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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能装作我被你包养了么？”他笑眯眯的又问。
黄小蕾皱眉：“你应该是与沃克阵图公司签的合同吧r怎么说？”
沃克集团势力庞大，旗下产品的代言人怎么也不会让人毁了，这会影响品牌价值。其他公司也都是如此。见男子的意思似乎是被麻烦缠身，并不是真的想找个金主包养。那么这个麻烦是连沃克集团这块招牌都镇不住的人么？
“我这次的麻烦比较大。”男子苦笑。
窗外传来喇叭声，Zachary在车上对她挥手。事情有轻重缓急，黄小蕾站起来说：“你去找我的助理，我会提前与他打招呼。”
看着黄小蕾坐上Zachary的车，男子见Zachary回头看了他一眼，笑着与他挥手。Zachary面无表情的转过头。
“你想起他了？” Zachary边开车边说。悬浮车的平稳度不用说。他若是不想开，直接设置自动驾驶比自己驾驶要安全快速。不过他喜欢飙车的感觉，所以亲力亲为。
“嗯。”关于那个人的事情黄小蕾不想多说。
之前已经打电话通知一会过去，所以白沐阳并没有外出。几个助理站在玻璃门外。
“一起吃晚饭？” Zachary没有下车，趴在车门处问。
“好。”黄小蕾点头。
Zachary笑了一下，比了个电话的手势，车子开出。
“白总在会议室，大约10分钟后就能过来。”边走秘书边介绍情况。黄小蕾看了一下，来迎接的几个人多是没见过的。自从WK Faerieland完工后她很少与白沐阳相处，他身边的人更新了不知多少次，自然不认识。不过她还是一眼就认出那个叫艾琳的人。
虽然男性女性化的人看着比女性更加漂亮。他们本身的骨骼却不会真的与女性一样。这是神创造人类时给男性与女性时写下的绝对无法更改的定律。
那个女孩的确很漂亮。金色的头发一边披散一边编成发辫拢到耳后，随意自然不失庄重。她的骨骼很小，并不是欧洲人常有的宽大骨架。这让她多了一分柔弱，看着她平静的目光便觉得这是一个倔强不服输的女孩。
心中叹了口气，她没有多看也没有说什么，在秘书的带领下走向白沐阳的办公室。
白沐阳的办公室布置与之前差不多，风格简洁大气。在这里很少看到与工作无关的东西，除了一些奇形怪状的雕塑就是各种文件。黄小蕾看到角落中有酒柜，它不远处连着一道门，应该通向卧室。工作很晚的时候可以直接休息。
房间中有一些照片。这倒是之前没有的。她拿起一个，上面的人她都认识r。Michael，还有公司其他几个公司的总裁。这张是年会时照的，比较郑重，还有去海岛时照的。在上面她穿着白色的泳衣，旁边几个男子或站或坐。Michael一脸宿醉未醒的表情。范小琴手臂张开搭在她身后的扶手上。看着像是搂着她，其实两人之间有段距离。
不放家人的照片，反而放同事的。是与家人感情淡漠还是视同事为家人？黄小蕾觉得他们之间的感情还没到那个地步。真是个奇怪的人。
在他的位置上坐下，想着待会怎么开口。门忽然打开，白沐阳与一个助理走进来，他吩咐了助理几句。助理点头离开。门关上，整个房间只剩他们两人。白沐阳抬头看了她一眼，抬手松了松领带。走到沙发旁坐下。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沙发上，很疲倦的样子。
黄小蕾没有说话也没有看他。半响，白沐阳开口：“怎么你来兴师问罪的？”
黄小蕾转头，看到白沐阳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姿势随意，目光却不容人躲闪。
“你对这件事怎么看？”她将事情定位在工作范畴内。这样就不会有太多私人感情在里面。
白沐阳轻笑了一下，似是嘲讽。伸手揉了揉额头：“将艾琳调走吧。”
“这就是你对这件事的解决方案？”黄小蕾挑眉。
“你想怎样？”白沐阳看向她。不知怎么。黄小蕾觉得今天的他攻击性很强。像是一只随时都有可能跃起攻击的豹子，语气也是咄咄逼人。
“如果这是你的解决方案，我只能说我很失望。”黄小蕾站起来。今天已经没什么好谈的。
“该死，为什么是你。”白沐阳低声咒骂了一声，站起身：“抱歉，我今天状态不对。”他试图劝她多留下一会。
“改天吧，等你冷静了。”黄小蕾绕过他打开门。
彭！巨大的关门声让走廊中的秘书下了一跳。房间中的助理也探出头查看。众人只看到总裁办公室紧闭的房门。
白沐阳单手撑着门，他身下黄小蕾面对着门站着。两人并没有实质性接触。黄小蕾没有动，仍维持着面对着门的姿势，两人虽没有接触，但只要动一下就会接触到。这种情况下不动才是最好的选择。
“你就不能听我说一句？”白沐阳咬牙切齿。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黄小蕾光洁的颈部皮肤。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女子都更加白皙细腻。不知是包养得当的缘故，还是那份能在水上飞行的本事带来的附加效果。
