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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吃肉,唱歌跳舞,宋力刚他们与八甲人狂欢了大半夜,除了宋知夏和东景边畸三人还保有理智之外,其他人都躺倒在了后花园里,幕天席地,随遇而安,酣然入睡。
看着醉倒的一地人,宋知夏无奈地唤人去取来草席和被子,东景和边畸则一人负责一边,把醉汉们都搬到席子上,并盖好被子。
次日一早,八甲人伴着晨光陆续醒来,宋力刚、忠叔、贾青醒来的比八甲人稍晚,但也晚不了多久,唯有宋勇毅一人仍沉醉梦乡。
天色已亮,主人也醒了,八甲人就提出辞行了。
宋力刚还想着再请他们吃一顿早饭,但是东景他们急着要走,他们与本土人实在太过不同,他们不想引人注意,就想想趁着外面人还不多的时候出行赶路,若是再吃饭,出发就有点晚了。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强留你们了。”宋力刚从腰上解下一枚腰牌,“这是我的信物,如果路上遇到有人盘查你们,你们可以拿出来给对方看,只说是军令,对方就会给你们放行的。”
宋力刚怕东景记不住,又大声地重复了一遍:“军令。”
东景接过腰牌,双手用力握住:“多谢。”他心中有一腔感激的话,但他说不出来,只能说出这两个字。
宋力刚大笑着,抬高手拍了拍东景的肩膀,八甲人的个头比这块大陆的人高,东景就算是五支队伍中个头最矮小的,也比宋力刚高大,宋力刚就算把胳膊抬到最高,也只是刚好搭到东景的肩头上。
“我们是朋友,下次过来,你们再来找我,我们一起喝酒。”宋力刚仍不放弃招揽的心思。
东景大笑,重重点头:“好。”
简单的辞行之后,八甲人立刻动身启程了,八甲人的疾行速度很快,比骑马还快,本来宋力刚还打算给他们备上马匹的,但见识并体验过八甲人疾行速度的宋知夏劝下了他,让八甲人骑马就等于给他们穿小鞋,不合适,而且太慢了。
宋力刚本来还不信的,但看到八甲人齐刷刷朝府外疾奔而去的速度,他信了,这样高超的轻功,的确比骑马快多了。
八甲人是偷偷潜入封州城的,离开也是偷偷离开,东景他们也出入封州城几次了,算得上是熟门熟路,很快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封州城。
到了城外的小山,东景吹哨引来了山刀,上次山刀进武宁伯府送救援信引发了一大波的混乱和警戒,所以这次东景就没带山刀进府,只让它等在城外,现在他们要离开了,东景这才来接引山刀。
十人一鹰无声无息地离开了封州,疾速前往廊州。
八甲人都离开了封州,宋勇毅这才晕晕乎乎地醒来,他的酒量浅,虽然喝得少,但醉得深,醒来时还有点搞不清身在何方,等他彻底清醒,知道八甲人已经离开了,他心里还有点小失落。
唉,睡过头了,连道别都没赶上。
宋勇毅没失落多久,贾青就来催他习武了,武艺是军人的根本,习武是一天都不能拉下,平日里拉下一天,到了战场上,可能拉下的就是自己的性命了。
急匆匆跑回院子洗漱更衣好,再急匆匆地跑到小操场,宋勇毅看到小操场上站着两个人,一个是小妹宋知夏,另一个则是个陌生人,一个与他差不多年纪的少年。
宋知夏早来一步,早已与章真说上了话。
章真一早便来到了小操场,他在小操场上等了许久,才总算见到有人过来了,但这来人却让他吃了一大惊,竟然是那晚的小女孩。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章真揉了揉眼睛,“你是怎么进来的?”
