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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佑根本不打算听墨子高的说什么,他的剑在距离墨子高的咽喉一寸的时候被人硬生生打断了剑锋。
暗器是一枚银色的钢珠,钢珠打断了剑锋,牢牢嵌入了圆木柱里,入木三分。
天佑一震,凝视着这枚钢珠,对方内力深厚,在他之上。
墨子高如释重负地看向远处的来人,嘻嘻一笑:“你终于来了,就差一点,我老墨就要命丧黄泉了。”
七公子一袭黑衣,整个人看上去精干而有气势,他的身后跟着一名带着面罩同样是黑衣的男子,他的剑特别长。他们悄无声息的立在那里,没人知道他们怎么进来的,以及什么时候来的。
七公子走到了天佑的身边,道:“五哥,恭喜你的腿又恢复如常了。”
七公子嘴角扬起一笑,这声恭喜道的有点让人心里寒涔。
天佑道:“七弟,你来这里做什么?这墨子高便是这十起凶杀案的主犯,死有余辜,莫非你还要他活命不成?”
墨子高得意地站了起来,给自己的眼里上了点药,站在了七公子的身后道:“穆天息,你可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七公子也不搭理墨子高,对着天佑道:“墨子高现在还不能死,你必须放了他!”
天佑脑袋里轰隆一声,面有鄙夷之色:“没想到七弟是非不分,胆敢包庇杀人凶犯,这件案本王主审,我若定要治他死罪呢?”
“那就休怪弟弟不客气,当众劫囚了。”七公子担了担衣袖上的灰,瞥了眼不远处,衣衫不整的雨柔。
那一瞧让雨柔浑身的毛孔都瑟缩了起来,一阵冷意直往皮肉里钻。
“那这样吧,本王就用一枚免死令牌换他一条命。”七公子想了想还是决定给五哥台阶下。
天佑看着手中这枚珍贵的免死令,心里不由得纳闷,这七弟疯了不成,当日他救过皇上一命,皇上便赐了他一块免死令牌,举国上下就这一枚,也只能用一次,他居然会用在这十恶不赦的墨子高身上,实在无法理解。
沉吟了半晌,穆天佑道:“免死令不值得用在他身上,你拿回去。人你带走,但下回如若给本王逮住他依然为非作歹,定斩不饶!”
七公子收回了免死令,淡淡一笑,道:“那就谢谢五哥了。”
墨子高得意地笑道:“庆王,你看到了吧,我墨子高可没那么容易死的。”
七公子脸一黑,就着墨子高就是狠狠一巴掌,打得他头晕目眩,牙齿也落了几颗,满嘴里血腥味,他脑子里迷糊了片刻,又清醒了过来,嬉皮笑道:“墨子高会记住你这一巴掌的。”
七公子无所谓地道:“记住最好。你最好还要记住,不要以为你可以有恃无恐,安分守己便罢了,若是得寸进尺,本王叫你生不如死,你什么女人都可以碰,但是她你不能碰,记住了吗?”
七公子指了指雨柔。
墨子高狠狠看着七公子,心里仿佛在琢磨着什么毒计。
七公子看上去比他还要毒,他不由得心里要掂量几分。可是他老墨从来不是吃素的,七公子要是敢逼他,他也会叫他生不如死!
“告辞!”墨子高大摇大摆地离去。
七公子慢悠悠地道:“烛龙,你给我吃喝拉撒都跟着他,他若是敢再强|奸女人,你就给我阉了他。他若敢割人的脑袋,你就给我剁了他的手!别死了就行!”
那名背着长剑的高个子杀手道:“墨子高奸猾无比,他若是以那件事要挟该怎么办?”
七公子沉吟了半响道:“好办,她若一死,你马上让墨子高死得比她惨一百倍即可。”
恶人自有恶人磨。墨子高那样的黑寡妇遇上七公子那只毒蝎子,可谓以毒攻毒,遇上对头了。
原本天佑心里还有气,但是看到七公子这样处理了,倒也释怀了不少,总之这个人要活着必定有该活着的原因,七弟不说明,他也不会强问,既然有人盯着他不许做恶了,倒也了了一桩事,这个案件对外便告知真凶已然被抓结案,希望烛龙可以应付得了墨子高,不要再出什么乱子。
驿馆内,天佑与七公子饮酒,说来也可笑,他和七弟向来没有什么来往,也许是因为从前立场不同,七弟总是向着皇上那边的,所以对他也多有芥蒂,但是可谓不打不相识,因为墨子高这件事的纠纷反倒拉近了两人的关系。
几杯酒下肚,七公子道:“五哥的腿疾,大家是有目共睹的,今日一场混战,弟弟倒是很意外,雨柔竟然能让哥哥有如此大的毅力恢复行走。”
才刚刚放下的芥蒂,因为七公子这一句话气氛又紧张了起来。
七公子不以为意,他还是从容喝着酒,吃着小菜:“我是真真切切看到了哥哥的转变,但是怕有心人会散布出去,到时候传到皇上的耳朵里便又是另外一番情形了。”
天佑放下了酒杯,食不知味,他警惕地道:“七弟,你这是何意?”
