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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在冷宫,日子虽然冷清,到也是一个适合潜心研究医术的地方。本宫当时一心想要离开皇宫,所以就对后宫之事不怎么上心。只可惜造化弄人,总有人来找本宫的麻烦。好在医术真的可以让人沉迷,本宫在冷宫中倒是研究出来不少有趣之物。”月浅宁像是讲故事一般,娓娓道来。
吴太医一边听月浅宁讲着,一边把玩着那双手套。他向找出来这双手套的破绽,好证明月浅宁所说不是真的。
只可惜,那双手套没有一丝破绽是吴太医可以发现的。因为这手套,本就是月浅宁研究出来的东西。
“石太医手中的手套,乃是本宫用刚出生之后,满月小羔羊的羊肠为基本的材料,而后又用了特殊的药物,将羊肠内壁上的油污全部去除干净。继而用铜具做出模型来,把羊肠和另外一种用来加强羊肠坚韧度的药物煮沸,倒入铜具之中。待到羊肠完全冷却之后,从铜模中取出,用皇上御赐的凝香露浸泡上三日之后,便可成型。使用之人,不是医者,也可是仵作,或是任意浆洗衣物的宫女。”
月浅宁将自己如何制作手套的方式,全部说了一遍。现在再看吴太医的神情,一点也不像是惊恐不已,反而倒是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吴太医,你可知晓,这手套并非本宫一人之力可以做出来的。若非得到那人的帮助,想必本宫在冷宫那种天地不应之地,是无法做出手套这种东西的。”月浅宁轻啜了一口香茶,看着吴太医。
“哦?不知能有幸帮助到皇后娘娘的人,是谁?”吴竹总算找到机会开口了。他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想让月浅宁自己说出来。
月浅宁放下茶杯,看着吴竹的眼睛,缓缓说道:“此人正是本宫在冷宫时的忘年交,石太医。想必也是你吴太医的至交好友吧,是也不是?”
话已经说到了这里,月浅宁也不打算再跟吴太医兜圈子了。若非要让吴太医相信自己,月浅宁才不肯花费这么多口舌来说故事给别人听。毕竟她眼下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容不得一刻耽搁。
“皇后娘娘明鉴,微臣不过是跟石太医一起在太医院共事过一段时日罢了。若说是什么至交好友,怕是微臣与的矫情,还比不过您与石太医的交情啊……”吴竹继续不想吐口,就像是见了棺材依旧不落泪的人。
月浅宁见吴竹这般强硬的态度,竟然有些佩服他对石太医的忠诚起来。
到了如此境况,依旧不放弃和朋友之间的约定,这两人一定有着极其深厚的交情。可是月浅宁眼下迫切地需要吴太医的帮助,否则自己的计划便难以进行下去。
“不知吴太医可认得这是何物?”月浅宁从袖中拿出一块布来,放在吴太医的面前。
吴竹见到这块布,眼前闪过一丝疑惑。
好像似曾相识的东西,但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究竟在哪儿见过了……
“吴太医,你可曾见过石太医的字迹?”月浅宁说着,便将那块布翻了过来。可那块布的反面,依旧没有任何痕迹。
“这……”吴竹鬓边的冷汗越来越多了,他感觉自己就像是那鱼钩上的鱼,月浅宁的鱼饵往哪儿走,他就得跟着去哪儿。
月浅宁将一旁的茶杯拿过来,放在桌子中间。往里面到了三分之二的茶水,继而再将怀中的一瓶药水倒了些进去。
轻轻摇晃之后,月浅宁将茶杯中之物洒在了那块布上。
那块布上竟然开始逐渐地显现出来字迹,一笔一划,都无比地清晰。
吴竹打眼看去,那些竟然都是出自石太医之手。所写之事,也都是自己曾经和石太医讨论或是研究出来的一些药方或是巧妙的医治办法……
吴竹记得石太医曾经跟自己说过的事情,他们之间所研究出的东西,除了他二人之力,还有一个女子的协助。若是哪日有一女子能够讲出这些药方,那么这个女子就是石太医的忘年交。
事到如今,也由不得吴竹不相信了。
“哈哈哈……微臣从未想过,那老石口中的女子,竟然会是皇后娘娘您啊!”吴竹突然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对着月浅宁深深地鞠了一躬。
“请皇后娘娘恕罪,微臣和老石之间早有约定,所以才会对皇后娘娘您再三隐瞒。若是一旦被其他有心之人得知了微臣与老石的关系,那后果不堪设想。毕竟老石早已不在宫中,若是惹上了是非,那便是微臣这个老友的过错了。”吴竹如今不再对月浅宁隐瞒,便将自己的苦衷告诉了月浅宁。
“无妨,吴太医你这般小心谨慎怎会有错。本宫不过是要让你放心罢了,否则也不会这般多费周折。”月浅宁说着,便将那块布和药水收了起来。
“皇上,臣妾还需要一些时日才能查清徐贵嫔的全部死因……”月浅宁的眉尖紧蹙,“若是让皇上为难,臣妾罪该万死……”
龙飒竔大手一挥,一张圣旨便摊开在了月浅宁的面前。
“拿着这道圣旨,若是还有人说三道四,不必告诉我,你自行处置便是。”龙飒竔的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笃定。他怎会不知月浅宁身为皇后,查案定然面临重重困难。
这些流言蜚语,便是第一重。
月浅宁看向那道圣旨,上面赫然写着几行苍劲有力的行楷:“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徐贵嫔暴毙一案疑点颇多,有待查清。特命皇后月浅宁全权主理此案,若有疑异者,可亲递奏章向朕禀明。故意中伤或造谣者,皇后可自行处置。钦此!”
“臣妾谨遵皇上圣旨,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月浅宁唇边噙着笑靥,有模有样地给龙飒竔行了一个叩拜礼。
“好了,浅宁。何必如此多礼,快起来吧。”龙飒竔将月浅宁扶起,轻柔地摸了摸她的发顶,“若是还有任何阻挠,告诉我便是。”
月浅宁点了点头,避开了龙飒竔的手,行礼道:“皇上,臣妾还有事需要处理,便不耽误您忙着朝务了。臣妾告退。”
龙飒竔没有拉住月浅宁,也没有说任何让月浅宁留下的话。即便龙飒竔觉得月浅宁最近对他越发的冷淡,也不想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说些或是做些什么来,让月浅宁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