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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进手,一位即将提上刑部主审官的朝廷重臣,竟然失踪了!
朝野震动!
朝会之上,忽必烈面沉如水,眼神如冰,好像要揍人一般,大殿上,文武百官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
最后,直接宣神捕老杜进殿,下旨命令杜神捕务必在最快速度侦破洪进手一案。
而各位大人,如若杜神捕需要,必须无条件的作出人力物力配合、辅助,有违者,与同犯论罪!
老杜领旨而去。
散会之后,木灵道、高岩竹、墨之理,三大巨头再次聚首在木府。
三人的神情都极是凝重,没有谁说话,空气都显得分外沉重和压抑。
终于,木灵道打破了沉默,幽幽一叹,道:“两位大人,眼下情况,大是不妙呀,可有个好计较吗?”
高岩竹缓缓道:“先是唐崩和雷天横火拼,现在是洪进手失踪,麻辣个羔子的,这些人究竟是什么人,他们到底想干啥呢?!”
墨之理沉吟道:“木公公,如果唐崩和雷天横之死,涉及的是关于唐崩的什么秘密,那么,会不会是,洪进手和唐崩的秘密相关?”
木灵道摇摇头,道:“这一点,很难定论,因为,谁也不知唐崩的秘密是什么。”
墨之理皱眉道:“这样,我们会很被动的。”
高岩竹忽的站起来,道:“不管如何,人是一定得掀出来的,如果九门总监保证无误,昨夜没有放走任何可疑之人,那么,那些人,应该还在京城里面。老夫如此便去,教人全城禁闭,必要时期,不惜启动军管,然后,即便是挖地三尺,也务必将之揪出水面!”
木灵道摆摆手,道:“高大人且慢,虽然那么一来,或许的确有效,只不过,万一,杂家说的是万一,倘若洪进手被暗中已经移走城外,那么,很可能,由于京城震荡,民心惶惶,与圣上的心意相悖,那么,怪罪下来,枪打出头鸟,被降罪下来,反而不美。”
高大人微微一怔,却是很快明白了下来,神情一紧,泄气的坐落。
木灵道说的没错,在当今圣上的心思里,他雄才大略,高瞻远瞩,他的人生是征战的人生。
而沙场征战,拼的不仅是决战沙场的勇气和斗志,更需要一个坚固的资源后盾,要不然,你在前方马不停蹄地征战,后方却在不断整幺蛾子扯后腿,那么,很容易会导致了,今天征服了前方,明天却丢失了后方,如此,征战,还有意义吗?所以,倘若由于追查洪进手失踪之事,把京城弄得人心惶惶民心不安,却不在忽必烈允许之列。
如果,洪进手之事无果,朝廷为了安抚民心,必须推出某些人来承担责任,那样的话,起初谁出头引起这出风波的,谁就成为倒霉蛋,为此次事故买单。
再则,高岩竹乃入朝官员,事实上他手上已经没有调动军队的权力,一个离开岗位的可说是二线官员,行非职位之权利,此当为皇室大忌,忽必烈哪里即便是表面大度,却也是心里不满,再加一些对立势力的落井投石点火煽风,高岩竹的处境堪忧。
当然喽,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果高大人不好过,木灵道和墨之理也好过不到哪里却的。
墨之理忽然轻轻道:“木公公,你有没有想过,这些事情,会是那几家做的?”
墨之理口中的那几家,是他们的政敌,尤其是工部尚书傅单洒。
木灵道伸手揉了揉额头,叹了口气,道:“杂家从开始就怀疑和他有关,但是,也正因如此,才提醒高大人慎重行事。毕竟,如果,洪进手给他藏起来了,还真是不好找,也不能轻易触碰。唉......”
高岩竹迟疑道:“不会吧,如果傅单洒做的,他的目的何在?因为唐崩的秘密?要知道,唐崩在公公你麾下长达十多年,他当然也是知道公公和傅单洒的什么关系,如果他的秘密涉及到傅单洒,他该早已拿出来,通过打压傅单洒以提高他的价值才对。何况,傅单洒也不可能留着唐崩那么久。”
墨之理缓缓道:“或许,他唐崩认为时候未到而已。至于,傅单洒何以等到现在才对唐崩动手,也许是,傅单洒也刚刚获悉的。毕竟,连唐崩自己,也是在百晓生杜默若遣人南下向梦家三少透密方发现事情不妙,然后将杜默若灭口的。”
高大人道:“从唐崩不惜断绝情同手足决绝灭杀杜默若看来,他的秘密显然与他自身有极深关系,同理,杜默若毅然放弃兄弟情分出卖唐崩之秘密,可想而知,唐崩的秘密极为恶劣,甚至可说极不人道之事,这才激起了杜默若的良知,告以‘忠魂指’令主梦家三少,希望三少站出来主持公道。”
这一点,木灵道和墨之理都点头同意。
毕竟,在时下江湖之中,梦家三少乃“忠魂指”令主,这个神圣的光环,让梦家三少的江湖地位超然,光芒万丈,把很多武林前辈都给掩盖了下去。或许,在许多人的眼里,让梦家三少决断江湖是非公道,怕是无人再出其左右罢。
木灵道的眼神忽然亮了,微笑了起来,道:“唉,都把我们整糊涂了,连杜默若都能够想到三少,我们这些人却一个劲的在这儿瞎整瞎揪心。”
墨之理道:“怎么,木公公莫非有何高见?”
