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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露可朝着孟凡身后看去,可是除了六副担架,以及抬着担架的人员,再没有一个人从金属球体里面出来。
风露可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她猛地跑向了第一副担架,伸手掀开了盖在上面的被子,看到了一副陌生的面孔。
风露可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气。她赶紧来到第二副担架旁,掀开被子一看,肖靓男。
她赶紧伸手晃了晃肖靓男,但是肖靓男毫无反应。
她叫了几声,回答她的只有呜咽的风声。
风露可赶紧跑向第三副担架,掀开被子,看到了跟着肖靓男的那个男孩子,霸仇。
她用力晃了晃霸仇,霸仇晃了几下,又恢复了平静。
风露可站起身来,慌慌张张的朝着第四副担架跑了过去,脚下的高跟鞋歪了一下,风露可一下子摔倒在地,那光洁的额头碰到坚硬的水泥地面上,渗出了殷红的血迹。
但是风露可好像没有感觉一样,慌忙爬了起来,朝着第四个付担架跑了过去。
风露可伸手掀开了被子,看到一张精致的面容。
陈莉。
风露可用力晃着陈莉的身子,大声的哭喊,“妹妹,你醒醒,快告诉我怎么啦,你醒醒呀……”
陈莉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风露可又站起身来,脚步凌乱的跑到第五个担架前,伸出手刚想掀起被子,可是她的手却停在了空中。
过了一阵,风露可一咬牙,猛地伸手掀开了被子,田青竹静静地躺在那里,脸上还有一块淤青。
风露可晃着田青竹的身子,说不出一句话。
风露可慢慢的站了起来,木然的朝着最后一幅担架走了过去。
同去的几个人都成了这样,作为行动组负责人的田力又会好到哪里。
风露可已经不报希望了。
她来到最后一幅担架旁,慢慢的跪了下去,机械的伸出双手,颤抖着掀开了被子。
田力。
如果不是风露可十分熟悉田力,她无论如何都认不出这个人来。
这还是个人吗?
那缠满了绷带的头部,仅仅露出了很小一部分面容,那面容上满是伤口,看起来狞狰无比。
从脖子向下,都被打上了石膏,看起来就像一具木乃伊。
风露可伸手摸着田力冰冷的脸庞,然后把自己娇嫩的脸庞慢慢的贴了上去,嘴里喃喃的说道,“力儿,我是可儿,我来接你回家。”
几滴晶莹的泪珠,滑下了风露可白嫩的脸颊,又滴到了田力的脸上,然后又滑进田力的脖子里面,倏然不见。
孟凡在风露可身后艰难的解释着,“我们已经在船上安排了最好的医生,已经对这几个人进行了初步处理,但是医疗器械不足,所以他们能不能活过来,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风露可好像没有听见一样,还在喃喃的给田力说话,“力儿,你看我这身白裙子好看不好看,你这个色坯子最爱看我不穿衣服的样子,但是今天这里有别的男人,等回家我脱给你看……”
孟凡打了个寒颤,赶紧向后面退去。
他朝跟着风露可的那个女仆招了招手,女仆眼睛通红的走了过来。
孟凡看了女仆一眼,“我们还要赶紧回去,不然被美国方便现了,可就不妙了。你好好安慰一下小姐,我看她情绪不对。”
女仆点了点头。孟凡朝那些抬担架的人一招手,那些人都鱼贯进入金属球体,关上舱门,金属球体出一阵轰鸣声,慢慢的沉入了水底。消失不见。
远处传来了救护车的警报声,几辆救护车风驰电掣而至。
女仆看到担架被抬上了岸,就预感到不妙,所以她直接就拨打了急救电话。
几辆救护车上跳下来十几个护士,动作迅的抬起担架,送到了救护车上。
当两个人想要抬起田力时,风露可怒不可遏,“你们干什么,难道想要把我的力儿抢走吗?”
女仆赶紧搂住风露可,“小姐,这是医生,他们兴许会把少爷就回来呢。”
风露可眼神呆滞的看着女仆,然后两眼一翻,直接晕厥过去。
圣保禄医院。
急诊室里面的灯光彻夜长明。
由茅一刚高价聘请的,香港最优秀的医生,正在紧张的做着手术。
由于茅一刚聘请了好几个医生,所以几台手术轮流上阵,到了第二天下午,几个人的手术全部进行完毕。
但是由于伤势过重,几个人都还处在深度昏迷当中。
最严重的还是田力,他几乎失去了所有的生命体征。
茅一刚找到医生询问这些人的情况,医生摇了摇头,其余的人还有可能活过来,但是田力,基本上不抱什么希望,他甚至建议茅一刚,田力最好还是准备后事吧。
茅一刚深深的叹了口气,这该如何告诉风露可呢?
第二天中午,风露可终于醒了过来。她一醒过来,嘴里就叫着力儿,力儿在哪里。
女仆流着眼泪告诉风露可,病人都在圣宝禄医院。
风露可一下子站了起来,飞快的朝着圣宝禄医院跑去。女仆在后面紧紧跟随。
时间不大,风露可跌跌撞撞的赶到了医院,正好碰到从医院出来的茅一刚。
风露可紧走几步,抓住茅一刚的手,声音颤抖,“义父,田力醒过来了吗?他没事吧?”
茅一刚不敢看风露可的眼睛,“孩子,你要坚持住,人生还有很远的路要走,别忘了,义父永远爱你。”
说完紧紧抱住了风露可。
风露可眼神呆滞,喃喃的说着,“田力在哪里,我要去看他。”
茅一刚拉着风露可,朝着重症监护室走去。
隔着玻璃窗,风露可终于看到了田力。
田力静静地躺在床上,就像睡着了一般。
风露可伸手摸着玻璃,深情的看着田力,“力儿,你好好休息,我在外边陪着你。”
茅一刚眼睛慢慢的红了,他仰天长叹,冤孽呀!
风露可静静地趴在重症监护室外边,眼神直直的看着田力。就像一座雕像。
医院的工作人员刚想过来劝风露可离开,茅一刚朝他们摆了摆手。
时间慢慢的流逝。
接连水米未进的风露可眼睛一翻,又昏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