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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九回 明白人周瑜
孙权大怒:这分明就是鲁肃找那徐庶掩盖。怪不得两人一同前来呢。
孙权有心不答应。可一想到曹操已经对周瑜宣战了。此时绝对不能再与幽州为敌了。为了大局,一个鲁肃也不值当的。孙权还是忍下了这口气。表面不动声色,应允道:“好!就依徐先生之意!”
品性忠厚,不善怀疑他人的鲁肃,并没有发觉孙权的不满,可鲁肃得智慧却让鲁肃觉得徐庶如此言行,很是别有用心。不过,既然孙权已经答应了。鲁肃也明白这是孙权不想在此时开罪刘明,与幽州撕破脸的忍让。
故此,鲁肃也很是配合的应了一声:“尊主公令。”
然而,鲁肃此举,却让完全没有了往日默契的孙权,更是不满。不过,孙权城府甚深,还是忍了下来。
徐庶在一旁看得明白,忍住心中的得意,拉着鲁肃,告辞而出。
鲁肃虽然心中对徐庶如此做法有些不满。可为了不破坏安定团结的大局,还是忍让了下来,并没有继续与徐庶分辨,责难。稍稍安排了一下,就与徐庶同往江夏。
这回,徐庶并没有再次乘着他那巨大的铁甲战舰,那战舰的用处,在给孙权他们看完了之后,也就没有更多的意义了。而那铁甲舰在大江之上,逆流而行,实在是太费劲了。没得耽误那些时间和人力,还要平白让他人看笑话,减弱铁甲舰的威吓力。
故此,徐庶把铁甲舰和众多的护卫都留在原地,只在当地要了一只小船,带着四名高手护卫,就与鲁肃前往江夏。
这一路上,徐庶一改嚣张作风,与鲁肃谈时局,谈社稷,谈百姓人生。其博闻广见,让鲁肃那是佩服无已。而这种感觉,鲁肃平生,也就在与诸葛亮的交谈之中有过。
不过,诸葛亮的给与鲁肃地那种博闻广见,更多是诸葛亮博览群书,学究过人所得。而徐庶给鲁肃地这个感觉,却是经历许多事物后的人生的感悟。尤其是徐庶讲述的一些幽州百姓生活,以及幽州的新鲜事物,以及幽州针对各族实行的法度。这都是让鲁肃耳目一新的。而且更是真实无比的。
说来也是,徐庶和诸葛亮都曾拜在水镜先生门下,虽然诸葛亮的天赋有可能高过徐庶一些,但徐庶本就是才智过人之辈,在水镜先生门下学习的时间又远比诸葛亮长,单从师承来说,徐庶与诸葛亮却是不分上下的。而诸葛亮另有家学渊远,可徐庶来到幽州,接受的新鲜事物,又远远不是诸葛亮所企及的。二者也是各有千秋。
但是,徐庶的人生阅历那却是诸葛亮比不了的。
虽然诸葛亮来到江南之后,也是经常走访名流。可一来诸葛亮在老家琅玡的时候,在诸葛亮老爹的安排下,苦读群书,基本上没怎么与外界交触。二来,诸葛亮自比管乐,在江南走访名流,那也是走着上层路线。学术不怎么样的,诸葛亮也是不屑一顾的。
而徐庶则不然,少年之时,徐庶好游侠,拜在王越门下,为了义气,劫过法场,避祸走江湖,那绝对是经多见广。人生的感悟,本就是诸葛亮比不了的。后来又弃武从文,拜在水镜门下学万人敌。与水镜门下来自五湖四海的门人交流,那更是阅历惊人。而其后,奉师命辅佐刘备,以及归附刘明,更在幽州增长了见识。
