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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竹再恭敬道:”请方丈大师执行律法,误担误了正事”,此时玄慈正在沉思化解之道,因此暂不出声,这时群雄中有人出了声:”哈!你们大家快看,这少年掌门还真好玩,他腰股上那圆圆的一大点好像是香疤也,小人这辈子还没有看过有人把香疤烧在屁股上的”,此人话说完群雄目光纷像虚竹看了来。[燃^文^书库][]
虚竹此时才发现,原来刚刚自己背後的衣服在丁老怪的急扑下,被捉了一大片下来,只是刚刚一时间没有查觉,当下虚竹脱下了上衣,光着上半身拱手向方丈大师道:”小生请方丈大师执行戒律”,此时虚竹腰股间很明显有二个大点出现。
玄慈见状,不舍得转身向玄寂说道:”法杖伺候”!再向虚竹道:“虚竹子为少林俗家弟子,前几日无意之间犯下了少林戒律,擅自闯入大雄宝殿,且私带女眷进入,为了维护少林清律,即刻施以杖责之刑,虚竹子伏身受杖”。虚竹躬身道:“是”!跪下向玄慈和玄寂行礼,说道:“俗家弟子虚竹子,违犯本寺戒律,恭领方丈和戒律院首座的杖责”。
星宿派众门人突然大声鼓噪:“尔等少林僧众,岂可冒犯他老人家贵体”?“你们倘若碰了他老人家一根寒毛,我非跟你们拚个死活不可。我为他老人家粉身碎骨,虽死犹荣”。“我忠字当头,一身血肉,都要献给我家主人”!
余婆婆喝道:“我家主人四字,岂是你们这些妖魔鬼怪叫得的?快给我闭上了狗嘴”!
星宿派门人听她一喝,登时鸦雀无声,连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了。
少林寺戒律院执法僧人听得玄寂喝道:“用杖”!只见另一名僧人举起了“守戒棍”。忽听得一个女子尖锐的声音叫道:“且慢,且慢!你……你腰股上的是什麽是什麽?真的是香疤吗”?只见人丛中突然奔出一个中年女子,身穿淡青色长袍,左右脸颊上各有三条血痕,正是四大恶人中的“无恶不作”叶二娘。
她疾扑而前,双手一分,已将少林寺戒律院的两名执法僧推开,伸手便去拉虚竹的裤子,要把他裤子扯下,再她这一拉之下,此女子己经很清楚看到虚竹屁股上的香疤。
虚竹内心早知道是自己的生母,可是当下却必须把这戏演完,因此一跃而起,向後飘开数尺,说道:“你……你干什麽”?叶二娘全身发颤叫道:“我……我的儿啊”!张开双臂,便去搂抱虚竹。虚竹闪身避开,叶二娘便抱了个空。众人都想:“这女人发了疯”?叶二娘接连抱了几次,都给虚竹轻轻巧巧地闪开。
叶二娘如痴如狂,叫道:“儿啊,你怎麽不认你娘了”?虚竹内心早知叶二娘是自己生母,只是碍於现况不能明说,颤声道:“你……你是我娘”?叶二娘叫道:“儿啊,我生你不久,便在你腰上、两边屁股上,都烧上了九个戒点香疤。你这两边屁股上是不是各有九个香疤”?
虚竹内心并没有多大惊讶因为他早就知道了,可是外表仍要装成是大吃一惊般颤声道:“是,没有错!我……我两股上各有九点香疤,是你……是娘……是你给我烧的?”
叶二娘放声大哭,叫道:“是啊,是啊!若不是我给你烧的,我怎麽知道?我……我找到儿子了,找到我亲生乖儿子了”!一面哭,一面伸手去抚虚竹的面颊。
虚竹不再避让,任由她抱在怀里。突然间想起自己在重生前已往生的母亲,不禁眼泪涔涔而下叫道:“娘……娘,你是我妈妈”!这件事突如其来,旁观众人无不大奇,但见二人相拥而泣,又悲又喜,一个舐犊情深,一个至诚孺慕,群雄之中,不少人为之鼻酸。
叶二娘道:“孩子,你今年二十四岁,这二十四年来,我白天也想你,黑夜也想念你,我气不过人家有儿子,我自己儿子却给天杀的贼子偷去了。我……我只好去偷人家的儿子来抱。可是……可是……别人的儿子,哪有自己亲生的好”?
