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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偷袭受伤的男人吃痛,手掌一松武器掉落,弦歌看准了这个机会,钢鞭陡然变直,硬生生的刺入了这人的五脏六腑,顿时血液飞溅,更为凶残的是这钢鞭出来的时候还带着几块男人身上的血肉内脏。
另外三人看到同伴受伤,也不敢在有所保留,硬生生的把弦歌比如绝境。都说猛虎难敌群狼,何况那是三头凶猛的饿狼。
钢鞭变剑,几息的时间,那使长剑的人便已不敌,分化而攻之,逐个击破。
……
“说吧,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弦歌把剑架在唯一还活着的短剑手脖子上,力求审讯出此事的幕后凶手。
“你,你休息知道……”男人断断续续的说道,弦歌看他有异,一拳打掉了他的下巴,果不其然,在后槽那里发现了腊封的蜜丸,真是毒药!
“想死可没有那么容易!”弦歌恨恨的把人绑缚起来,就要都会去找个地方慢慢审讯。
说时迟那时快,弦歌右耳微动,不好,有破风声!
刹那间,弦歌往前翻滚,正要躲开飞箭的时候,那箭却直直的射向地上的黑衣杀手,黑衣人来不及反应便一命呜呼!
要糟!射来的箭竟还不止一支,敌人再暗弦歌在明,好在暗处只有一个弓箭手,可那人的箭术实在高强,每次拉弓的时间用不了常人的一半不说,射箭的力度也是旁人望尘莫及,弦歌躲得辛苦,终究还是侧腰处中了一箭……
真是该死,弦歌心里暗骂,这次可真是倒霉,竟然折在这里,现在也不知道那几人现在如何了?这次的追杀难道真的只是为了拦截吗?
弦歌心里思绪翻滚,这次的行动也不知道现在该如何是好!但愿,但愿终有一人能成功吧!
此时也不容弦歌再做他想,一支箭从手中掷出,直逼暗处的弓箭手,如今只能和他一决胜负了……却没想到,那箭射出的时候,被那人接住后竟然就那样销声匿迹了……
弦歌隐匿在暗处,仔细听着远处草丛里的声响,那人竟然就这样消失了!究竟是等着弦歌按耐不住漏出破绽一击必胜呢!还是,还是已经离开了?弦歌不敢确定也不能确定,弦歌确信,只要自己一漏出丁点儿破绽,暗处的弓箭手绝对能一击必胜,到时候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究竟是猛兽在玩弄猎物还是已经打算放过自己了?
少爷,如今这个时候你自顾不暇,将军的死来的太突然了,现在你还会包邮我吗?还会保佑我逃出生天吗?少爷,说好了我要一直陪着你走下去的,一直陪着你,哪怕死亡也不能阻止,要是真死了的话,也算是为你献出生命了吧只是,就不能…再见你了呢……
只能一搏了……
弦歌小心试探着慢慢移动着,一角,一侧……弦歌慢慢的往外面挪,身上的肌肉紧绷随时准备跳离这个地方,一滴,两滴……汗水从额角缓缓流下,呼——竟然没事,弦歌整个身子脱离遮蔽物的时候,没有反应,没有袭击,这是代表,活下来了?
弦歌不敢耽搁急急的离开了这里,马匹已经废了,如今只能徒步进城了,好在离这里最近的城池已不过半天路程,弦歌运起轻身腾挪,不消一个时辰便可赶到。
弦歌离开了,死里逃生,自然也不知道他的身后有一个人在暗处盯着离去的少女,手里握着带着少女的血液的利箭,“终究还是再见面了啊!许久不见,我的小猎豹……”
邵京,忠王府……
“殿下,事情就是这样了,不知道那几人有没有把信送到?”弦歌满身风尘终于在七天后进了邵京,拿着上次忠王给的符令寻到了王府。
“弦歌姑娘,连日辛劳身受重伤,还是快些休息吧,接连三位信使通报到邵京,太子,三王兄都已经收到了消息,今天早朝之时父皇已经下令三王兄带着兵马粮草前去支援了,靖州城定然无恙!”忠王吩咐人上前,“为今之计,姑娘还是先养好身上的伤势,才能赶回去助幕先生一臂之力啊!”
“你们几个快送姑娘去休息,去请大夫,让府里最好的大夫,就让王先生过去,无比要好好照顾姑娘!”忠王对着底下的几位侍从吩咐。
“是,殿下。”几位女婢行礼,“姑娘请随我来,得罪了。”说罢几人扶着我就要离开。
我的意识就到这里了,七点多的快马疾行早已让腰腹处的箭伤恶化,当时只在在临近的青州城简单的取出箭来,包扎了伤口而已,如今那处早已经多次撕裂,发炎化脓了!
“弦歌,怎么这么不小心啊,你伤成这样我可是心疼的,你舍得我心疼吗,这么不注意自己的身体!”我仿佛听见少爷温柔的声音呼唤着我,那是我最幸福的时候。
“少爷,少爷,我的少爷……”我随着他的呼唤回应着。
陡然,“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不去死,我恨你,你抢了我的一切,一切……”少爷不见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癫狂的喊着,我看着那是我的脸,不,不,那不是我,眼睛是黑色的,是玉瑾,玉瑾!
“玉瑾,玉瑾……”我呼唤着她的名字,却没有回应,她疯了一样的尖叫,疯了一样的骂我。
渐渐的玉瑾也不见了,我又看到了冯叔铭,他不是以往的风流样子,他死死的盯着我“幕景檀有什么好,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看我一眼?”
这是什么啊!冯叔铭喜欢我?怎么可能!
我看到了癫狂的玉瑾,错乱的冯叔铭,温柔的少爷,嫉恨我的寻音解语,还有瑜宿,还有青云,还有一个个死在我剑下的亡魂……他们扰的我不得安宁,我又是谁呢?我不记得了,对,我是弦歌,我是少爷的弦歌!
你们这些魑魅魍魉,你们难道以为用这些小把戏就能迷惑于我不成!这都是梦,都是梦……
可是我为什么醒不过来了?哦,我记起来了,我受了伤,再去邵京的路上受了伤,现在如何了,少爷那边怎么样了,靖州的百姓怎么样了?
“啊!”
我睁开眼睛,估计那一瞬间我就想是恶鬼一样了吧,我听见身边的一个小丫头打翻了杯盏,叮叮当当的声音。
“姑娘,您醒了啊,太好了!”
“姑娘醒了,我去找王先生来……”话音未落,一个小丫头就风风火火的跑出去了。
“姑娘,您终于想了,先喝点水吧!”另一个粉衣的丫鬟端了水杯过来,凑到我唇间。
“这是哪里?如今是什么时候了?”一张口我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的要命,这次伤的真是厉害了。
“姑娘,这里是忠王府,现在已经是十月初六了!”粉衣丫鬟端着水杯将水杯递给我才说到。
十月初六,我离开靖州的那天是九月二十三,也就是说我已经昏迷了三天,十三天的时间,靖州现在如何了?
正在我思考之际,一个上了年纪的医生随着忠王殿下进来,忠王道,“王先生快给这位姑娘看看,现在如何了!”
那老大夫诊脉完,又查看了我的伤情,“这位姑娘未伤及要害,只是伤口发炎很是严重,老夫前几日已经把她伤口处的腐肉剔除,再养上十天半个月的就好了。”
“切记伤口不能见水,这段时间一定要卧床静养。”老大夫又嘱咐道。
“多谢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