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7章 相依为命。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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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7章相依为命。2
和来的时候一样,云夕在前面引导着他出去,这一路上倒是没有半点的阻拦,很快便到了山脚下。
他刚要道谢离开,云夕已经往山上飞掠而去,女子那清冷的声音从如同山上皑皑白雪一般飘落下来:“宫主让我转告你一声,小心你身边的人,得到情报,你的身边,有皇帝的内线。”
战御这个人,对谁都不放心。
不只是赵寒期的身边有他的内线,就是战越,枯骨欢的身边也有。
只是枯骨欢本来就好清静,便打发了身边的人到别的地方去做事,自己的身边,只留了从西凉带来的下人照顾着,这样一来,很多事情,都没有传出去。
而赵寒期不一样,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身边,有战御的人。
听了云夕的话,赵寒期有些震惊。
他的身边有战御的人?
会是谁?
抱着这样的疑虑,他还是快速地赶回了赵府,这么晚了,婉清要是等不到他回来,一定会很着急的。
赵府。
在婉清身边侍候的婆子李妈看见看见赵寒期回来,连忙迎了上去,欣喜地说:“老爷,你可算是回来了,婉清姑娘硬是要等你回来才肯吃饭,这都已经三更天了。”
“他一整天都没有吃饭吗?”
赵寒期一边说着一边朝婉清的屋子走去。
李妈摇摇头说:“婉清姑娘说您说过要回来和她吃饭的,所以就一直等着你,谁知道你这么久才回来。”
说着也是心疼不已。
婉清那样一个柔弱可怜的姑娘,长相倒是很柔美动人,只可惜了一双眼睛是瞎的,所以做什么都不方便,老爷出去也不能总带着她,所以她便一直在家里眼巴巴地等着老爷回来。
这让人于心不忍。
“好了,我知道了,你去把饭菜再热一遍端上来。”到了婉清的屋子前,赵寒期吩咐立马去重新热菜端上来,自己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内点了炭火,暖和和的。
一身素衣的婉清坐在暖榻边上,手中正在摸索着缝着手中的鞋垫。
明明圆溜溜的一双眼睛却是晦暗无神,什么都看不见,只能靠着感觉一遍遍地练习着,做着手中的针线。
听见推门进来的声音,她一个走神,手中的针便刺中了手指,手指上立刻冒出来了一粒血珠来。
看见她受伤,他心急不已地走过来,按住她的手指,语气轻轻地呵责:“这么晚了就不要再弄这些了,看看,伤到了吧!!!”
女子素白的面容上浮现恬淡的笑容,温声道:“没事,反正白天和夜里都一样,我都看不见。”
赵寒期的脸上露出了难过的表情来。
婉清的眼睛看不见,他找了很多的名医给她医治都找不到原因,她便一直看不见。
没他在身边,他一点都不放心。
“我一定会找到办法医治好你的眼睛的。”赵寒期为她清理了一下伤口,这才伸出手去揉了揉她的发顶,语气很是坚定。
婉清心疼他,伸出手来摸索着握着他的手安慰:“没事的,看见或者看不见都没关系,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况且,有你在身边,我什么都不用担心。”
被女子这么一说,赵寒期的心都要融化了。
他不知道自己认识婉清多长时间了,按照婉清的说法,他们从小便在一起长大,因为战乱,他们从家乡流离出来,然后再逃亡的路上赵寒期得了重病。
幸好是现在的皇帝,当时还是皇子的战御给救了下来。
而且现在也出息了。
“傻丫头,你的眼睛一定会没事的。”
赵寒期心里想着修罗王的话,要是按照他的说法,他的身世有着另外的一些秘密,那么,婉清说的话,他是不是不能信?
但是,他却马上否定了这个想法,婉清是他这世上唯一的一个亲人。
她的话他不信,他还能信谁的?
婉清听了赵寒期的话大为感动,握着他的手哽咽地说:“都看不见这么长的时间了,我也都习惯了,没有感到有什么不同的,你不要太在意了。”
她知道,赵寒期是因为内疚,所以对她眼睛的这件事情耿耿于怀。
果然,赵寒期摸着她的头无限内疚地说:“你的眼睛是因为帮我吸毒被伤着的,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想办法让你的眼睛重见光明。”
婉清的心一阵难过,都这么久的事情了,他竟然还记得。
她还想说些什么,赵寒期已经坐在她的身边,亲自端起她跟前的碗来,轻声说:“来,我们先吃饭,有什么事情吃完饭再说。”
说着便往婉清的唇边送了一口饭。
婉清愣了愣,最终还是温柔地笑着张开了口。
他一直给她喂饭,自己都没有吃,等到她吃饱了,让他再吃,他却不肯吃了。
男人轻轻地放下手中的碗来,坐在她的身边不吭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句话都没有说。
婉清侧着耳朵听着他那边的动静,许久没有听见什么,便坐不住了,伸出手来握着他是手,有些忧虑地问他:“寒期,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女子的声音柔软至极,让赵寒期回过神来。
看见她满脸的担忧,不禁有些愧疚。
她已经为了她失去了光明,他怎么还能让她为他这么担心呢?
想到这里,便有意岔开话题说:“没什么事情,只不过是在想军营中的一些事情。”
他是军官,想军营中的事情,理所当然。
以为这样能够瞒过婉清,没想到婉清却是坚定地摇了摇说:“你刚才说话的时候迟疑了一下,所以我知道,你现在担心的并不是军营中的事情,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赵寒期被婉清说中,也不再说谎,叹了一声:“果然最了解我的还是婉清。”
看见瞒不住,赵寒期长长地叹了一声继续说道:“婉清,我今天听见有人说起我的身世了,很奇怪,那人说的,和你告诉我的,很不一样,婉清,你是不是记错了什么了?”
他不怀疑婉清,只是生怕婉清记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