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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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也好女色？”刘思昭从没想过这种事情，今天被沈清溪一说，来了兴致，让她赶紧给自己说说。

    “主子，你是久居深宫，所以总以为天下都是墨守成规的，其实不然。”沈清溪开始故弄玄虚，主仆二人回到宫里，沈清溪的故事已经讲了大半，刘思昭头次听到这么有趣的事儿，沈清溪看到自己主子难得听得开心，更加卖力添油加醋的讲了起来。

    在太原城时，沈清溪虽然跟常伴刘思昭，可自己的身份不是宫女，是皇上册封的女官，所以沈清溪自如出入皇宫，而且她爱好瓷窑，刘思昭还拿出经费，供她在太原城主街专门收了个沿街的铺子，做起瓷窑的生意，她吩咐手下在各地收购瓷窑，自己先挑出喜爱收藏，其余的再进行交易，因为打着刘思昭的名义，有了公主做后台，收购来的瓷窑往往是物美价廉。

    在这期间，沈清溪就认识了一位手艺人，她居住太原城北，以在瓷窑上釉为生，她手艺很好，上的釉质细腻，花色栩栩如生，让人看的爱不释手，于是沈清溪在之后的日子主动去交往，一来二去也就熟悉了。

    “这女子是喜欢女子的吧。”刘思昭问道。

    “是，她是喜欢了一个女子，可是后来没有在一起。”沈清溪继续讲着故事，这个画釉的女子因为日益思念爱人，就开始画一些女子之间情爱的图画，开始人们看的新鲜，沈清溪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些，甚是好奇，就会问她这图画中的女子的事情，画釉的女子从来不讲其中的故事，就是默默的画着，可从开始是两位的图画慢慢变成了一位女子在相思在哭泣，图画也是越来越忧郁，沈清溪安慰她要争取自己的幸福，后来才知道她喜欢的女子已经嫁为人妇，生儿育女，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后来呢？”刘思昭听得入神问道。

    “后来她忧郁相思，缠绵病榻，最后抱着她有她图画的瓶子抱憾而终。”沈清溪开始还讲的眉飞色舞，说着画釉女子的感情多么叫人钦佩，后来讲完自己也沉默了。

    “女子间的感情本来就是无疾而终的，你也不要太伤心。”刘思昭反过来安慰沈清溪。

    “若是真的能爱一次，哪怕付出生命也值得。”沈清溪说道，刘思昭一笑，如今乱世自己怕是连享受爱情的资格都没有。

    “真的，主子，我特别想有这么一份感情，不关乎对方是男是女，只要与我同心，做我的知心人，我就知足了。”沈清溪说道。

    “你还有机会，我却连想都不敢想。”刘思昭抚上沈清溪的手，轻轻地说道。

    “主子，若是有一天碰上你喜欢的人，你会怎么做？”沈清溪看着刘思昭特别认真的问道。

    “不会有的。”刘思昭想都没想就回答道。

    “假如有一天遇上了。”沈清溪不依不饶，非要问出个答案。

    “我现在是昭妃，是大辽皇帝的妃子，遇上了难道还私奔不成？”刘思昭好笑沈清溪怎么这般执着。

    “要是主子私奔，我肯定跟着你。”沈清溪哈哈一笑说道。

    “跟着我，你哪能找你的知心人。”刘思昭话虽如此，可还是听在心里暖暖的，沈清溪自小相伴也是最照顾自己的人，若是有天沈清溪嫁人，自己肯定一万个不舍得。

    “跟着主子和找到知心人未必冲突，到时候让那人也随我跟着主子。”沈清溪说完都佩服自己的机智。

    “谁会愿意跟着一个未得宠的妃子。”刘思昭嘲笑她天真。沈清溪一脸落寞的看着刘思昭，刘思昭拍了拍她，让她不必介怀，自己的命既然如此，也不想去挣扎，顺其自然吧。

    同样清闲的还有质琪公主，可是她不像后宫嫔妃那样只能闲闷着，质琪在刘思昭来的皇宫之前，高兴的时候可以陪着皇兄打猎骑马，而现在自己完全没了那个心思，骑马射猎哪有见到刘思昭有意思，质琪在屋里正纠结要不要去看刘思昭。

    “公主怎么这么坐立不安？”红玉看着质琪一反常态。

    “你说我去拜访昭妃，她会不会嫌我烦？”质琪瞅着红玉，满脸期待的问道。

    “怎么会，她估计巴不得公主与她交好，在皇后那里你还维护她，她要是知道定会觉得公主向着她。”红玉霹雳吧啦的说了一堆公主爱听的话，质琪很受用，打定主意就领着红玉出门了。

    “质琪公主到。”门口的宦官喊到，刘思昭和沈清溪互相看了一眼，沈清溪从椅子上坐起来，站在刘思昭身后。

    质琪公主进来之后，看到眼前的刘思昭，心里不由的感觉这主仆二人在说贴心话，自己就这么闯进来，甚是尴尬。

    “质琪公主来了，快坐。”沈清溪说道，她看到质琪一脸尴尬，赶忙打着圆场。

    “嗯，昭妃怕是闷了吧，不如我们出去皇宫外面，去看看。”质琪说道。

    “我出宫？怕是不方便。”刘思昭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有何不方便的，只要换上衣服就能走啊。”质琪出宫已经很随意了。一旁的沈清溪奇怪这个长公主怎么这么讨好自己主子，刚来几天而已，怎么熟的跟亲姐姐似的，还要领着出宫，而且她看到刘思昭虽然拒绝，可还是看了自己，那眼神不用猜，明摆着刘思昭也想出去看看。

    “那……”刘思昭犹豫了一下，质琪马上接着话让沈清溪去找身当地的服装，告诉虽然上京并不排外，可汉人还是少数，所以为了免去不必要的麻烦还是穿上辽国服饰省心。等到刘思昭换好衣服之后，质琪左看右看甚是满意，刘思昭虽然被她瞧的不好意思，可面儿上并没有什么变化。

    “你穿辽国的服饰也很好看。”质琪一点不吝啬赞美之意，刘思昭的美与自己长看到的美人不同，总带着一股冷艳岂气质，就算艳色衣服上身，还是散发出生人勿近，闲人勿扰的气场。

    “那我们走吧。”质琪吩咐红玉备下马车，准备出宫。

    “我们什么时辰回来？”刘思昭问道。

    “自然要多玩儿几日了。”质琪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