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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情形已经由不得赵喜敏了,帅旗就是一支军队的中心,头可断血可流帅旗不能倒。( .)但是对面的阮逆们用一门射程超远的大炮直接就在这不可能的距离里打倒了帅旗,这让整支部队的士气降得非常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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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按照他们的计划,至少要让一万五千人进入到战场后才开展进攻,但是眼下才六千人帅旗就倒了,还是在那么多人众目睽睽之下倒塌的。现在不开展进攻,那么敌方的士气一定会高涨,对于接下来的战斗会非常不利的。赵喜敏的直觉告诉他,若是现在不能马上把军队投入战斗,这场仗就会很难获胜,因此这才下达了进攻的指令。
他的指挥其实并没有什么错的,由于持续不断的遮蔽攻击,南岸军的侦骑一直在被莫名其妙地猎杀,侦骑营的三百几十骑到现在已经只剩下三十多人。赵喜敏对于将要面对什么敌人完全是两眼一抹黑,占城港因为去年秋末的南蛮北犯,附近村寨几乎被南蛮席卷一空,又由于今年年初时的占城港之乱,整个城市以及周边地区的经济生活完全没有恢复。严重缺乏军粮的南岸军不可能靠围困占城港原地等待战机,只能选择速战速决,若是不能在战斗中夺取主动权,那么这场仗根本就支撑不下去。虽说他一直在给顺化发求援信,顺化倒也一直在给沿途的城市发布命令让他们资助南岸军的军粮,但是这些城市原本就已经有存量不足的情况,对于皇帝的命令大多都是置若罔闻了。唯一能够获得军粮的地方只剩下了一个,那就是前面的占城港,夺不下占城港,且不说接下来的战斗,就算是整支军队想要西撤回到界镇都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将军!骠骑营闹起来了!”一个传令兵冲进了帅帐,但是在门口绊到了一根藤,叽里咕噜地滚了好几圈这才爬起来,说着又朝着赵喜敏行了一礼。
赵喜敏一愣,“怎么回事?骠骑营怎么闹起来了?发生何事?”
“听闻是骠骑营在刚才帅旗旁边被打死了十多人,有人带头逃跑。
”传令兵连忙禀报道,“请将军去看看吧。”
赵喜敏听得一愣,这还了得?骠骑营可是他整个军团中最重要的部分。他军团中总共有一千多骑兵,分为两个营,一个是骁骑营,其中有骑兵五百三十人,另一个就是眼前闹起来的骠骑营了,骠骑营中有六百四十多人,顺带还下辖侦骑营的三百多人。以往的战斗中,他的军队从来都是通过步兵与敌人正面战斗缠住敌人主力,然后以两个骑兵营从左右两翼包抄夺取主动的,一直以来两个骑兵营的待遇都是整个军团中最好的,每个月都是吃好的穿好的,衣甲都是最新的,武器也是最犀利的。但是这支一直以来他军团中绝对的精兵强将们眼下却出乱子了,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他也顾不得弄明白,直接就带了几个亲兵骑马赶往前方。
从官道进入战场前的空地,旁边的士兵看到穿着主帅衣服的人出现,纷纷向着主帅鞠躬行礼。但是赵喜敏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不由一愣,远处那座城堡明显不是占城港城,不太高耸的城墙,到旁边比较低矮的木寨墙,在东面远处天边的灰色云层之下显得略带一点寒酸。城堡的两侧和中间都有一些大型的平台,看起来似乎上面装有火炮。占城港哪里是这样子的?他深吸一口气,冲身边的人说道,“拿我的千里镜来!”
