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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景轩拿下风玲珑鬓间发簪,撩起手腕处的衣袖划破本已经有着新旧伤口的手腕……猩红的血溢出,他面色担忧却沉冷的将手腕置于风玲珑的唇边,看着血一滴一滴的落入风玲珑的嘴里。,
剑眉紧蹙,他看着风玲珑苍白的脸,不免喃道:“非要我对你决绝才好吗?”他凤眸轻眯,却掩不住眸底深处翻出的痛楚。
突然,他牙关紧咬,随着血滴入风玲珑的体内,他腹内犹如刀绞一般的剧痛传来……
欧阳景轩咬着的牙关因为内腹的剧痛越来越紧,原本偌大安静的内寝因为他隐忍剧痛,而传来粗重的呼吸声,这样的呼吸落在豆子的耳里,心下越发的难过起来。
豆子微微动了身子看去,只见通天幔帐后面,隐隐约约的白色身影微倾上前,胳膊悬空在风玲珑的唇上方……因为隐忍着来自身体深处的剧痛,他另一只手撑在床榻上,身体能够明显的感受到在颤动着。
豆子不忍心再看的收回眸光,心下一阵抽痛,恨不得能够代替欧阳景轩。
太医们一个个噤若寒蝉的侍立在那边,因为都没有武功,内寝那隐忍痛楚而溢出的粗重呼吸他们并听不到,可是,空气中越发弥漫出来的凝重压得他们一个个几乎都快要忘记了呼吸。
这样的气氛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太医们都觉得自己从鬼门关走了一圈,那样的沉戾方才微微减退了一点儿……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嘈杂惊恐的声音。
豆子猛然蹙眉,回头看了眼内寝,随即转身出了寝宫……只见外面乱作一团,那样子竟是好似谁出了事?
“发生了什么事情?”豆子唤来一个围住那些妃嫔旁边的太监问道。
太监回头看了眼,脸色也有着焦急的道:“回豆公公,蝶妃娘娘突然昏倒了……”
豆子顿时一惊,急忙让人将叶梦菡送回末惜宫,并让去传了太医。
“豆公公,”让去传太医的太监一脸愁苦的道,“太医院的太医除了看女病的,都已经……”他没有继续,只是看了眼紧闭着门的寝宫。
豆子暗蹙了下眉,看着前方除了未央宫的众人一眼,方才对条件道:“我等下请示了皇上,再做定夺。”
“喏!”太监应了声,就退到了一旁。
兰妃和冷嫔和欧阳若琪没有和蝶夫人等人一同陪着叶梦菡离开,兰妃见豆子欲转身进去,急忙上前两步问道:“豆子,姐姐如何了?”
问出这话的时候,欧阳若琪那灵动的脸都要拧到了一起,生怕豆子嘴里出什么不好的话来。
豆子回身恭声回道:“回娘娘,还不曾醒……不过,娘娘不用担心,太医们正在整治,应该没有大碍!”话落,他微微抬眸,“奴才先进去请示皇上了……”
兰妃一脸担忧,却也没有多问的点点头。
而就在豆子正欲推门的时候,门突然从里面打开,只见欧阳景轩冷寒着脸跨出,“朕过去看看!”
豆子先是一愣,透着打开的门看了眼内寝的方向,随即回神应了声,“喏!”
“三哥,”欧阳若琪急忙含住了欧阳景轩,“三嫂已经没有大碍了吗?”