如此,鲁肃在于徐庶交谈的过程中会觉得徐庶比诸葛亮还隐隐的胜过一筹,那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一个人的才能和见识,与他的人生阅历,那是息息相关的。诸葛亮再是天才,他没有亲眼见过幽州的那些新鲜事物,只是听着传闻,依托自己所学进行理解,那也是比不过徐庶亲眼所见,以新生的思维方式理解分析的。
虽然,徐庶如此表现,并没有什么太多的目的,只是为了缓和与鲁肃地关系,加深与鲁肃地交情。很是呈现了徐庶自身真实的一面。可这对鲁肃地震撼,却是巨大无比的。远胜于徐庶先前的那些手段。
想当初,鲁肃本有投靠刘明之心,只不过是因为与诸葛亮一席话,令鲁肃深信刘明的变法,乃是乱世的根苗,只不过是因为刘明个人的实力过强,并拥有众多良材的维持,这才没有出现危机,并呈现一片祥和景象。而若是刘明万一不在,必呈现军阀割据,民族混乱等等等等祸端。那时候造成的乱世,可比如今还要恐怖,危难万分。毕竟现在的局面,已经逐渐呈现太平的迹象,百姓的生活也安稳了许多。只要维持下去,就是百姓最好的归依了。战国七雄,不就是照样保持了数百年的安定局面。
当时诸葛亮的这些言词,说的鲁肃深信不疑,这才改变了鲁肃投靠刘明的想法。而鲁肃本人却又一个有大志的人。从小就不安于现状,想要有一番作为。
故此,鲁肃才会想要在至交周瑜辅佐的孙策帐下有一番作为。虽然鲁肃因为奔丧,没有在孙策在世之时大展拳脚,可还是在孙权的极力邀请下,保了孙权。
可如今,徐庶的这番无心之话,却动摇了鲁肃最初的根本,令鲁肃对自己当初听信诸葛亮之言是否正确,产生了怀疑。对于鲁肃这种有志青年来说,人生的根本理念和抱负,那才是他人生之中的最重要的。其重要程度甚至要远远超过他自身的性命。
这一点,就如同中华大地之上,无数的有志志士为了理想不惜献出生命是一致的。
而且,由于徐庶并没有在路上对鲁肃做什么招笼的言辞,举止。鲁肃这个正人君子,自然也就对徐庶减弱了防范之心。更由于话语投机,鲁肃对徐庶也有了几分知己的感觉。
不多日,鲁肃偕同徐庶乘小船来到江夏。
原本鲁肃还怕徐庶见周瑜如见孙权一般的张狂。那周瑜虽然脾气甚好,肚量甚宽,可那却是对朋友,而非强权。纵使周瑜顾全大局,可却也不会屈于压迫的。可没想到,徐庶见周瑜,那却与见孙权完全两样,对周瑜很是恭敬。就连徐庶在孙权那里再三强调的什么使命,查询,那也只是象征性的走走过场。以至于鲁肃事先准备的那些打圆场的言辞,一句也没用上。
而事先早就得到报告的周瑜,对此也是极为奇怪。等把徐庶打发走了之后。周瑜紧忙命人暗中把鲁肃请到密室,向鲁肃询问道:“子敬,今日徐庶举止,何与传言不符?”
鲁肃摇头道:“此事怪哉。我也不知。”
周瑜连忙说道:“你且把近日之事,与我细说之,容我思之。”
鲁肃知道周瑜想问题比自己强,连忙把近日发生的事,全都向周瑜说了。就连徐庶派人给他送了一封有涂改的信,以及孙权过府索看等等,连同徐庶在乘船之事给他讲的那些新鲜事,全都一字不差的给周瑜说了。
周瑜听候,沉思良久,这才说道:“子敬,若不是徐庶带你来此,恐你命休矣!”
“公瑾此言何解?”鲁肃还是有些不明白的问道。
“吴侯既过府索要信件察看,必是有人进言。”周瑜给鲁肃分析道。
“这我也知之。此必是布鸠进的谗言。”鲁肃认同道。不过,鲁肃随即又说道:“可主公观信之后,见我坦诚,并无丝毫疑心与我。只要主公心我,我又有何危?”