一旁的亲兵连忙递上一支黄铜造的单筒望远镜,赵喜敏伸手接过,把望远镜举到眼前朝着远处看去。远处城墙上不见多少军旗招展,只是在最高处飘扬着一面蓝色的大旗帜,旗帜中央是一个白色的四棱星,他从没见过这样的旗帜,既没有将军姓氏旗,也没有皇帝的杏黄旗。他不由有些发愣,这难道不是阮逆的军队?那又是谁的?为什么要阻拦自己军队的去路?一边想着他一边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他不但想不通这些问题,同时也看不清远处的情形——他手里这种望远镜压根儿就只能看个大概,且不说对面敌人有多少,就连城上站了多少人都看不清楚,只能看到一片大红色的东西如同武朝故国秋天的枫叶林一般伫立在城墙上,想必应该是穿着红色衣服的兵士了。
红色衣服?赵喜敏的脑海里立刻就转了两个来回,莫非是武朝的军队?武朝开朝以来穿着的就是红色的鸳鸯战袄,但是也不至于有这么红吧?那还有什么军队会穿着红色的战袍?莫不是有误会?想到这里,他连忙冲着身旁一挥手,“来人!拿我的名帖到那堡寨前去传话。
”
“将军,传什么话?”旁边的传令兵连忙上前来拱手问道,赵喜敏沉思了一下说道,“就说我等是安南平叛大军,前往占城港平乱,他们若是良民,就此臣服天军,献上粮草,我军可既往不咎;但若是冥顽不灵,我十万大军必将其攻陷,打他个鸡犬不留。”
“发现目标!”观测站的士兵高喊了起来,“目标方位二八二,距离两千六百米,应该是敌人的统帅!”
伴随着这句话,城楼上有望远镜的人都把手里的望远镜举了起来,举着望远镜的也忙不迭地转到报出的方向。果然,在两千五六百米的远处有一群人骑着战马,但是这些七倍十倍望远镜看不清楚骑马的人,只能勉勉强强看清楚是披着一条猩红色的大氅,一身金黄色的盔甲,盔帽顶上还有矛尖红缨,和身边穿着破烂的普通人完全是一副天壤之别。
“六角炮组准备,给我敲掉他!”钱龙舟连忙大声喊了起来,在场最高军衔就是他,而且还霸占着一具大型望远镜。现在他的眼中能够看到旁边的士兵都在朝着赵喜敏鞠躬行礼,还有一些穿着看起来比较好一点应该是军官的人在他身边跟他汇报什么一般。这些其实并不能代表这人就是统帅,但是赵喜敏随后一个动作就彻底暴露了他的身份,因为一个士兵立刻就递上来一支洋溢着黄铜色的棍状物,接过来的这人把这根棍子放在了眼前朝着这边观望,这东西肯定就是望远镜了。安南军队可不是有如元老院军队一般的配置,望远镜都能够下到排级单位,排长胸前至少都挂着一个黄铜造的双筒望远镜。安南军队一般来说只有统帅才有资格看望远镜,所以这人就算不是统帅,也是副统帅的身份。如若能在战斗一开始就击毙对方的统帅,战斗大局基本上就已经定了。
赵喜敏心头忽然有些抽搐,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就好像是什么东西在撕扯着他的心头一般,非常地不舒服。环视四周,这里距离前面被打倒杏黄军旗的地方没有多远,他骑在马上,越过人群的脑袋能够看得到旗杆被打成了几段,跌落在四周,飞溅的鲜血把旗杆上都染红了。
地上还有大片的尸体,许多光着膀子的兵士正在搬运尸体,这些尸体手脚都是软软的,似乎筋骨俱断一般。这把赵喜敏吓得有些骑不稳马背,险些从马上跌落下来,一旁的士兵连忙上前搀扶住。他也顾不得现在的样子看起来狼狈,连忙向着扶他的几个兵士问道,“那些兵是怎么死的?”
“刚才天空中传来尖啸之声,接着在我们前端,”说话的士兵指了指东面不远处空中继续说道,“就是在那里突然爆炸开来,接着就是霰弹扫在人群中,许多人就这么死了。”
“霰弹?”赵喜敏嘴角抽了抽,“霰弹哪能打这么远?”