欧阳景轩侧倪了眼欧阳若琪,“嗯”了声后,便没有再理会她,径自大步离开。
“臣妾恭送皇上!”兰妃和冷嫔双双行礼,欧阳景轩什么话都没有,大步流星的滑过二人离开了未央宫。
欧阳景轩一路去了末惜宫,豆子跟在后面,心里放心不下,却因为是在外面,又不敢多问。
二人到了末惜宫的时候,福东海已经在那里了,他见欧阳景轩到了,急忙将凝香丸递了给她。
欧阳景轩接过,脚步未停的进了寝宫,不理会众妃嫔的行礼,只是大步流星的进了内寝后,先给叶梦菡号脉,见只是因为心神用的过多而导致的旧病复发,心下不由得一叹,倒了凝香丸给她喂下。
福东海见欧阳景轩气色不好,偏头看向豆子,见豆子凝重的微微点头,心下也是一阵凄然。
“都退下吧。”欧阳景轩淡淡开口。
蝶夫人等人相互看看后,方才福身道:“臣妾告退!”
原本拥挤了不少人的内寝,不一会儿的功夫变的安静。
当所有人走了后,福东海方才躬身道:“爷儿,您去休息吧,奴才在这里看着姑娘。”
欧阳景轩又捞过叶梦菡的手腕把脉,过了一会儿放下后起身,什么话也没有的带着豆子离开了末惜宫。
一场御花园宴,未央宫和末惜宫的主子相继出了事,顿时宫里仿佛又有了新的话题,一个个私下议论的同时,又开始揣测着欧阳景轩的意思。
苏婉仪一个人下着棋,随着她微俯身子,头上那有凤来仪的凤簪微微晃动着,映着她嘴角的笑,竟是华丽而诡谲。
“太后,”桂嬷嬷将茶放到一旁,“这才几个时辰,这宫里私下就已经传的不像话了。”
苏婉仪放下手里的棋子结果桂嬷嬷递过来的湿绢擦拭了手,方才端了杯盏浅啜了口,“皇上的心思还真是让人看不懂……”她这话的平静,可是,视线里却有着嘲讽,“先皇治理国家维持后宫,最后想的念的都是未央宫的那位。就是不知道,皇上的心思是不是也是……”
桂嬷嬷结果苏婉仪的茶盏,脸上有着明显的凝重道:“可是,蝶妃娘娘……”
“替别人养孩子的事情皇上喜欢做,便由着他做,”苏婉仪索性起身活动活动,“哀家倒要看看,他能维护这个女人多久。”
“奴婢总在想……”桂嬷嬷看着苏婉仪,“皇上如今雨泽布施的仿佛总是透着诡异。最主要的是,为什么……”
“为什么蝶夫人如今是蓝妃,而有了子嗣换了样貌的却变成叶梦菡?”苏婉仪出桂嬷嬷心中的疑惑,见她点头,她只是笑笑,不曾多语。
所有人都认为蝶夫人就是当初的蓝梦蝶,甚至在赏月筑两年,先皇都不曾发现。而猎场一行,她也不曾有任何怀疑……就算到了入宫的时候她都不曾疑惑。可是,突然多出来一个叶梦菡,还被赐封了“蝶”,而欧阳聪不过一岁半……种种迹象表明,叶梦菡怕就是当初的蓝梦蝶,而如此想了,看她的眼睛,也就像了。而那个蝶夫人,怕就是传中,蓝梦蝶的同胞姐姐。
只是,如今想不通的事情是,欧阳景轩做了这么多,都只是为后来铺路。如今事情对他而言已经圆满,为何还让蝶夫人入宫,让蓝梦蝶换容?
