在教导弟子的态度之严厉,都远远比军旅严格的多。
田边三修和渡边四郎把梦同学带到田中教官的面前,田中教官只是淡淡看了梦同学一眼,也没有多说什么,指了指列队最后一个位置,示意梦同学过去归队。
梦同学也没说什么,直接过去站好。
田边三修对田中教官低声说了一句,田中教官淡淡的点点头,然后便扭过头看向梦同学,道:“你,现在就在一旁先观看一下他们的动作,熟悉一下,待会自己去那片竹林砍竹做刀,明天跟着一起操练。”
梦同学点头道:“好。”
渡边四郎向梦同学点点头,便和田边三修一起走了。
既然是观摩,梦同学便老老实实站开一旁,看着十二名“战友”的演练。
看的出来,这些队友都是新兵蛋子,大多数连握刀的手势都没有到位,最糟糕的是,尽管有些人充分模拟着田中教官的招式,看上去中规中矩的,而实际上,却仅限于依葫芦画瓜一般,别说神韵缺失,连意义都没有搞懂。
须知,军体武技,着重的是战场之上的实战意义,那是取决于生死之间的战斗,所以,它没有民间套路那些可供观赏的花架子,每一招每一式,讲究的是在最迅速的时间之内给予敌人最致命的创伤——一击致命!
但是,不容否认的是,队友们都极为认真,也极是努力,虽是大北风天,也个个练的汗流浃背的。
田中教官让大家稍作休息,看了梦同学一眼,忽然对靠近梦同学旁边的那个仿佛座铁塔似的大块头道:“中村飞豹,你的刀借与梦一用。”
那大块头道:“嗨。”
然后,他走了过来,双手捧着他的竹刀递给梦同学。低声道:“这是我费了三天才做好的,你小心使用啊,拜托。”
梦同学也双手伸出——这是武士对基本的仪式:尊重。
他接过竹刀,对大块头中村飞豹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踏上两步,双手握刀,前实后虚,也就是右手握在刀刃近处,主持招式的重力点,而偏后的左手虚握刀柄掌控着杠杆作用和变化途径。
刀身往右边身后斜垂,与大地构成六十度内角。也有四十五度角的,甚至三十度,刀身跟大地的角度越低,积蓄的力量越大爆发力和杀伤力便越大,可是,前提是,刀客出手的速度必须要比敌人快的多,否则,你的刀还没有威胁到敌人,已经死在敌人的刀下。
作为一个新兵蛋子,梦同学不可能把自己的位置放的那么高。
田中教官点点头,露出赞许的眼光。
梦同学心里很不舒服,因为,他此刻的握刀之势是手心向上的,按照田中教官示范的套路,便是右脚前踏,扭腰,通过以腰为轴,推动全身力气灌注双手,同时大刀轮空,自上至下,成竖立的一字型劈砍而下,看样子,似乎要把敌人一劈两半的凶狠样子。而以梦同学的想法,却应该手心向下,在脚步同样前踏之时,刀身是从下至上,从敌人的胯腹往上切割——这种好处有二,一则,动作幅度较小,省下了时间,比敌人先一步致其死地;二则,可以在切死敌人的时候把他的招式格挡下来。
当然,也存在着这么一个瑕疵:刀身切开敌人的腹部之后,再沿途上去的时候,会被敌人的胸骨阻挡,这个现象会发生了一些时间的逆差,使得敌人还有在濒临死亡之前的惯性击打能力。
故此,梦同学这种构思,也仅限适用于一些顷刻能够彻底把敌人一刀两片的大能高手。
普通士兵如此做法,显然是不靠谱的找死行为。
不管如何,梦同学还是遵照田中教官的教导,右脚一踏,一刀轮空劈下。
这是右式劈砍。
然后,他刀身放左侧,左脚前踏,又是轮空一劈。
田中教官刚才所教的也只是这左右劈砍,他非常满意,点点头,道:“哟西,非常哟西(梦同学的听力没有问题,只是笔者不懂咋翻译,只好如此滥竽充数表达了,汗)。”
“只不过,”田中教官看了梦同学一眼,“就是力道不足,好像没吃饭。”
“哈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
众人都大笑了起来了,刚才,看到梦同学受到教官被表扬眼露不快的人此刻也消去了心里的不平衡,愉快了起来。田中教官拍了拍手,道:“嗯,今天就到这吧。中村飞豹,一会,你带梦去砍竹子吧。”
中村飞豹道:“嗨。”
梦同学走过来,一样是双手捧着刀递回给中村飞豹,中村飞豹双手接过,然后小心翼翼把刀插回腰带之中,伸出蒲扇般的大手热情的拍在梦同学的肩膀上面,梦同学脸上露出一丝苦楚,道:“中村兄,你可否轻点啊。”
中村飞豹大笑,豪爽道:“瞧,我一高兴,就没拿准力气啦,抱歉了哈。走,我带你去竹林。”
梦同学看了看他的身上,露出一丝疑惑,道:“你不是要告诉我,我们是徒手砍竹子吧?”
