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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英蠢,严彩嫔奸,这两人加在一起,并没有负负得正,而是越发蠢笨、奸诈。一想到还要和这两个人住在一起,郁偆就觉得心累。
过了大约七日,严彩嫔脸上的伤还是没有好全,就算拿厚厚的脂粉来遮,还是清晰可见。
“这人啊……就是不能将眼睛长在头顶上,你看,可不就磕到了。”严彩嫔翻着白眼,幸灾乐祸地看着郁偆。
郁偆摸着刚刚撞到桌角的膝盖,有些无语,她刚值夜回来,本就困得很,没注意磕到个桌角,有什么好说道的。
周英在外头做事,郁偆便叫了另外一个宫女给她打水,一番洗漱过后,郁偆拿起自己桌上的瓶瓶罐罐,往脸上涂抹。
严彩嫔看着郁偆那张嫩的能掐出水来的皮子,及其嫉妒,那水灵灵的模样,也不知道要便宜了谁。
“才这么点年纪,就想着涂脂抹粉,也不知道为的什么……”
郁偆一顿,不知该说什么好,她手上匀的不过是些普通的面脂,润肤用的,还是宫里统一发放的。她难道不用,干等着它坏掉?
等着周英回来,三人更是相顾无言,连视线撞上那么一下下,都透出满满的尴尬。
好在,郁偆没有忍受很久这种状况。严彩嫔伤好了之后,便一头扎进讨好淑妃的劲头里,只是淑妃已经有点厌恶严彩嫔,自然不愿意让严彩嫔近身。渐渐的,严彩嫔在淑妃面前没有了脸面,虽还是彩嫔,可却不常在淑妃面前露脸,做的也是些杂七杂八的活,倒要反过来讨好郁偆这个“新人”。但在外头,严彩嫔还是如以前一样,对着其他普通宫女,疾言厉色。
没一个月,严彩嫔的话便少了,不过倒是干起了实事。
这一日,郁偆正在殿内执勤,便听外头的守门的宫女进来报:“娘娘,秦选侍来给你请安,正在外头候着。”
淑妃正跟张嬷嬷下棋,听到秦选侍来了,便道:“她来了正好,让她跟我一道下棋。”
“娘娘这是嫌弃老奴了?”张嬷嬷让开位置,让宫女将她做过的地方,换上一套坐具。
淑妃落下一子,闲适地道:“跟你下了那么多年棋,这棋局才刚开始,我就知道这棋局结局如何,我可不是要嫌弃你,实在是你啊……”
听到这样打趣人的话,周围一圈人皆都笑呵呵的,就连被调笑了一番的张嬷嬷,脸上也有了笑纹。
秦素进来的时候,这殿内的人已经恢复原状,那棋盘上的棋局已经收拾干净,正等着开局。
“妾身,见过娘娘,娘娘万福。”秦素行了个标准的礼。
“起来吧,快来坐。我这宫里的人,就属你来我这,来的最勤快,就别那么多礼了。”
淑妃穿了一身家常衣裳,也不摆什么谱,等着香茶糕点果子上齐,淑妃便邀秦素与她一道下棋。
秦素消瘦的厉害,就算坐了两个月的月子,期间还没有孩子的哭闹声打搅,可还是没有长一点肉,反倒掉了几斤。宽大华美的衣服,穿在秦素的身上,将秦素衬得越发像是个衣架子。
淑妃是个随和的,但宫里的妃嫔,各有各的性格,可不是个个那么好说话。就比如凤藻宫的那个贤妃,自得了儿子,就将其他妃嫔防的跟什么似得,就连自己宫里的,也都不常见了。
那二十三皇子是个早产儿,身子本就比平常婴儿弱些,贤妃为了儿子的健康着想,不仅连满月酒没办,就连百日宴也推了。
贤妃的这一举动,今上直夸懂事,倒是因此赐了不好珍贵的东西,给这母子二人。
只可怜了秦素,竟是连亲生儿子的一面,都见不着。好在秦素如今看得开,除了每日规规矩矩地来给淑妃请安,陪着、哄着、奉承着淑妃,便是在自己的院子里习女红针黹,将自己的日子填的满满当当,不去想旁的。
等到中午,淑妃留了秦素用饭,秦素在一旁伺候了一会儿,淑妃便让她坐下。
“你可得多吃一点,不然将你带出去,让别的宫里的看见了,还以为是我虐待了你。”淑妃换了一副筷子,给秦素夹了一片獐子肉。
秦素有些受宠若惊,倒不是因为淑妃亲自给她夹菜,而是因为……她终于可以踏出这长春宫。只要能出了这长春宫,她总能有机会去凤藻宫,看上一眼她的儿子。
伺候完淑妃午膳,郁偆跟人交了班,便先去吃饭。
淑妃的午餐很丰盛,按份例便有四个果盘、六个凉菜、八个热菜,再有两道汤品,今天因留了秦素一道用膳,还额外加了两个菜。可这么多东西,就算淑妃和秦素敞开肚子吃,也还是会剩下好多。更何况,身为宫嫔的她们,什么都讲究个度,吃个七分饱,便会停下筷子。
郁偆来到偏室,洗了手赶紧坐下。
