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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就在我们意乱情迷时传来一阵急促地敲门声。
“祝福!齐霁!你们没事吧?”是曹睿。
齐霁猛地撑起身体,他的额头蒙上了一层细细的密汗,怔怔地用一种陌生的目光看着我,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梦境。我动情地伸手勾下他的脖子,抬头含住他的唇。我听见齐霁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鸣,然后,他极尽全力地把我揉进怀里。
是的,这一刻,我们早已无暇顾及其他,我们只想紧紧拥抱对方,把无尽的思念统统都释放出来。
当那一刻来临的时候,齐霁显得有些笨拙,他雪白的皮肤泛着微微的红色,那是我所见过的最美的皮肤。他伏在我耳边,低喃:“好紧,有点进不去。”
我弓起背,好让自己更贴合他,然后,我感到齐霁一个力挺,一阵撕裂的疼痛从下面传来,我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叫出来,因为我怕齐霁会变得局促。
虽然有点痛,不,是很痛,但我感到无比幸福和满足,因为我把我的第一次给了我最爱的人。
我最爱的齐霁——
等我们从包厢里出来,其他人早就走了,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我感到服务生们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们,我拽着齐霁的袖子不好意思地贴着他,他倒是出奇厚面皮,目无表情地去收银台付了包厢的钱。
走出咖啡厅,外面飘起了小雨,齐霁伸手拦了辆车,冲着我默默地开口:“我送你回去吧。”
我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蚊蝇般地应了声。
车子一直开到寝室楼下,一路齐霁只是扭头看着窗外,我也埋头剥指甲。我和齐霁终于跨过了那道坎,可是我却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我只擅于做个倾听者并不懂如何去化解尴尬。尴尬。是的,我们之间弥漫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尴尬。别人的第一次后是不是也会有这种无以名状的尴尬呢?
“我下了。”我推开车门。
“嗯。”齐霁转过头来朝我微微示意,表情淡然。
“路上小心。”
“嗯。”
我伫立着,直到车尾灯完全消失在我的视野中,很久很久以前我也是这么目送着齐霁的离开,可是现在的心境和那时真是天堂和地狱的区别,那个痛苦的夜晚现在想来就像一场梦,谁又会想到在彼此深深地伤害后,我和齐霁居然复合了呢?这就是真情吧,就算千疮百孔都躲避不了的真正爱情。
回到寝室,室友们都回来了,大家暧昧地朝我笑笑,我突然意识到我不知该如何解释刚才的离开,幸好我和她们还没熟到问这种隐私的程度,我也就装疯卖傻地蒙混过去了。
谁知第二天,凌珑却乘四下无人之时揶揄起我来了:“哎,听说昨天你和一帅哥独处一室去了,你还蛮有帅哥缘的嘛,怎么那些人都看上你了。”
“我们是高中同学。”
“高中同学?哇!不会是你男朋友吧,太搞笑了,居然双双联谊时被抓到。”凌珑夸张地叫起来。
“什么双双被抓到,我不是代替你去的吗。”
“哇,那你岂不是很可怜,男朋友背着你偷腥。”
“什么男朋友,我们只是高中同学而已!”我恼了,承认齐霁就等于公然被男友背叛,我不想看到凌珑那张幸灾乐祸的脸。
“那你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都干了什么?”
“我,我们叙叙旧不行吗。”
“哇塞,要是被你男友知道岂不是要打翻醋缸了。”
“他,他们都认识,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么无聊。”怕被再问出什么事端,我以生气的表情果断中止了我们的谈话。
事实上,我也在纠结我和齐霁的关系,我这样算不算脚踏两条船呢?以前,我还一度认为楼隽书是这样的女孩,心里多少是有点不屑的,可是现在,没想到,自己也落到这种境地。
我该和侯常风说清楚吧,可是怎么说呢,说我其实一直都是喜欢齐霁的?不,不,不,不能这么直接,我都能想象到侯常风暴跳如雷的样子,如果因此影响了他再次高考的情绪,我真的过意不去,我不能冒这个风险来断送他的前程。可是,现在不说,齐霁又该怎么办呢?
午饭的时候,我和齐霁不期而遇,一旁的曹睿推推他,他只是礼貌性地对我颔首。我也不是那种喜欢在大庭广众下秀恩爱的人,尤其是现在这种不清不楚的状况。
几天后,曹睿突然约我见面。
“你和齐霁怎么了,那天不是发展的很好嘛,怎么现在反到扭捏起来了。”
我接过曹睿递过来的饮料不做声。
“你倒是说话呀,怎么都不像你了?”
