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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力一脑门黑线。
他无奈的拿过卡通内衣,朝冯巧云摆了摆手。冯巧云很无辜的走出了病房。
田力把手伸进被子里,脱下那满是血迹的裤裤,换上了冯巧云给他买来的,卡通内衣。
没办法,他总不能光着屁股吧,小护士还要来换药,如果掀开被子,直接看到田力的黑粗壮,估计小护士非告田力耍流氓不可。
肖靓男推门进了病房,正好看到田力把带血的内衣扔出被窝,这货不怀好意的睁大了眼睛,“哇塞,力哥真乃我辈楷模,重伤在身仍然能够征战疆场。”田力狠狠地瞪了肖靓男一眼,“屁话,我征战个鸟疆场,哥哥在被窝了躺了一天好不好。”
肖靓男猥琐的一笑,“我知道,有些事情,就是在被窝了做的。”
田力刚想反驳,肖靓男赶紧摆手,“力哥,不用解释,事实胜于雄辩。”
他意味深长的看着田力刚刚从被窝里拿出来,带着斑斑血迹的内内,笑而不语。
田力气得抬手把那带血的小内内摔到肖靓男头上,那微微发黄的地方,正好挂到肖靓男的鼻子上,肖靓男被那股温热的骚味熏得差一点吐出来。
两个人正在打闹,蕙兰推门而入,她径直走到田力身边,把田力的被子掀开,直接趴到伤口部位,想看看伤势如何。可是眼前的一幕让她惊呆了。
“田力,你喜欢穿卡通内衣?”
田力一下子捂住了脸。
肖靓男很懂事的说了一声,“你们聊,我去洗洗脸。”
确实该洗洗了,那一脸骚气。
蕙兰小心翼翼的查看着已经解去纱布的伤口,惊奇的发现,那伤口竟然已经结疤,蕙兰有些不相信的想趴近看清楚,却被一根棍子顶住了额头,蕙兰一看,米老鼠的嘴部夸张向前撅着,正好顶着她的额头。
蕙兰脸色一红,赶紧把被子盖住,朝田力白了一眼,“流氓。”田力笑嘻嘻的趴到蕙兰耳边,问了一句,“蕙姐,有个问题小生不知当讲不当讲。”蕙兰一看田力一脸坏笑,就知道没有好话,她狠狠地瞪了田力一眼,“有屁快放,没屁夹住。”田力给噎的,屁差一点憋了回去,“蕙局长,请注意与群众交流的语气及用词,不要总应用夸张手法。”蕙兰一个爆栗敲到田力头上,“就你还群众,你十足一个黑社会老大。”田力一看,终于扯到正题上了,他涎着脸子,“请问政府,你们将如何处理我这个黑社会老大?”蕙兰终于明白田力话中有话,她神色立即严肃起来,“田力,我正想和你谈谈这个话题。”
田力看着蕙兰,“很好,我洗耳恭听,我也正想向你请教,你已经把我的生意都给关了大半,接下来我的人马如何生存。”
听到田力语气不善,蕙兰眼圈一红,“田力,连你都不理解我,你以为我是针对你吗?”田力眼角瞧着蕙兰,“难道不是吗?”蕙兰眼角泪珠转了几转,又被她生生给憋了回去,“田力,为了奉云市有一个良好的治安,我顶着多大的压力,这时候,我最需要你的支持,可是,连你都对我心存敌意,我……”蕙兰数不下去了,泪珠就像断了线的铅球,咣咣当当的砸在田力的心上。
田力就受不了这个,你和他来硬的,他比谁都硬,你一哭,他算直接萎了,“蕙兰,有话好好说,你不要哭嘛,你一哭,我这颗心,就不停的流血。”
蕙兰憋不住破涕为笑,她拿大白眼珠子瞪了田力一眼,“心不流血,那你不就真成死田力了。”
田力看蕙兰笑了,这才舒了口气,从衣袋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根,刚叼到嘴里,蕙兰一把掐住根部,给夺了过来,“以后跟我在一起,不许抽烟,我不敢闻见烟味。”
田力眼睛瞪得老大,“那以后我不是就得戒烟了,要不你不让我靠近怎么办?”蕙兰知道他话中有话,但是她这一次没有计较,只是媚眼如丝的看着田力,那手附上了田力的胸膛,“就知道欺负我,我现在就问你一句,我打黑除恶,你支持不支持?”田力真的被打败了,他无奈的看着蕙兰,“我的兰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是黑社会老大,你让我支持你打黑除恶,那不就是让我来自东瀛——日本人吗?”蕙兰瞪了田力一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又不是针对你。”
田力看着蕙兰,“我就不明白了,你这丫头为什么非得搞什么打黑除恶,难道你不知道,有光明的地方,就有黑暗,就像一个物体的正反两面一样吗?”
蕙兰义正辞严,“田力,你说的也许存在,但是在我们国家,这种现象就是不应该存在。”
田力看着立的笔直,自以为伟岸了许多的蕙兰,摇了摇头,这个傻丫头,辩证唯物主义学过没有。不过田力又有些佩服蕙兰,也正是这些人,在推动着国家走向法治的步伐。
蕙兰有苦口婆心的劝解田力,她知道,只要拿下田力,他的打黑除恶行动,就成功了一半,毕竟这是个黑社会老大。
“田力,因为黑暗的东西,有多少人受到伤害,就拿刚刚发生在你和冯巧云身上的绑架案,起因不就是因为郑碎设置赌场,而把冯巧云的父亲引诱下水,然后引发的报复行动吗?
再说一件事,风延辉的女人是怎么死的?如果他不是黑社会老大,他的女人会死的那么凄惨吗?
独狼是怎么残废的,你比我更清楚。更有那几场大规模火拼,我相信你也明白内幕。
这只是发生在你身边的事情,还有多少因为黄赌毒而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有多少人无家可归,身陷囹圄,我想你也明白。”
说到动情处,蕙兰还带上了动作,意图增加感染力,可是回头一看,田力口水流多长,这货竟然睡着了。
蕙兰气得伸手扯住田力的耳朵,用力向上一拎,田力杀猪般嚎叫起来。
蕙兰快气哭了,我的说服,到了这厮这里,变成了睡服,还睡的舒舒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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