“你们也快坐下,我先盛汤,咱们都喝一碗暖暖胃。”郁偆看着这些从淑妃餐桌上撤下来的菜,一点都不嫌弃,反正都是干净的,有些更是只动了两三筷子。
吃个八分饱,众人便将这桌上的碗筷,留给其他小宫人收拾。一桌人,该干活的干活,该休息的休息,作鸟兽散。
郁偆她们并没有全吃完,那些个收拾残桌的小宫人,个个欢呼雀跃地围在桌前,将餐盘里的食物,吃了个干净。
郁偆跟宁昭容一路,还没走到房门口,郁偆便捂着肚子,弯了腰。
“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吃多了闹肚子?”宁昭容扶着郁偆,坐在廊下。
郁偆小肚坠坠地疼,小腿也有些发胀:“啊……应该不是,我又不是第一次吃,哪会吃多。我就是……说不上来,就是这里疼的厉害。”郁偆双手交叠,捂着那块地方,十分用力。
原本刚刚吃饱肚子,郁偆满面红光,有精神的很,回来的时候,还有闲心和宁昭容讨论等端午的时候,要绣几个五毒纹样的荷包送人。
宁昭容扶起郁偆,道:“我先扶你回去,你这样坐在这里也不是个事,我找个嬷嬷来给你看看。”
郁偆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扒着宁昭容抖着腿,晃悠悠地站起来,还不忘空出个手来,捂着肚子。
这刚一起身,郁偆便感到身下一阵热意,像是有什么东西流下来。都不用想,郁偆就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郁偆弯着腰,催促着宁昭容:“昭容你快送我回去。”不然可就丢了大人了,她今天穿的还是一条浅色的裙子。
“你是不是好一点了?”宁昭容看郁偆说话的声音都高了几分,还以为郁偆不疼了。
郁偆低着头,脸依旧疼得惨白,可却有力气走路了。
“没有……就是我好像来那个了?”郁偆呢喃道。
“哪个?哦!哦……哦。我先送你回去,然后我再跟你讲讲你要注意的。”宁昭容脸上一喜,这就来了?那不是……
郁偆躺在床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真的太疼了。这又让她想起,她上辈子刚遇上这老朋友的时候,那也是疼的昏天地暗,来的时候还不定期,大约过了一年多,才有了规律,好在那时候她也不疼了,就是来的时候,稍微有些不舒服。
“我还想多爽两年呢,怎么这就来了?难道是这段时间吃得太好,催熟了?”郁偆将自己闷在被子里,碎碎念。
宁昭容和夏昭容都来了,见郁偆藏在被子里,还以为郁偆是在含羞。
夏昭容坐在床沿,估摸着拍了拍郁偆的肩膀:“你别含羞,都有这一遭的,只是早晚而已。你这里几天在房里好好休息,我回去跟张嬷嬷说一声,然后给你重新排个班。晚上我去拿点好菜给你,可得好好补补。”
郁偆羞答答地露出半张脸:“让昭容担心了,是我的不是。”
“说这些客气话做什么,我哪会儿刚来的时候,比你还慌张。好好休息,过几天就没事了。有什么事,就跟你同住的严彩嫔讲。”
一旁的严彩嫔连忙应声,“有我呢,有我呢,我会照顾好的。”
郁偆是真疼,在被子底下,蜷着身子话都说不利索,胡乱点了几个头,便稀里糊涂地睡了过去。
等着这老朋友走了,郁偆这才正视起自己。原来,在她不注意的时候,她个子长高了,藏在衣服下的身子有了线条,胸前微微隆起,腰线也渐渐显了出来。脸上也不再是一团孩子气,有了些少女的明亮神采。
等着郁偆再次去正殿伺候,原本就和熟悉的一般同僚,脸上都有了些微妙的表情,有些性格比较爽朗的,还恭喜郁偆。还说……郁偆该换个发髻,别再装得跟个孩子一般。被这么一闹,原本不害羞的郁偆,脸红得不行,跟刚熟透了的柿子一般。
“这还害羞上了,那好……咱们就不说了,快去里头吧,娘娘正等着人伺候呢?”淑妃哪会缺人伺候,这不过是给郁偆一个台阶下,好让郁偆躲羞。
郁偆那手背贴着脸颊,等着脸上的红痕退下,这才规规矩矩得掀开帘子,去里头伺候淑妃。
“身子好了?听阿宁讲,你前几天不舒服,这是好了?”淑妃看向郁偆,眼中似是透着些别的什么。
郁偆满身都是羞怯,哪有心情主意这些,盈盈一拜行了礼:“多谢娘娘关心,已经好全了,以后奴婢再不会这样吓唬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