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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娘在门外,将这对话听了个七七八八,心中翻江倒海的情绪涌了上来,只能紧紧的咬住自己的手也不敢发出声音。从进府到现在觉得府中奇怪的地方终于都得解了。原来不是因为自己离开白府这么久对它生了陌生的情绪,而只是因为府中的主人已经不是原来的人罢了。
这样一想,饶是诺娘从前对白老爷也没有太深的感情,此刻也生出些物是人非的凄凉。偷偷擦了擦眼泪,诺娘便准备先行离开。既然白老爷已经不是从前的白老爷,那么这个地方定然也是危险丛生,眼下看来,最保险的做法就是先返回京都...
诺娘一边想着,一边悄无声息的往院子门口走。突然,诺娘听见一声殷勤的,“给白夫人请安。”诺娘大惊,抬起的脚被定格在原地,寻着声音看去,竟然是刚刚在门口拦着自己的侍卫。诺娘嘴角僵硬着点了点头,未说什么,只是加快了脚步,内心祈祷着能够在“白老爷”出来之前走出这个院子。
可惜总是事与愿违,诺娘清晰的听见了一声开门的“嘎吱”声,伴随而来的,是沙哑的男声,“夫人回来多久了?”
诺娘快速在心中思量了一番,转过头时已是笑意盈盈,柔声道,“你辛苦了,我也没回来太久,刚刚走到院子里,见书房门紧闭,估计你在商量事情,便没有打扰你,刚刚准备离开呢。”
“白老爷”刚要点头,只听到那个侍卫开口说道,“夫人真是谦虚了,奴才刚刚来的时候,见您在门口站了好久呢,奴才都没有忍心叫您,您一定是思念白老爷至深,却又不与老爷说,您这是何苦呢?”
诺娘心中哀叹一声,糟了,要坏事。果然,“白老爷”听了侍卫这么说,眼神一瞬间锐利起来,那似笑非笑的目光扫过诺娘的脸,意味深长的说道,“既然夫人这么思念为夫,夫人便进来用一杯茶听听夫君与被别人商讨事情,如何?”
诺娘心知逃不过这一劫,于是也只能认命道,“好的,还是你比较体贴我。”
一旁的侍卫听了,谄媚的笑了笑,说道,“白老爷与夫人感情真好,对了老爷,这里有一封您的信,请您过目。”
“白老爷”看了一眼侍卫,颇为赞许的说道,“不错。”也不知这一声不错,赞的是及时将信送来不错。还是揭穿了诺娘的谎言不错。
侍卫见白老爷半搂着诺娘进了书房,也识趣的离开了。心下只是念叨道,这位白夫人在老爷心中地位不一般,以后可要少得罪她。可是那侍卫没有注意到的是,那白老爷搂着诺娘的手指节发白,确是下了狠劲在控制她。
一进室内,诺娘冷哼一声,便用力甩掉了“白老爷”的手,嘲弄着说道,“我什么都听见了,你是白二爷?当初老爷果然就不该对你心软,现在酿成了大错。”
白二爷缓缓将人皮面具撕扯掉,躺在椅子上无所谓的笑笑道,“随便你怎么想,反正现在的白家是我说的算。嫂子?我该是叫你一声嫂子吧,看在我死去的大哥的份上我就不难为你了,不过现在你知道的太多了,我只能将你暂时囚禁在这里,你没有意见吧?”
诺娘也坐下,双手抱臂于前,无所谓的笑笑,“我能有什么意见,现在白家还有我说话的份吗?”
白二爷起身说道,”好极了,我会让人给你送一日三餐的,你放心。对外我也会宣称你在炼制丹药,不见外客,您就好好在书房待着吧嫂子。”
诺娘将实现偏向窗外,不愿意再与他说话,白二爷也识趣的离开,留下诺娘一个人呆在书房。
诺娘在坐在椅子上,看似是颓废的发呆,实则脑子在飞速的转动着,想着策略。在确认白二爷的脚步声远离以后,诺娘起身,打开书房侧面的窗户,看了看空落落的院子,看来是时间仓促,白二爷还来不及安排人手看管她。诺娘见此情景,果断将手指曲起,置于口中,发出三声锐利的哨声。
很快,便有翅膀扑棱的声音传来,随后,一直羽毛雪白的信鸽便落在了床沿上,肉嘟嘟的身子在诺娘的手掌中讨好的拱了拱。
诺娘心中松了一口气,早些年养在白府一直往外送私密信件的白鸽还好没有被处理掉,不然自己还真是无计可施了。诺娘摸了摸白鸽的毛,将准备好的纸条塞进白鸽的传信筒中,拍了拍白鸽的脑袋,白鸽“咕嘟咕嘟”叫了两声,便展开翅膀飞走了。
诺娘看着白鸽远去划出的一道飞行线,心中不由得有些羡慕白鸽的自由...
诺娘的这一封信直接送到了丰息处,往日诺娘在白府的时候也经常用这只白鸽与丰息通信,所以丰息对于这只白鸽并不陌生。
只是诺娘从不轻易用白鸽传信,现在突然有白鸽飞来,只怕原先的安排有什么变动。丰息这样想着,便有些忐忑的将信筒从白鸽的爪子上取下,将卷起的信纸抽出,展开一看,果然是熟悉的诺娘的清秀的字迹。
信纸小,能写下的东西也有限,诺娘也只能往简洁了写,,于是信纸上只有几行字:白二爷,活,白老爷,死。人皮面具。我,囚禁。
丰息多么聪颖的一个人,联系白家之前发生的事情,便大致推测出了白家最近发生的事情。丰息当下有些慌乱,生怕诺娘被囚禁的这段时间,白二爷那个疯子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情来。几经权衡,丰息觉得这件事情恐怕还是要告诉月浅宁,也只有月浅宁有这个立场,有这个能力去做出对诺娘最有利的安排。
夏日已到,蝉鸣阵阵吵得人心烦躁。宁月殿中纵然在龙飒竔的授意下放了一桶冰块,森森寒气在宫殿中蔓延,然而月浅宁还是觉得心中烦闷,入目所见纵然只是一杯茶水,都能联想到已经离开永远的离开自己锦盛与雨笙。心中除了郁结的伤感堵塞以外,还有一阵一阵的愤怒之情,这两种感情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月浅宁逼疯。
浅川撩开帘子,端着花茶进到内殿的时候,看见的,便是月浅宁在床上翻滚,好看的眉毛皱成一团,唇瓣紧紧的抿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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