旁边的士兵们都茫然地摇了摇头,他们怎么知道这些?霰弹这东西赵喜敏很熟悉,他在界镇城头上安装的那两门大将军炮除了圆滚滚的实心弹外,还可以发射霰弹,这些胡乱包成一包的碎石铁渣被塞入炮膛后能够被成为一个扇面打出去,如同暴风骤雨一般扫荡前面任何敢于拦路的东西,这是他在战斗中最喜欢使用的一种武器了。可是霰弹也就是在百丈以内发挥作用,也许能有一两颗弹丸能够达到百丈之外,不过皆已力疲,势如强弩之末,皮肤尚且不能击破,更不要说如同现在这般射杀大量人员了。
“又开炮了!快逃!”“啊——”“快逃!要死要死要死……”南岸军的阵营里人群顿时就炸了锅,刚才已经耳闻目睹过对面火炮威力的他们生怕自己成为敌人瞄准的目标,都想要向着旁边躲让,你推我搡地要逃开,几个反应慢点的立刻就被推倒在地,更有甚者还被踩了好几脚。
赵喜敏顾不得眼前这炸了锅的大军,只是紧紧盯着远处的城堡,定睛看了看似乎没看到什么,便又举起望远镜细看,果然在远处城堡左侧的一个平台处升腾起厚厚的硝烟,空中似乎有什么细细的东西正在飞过来,看那轨迹似乎是在旋转。
那个东西飞到半空中,忽然间爆炸开来,变成了几块大碎片和无数细小的碎渣。但是这次爆炸的高度似乎是在距离地面十三四丈的高度,除了跌落在地面是一些大块的碎片打伤了几个倒霉蛋的脑袋外,剩下的就只是胡乱的掉落在其他人的身上和头上了。
立刻就有几个士兵上前把几块碎片捡了过来,赵喜敏伸手接过。碎片入手顿时就让赵喜敏感觉手上一阵滚烫,定睛一看,这块碎片是钢铁所造,外面似乎还有用颜料写了个“军工”字样。碎片的外形极不规则,一看就知道是被炸裂的,边缘锋利,不小心还能把手割伤。一旁又有士兵递上来几颗小碎渣,但是这些碎渣入手就让赵喜敏感觉不对了,这是铁珠,不是单纯的碎石铁渣,每一颗铁珠的大小几乎都是完全一样的大小,而且非常圆。六角炮的榴霰弹里装填的是六百颗零点一克的铁珠。这些铁珠直径很小,和霰弹枪子弹中装填的规格相同,榴霰弹在目标上空爆炸的时候会把这些铁珠抛射向前方五十米直径的半球状空间。
“怎么没有打中?”钱龙舟不由得跳了起来,他在望远镜中看得到那人不仅继续在那里稳如泰山地坐着,还伸手接过一些什么东西在看,不时还在向着周边发布着命令。对面的士兵们似乎是受到了鼓舞一般,朝前行进的步伐都加快了不少,中间几个方阵的士兵们甚至举起了手里的武器高喊着什么。
“不知道,首长。”六角炮组的士兵们面面相觑,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可能是引信的问题,”一旁有军工委派来观察新式武器使用情况的元老插话了。“炮弹提前爆炸了,因为还没有靠近到能够杀伤敌人的高度,所以没能造成毁伤效果。”
这事情倒还真怪不得六角炮组的士兵,他们是严格按照操典进行的设置,但是始终还是架不住引信燃烧速度的变化。元老院的工业体系生产这种燃烧引信还是有些不过关,燃烧速度有快有慢,造成的结果就是有的炮弹会提前爆炸或者落地了才爆炸。至于那种在半空中轰然爆开把霰弹砸向人群的“完美爆炸”基本上都是要靠运气,明显这枚炮弹没赶上这种运气。
“再装填!”钱龙舟点了点头,他也知道这东方港里的工业产品质量虽说在本时空而言是无可匹敌的存在,但是对于他们这些穿越而来的元老们来说依旧是集旧时空假冒伪劣产品之大成,许多现在的抢手货若是放在旧时空,恐怕选购者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再装填,”他朝着那边还在发愣的六角炮组喊了一嗓子,“准备开火!今天一定要给我敲掉他!”
“是!首长!”六角炮组的士兵们连忙又一次开始了装填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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