*
是夜。
离墨坐在末惜宫墙头上,听着底下宫人声音极轻的议论着白天的事情,不由得微微蹙了剑眉。他眸光未抬的看向寝宫的位置,心下暗忖着会不会有可能是蓝梦蝶,而非蓝彩蝶。
墨玉箫下午出现异状时他不成注意,待得注意时已经入了夜……因为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辰的变化,让他再一次错过了最佳时机,无法确定到底会不会是蓝梦蝶。
身入轻燕,不绾不束的墨发和墨袍仿若和墨夜融合到了一起,让人还不曾来得及发现,已然飘远……离墨身如鬼魅般进了末惜宫的寝宫,就在宫女感觉到异状的时候,只见他手微扬……那些宫女一个个定住动也不能动,甚至就连眸光都涣散的没有一丝的焦点。
离墨轻倪了眼那些被点了穴的宫女,随即淡漠的收回眸光抬步,走进内寝……通天的淡粉色幔帐一层一层的迷乱了视线,幔帐深处,雕刻着繁复花纹的床榻上,叶梦菡呼吸均匀的沉睡着。
也不知道这样看了多久,离墨方才抬步,撩开一层一层的幔帐直到在床榻前停下……鹰眸俯视而下,落在叶梦菡的脸上。这张人皮面具是他给欧阳景轩的,自然不会陌生,只是,这个人皮面具下的人,到底是不是他要找的人,他去不得知。
离墨的眼睛从叶梦菡的脸到她的脖颈,甚至滑过被锦被覆盖的身体……渐渐的,滑过的视线变得深谙起来,一双鹰眸更是噙着诡谲的气息。若放在以前,他断然不会等,也不会去管面前的人如果不是她,会因为他强行想要知道胎记而失去名誉……可如今,他不会,也不能。
他不能确保他如此做会不会违背了她的天命,可是,他却知道……如果她知道了,必然会恼他看了别的女子的身体。
她一向霸道,每每这个不许那个不许,如果他做了,她便能好几天不理他,不和他一句话……非得他想破心思,寻得她喜爱之物,她才能展露笑容。他是尊,他的话就是天命,谁也不能违抗。可偏偏她……从来不讲他当成尊,也从来不会对他惟命是从……她总:阿墨,你是我男人,所以,你只是我男人!
离墨的视线渐渐变得深邃,嘴角渐渐露出一抹淡淡的笑。
她淡然的时候犹如白玉兰一般,她热情的时候就好似盛开的牡丹,她坚韧的时候犹如雪中红梅般傲然……她总是围绕在她的身边,给他绾发,给他束了腰带……可是,就这样一个她,因为他的野心,彻底的离开了他……他这一等,就是人间千年。
一抹自嘲滑过嘴角,离墨收回眸光看向叶梦菡,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将她绝美的容颜覆盖,就好似他无法看到她身上是不是有梅花胎记一般。
轻轻一叹,离墨转身离开,一层一层的幔帐随着他的走动而飘荡出一层层光波,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他的背影孤寂而落寞。
离墨看了眼被钉住的宫女,手一扬……她们缓缓转醒,当一个个觉得仿佛发生了什么,四处看看的时候,却依旧如常,哪里有半点儿不妥?
离墨离开了末惜宫,却不曾离开的去了未央宫……许是因为霂尘的关系,许是因为欧阳景轩,他如今仿佛对风玲珑是越来越敢兴趣。
未央宫内的气氛明显的比末惜宫要凝重几分,昨夜的事情方才过去,今天风玲珑又突然吐血,让整个未央宫上下都笼罩了一层挥不开的阴霾。
“唉,也不知道梅子姐姐怎么样了?”冬雪轻叹一声。
丫头看了她一样,悻悻然的在一旁的美人靠上坐下,沉叹的道:“主子不担心,怕是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她的脸苦了下来,“我现在更担心的是主子。”
冬雪在她一旁坐下,“主子怎么身上会有蛇毒呢?”
