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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祯霏的一番话让我深度怀疑自己的辨识能力,如果说有一种感情叫由爱生恨,那邵弼弥绝对演绎得真假莫辨。但是,如果倒过来想一想,一切确实都顺连上了,因为邵弼弥喜欢曹心慧,所以他讨厌身为慧慧准未婚夫的邵逾朗;因为邵弼弥喜欢曹心慧,所以他想利用我让慧慧看清邵逾朗花心的本质,又或是想以此来报复慧慧。
不管我多么的难以想象,但连邵祯霏都如是说了,我也不得不相信这个匪夷所思的逆转。
第二天,也许邵祯霏对邵弼弥的压制起了作用,他没有再找上我,于是对于邵祯霏的再三挽留,我也答应了。
下午,侯常风捧着一大束不知从哪里摘来的黄色野花出现在门口,开门的是邵祯霏,她转头笑对我:“祝福,你男朋友来了。”
正在洗手间吹头发的楼隽书飞快地探出脑袋,她看了侯常风一眼又转向我,难掩抱怨之色:“你们什么时候好上的,我怎么不知道?”
在我还没完全理清对侯常风的感情之前,形势已迫不得已把他推到了“我男友”的位置上,因为昨晚在寻求邵祯霏的帮助时,他只能被套上“我男友”的头衔,否则我和侯常风亲热的事实根本无从表述,有了层男女关系,这种事也就能被理解了。
仿佛还没习惯这一称呼的侯常风有点局促地冲我笑了笑,我也尴尬地忙低头找鞋子。
也许是怕两人尴尬,侯常风只是负责邀请我,同行的还有邵逾朗和曹心慧,廖凯和楼隽书,侯常思和另一个女孩——刘云希。
这个叫刘云希的女孩其实也不陌生,她就是前天晚上烧烤时站在我对面的女孩,一看便是外向活泼的类型,至于侯叔叔是怎么搭上她的那就不得知了,我只看到现在的他们好得时而交头接耳,时而爽朗大笑,完全没有代沟,远比我和侯常风这对老同学新情侣自然多了。
曹心慧和邵逾朗这边,依旧扮演着一个貌合神离、一个极尽讨好的角色,我始终不明白,像邵弼弥这样高傲孤僻难以琢磨的人怎么会喜欢上俗气自负难以相处的曹心慧,光看穿衣打扮的品味,两人就不是一个层次的。
“不是吧,又你们几个,连点新鲜血液都没有。”楼隽书冲着几个男生撇撇嘴。
“不是有我嘛。”正春风得意的侯叔叔不知死活地凑上前。
楼隽书轻笑地嗤鼻:“你都中年大叔了,凑什么热闹。”
“什么!”侯叔叔不开心了,平常楼隽书也没少“老男人、老男人”的叫侯叔叔,可现在有刘云希在场,他觉得没了面子,可又自知说不过伶牙俐齿的楼隽书,于是只好转头对刘云希解释:“别听她的,我还没过而立之年呢。”
尽管如此,刘云希还是难掩惊讶之色,她大概没想到自己搭上的是个大自己这么多的男人。
“是啊,早着呢,要过四、五个月才过30岁的生日。”素来对侯叔叔男女关系有意见的侯常风当然也不放过机会,夸张地附和着。
顿时,侯叔叔的脸上骤雨突降,完全没了刚才的得意之色。一旁的刘云希也讪笑着躲避大家的目光。
“刘云希,不如叫上你的同学吧。”楼隽书是存心了想破坏侯叔叔的美事。
“好,好啊。”刘云希不顾侯叔叔使得眼色,摸出了手机。
很快又来了几个邵祯霏的同学,其中就有凌志孝,他似乎没认出我,目光只是礼貌性地从我身上滑过。
大家互相做了自我介绍,一行人就往市中心驶去。
“祯霏姐姐为什么不一起来?”我和楼隽书走在休闲广场的购物区内。
“她是女主人当然还有剩下的朋友要照顾啊。”楼隽书漫不经心地翻看着衣服的吊牌,然后咋舌,“好贵,一点也不比上海便宜。”
“我们这是去哪?”老实说,逛商场是我最不喜欢的活动之一。
“随便看看呗,重头戏在晚上。”
“晚上?”