“咳!子敬,你过于实诚了。”周瑜对自己的这个平生好友,真的有些哭笑不得。不过,周瑜还是尽力给鲁肃分析道:“那吴侯既然听从小人之言,过府索信,那就已是对你心有疑虑。否则,吴侯必不作此举。昔日,诸葛亮收服巴蜀,进谗言者,何其多也!吴侯终能力排众意,不为他人之言所惑,可见吴侯之明智。决非他人所能轻易惑之。故此,吴侯疑心若生,也不是轻易就能消除的。何况,吴侯观看了那封言语模糊的涂改信件,有焉何可轻信与你?倒是,你先前坦诚,吴侯意欲离去,那才是吴侯信任与你,不愿损伤与你之情。可惜,却被那步鸠小人给破坏了。而后来,吴侯见信之后,向你询问,那已是吴侯对你最后的信任了。可你却实话实说,如此离奇之事,何人可信?就算没有步鸠在一旁的挑拨,吴侯也是不会轻信的。若是那时吴侯还直言责问与你,那还是没把你当外人,想要你给个交待。可他既然怒斥步鸠,却不问你这个当事者,那分明已是对你起了戒心。只是畏于幽州的威势,不敢把此事挑明了而已。而暂时没有杀你,那也是顾虑你我的交情。若不是徐庶把你带来此地,你早晚必大祸临头!”
鲁肃得周瑜之言,虽有些不信孙权会如此绝情。可鲁肃与周瑜相交多年,鲁肃对周瑜智慧的信任,那可还远在诸葛亮之上。故此,鲁肃也是不怀疑周瑜地判断会有错误。
不过,鲁肃倒也不担心自己的今后如何,反正鲁肃也觉得自己的先前对幽州的理解可能有些偏差,正准备亲自到幽州待上一段时日,看看那些幽州各族的百姓都是如何看待幽州法度的。如此,倒也是一个机会,省得向孙权请假了。
鲁肃只是稍稍惊愕一下,随即笑道:“看起来,我倒要乘那徐庶的救命之恩了。”
周瑜虽然不解鲁肃此时为什么还这样轻松,可依然说道:“子敬过也量大。此分明是幽州行那抹书离间之策,那徐庶带你来此,虽让你脱离吴侯掌控,暂无性命之忧。可却也坐实了你与其勾结之说。吴侯之心,再难动摇。此等贼人,不杀之,已是万幸。何来谢他一说。”
鲁肃一想也是。不由一笑。不过,此时鲁肃脱出自身是非,却猛然见想到周瑜适才所言,对孙权一律称以吴侯,并没有称之主公。在想到庞统所献得那个计策。不由得心中一动。
鲁肃与周瑜,那却是生死之交,不见外的。鲁肃既有所疑,当即直接问道:“公瑾,你何以言孙权吴侯?莫非你真有异志乎?莫非那庞统所献之策,也你之机乎?”
周瑜一笑道:“子敬,你我至交,我也不瞒你。庞统献策之举,绝非我之授意。然,士元所献之策,即被孙权采纳,那就是天意如此。我岂可逆天而行?”
鲁肃当即就是一愣。
而周瑜继续说道:“我之心,子敬知之。若无国太好言相抚,以及顾念伯符所愿,只在孙家振兴,我焉何容得了孙权登位。尤记得,你曾劝我:你我之志,岂在江南一地。可而今看来,孙权守成有余,进取不足。决非能给你我驰骋天下之人。何况,你从幽州归来,又言天下何其大也。如此,你我又如何还能困守一地?何况,孙权既然采乃此策,军中随我起事者,多有不知,此必被孙权所忌。不说那些信我之人,或是盲从之人,必被孙权所除。就连我,也是要被那孙权所顾忌,所防范。我又如何能不早作打算,未雨绸缪。”
“啊?公瑾,难道而今你自立竟然是真得不成?”鲁肃急切的问道。
“确有此心。”周瑜微笑着对鲁肃说道。
“啊?那些江南老将如何会听你的指使背叛孙家?公瑾冒然行之,此事必败。何况此时还有曹操窥视江南,江南并非良地。若是公瑾无心辅佐孙权,随我一同前往幽州也就是了。若是那幽州果然大兴之相。你我辅之,也可一展长才。他事休言,但是那幽州的铁甲战船,却是我亲眼所见。正是公瑾纵横四海之坚船!”
鲁肃果然不愧是周瑜地生死之交,听明白之后,一点都没有责备周瑜背叛的意思,只是担心周瑜地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