南海鳄神哈哈大笑,说道:“三妹!你老是去偷人家白白胖胖的娃儿来玩,玩够了便胡乱送给另一家人家,叫他亲生父母难以找回,原来为了自己儿子给人家偷去啦。岳老二问你什麽缘故,你总不肯说。很好,妙极!虚竹子小子,你妈妈是我义妹,你快叫我一声‘岳二伯’”!想到自己的辈份还在这武功奇高的灵鹫宫主人之上,这份乐子可真不用说了。云中鹤摇头道:“不对,不对!虚竹子是你师父的把兄,你得叫他一声师伯。我是他母亲的义弟,辈份比你高了两辈,你快叫我‘师叔祖’!”南海鳄神一怔,吐口浓痰,骂道:“你奶奶的,老子不叫!”
叶二娘放开了虚竹头颈,抓住他肩头,左看右瞧,喜不自胜,转头向玄寂道:“他是我儿子,你不许打他”!随即向虚竹大声道:“是哪一个天杀的狗贼,偷去了我孩儿,害得我母子分离二十四年?孩儿,孩儿,咱们走遍天涯海角,也要找到这狗贼,将他千刀万剐,斩成肉酱。你娘斗他不过,孩儿武功高强,正好给娘报仇雪恨。”
坐在大树下一直不言不动的黑衣人忽然站起,缓缓说道:“你这孩儿是给人家偷去的,还是抢去的?你面上这六道血痕,从何而来”?
叶二娘突然变色,尖声叫道:“你……你是谁?你……你怎麽知道”?黑衣人道:“你难道不认得我麽”?叶二娘尖声大叫:“啊!是你,就是你”!纵身向他扑去,奔到离他身子丈余之处,突然立定,伸手戟指,咬牙切齿,愤怒已极,却不敢近前。
黑衣人道:“不错,你孩子是我抢去的,你脸上这六道血痕,也是我抓的”。叶二娘叫道:“为什麽?你为什麽要抢我孩儿?我跟你素不相识,无怨无仇。你……你……害得我好苦。你害得我在这二十四年之中,日夜苦受煎熬,到底为什麽?为……为什麽”?
黑衣人指着虚竹,问道:“这孩子的父亲是谁”?叶二娘全身一震道:“他……他……我不能说”。虚竹心中早己知道答案,他不想看到他现在的母亲情绪如此激动,奔到叶二娘身边,抱着她轻声道:“妈,你别害怕,你偷偷跟我说就好,没有人敢伤害你”,叶二娘连连摇头道:“我不能说”。
黑衣人缓缓说道:“叶二娘,你本来是个好好的姑娘,温柔美貌,端庄贞淑。可是在你十八岁那年,受了一个武功高强、大有身份的男子所诱,**於他,生下了这个孩子,是不是”?叶二娘木然不动,过了好一会,才点头道:“是。不过不是他引诱我,是我去引诱他的”。黑衣人道:“这男子只顾到自己的声名前程,全不顾念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未嫁生子,处境是何等的凄惨”。叶二娘道:“不!他顾到我的,他给了我很多银两,给我好好安排了下半世的生活”。
黑衣人道:“他为什麽让你孤零零地飘泊江湖”?
叶二娘道:“我不能嫁他的。他怎麽能娶我为妻?他是个好人,他向来待我很好。是我自己不愿连累他的。他……他是好人”。言辞之中,对这个遗弃了她的情郎,仍充满了温馨和思念,昔日恩情,不因自己深受苦楚、不因岁月消逝而有丝毫减退。
众人均想:“叶二娘恶名素着,但对她当年的情郎,却着实情深义重。只不知这男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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