“啊——”中村飞豹拍了自己额头一下,露出憨憨的笑容,道:“还真是的......”
梦同学无语了。
小竹林的位置不在军营里面。
中村飞豹带着梦同学走出军营大门,沿着右边一条小路走了将近半个时辰,经过了一片收割之后的田垄,他指着距离田地不远处的几户人家,对梦同学道:“梦,那里住着的几户人家都是来头不小,没事儿的时候,最好不要到这里,尤其切莫过去打扰他们,知道吗?”
梦同学点点头。
唉,别说梦同学现在不想招惹是非,就是想,也没有资本啊。
他自己都不由郁闷死了,以前,也不是没有消耗过度,内力全失的状况,但是,都是休息几天便恢复过来了呀,怎么这一次,不仅消失的那么彻底,而且都有好几天了吧,却依然全身空荡荡的,好像他从来就没有修炼过一丝儿的真力,这究竟是何故,他真的不明白。
他哪里知道,他在百米深海之底行走,那庞大的水压,宛如无数名一流高手对他全方位无死角的攻击,倘若换过他人,早被挤压的脏腑全部碎裂经脉寸断。
他之所以还可以幸运的活着,全凭他接近混沌之体,生生不息的能量输送,才勉强支撑着。但是,那种近乎无限量的消耗,委实是一笔庞大到了骇人地步的消耗,要恢复当初,谈何容易!
现在嘛,他的身体也不是说没有恢复,只不过,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自发的一点点的修复他身体的创伤,缓慢的恢复那么丝丝,相对他原本的超级庞巨底蕴能量而言,那是根本可以无视的,因此,他实在无法可以清晰感受到他的身体正在恢复当中的。
不过,唯一让梦同学感到安慰的,好像没有更糟了——嗯,或许,这是最好的消息了。
更妙的是,梦同学还是比较看的开的,武功和金钱一样,都是安身立命的手段和资本,钱没了,可以再赚嘛,功力没了,还不是一样可以再练回来啊?
至于,花掉的巨款可不可以赚去回来,消失掉的功力是否能够修炼回来,这一层嘛,额,只要去做了,尽力了,便好。
至于,那种由富翁咋变穷汉的羞耻,由掌控别人生杀大权跌落被别人所掌控的失落,犹如易走AK47为匕首的尴尬,他没有去纠结——这只是会给自己活着的压力——有时候,压力不是动力,而是催化失去面对人生的勇气,然后,草草结束人生的罪魁祸首!
所以,他没有什么压力。
几户人家的门前就种植着一片竹林,但是,中村飞豹似乎没有看见,迈动沉稳的步伐,沿着另外一条岔路行去,显然是打算绕过这片竹林。
靠近竹林这边的一户人家门扉“吱呀”一声打开,一个老者拄拐蹒跚而出,抬头望了过来,眼光在中村飞豹身上掠过,然后停住在梦同学身上,微微一愕,露出难以置信的眼神,枯瘦的手一抬,道:“两位稍等。”
中村飞豹一怔,却是停下了脚步,向老者道:“老人家是在喊我们吗?”
老者道:“正是两位官爷。”
中村飞豹连忙客气的一鞠躬,道:“您老客气啦。”
接着,中村飞豹道:“却是不知老人家喊我们可是有事吗?”
老者道:“老朽想请两位小坐一会,喝杯茶水,不知两位可是赏脸么?”
中村飞豹一脸受宠若惊道:“既是老人家相请,小子等焉敢不从。”
老者微微笑了笑,无语,抬手示意了一个请字。
中村飞豹低声对梦同学道:“梦,老人家相邀,虽是极大殊荣,我们却也要小心对待才是。”
梦同学点点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