“玉面(因为‘玉面郎君’的外号太长,楼隽书有时就简称为玉面,更笑称邵逾朗是块‘黑玉’)要请大家去这儿最酷的PUB。”
“帕什么?”
“PUB!跳舞的地方,跳舞你会不会?可带劲了。”楼隽书说着还不由自主地扭了几下。
“我不会。”
“嗨,就随便扭扭,你爱怎么扭就怎么扭,没事儿,去开开眼界嘛。”
不过在去PUB之前,为了打发多余的时间,邵逾朗提议先去看场电影。
“有空哦,电影什么地方不好看,还非跑这儿看。”楼隽书第一个反对。
“那你有什么提议?”
“我要去按摩美容的地方。”
“小姐,你们女生爱去我们男生可不喜欢。”邵逾朗没好气。
“不然大家分开行动,到时再汇合。”
于是,侯叔叔成了男生中唯一和女生去美容院的,我成了女生中唯一和男生上电影院的。
曹心慧朝我不怀好意地瞥了眼,突然决定加入我们的队伍,我不过是从来不关心美容这档子事,她却好像一副护郎心切的样子。
男生选择的片子自然是和警匪枪战有关,我无所谓,只要好看就行。
我边看边捧着爆米花,一旁的侯常风时不时伸手过来拿着吃,其实我并不爱这闻着香吃起来不过如此的东西,在我们乡下,爆米花是用米粉做的,形状虽然像个棒槌,但吃起来嘎吱嘎吱地香。
我示意把爆米花给侯常风,他摇摇头轻声说:“我够得着。”
我心想,我不是怕你够不着,而是你老是伸手过来影响我观看电影。
我的另一边坐着曹心慧,不知是不是要故意表现给我看,她歪头靠在邵逾朗肩上,我心里好笑,这样能看电影吗?一场下来脖子该折了吧。
电影放了过半,剧情渐入高潮,我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荧幕,突感大腿外侧被轻碰了一下,虽然隔着面料,但我还是一愣,而那个碰我的人显然不是侯常风,因为我的感觉来之另一边。
我僵直着偷偷斜眼看向曹心慧,她还是老姿势不变挺享受的模样,我又往下瞄了瞄,只见我和曹心慧之间多出了一只手,手的主人不必说就是邵逾朗,他看起来是勾着曹心慧,可因为座位并不宽敞,他只要稍稍动作就会碰触到我,不过我想,刚才应该是意外,于是继续看我的电影,只是身子稍微往侯常风那边挪了挪。
这一举动本来没什么,可不谙男女之道的我却不知这对男生来说其实是种暗示,我只感到侯常风也朝我挨近了些,我们的两条大腿完全贴靠在一起,让我突然一阵紧张,僵坐着直视前方却根本没看进电影的内容。
侯常风把手搁在大腿上,无名指和小指却不经意地搭在我的腿上,我想调整姿势,但这势必会挨到邵逾朗,就在我不知错所之时,侯常风居然把整只手覆在我的大腿上,虽然周围的空调温度很低,但他的掌心却像包着团火,炽热地灼烧着我的皮肤。
我突然涌上一阵窘迫,欲推开侯常风的手,却被他乘机一把抓住,我想抽手,他却抓得死紧,两人居然就僵持起来,我恼了,转头看他,侯常风却面不改色地盯着电影屏幕,但嘴角的一抹浅笑却透露了心思,敢情他以为我和他闹着玩呢,我抬腿踩了他一脚,侯常风这才放开我,边抱脚边挤眉弄眼地看我。
真幼稚!我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侯常风乖乖地没了动静。
我定定气,以为刚才一系列的小动作没有惊动到大家,却小看了那个心思最缜密的家伙——邵逾朗。
当我假意撩头发偷看他时,他早就守株待兔地冲我一笑,我的心“咯噔”一下,就像做了坏事被抓现行一样,我连忙别过头装作看电影,可顿时又懊悔地直想捏自己大腿,我干嘛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我做什么了?我没做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