丫头看了冬雪一眼,耸拉了肩膀,将十几年前,尧乎尔而西苍相接的边境的事情大致了下,“就是这样……主子身体里的蛇毒一直没有清理干净……可是,当时我听部落长过,蛇毒就算要复发,也应该还有还有十几年才对。”
冬雪拧了眉心,“可是,太医复发了……”她也耸拉了肩膀,“主子来西苍一直没有舒心过,如今好不容易一切事情都顺了,却……”
丫头只觉得鼻子微酸了下,顿时视线就被氤氲出来的水雾晕染开来……二人沉浸在悲伤中,风猛然拂过,二人也不曾在意。
离墨进了内寝后,就见欧阳若琪哭哭啼啼的看着脸色苍白的风玲珑,一旁的兰妃拧了帕子替风玲珑擦拭着……因着二人都没有武功,加上离墨内力深厚,竟是他站了足足又一炷香的功夫,里面的二人都不曾察觉。
“嗯……”一声嘤咛声滑过,欧阳若琪顿时瞪了眼睛喊道,“三嫂,三嫂……”
兰妃也急忙上前,离墨深深的凝了眼,随即转身就欲离去……而就在他转身的那刻,兰妃的身体和风玲珑正好错开,而因为方才给风玲珑擦拭身体不曾阖起的衣襟处,那绽放如血一般的红梅娇艳欲滴的在那如雪的肌肤上是那样刺目而耀眼。
离墨就如进皇宫一般,形同鬼魅的离开,一路施展轻功回了箫悦楼。
“公子,有眉目了吗?”弄月给离墨泡了茶,问道。
离墨摇摇头,看了眼被放在桌子上的墨玉箫,棱角分明的脸上,透着一抹沉重和无奈。
*
日转星移,一日一日犹如白驹过隙。
龙年对于西苍来,算得上是很重要的节日。经过龙年,再过没几日便会迎来来新历年。因为西苍的在大陆上的所处环境,百姓们的耕作也会在这一天停止,代表着一年的过去,和一年的丰收。
而今年的龙年又格外的热闹,不仅仅是因为新皇登基,而因为原本春天的选秀提到了今天……
皇宫内,四处张灯结彩,处处都已经挂上了充满了喜气的红灯笼。福东海指挥着内务府的人更是将揽月阁布置的焕然一新……戏台子,武百官和宫妃的坐席都已经准备完毕。而陆陆续续送来的花卉,更是将还微微带着寒意,却已经渐渐看见了春色的景气,变的犹如身置百花齐放的春天。
“福总管,御膳茶房来了话,今晚的茶点和膳食都已经清点完毕,并无遗漏。”
“福总管,戏班子也已经入宫,身份都已经查清楚了……”
“福总管……”
诸如此类的通报时不时的回荡在揽月宫的某个角落,福东海一边忙碌着,一边事无巨细的将通报的事情一个个记录在册。
此刻,不管是宫内还是宫外,不管是现有的妃嫔还是大臣们家里的眷属以及入宫选秀的秀女们,一个个都拿出浑身解数的在装扮着自己,希冀着能够在宫宴上拔得头筹,让人眼前一亮。
“姐姐,今天看起来气色已经好了不少……”兰妃看着风玲珑已然恢复了血色的脸颊,不由得一笑,“这样,晚上也不至于输了他人去。”
风玲珑淡淡一笑,浅啜了口茶后缓缓道:“今日皇上选秀,我们也不好抢了秀女的风头。”
“嗯,姐姐的在理。”兰妃应了声,随即看向桌面上,福东海送过来的宫装,看了一圈儿后,微微拧眉道,“姐姐穿白色好看,今日却日子喜庆倒也不好……姐姐可有心意的颜色?”
风玲珑看了一圈儿,淡然的道:“就这件吧……”随即她看向兰妃,“妹妹和我身材相仿,我看这件玫粉色很适合妹妹……不如,便这身吧。”
“多谢姐姐!”兰妃也不推脱的应了声。
这宫装之前大家可都是去内务府领了的,可是,因为风玲珑三天前突然蛇毒复发不曾前去,今日福东海才送了过来……
“梅子,”风玲珑偏头看向梅子,“你去内务府找福总管领一只白玉镂空繁玉佩来……这这衣衫,配那挂坠好看。”
“是!”梅子应了声,转身出去……
她在御花园宴的第二天就被放了出来,所谓的被关,也许是因为主子,也许是豆子交代了什么……除了被关着没有行动自由外,她好吃好喝,倒也不成有差。
只是,被放出来的时候,听闻主治蛇毒再次复发,她的心情便格外的沉重起来,原本就冷漠的样子,变的越发冰冷。
*
欧阳景轩听着欧阳靖寒的汇报,过了好一会儿,方才道:“查出是谁了吗?”