七公子揶揄一笑:“五哥,你还不明白吗?皇帝哥哥最忌讳的除了天垂哥,就是你了,当年你击碎髌骨将己致残明志,皇上都没放松对你的警惕,六年之后他若得知你已然恢复,会作何感想?”
天佑紧紧捏着白瓷杯,心里琢磨着七弟的这番话,究竟有何暗指。他是向着皇上的,如今他知道了,不就等于皇上知道了么?这如何能瞒得住。
思虑了一翻,天佑道:“那依七弟之见,当如何?”
七公子道:“皇上如何放心你便投其所好。言尽于此,五哥好自为之。”
天佑默默斟满了酒:“多谢七弟提点。干!”
“不敢当!”七公子回敬一饮而尽。
天佑又替他满上:“七弟此番来所为何事?不单单是为了墨子高吧?”
“五哥好眼力,墨子高是顺便而为之。前线吃紧,句迟国新式火力太强,此番来是想叫雨柔回去,看看有何破解之法。”七公子道明来意。
“雨柔杀了人这事你压下了吗?”天佑探问。
“已经处理了,凶手另有其人。”七公子从袖中摸出一把漂亮的小刀,“这匕首可是你的?”
天佑接了过来,仔细瞧了瞧:“没错,是我的,如何会在七弟的手上?”
七公子道:“戴明说是你刺伤他的,你刺伤了皇上的近身爱将,这个罪名可不小!”
天佑淡然道:“真是无处不栽赃,任何事情到了他们那里总是别有用心了。”
“这事若不是红日知情报于我知晓,怕是五哥这个黑锅背定了,现在皇上知道不是你本人所为,戴明大概也觉得被一名女子所伤说出去让人笑话,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奉劝五哥莫要对她用情,这是你心爱之物,这么贵重的东西你送与了一名萍水相逢的女子,皇上会傻到视而不见吗?但凡能有所利用的,皇上总不忘惦记着,你就此打住!”
天佑拿着刀颔首道:“多谢七弟提醒。不过,雨柔将成为我的妻子,这匕首,我送给她也无不妥吧?”
七公子一怔,放到嘴边的酒杯便搁下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庆王:“五哥,你不是开玩笑吧?”
天佑笑道:“千真万确。我与雨柔姑娘情投意合,私定终身,日后你见了也得叫一声皇嫂,不可鲁莽了。”
七公子:“你二人身份悬殊,皇上不会准的。”
天佑:“我会给她郡主的身份,向皇上请婚,让她做正妃。”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七公子,起身,离开,这酒喝得不欢而散!
七公子心里有些不快,事情变得复杂了,五哥要娶雨柔是有什么目的吗?他不信两个相见不过几面的人值得他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和皇上抗争!
他徒步走到后山,那里空旷静谧,他毫无目地行走,看到后山上有一个人。
不由得驻足观望。
驿馆的后山上立着一座坟,是迟鹿的。
雨柔心情沉重地跪迟鹿的坟前,她为迟鹿倒了杯酒:“谢谢你,迟鹿小兄弟。”
他们没有说过几句话,甚至还很陌生,可是他为她付出了生命。
雨柔眼里潮润,不管怎么样,迟鹿都是值得她用一生去铭记的人,她会记住这个不太熟悉的人。
雨柔知道迟鹿实际上是救了两个人,一个是她,一个是他的主子,迟鹿的身体在接触墨子高洒出的粉末之后当场化出毒虫来,看来这个医魔还真不是盖的。可是为何她却没事呢?在那些侍卫七窍流血之后,她却安然无恙呢?
难道和她身上的蛊毒有关吗?当时她喝了那三碗药,不是已经压制了身上的毒性吗?墨子高后来又和七公子做了什么交易,他们神神秘秘的,也是和她有关么?
雨柔正想着,忽然感到脖子一阵冰凉,剑锋贴上了她的脖子,她并没有躲,因为她知道躲不掉,连对方什么时候走近,她都不曾察觉,她继续为迟鹿烧着冥币。
来人的声音冷漠沙哑充满恨意:“都是因为你,迟鹿才会死,你真该死。”
“齐晖。只怕你不只是因为迟鹿的事来找我吧?”雨柔站了起来,迎上了他的剑,她想起来当他们在和墨子高恶斗的时候,齐晖始终都没有出手。
齐晖道:“你猜对了!因为你在接近主人,主人身份特殊,不允许有任何意外,你会成为他的弱点,所以你必须死。”
“原来如此。接近他的人都要死,是吗?谁给你的命令!”雨柔逼问道。
“一个比你更爱他的人。”齐晖道。
雨柔心里一动,这个人是谁?这个人要齐晖杀掉接近庆王的人?难道是庆王的仰慕者?可是从未见他与其他女子有什么过密的往来。还是她太不了解他?“齐晖,告诉我,这个人是太妃吗?”
齐晖沉默。
雨柔心道,果然被她猜对。
齐晖将剑贴紧了雨柔的脖子:“给你两条路,第一条,你马上离开庆王,从今以后不得见他!第二条,死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新年如意,万事吉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