宋知夏嫣然一笑:“我就是这府里人啊,我真名姓宋,是宋将军的小女儿。”
说罢,宋知夏敛了笑意,端庄地行了一礼:“是小妹诓骗了章大哥,但小妹如此行事却是事出有因,还请章大哥不要气恼小妹。”
章真张着嘴巴发愣,他还能说什么,人都道歉了,他还能揪着不放么,更何况她也没骗他什么,不过就是瞒了真实姓氏,但女子在外行走,用个假姓化名的,本就没什么,事关名声嘛,这他也能体谅,若真说她骗了他什么,也就是把他引来封州罢了,可他当时也无处可去,她的指引对他来说正如是旱中甘霖,对他有益无害,他又能怪她什么呢?更何况宋将军也的确收留了他,给了他一个安身之处,又给他安排了来日前途,说到底,他还是承了她的情呢。
收回了发散的神思,章真正了正仪态,端端正正地给宋知夏行了一个大礼。
“多谢宋姑娘,宋姑娘对章某的指引之恩,章某铭记于心。”
宋知夏侧身避过章真的大礼:“章大哥客气了,你不要怪小妹便好了。”
章真摇头:“哪里会怪,宋姑娘是好心指点章某。”
宋知夏笑了:“章大哥不必如此客气,以后你长住府中,不与旁人相同,章大哥还是唤小妹为二娘吧,小妹上头有一大姐,当日小妹说在家中行二,可是实情,不是诓骗。”
章真顺着应声:“是,二娘。”
“小妹的大姐已出嫁,家中还有一位兄长,名勇毅,等会儿章大哥便会见到他,只是,小妹的大哥为人古板,喜好说教,小妹当日私自离府去怀州,此事大哥并不知情,小妹这里有礼,还请章大哥替小妹保密,不要让大哥知晓了此事。”宋知夏不想让宋勇毅知道她曾经偷偷出过府,还参与进了章金庆和裴家的争斗之间,所以她特意交代章真不要向宋勇毅暴露她出府的事。
章真虽然很奇怪为什么宋知夏会向同母亲兄长隐瞒出府和章家的事,明明她与兄长的关系应该是很亲近的,但他受了宋知夏的指引之恩,聪明的选择了替宋知夏保守秘密。
“愚兄必不会说,二娘放心吧。”
“多谢章大哥。”
两人刚说完保密一事不久,宋勇毅便来到了小操场上。
见到小操场上有陌生人,还与小妹宋知夏站得颇近,宋勇毅心中警惕,上前介入宋知夏和章真之间,分开两人。
“敢问这位兄台是?”宋勇毅抱拳问道。
章真抱拳回礼:“我是章真,昨日才来到府上,想必兄台便是宋公子宋勇毅吧,请多指教。”
宋勇毅微微抬眉:“不敢不敢,章兄弟有礼。”
府里又进了一个人,怎么还是没人和他说一声?他就这么不显眼吗?人人都不记得府里还有他这个大公子?
“不知章兄弟年岁几何?我们序一序长幼。”宋勇毅心中有疙瘩,但面上还是客套地问话。
章真答了自己的出生年月,正好比宋勇毅大上几个月,于是章真成了章兄,宋勇毅成了宋弟。
这边宋勇毅与章真刚序了长幼,还来不及询问他的出身,与自家有何故旧,以及为何而来,那边宋力刚和贾青就过来了。
宋力刚一身军装,他还要赶着回军营,这几天他在军营与伯府之间来回奔波,军营里还有一大摊的公务尚未处置,一会儿交代好了章真的事,他就得赶回军营理事了。
宋力刚指着章真对贾青说:“贾青,这就是我之前和你提过的,怀州将军章金庆的长子章真,以后他就交给你了,打一打他的根底,若是个从军的苗子,明年就送他入军营。”
贾青抱拳应道:“是,将军。”
宋力刚又对章真说:“章真,你好好跟着贾将军习武,贾将军是我府上的卫队首领,也是阿毅的武艺师傅,他的武艺是很好的,你好好学,学得几分都是你的本事。”
章真赶紧应道:“是,晚辈必定用心习武,不负将军期望。”
宋力刚又转向宋勇毅:“阿毅,章真日后都与你一同习武,你要好好看顾章真,不要失礼。”
宋勇毅应道:“是,父亲。”
宋力刚要交代的都交代完了,赶着要走了:“好了,你们用心习武吧,我这就走了。”
转身要走时,眼尾余光看到小女儿,宋力刚又停下脚步对着宋知夏交代,这次他的语气就温和的多:“夏儿,你身子还弱,这几日习武一定要量力而行,千万不要过于劳累,好好将养,别一时逞强,反而伤了内里。”宋力刚知道小女儿这几日来回奔波于封州怀州,虽然不是她自个去跑,有八甲人扛着,但她总归是个才十岁的小女娃,怎么样都会累到,他不好在人前多提这事,只好这么委婉的劝说女儿,希望她能好好休息几日。
宋知夏知道父亲是在关心自己,甜甜一笑:“女儿晓得,父亲别担心。”
宋力刚心中还想再劝,但这事实在不好在人前说,而且日头已经升得老早了,再不走就晚了,他只得急匆匆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