高大人也是满脸期待的看着木灵道。木灵道含笑道:“谈不上高见。杂家只是想啊,洪大人为官清明廉政,也算是个难得好官啦,三少既是江湖正义之身‘忠魂指’令主,又是‘巴图尔’寻找洪大人之事,无疑是行江湖之义,尽朝廷之忠,如此忠义两全之事,怎可缺席了我们的三少不是?”
墨之理和高岩竹相视一眼,然后,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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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之后,木灵道进宫觐见皇上。
一般官员,皇宫绝不是想进就可以进的,皇上也就更加不是说见就见着。
不过,木灵道乃司礼太监,且是当今皇上宠臣,出入皇宫,自是远较其他臣工轻易的多。
皇上在后宫花园的梅花亭中,身边居然一左一右坐着一对男女,男的青年俊朗飘逸,腰悬宝剑,英气迫人。
——在皇上跟前可以携带兵器的人,那得多招皇上的信任?!
其身份自然也是非同小可。
——孛儿只斤.乎鲁图。
虽然,他只是皇上一支较远旁系,但是,认真说起来,也是皇室贵族。
自己人,皇上当然是信任的。
当然,不是每一个皇室人员都可以获得皇上的重视,他是一个实干派的,故此,他看见的重视的,是该人的实力。
孛儿只斤.乎鲁图,蒙古的第一剑客,够吗?
那女的是个年轻貌美的大姑娘,也为木灵道熟悉,玉琴郡主。
玉琴郡主身份显然没有乎鲁图的厉害,而她的父亲和祖辈曾经跟随成吉思汗以降几代君主南征北战,立下汗马功劳,军功卓著,家族显贵,也是不凡。且,玉琴郡主聪明伶俐,很讨皇上喜欢。
木灵道刚刚出现花丛小径,亭下贴身小太监已向皇上禀报了:“皇上,木公公求见。”
这里,须得交代一下。原本,按照蒙古执政体系,对最高执政者的称呼是“大汗”,甚至忽必烈初期执政,也被如此称呼。只不过,后来,忽必烈有心统治中原,为了体现自己乃天命所归,以正式君王面貌君临天下,便尊重了儒家文明文化,允许以“皇上”称呼,且,他也身体力行,自称为“朕”。
或许,有人说,蒙古人赢得了战争,却输给了文明文化,是一场没有输赢的战争。
其实,这是毫无意义的。
换个方式说,一群穷人把一些富人打败了,掠夺了他们的财富,使用这些财富的时候,莫非,他们反而失败了吗?
闲话就此打住。
“噢,是木公公呀,如此时候来见朕,可有要紧之事?”
显然,皇上身边伴着对亲近少年,还真不想被打扰呢,估计,如非木灵道向为其钟爱,怕是会被拒绝接见罢。
木灵道当然识趣,便站在亭下止步,纳头一拜,道:“微臣只是说两句话便去。”
皇上抬手,道:“你说。”
木灵道道:“微臣思想了良久,却是汗然无策,却忽然想起一人,或许可解决当前之困。”
皇上道:“谁?”
木灵道道:“梦中游。”
皇上透着蓝色的眼睛猛地一亮,被勾引起兴趣,微笑道:“你怎么会想起他来呀”
木灵道道:“梦中游来自江湖,他对江湖之事之熟稔,为臣等高明千倍万倍......”
皇上身边的乎鲁图不乐意了,轻轻哼了一声。
皇上却故作不知,捋了捋垂落胸前的乌黑长须,微微颔首,道:“这个建议倒是不错,许啦。”
木灵道道:“圣上英明。”
“微臣告退。”木灵道又是躬身一拜,退步而出。
“皇上,怎么回事?”玉琴郡主眼神忧郁。
皇上笑笑道:“怎么,你对此事居然也有兴趣?一向不问世事,只顾得效那江南女儿刺绣闺室的你,却是难得呀。”
玉琴郡主娥首低垂,道:“不是,皇上,我......”
乎鲁图好像再憋下去要内伤一般,不无忿忿不平道:“她哪里是对什么事儿有兴趣呀,她只对那梦中游有兴趣而已!”
玉琴郡主抬头,粉脸含薄怒,轻斥一声:“关你何事!”
“行啦,”皇上眼里露出一丝异彩,轻轻道:“梦中游,这个年轻人,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