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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子衿在自己屋中潜心研究了好几日《生生诀》,旁的深奥没领会到,倒练就了一手操纵藤蔓的好手法。
便又将火锅拽到门前空地上来。
“咻”的一声,藤蔓甩了出来,在空中左绕右扭的,十分灵巧。
火锅看着藤蔓,模样竟像叹了口气般,就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动不挪,任由藤蔓将自己围绕了起来。
韩子衿不依了,收回藤蔓,双手叉腰冲火锅嚷道,“你什么意思啊,是瞧不起姐姐我的藤蔓吗?我告诉你,这只是刚开始,等以后,我能开发出葡萄藤、西瓜藤、黄瓜藤。你现在不配合我练习,往后那些葡萄西瓜黄瓜你想都不要想。”
话音刚落,火锅一个纵身跃到半空中,回头朝着韩子衿“汪汪汪,汪汪……”
意思是,快来快来,为了主人的千秋大业,就算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也是在所不惜的。
韩子衿满意地轻哼了声,还来不及唤出藤蔓,就听见背后响起脚步声。
“看来是我来的不凑巧了,师妹这里正练得热火朝天呢。”怀瑾语调轻快,眼中含着愉快的笑意。
火锅一个嗷呜,向着怀瑾冲去,那热情的劲儿,啧啧,怕是硬生生将怀瑾想象成叉烧肉,演出一副情深意切的小模样,来骗取怀瑾的同情吧。
果不其然,怀瑾摸了摸火锅,起身笑道,“师妹,让你家火锅休息一两日吧,这几日陪着你练操纵藤蔓之法,左躲右闪的,我看它竟瘦了一些。”
“汪汪,汪汪,汪汪汪!”一声声饱含深情的狗吠声顺势响起,韩子衿没好气地望了火锅一眼,哼声道,“现在一天三餐的量比以前翻了两倍有余,还要加餐夜宵,这样也会瘦倒也奇了,你没看它屏着气,吸着肚子的吗?”
两双眼睛死死盯着火锅,过了小半刻,终是憋不住了,火锅呼了长长一口气,刚刚还干瘪的肚子立马成了滚圆滚圆的模样。
“哈哈哈哈哈,师妹,你家火锅,你家火锅实在是太聪明了,它怎么想出这么个招儿来骗吃骗喝休息的。”怀瑾乐得抱住火锅,摸了好半响。
韩子衿撇撇嘴,暗忖道,还聪明?只要它屁股一撅,我就知道它拉的是什么形状的狗屎,这点小伎俩还想骗我,果然是条笨狗。
怀瑾从袖中掏出了几个大肉包子,火锅眼前一亮,叼着包子就跑了,边跑还边警惕的回头看着韩子衿的藤蔓有没有跟来,一瞬间,连个狗影都没有了。
“师妹,这几天练得闷不闷,我正好要去坊市买些东西,要不要一同前去?”怀瑾转身看向韩子衿。
韩子衿当然忙不迭的点头,从迈入修仙这一条路之后,还从未逛过正儿八经的修仙坊市,除了之前的小店和菜市场,居然再没接触过旁的店铺。
怀瑾没有御剑飞行,带着韩子衿,两人挤在剑上,自然不够舒服,向空中抛出张葡灰叶纹绒毯,拉着韩子衿上去了。
“飞毯!飞毯!居然是飞毯!”韩子衿四叉八仰的,整个人都贴在绒毯上,兴奋地嚷道。
怀瑾并不能理解韩子衿的兴致勃勃,却依旧兴致盎然地望着她,这个小师妹,永远都是那么活力无限,不知疲倦的样子。
韩子衿看着飞毯,心里感慨万千,以前在童话故事里看到的飞毯,今天居然成了真,虽然修仙之人的飞行法宝多不胜数,但是对于一个曾经的现代科技社会的人而言,或者说对一个从小对童话有着无限憧憬的女孩而言,飞毯显然实现了韩子衿心中那个向往的梦——坐在飞毯上,迎着微风俯瞰整个世界。
飞毯速度很快,转眼间就到了坊市。
乍一看去,和凡尘俗世的市集并无二样,也是人烟稠密,街道两旁的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各色小店应有尽有。熙熙攘攘中,人来人往,有的在茶馆中休息,有的在饭铺中进餐。
置身其中,细细看去,才发现不同之处。
小店中卖的却不是绫罗绸缎、香火纸马,一色一色的器皿武器之类的,纵有几件和衣物、珠宝相关的,怕也是有着特殊的作用。
再看街市行人,虽然摩肩接踵,川流不息,却无人使用了法宝助行,均是靠着两条腿漫步信游着,神态都是一副自信自得的模样。
原来只要是修仙界的坊市,便就都设了上古禁制,任何人都不能使用法宝行走,也就从根源上避免有人用法宝斗法,造成不可挽回的毁灭。
韩子衿犹如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乐滋滋地东张西望着,这也看看,那也逛逛,心中只叹这坊市没有卖糖葫芦的,不然可以边逛边吃,岂不乐乎。
“哟,师兄,今儿个可不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么。人自己撞上门来了。”一个略显尖锐的女声响起,这趾高气扬的口气听上去颇有些熟悉。
转头一看,心中深深叹了口气,眼前这女子不是宋晏晏还能是谁,身边还站了个俊朗男子,却看上去有几分阴柔,应该就是他口中的师兄了吧。
“这就是那玄水峰的入室弟子,韩子衿?”男子看着韩子衿,眼神轻蔑,“长得还真是污了我的眼。”
韩子衿眼中“咻”的一下升起小火苗,拉开正准备开口的怀瑾,冲到男子面前,嗤道,“哦哟哟,这位师兄长得可真真好,像极了那说书人口中的东方不败,今儿个子衿算是见识到了这么俊俏的人了。”
男子面色自得,又皱眉问道,“东方不败是谁?我从未听说过。”
韩子衿嘴角微微勾起,背起双手,慢声道,“那东方不败可是个不一般的人物,为了练一门千古绝学《葵花宝典》,手起刀落,自宫去势。从此成为了一代男不男女不女的武林传奇。”
男子涨的满脸通红,怒声喝道,“你竟,竟然将我和那等阉人相提并论,你是不是活腻了?”
“噗嗤,”纵是怀瑾是个修养好的,也没憋住这一声笑,随即又正正神色,上前一步,“合虚峰的李师弟、宋师妹吗?真是好巧。”
李盛见怀瑾出声,怒容稍消,指着韩子衿,愤愤道,“韩子衿,我便不和你追究你的无礼了。你现在给我师妹道歉。上次你在大殿上巧舌如簧,将黑的说成白的,倒是让我师妹跳进河里都洗不清了。今天既然撞上了,这笔账,怎么都得清点清点,算个明白才行。”
韩子衿挑起眉头,抿着嘴,望向怀瑾,一副懵然不知的样子,“师兄,怎么宋师妹不会辟尘诀,非要跑到和河里去洗澡吗?偏生还脏得很,怎么洗都洗不清。师兄,我们就着同门友爱之情,教教她辟尘诀吧,免得她日日要跑到河里去洗。”
围观的人群中隐约响起不少人的窃笑声,宋晏晏面色一沉,勃然大怒,“多说无益,不要再浪费时间和她废话了。”
说完,身形一闪,就要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