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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海峰和黎波回到房间,两人先后冲了个澡,躺在床上看电视,黎波酒量差些,倒在床上睡着了。
这时,门外有人敲门,李海峰裹着浴巾贴着门问道:“是谁呀?”
门外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服务晏。”李海峰感到诧异,心想自己并没有要什么东西,这么晚了服务员来干什么,但他没有多想,就开了门。
两个浓妆艳抹的女人闪了进来,其中一个女人冲李海峰不停地抛着媚眼。
,“你们是什么人?”李海峰厉声喝道。
,“服务员哪,就是专门侍候你、为你服务的人员,简称服务员。”
那个抛媚眼的女人搔首弄姿说。
李海峰哭笑不得,现在什么新鲜事都有,“妓”不叫,“妓”而叫,“鸡”“鸡”又称自己是,“服务员”不过她们是提供性服务的,从大的概念上实在是挑不出什么语病。
“我们不需要,请你们立刻离开。”李海峰拉开门对这两个女人说。
,“大哥,别那么绝情呀,是男人都需要我们,出门在外不就是找个乐子么?你说人活一世是为了什么,年轻时不逍遥快活,到老时空自嗟叹,你觉得你对得起这一辈子吗?”另一个一直没说话的女人嘴皮子也很利索,振振有词地开导起李海峰来。
这两个东北小姐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长得娇小玲珑,一昏楚楚动人的样子。要是在大街上遇到,李海峰肯定以为她们是大学生,怎么也不会想到她们居然操着,“皮肉生意”。
“你们年纪轻轻的不好好读书,找个正当职业工作”居然厚颜无耻到这种地步,你们对得起父母的养育之恩吗?对得起你们自己吗?”
那个抛媚眼的女人叹了口气,说:,“哟,大哥,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呢,你讲的这些大道理我们都懂,对于我们这些家在农村的穷学生来说,父母为供我们读书债台高筑,大学毕业后也不容易找到工作,即便找到工作每月也只有四五百块,我们能怎么办呢?”
刚才开导李海峰的那个女人把身子贴近他,说:,“我们知道你们是大记者,你们也要帮我们这些大学生们呼吁一下,让社会各界听听这个曾被称为天之骄子的群体的声音。”
李海峰更是惊讶,一是这两个女孩果真是大学生”二是她们居然知道自己的身份,一定是刘兴平他们安排的。于是他气愤地说:“既然你俩知道我们的身份,不怕我报道出去让公安把你们抓起来?”
女孩咯咯笑着”“怕什么,公安也是人,不是在真空中生活的,他们也隔三差五地来休闲,不仅白嫖还要收份子钱。别看外面扫黄口号喊得山响”可哪回走动真格的?打一次我们的队伍就膨胀一次,因为他们要靠我们“钓鱼”故而离不开我们,这叫“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他们的工资甚至灰色收入”就有一部分就是我们小姐贡献的,这样说来我们就是他们的恩人,打击恩人是谁都不愿意做的。”
抛媚眼的女孩也说:,“我们也是不常来的,也不是什么客人都接的。这次是杨经理让我们过来的,并说你们是京城来的记者,品位不低,再三叮嘱要把你们服务好,一晚上给我们俩每人一千块,要是你们不接受,我们俩这个月还得出来挣这份钱,要不我们就没有生活费了。”
李海峰常在下面跑,知道这两个女孩说的有一些〖真〗实性”但她们的价值观念颠倒,难道不能搞点勤工俭学养活自己,非得做这些下贱违法之事?归根到底是她们好逸恶劳、贪慕虚荣、只求享乐的思想在作怪。
两个女孩见李海峰陷入沉思,以为他心动了,于是上来动手动脚。
抛媚眼的女孩伸手搭在李海峰肩上,说:,“我们还没陪过记者,滋味一定与众不同,今晚可得好好尝尝。”