“今天的谈话结束了。”黄小蕾断然拒绝。她并不怕白沐阳会做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顾忌。白沐阳很理智，他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明显能感觉到他的喘息，粗重的呼吸喷在耳朵上，激起一粒粒的凸起。他似乎在压抑什么，但最终还是退后一步。
黄小蕾打开门出去。探头探脑的助理们急忙回到房间。想了想，黄小蕾到办公室将艾琳叫出来。
秘书找了一间会议室，黄小蕾坐在桌前。艾琳有些局促的站在她面前。黄小蕾很少露面，但很多人都知道她是除了r之外最大的股东。她的头上还顶着很多光环。大学的教科书上都有她的名字。眼前这个女子做到了女性的巅峰。
“你也许认识我。我是沃克集团的股东。沃克悬浮机械公司属于沃克集团，所以我在这里并不失礼。”黄小蕾淡淡的开口。
“是。”艾琳低头。黄小蕾对公司的权利比白沐阳更大，她甚至能决定公司的总裁人选。能管束沃克集团旗下所有公司的任何一个人，这点无可置疑。
“你家是哪里的？”出乎意料，黄小蕾问了一个无关的问题。
“纽约，我出生在纽约。”艾琳愣了一下老实回答。
“喜欢纽约么？”
“喜欢，那是一个很友好的城市。”艾琳隐隐猜到她想说的是什么。
果然，黄小蕾开口：“你将被调回纽约，调令今天会下来。一会先回家收拾一下，公司放你一个月的带薪假期。”
一个月的带薪假期算是优厚的待遇。明显补偿意味的举动令艾琳的眼圈红了。她抬起头，目光直视黄小蕾：“我不想离开。”
“你必须离开。”黄小蕾也看着她。语气坚决，没有丝毫反驳的余地。“我没有征求你的意见。”
艾琳目光闪动：“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不给我一个机会？你也是女子。你应该知道女性在职场有多不易，一句话就将我所有的努力抹杀么？”
黄小蕾没有动，依然是刚才的表情：“正因如此，你是调职而不是被辞退。你的上司对你赞誉有加，我希望你能继续保持下去。”
艾琳睁大眼睛。她知道这个决定公司已经决定，是不会更改的。她说到底不过是个小人物，多一个少一个公司都不会在意。
一种悲凉感袭来，她冷笑：“不用了，今天我就会离开。我从别人那里听说过你，看来传闻果然是不可信的。”
黄小蕾没有说话。这件事本身就是乱麻。如果她能主动辞职也是一个解决办法。艾琳转身走到门口，站住：“别以为我会这么结束，等着接受律师函吧。我会以骚扰罪起诉白沐阳。”
“我希望你三思。那除了给你带来伤害什么都得不到。”黄小蕾的语气没有半分起伏，丝毫没有因为面临负面新闻的紧张。比起劝解，更像是威胁。
艾琳转头冷笑：“就算你的律师再多，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别以为可以一手遮天。”
“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你没有离开。而是坚决留下。我想大多数人都不会相信是白沐阳单方面对你做了什么。就算相信……我相信也会有人同情他。这场官司输了赢了对公司的影响都不大，对你却不一样。不管输了赢了。你的事业都会到此为止。”
黄小蕾与刚才没什么不同，说出的话却冰凉刺骨。出事之后她坚持留下，足以证明她对白沐阳是有情的，那么就不再是骚扰。有强大的律师团虎视眈眈，她输的可能性很大。就算她赢了又怎样，公司又不是选举制度，还需要民意支持什么的。只要黄小蕾等几个股东认可，白沐阳的地位不可动摇。沃克集团的所有企业都没有上市，所做的又是垄断行业，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这段丑闻顶多让白沐阳多个让人调侃的笑话。
但艾琳不同。如果事情闹大，她变性人的身份就会大白于天下。不会有公司再聘用她。公司确实需要有才干的人，却不想招惹麻烦。而她身上的麻烦很多。沃克集团是个庞然大物，得罪了沃克集团，就算他们不做什么，也没人敢冒着得罪沃克集团的危险聘用她。
最重要的是，人们知道她是变性人之后会是什么态度还两说。正常的男人知道自己亲的‘漂亮女人’居然是个男人，绝对有一多半的人感觉晦气。评审员中的男性会有多半同情白沐阳。女性对待变性人同样不宽容。现在社会还没有宽容到给变性人一个同等的地位，同性恋这个有几百年历史的种群仍然会被人吐口水，何况她这种改变上帝赐予性别的怪物？
“你爱过人么？”艾琳看着她。
黄小蕾皱眉：“你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么？是你将工作与私生活混淆起来。既然做了，你应该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
“呵。”艾琳轻笑一声，看着她的目光带着怨恨：“我早就做好了粉身碎骨的准备。那个人呢？那个人与我犯了同样的错误。一个会在办公室与人发展私情玩弄感情的人渣，出了事什么惩罚都没有，照样逍遥快活。满身铜臭的你们早就没了灵魂，别再用这种高高在上的语气与我说话。真令人恶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