欧阳靖寒抬眸,往日的冷傲在此刻变成了冷漠,“欧阳钧悎!”
“哦?”欧阳景轩轻咦了声,起身步下阶亲自将欧阳靖寒扶了起来,方才道,“老四如今搞这般光景,朕还真是太过忽略他了……”
欧阳靖寒看着欧阳景轩,面色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有所改变,只是道:“不知道皇上要作何处理?”
“国无法不成方圆……”欧阳景轩淡淡道,“老四是父皇贬的,朕当初就算有心,却也不能违背了父皇的意思……何况,他私自挪用国库的银两和侵吞盐税,只是贬为庶民已然是父皇开恩。可他却不思进取,痛定思痛……如今将备用粮仓烧毁,更是祸及百姓……朕如果还念着兄弟的情意,那岂不是不顾百姓生死?”
欧阳靖寒听着,也不搭话,心下却是冷嗤一声。
“唉,真是头痛的紧!”欧阳景轩沉叹一声,“这都要新历年了,他却搞出这花样……”话落,他面色突然一沉,冷冷道,“这样的心思怕是他一个人也想不出来……”微微一顿,他看向欧阳靖寒,“这件事情朕便交给大哥,依照朕的估计……怕是和楚凌脱不了干系。”
“欧阳景轩先让欧阳靖寒来查,怕是算准了他会回去欧阳钧悎,”楚凌单手背负的踱步在院内,沉稳俊雅的脸上带着温润的笑意,如果和他接触不多,多数都会被他这张脸所迷惑,“要不了多久,欧阳靖寒就会来找本座。”
就在欧阳景轩和欧阳靖寒在御书房谈话的同时,深处在一个农家的楚凌悠然的和风云着话。欧阳景轩和楚凌仿佛对对方了如指掌,一切的言语竟是吻合的就好似二人面对面一般。
“那……”风云不免皱眉,“……主上为何还让欧阳钧悎如此行为?”
楚凌微微抬头看着湛蓝的天,“西苍的天最近真好啊……”他一声感叹,就在风云不明就里的皱眉时,他收回被骄阳刺的炫目的眼睛,落在前方,一阵黑暗下,他缓缓道,“这个游戏欧阳景轩意在保风玲珑……本座却意在从风玲珑身上让他乱。自然……我们彼此想要做什么,都是了解的。只是可惜……”他轻叹一声,收回已经恢复的视线看向风云,“……他在明,本座在暗!”
“只要挖出楚凌所在,至少玲珑身上的蛊毒不会不受控制的复发……”欧阳景轩适时开口,顿时,俊逸的脸上被黑雾笼罩。
一旁的欧阳晨枫轻叹一声,道:“贵妃娘娘聪慧,怕是经过这次后,不会认为她的身体是因为蛇毒复发……”
欧阳景轩没有话,只是淡淡开口:“她不信,那便让她信……”
听了这话,欧阳晨枫顿时蹙眉,“你的意思是?”
“当一个谎言,所有人都在的时候,就算你怀疑,也会渐渐相信……”欧阳景轩缓缓开口,“当年,母妃不就是如此?父皇不也如此?”他缓缓偏头看向欧阳晨枫。
“可是……”
“没有可是!”欧阳景轩打断了欧阳晨枫的话,“不可能有可是出现,我也不允许让可是出现!”
沉戾的话淡淡的溢出,却是比原本就低沉出更要让人心惊。欧阳晨枫看着欧阳景轩,有时候他总在想,他到底能为风玲珑做到什么地步?
其实,为一个人死,有时候想想还是简单的……而难就难在,这给去死路上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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