李海峰用力推开她们,厉声骂道:,“滚,滚,快给我滚,否则我就报警了!”说完向电话边上走过去。
两个女孩愣了一下,灰溜溜地走了。
这时黎波也被惊醒了,他问是怎么回事,李海峰把情况告诉了他,他也大骂刘兴平真卑鄙,连这样龌龊的伎俩都使得出来。
407室里,黄立生戴着耳机,将隔壁李海峰房间里小姐色诱他的对话听了个完完全全。原来在他上午进房间的时候就在房间里做了手脚,将一个小监听发射器安放在床头灯的底座里,通过这个发射器可以监听到房间里谈话的全部内容。
他知道自己的,“美人计”失败了。他最初是想让小姐以“服务员”的名义敲开门,如果里面没有应声,准是这两个记者酒后口渴喝了房间里他提供的饮料或矿泉水,一定会熟睡十多个小时,那时他可以从容不迫地对房间进行地毯式搜查,找到薛志忠交给他们的神秘材料。
如果小姐进去发现他们没有被迷倒,就让小姐进去搞定这两个记者,趁他们睡熟将材料偷来,如果偷不到就拍下他们交欢的裸照,作为,“谈判”的筹码,以便交换薛志忠提供的材料。如果小姐成功,这两个记者犯不着为了别人的事跟自己过不去,拿回那些材料基本上胜券在握。
现在这三套方案都失败了,黄立生心里十分懊恼。杨武杉不知道黄立生的计划1,以为他烦躁在听音乐,就坐在旁边默不作声地抽烟。
两个东北小姐敲门,杨武杉开门让她们进来,急忙问道:,“搞定了吗?”
两个女孩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黄立生知道这种结局,他打量着这两个女孩,发现她们身材苗条、明眸皓齿、婉约动人,心想确实是难得的美人胚子,看来杨武杉对自己的话还是当做圣旨一样执行。
杨武杉骂了一句,“蠢猪”他既怕黄立生骂自己办事不力,又心疼白白huā了一千块钱。
原来他和这两个女大学生讲好,每人一千元,先预付五百元,事后再付余下的五百元。
喜欢抛媚眼的女孩对杨武杉说:“杨老板,请把我们余下的钱付了吧,我们还要回学校去。”
杨武杉此刻气不打一处来,“事没办成还要钱啊,你当我这里是银行啊?”
另一女孩狡辩起来:“杨老板,事没办成我们确实感到抱歉”可责任不在我们身上呀。你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只是让我们来陪那两位京城来的记者,我们也下了决心陪到底的,可人家不干怎么能怪到我们的头上?再说我们又不能强奸了他们,现在你到底给钱还是不给?”
杨武杉还待要争辩”突然用眼角的余光发现黄立生正色迷迷地看着她们”心里突然一动,对她们说:,“你们去门外等一下,我跟这位老板商量一下。”
那两个女孩本没指望能拿到钱,一听杨武杉这么说知道有戏,于是悄悄退出来站在门外等。
“黄局,这两个东北妞还不赖吧?她们是金岛师范学校的学生,我可是瞄了很久才挖到的,出场费每人每晚一千集,睡过的客人都说值。
今晚的事虽没办成,但钱我已经付出去了,也要不回来了,我看这样就让她们俩今晚陪您,算是我孝敬您老人家的。”
黄立生此刻正在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n点,“性趣”都没有,他不耐烦地说:,“没那个心情,你让我静一下,有事再叫你。
杨武杉有些不解,他看到黄立生确实心事重重的样子,再打扰他必定惹他生气,于是告辞出来,领着那两个东北妹到自己的总经理办公室。
“你们不是要钱吗?先把大爷我侍候好吧!”杨武杉想自己在道上混了这么久,决不能被两个黄毛丫头涮了,平时自己忙上忙下都是为别人,“服务”今天也不能亏待了自己,钱既然huā出去就要得到同等价值的回报。
两个女孩对望了一眼,似乎是达成了某种默契。喜欢抛媚眼的女孩说:,“杨老板,我们讲好是来陪京城的记者的,要是陪你价钱可不止这个数。”
,“什么?见风涨价,要么给老子滚,要么就得陪好老子拿钱走,两条选一条,老子不逼你们。”杨武杉气不打一处来,他自知长得豹眼暴牙,脑门上又,“寸草不生”没有女人会看上他。可眼前的两个女人是,“鸡”“鸡”是看,“钱”情而不是人情,何况这又不是谈恋爱结婚,两个小,“鸡”还挑三拣四的,这让他很不爽。