我轻叹口气,我早就和曹睿记忆中小时候的我南辕北辙了,以前的我虽称不上非常外向,但也是个爱说爱笑的女孩,现在的我呢,说好听点是文静乖巧懂事,事实上就是个内向、沉默,甚至还有点小心机的女孩。
“祝福?!”曹睿推我一把,“问你话呢?”
“我有男朋友了。”我低下头,“那天其实是代替室友去的。”
“什么?!”曹睿果然很吃惊,“那,那你的意思是齐霁也知道了,所以你们……”
“我、齐霁和我男友是同班同学,他早就知道。”我仰头看天,“我们三人的关系真挺纠结复杂的,我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不就是个三角关系吗,有什么复杂的,你喜欢谁就和谁在一起不就完了。”
“哎,真没你想的简单,三角关系外人看来不过是谁爱谁,谁不爱谁的问题,可是当你真正身处其中的时候就会发现真的没有那么简单。”
“恋爱没有不受伤的,所以作为你的朋友我只能说跟随你的心吧。”
跟随我的心?我的心从来就在齐霁身上,可那又怎么样?我的初恋还不是如昙花般短暂。现在,当我鼓起勇气再爱一次时,又是事非人愿的境地。
周五晚上,接到侯常风的电话,那时我正准备出门打工。
“晚上我来接你下班吧。”
“我挺晚的。”我感觉自己都无法面对侯常风了。
“没事,我晚上不补课。”
“我,我明天早班,想要早点回家休息。”
“我就看看你,然后就送你回学校。”侯常风顿了顿,“很久没见你,我很想你。好不好?我就看你一眼。”
听着侯常风哀求的声音,我捂着电话,心都揪在一起,实在不忍心拒绝。
周末晚上,蓝姐的酒吧生意总是出奇的好,因为酒吧白天是以餐厅的形式对外营业,所以有些人索性吃完晚饭就一直坐到凌晨。
“嗨,今天曹睿也来了。”小帅和我打个招呼,“好像和他朋友吧。”
朋友?莫不是齐霁?!我“咯噔”一下,连忙朝大厅里张望。
我的妈呀,不但是齐霁,连邵逾朗和侯叔叔都来了。
“那桌你去招待吧。”小帅推推我。
我拿着点单端着我自认为最自然的表情踱步过去。
“哎呦,这不是我们祝福小妹妹么?”侯叔叔还是一贯的嬉皮笑脸,“这么一打扮我都快认不出来了,真是女大十八变啊。”
“呵呵。”我拉拉制服的裙摆干笑起来。
“什么女大十八变,搞得你像看着她长大似的。”邵逾朗白了侯叔叔一眼。
有段日子不见他了,邵逾朗还是一副痞坏的模样,他拍拍身边的座椅:“来,坐。”
“不行啊,我在工作。”就算不工作我也不敢坐啊,齐霁都看着呢。
“没事,蓝姐我认识。”邵逾朗一把把我拉坐在座位上,我惊得抬头急看齐霁的反应,只见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们,眼睛却死死盯着邵逾朗拉着我的手。
我连忙挣脱邵逾朗,递上菜单:“你,你们要点什么?”
邵逾朗把我递过去的菜单一推,笑嘻嘻地说:“小姐不如给我们介绍介绍啰。”
“哦,哦。”我慌张地欲去翻菜单,邵逾朗却一掌按住:“唉,业务不熟练啊。”
老实说,我刚从专职打扫收拾的升职为服务员不久,对菜名真是不熟悉,加上这情形这状况更加结巴起来:“鱼,鱼你们吃吗?”
“呵呵,做鱼的方法有很多种,红烧、醋溜、水煮、清蒸,敢情你们这没什么特色鱼啊?”
“有,有的,就是……”这一刻,我真的恨死邵逾朗了,尽让我在齐霁面前出丑。
“嗨,我们来晚了。”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咦,祝福你在这儿打工啊。”
我连忙起身让座。
“饿死了,饿死了。”楼隽书一屁股坐下,“哎呦,你们怎么什么也没点,我还想来吃个现成呢。”
楼隽书抓起菜单,噼里啪啦点了一大串,我忙不迭地拿出本子记上。
“你怎么和饿死鬼投胎似的,说这么快,祝福能记得下吗?”
我感激地看了廖凯一眼,还是廖凯哥哥对我最好。
“人家扯了一下午嗓子,早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楼隽书看了邵逾朗一眼,“你们是真没点还是点了菜没上?”
“就等你这个大小姐来点。”邵逾朗不咸不淡地回了句。
楼隽书也不多说,转而把菜单递给廖凯:“你看你再点写什么?”
楼隽书抬了抬头,突然发现了曹睿,她摆摆手:“Hi,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