两个女孩又对视了一眼,还是那个喜欢抛媚眼的女孩说:,“杨老板,余下的钱我们不要了,下次有大单做还请你多关照我们。”说完两人手挽手走了。
杨武杉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耳边响起,“要是陪你价钱不止这个数”他后悔忘记问清楚到底是哪个数,然后问她们那地方是不是镶金戴银。
哦室内,黄立生坚信薛志忠的材料关系重大,他在房间里来回不停地踱着步,一支接一支地抽烟,脑海里闪过一个又一个念头。
“冲进去把材料抢来”这样的念头时不时闪过他的脑际,但对方是记者,而且是京城来的记者,背后的势力大着呢。他努力克制住自己躁动不安的心情,一再告诫自己切不可冲动行事。
时间已是凌晨,黄立生毫无睡意,他又拿起耳机仔细听了起来,耳机里传来李海峰和黎波的杆声,此起彼伏。
他会意地笑了笑,一个计策涌上心头,打定主意要把材料偷回来。
他找杨武杉要来房间的钥匙,插入锁孔”“咔咔”一响,门开了。黄立生大喜,轻轻转动把手正待推门进入,却发现门玟丝不动,原来里面插上内栓了。他懊恼地退了回来,暗骂自己弱智,他应该考虑到这一层的。可反过来一想,不试又如何知道呢。
室内都是烟雾,他打开阳台的窗户想透透气,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他心里又产生了一个想法,那就是通过阳台上的窗户进去。他想要是他们的窗户没有关严就好了,他在心里默默祷告,希望菩萨保估这次能成功。
黄立生爬上窗台,外面的风很大,天气预报说今明两天金岛将受到台风影响,阵风六至七级。黄立生站在窗台上往下望,只见街灯闪烁,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一阵狂风袭来,吹得黄立生左右摇晃,站立不稳,差点从五层楼上面跌下去,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他让杨武杉去找绳索,杨武杉眨巴着睡眼惺忪的双眼,不明就理。
黄立生骂道:,“问那么多屁话干什么,叫你去找就去找。”
过了半个多小时,杨武杉将绳索找来了,并问黄立生做什么,要不要帮忙。黄立生说不做什么,留着有用,并让他回去睡觉,然后,“啪”地关上门。杨武杉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是黄立生要寻短见?看上去不像,上吊还不如跳楼来得痛快,他要是寻短见还会等到这深更半夜的。杨武杉想黄立生这一天行为够反常的,他要绳索做什么用呢?还是不要管他吧,这些公安做的事情不掺和好,连续被打断几次,他早已哈欠连天了,眼皮都上下打架了。
黄立生将绳索一头牢牢固定在窗棱上,另一头栓在自己腰上,然后爬出窗外,双手扶墙,脚踩在空调的室外机上,慢慢向隔壁房间的窗台挪去。
风仍然很大,黄立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站到了邻室窗户外面的空调室外机上,他轻轻地用双手拨动窗户,四扇窗户全部从里面锁死了。他后悔忘记带一个玻璃刀来,要是有玻璃刀,可以在窗锁边上划1
开一个口子,像电影里那个飞天大盗一样用吸管将玻璃吸住,然后打开窗户,进去将材料偷出来。
黄立生再一次骂自己弱智,这么大的风旅客肯定会将窗户关得严严实实的。他又折腾了一番才从原路返回,心想自己怎么这么不顺?不顺就走出大事的先兆,难道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他将手机闹铃调到七点钟,倒在床上又思考了一阵明天的计划,然后沉沉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