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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周文杰被请去宾馆保卫科劝说教育的这一会,李东和李小仙已经一车开到了李小仙父母家的楼下。
李东从车尾箱取了一对烟酒,然后跟着李小仙上了楼道,再然后彬彬有礼的站在李小仙身后,等着她用门钥匙打开房门。
就在房门将开未开之际,李小仙回头小声担忧道:“小东,你真有把握骗得过吗?”
李东露出温文尔雅的笑容,“安啦,小哈尼。等会进了屋,你就按照我交代的去做,保准你吗没有任何脾气。”说完便敛去脸上的笑意,重新变成斯文端庄的气质男,等待了一会,跟着她进了屋。
“爸,妈,”李小仙进了屋便向客厅里正看电视的爸妈打了声招呼,道:“家里来客了。”
“来客了?”、“是不是文杰?”
李中秋和肖琴一齐起身笑脸迎客,却见一个穿着西装、提着礼品袋的陌生小伙子向他两微笑:“李叔叔、肖阿姨,你们好,我叫李东。”
“哦、哦,你好,小李。”两人心底各是纳闷,这人从没见过,还带了礼品,来家里干什么?
稍事寒暄,李东随着李小仙父母端坐于沙发,接下了李小仙递来的茶后,谦逊道:“李叔叔,肖阿姨,这次我在湘西这边出差,顺道过来看望一下叔叔和阿姨,白雪说很久没见过二位长辈了,交代我无论如何要来一趟,看望一下二位。”
“小雪?”李小仙爸妈不禁对望一眼,不知道这叫李东的小伙子,跟白雪是什么关系。
很快的,李小仙解答了他两心中的疑惑。
李小仙大大方方坐在了李东的身边,笑着对父母道:“小东哥是白雪的未婚夫,是我的干哥哥,也是我的准姐夫。”说完后笑妍妍地,从桌上拿了个橘子递给李东。两人的样子既很亲热也很得体,嗯,很规范也很和谐,恰像姐夫与姨妹子之间纯纯的关系。
听了女儿的介绍,父母两这才豁然。当即笑得亲热,开开心心收下了礼品,还亲热巴巴地找了红纸封了红包,当做彩头送给了晚辈。
一家人聊天其乐融融。
李东先说了白川的身体情况,再说了白雪和公司的情况,正打算把话头引到周文杰的身上时,就在这时,肖琴的手机响了。
肖琴把电话一接通,立马迎来周文杰的母亲刘阿姨的一顿呵斥:“肖琴!我可被你活活气死!你家都养了个什么丫头!?跟文杰出去约会,我家文杰花了好多钱请客,结果一转身,你家丫头就倒进了其他男人怀里,你李家还有不有教养啦!?你这是哪门子相亲啦……”
吧啦吧啦一老通,愣是把肖琴给训得是半天没摸到风。
直到肖琴面红耳赤地躲进了里屋,直到说了半个钟头的电话后,肖琴才明白刘阿姨所说的大概意思:李小仙就是那潘金莲,有一个叫李东的就是西门庆,他两勾搭成尖,耍了她家的文杰。
按照平常的家风,肖琴定是要严词厉语地训责李小仙这一行为,不过今天特殊,今天家里来了客,还是那电话里所说的西门庆,肖琴便忍住被人家斥训的火气,让李中秋在客厅陪李东说话,自个儿将李小仙拉到了里屋。
房门一关,肖琴即冷声问道:“小仙,你和文杰出去约会,发生了什么事?你和小雪的男朋友李东,是不是有偷偷摸摸见不得人的事?”
“妈……”李小仙一跺脚一撅嘴,装成好委屈好委屈的乖女儿样子,气呼呼地坐在了chuang沿道:“刚才的电话,是不是刘阿姨向你告状?”
肖琴坐下身严词问道,“你别管刘阿姨说了什么,我让你说。”
“妈,你别信他们胡说。”李小仙只好老实回道:“周文杰这人心眼好小的,他就是那种小鸡肚肠……”所谓恶人先告状就是她这样了,“下午的时候,”李小仙眨巴着眼睛回想道:“小东突然打电话说来了县城,我就让他跟我们一块吃饭,结果周文杰就一直不高兴,他小心眼,他以为我和小东哥亲热,就是那种关系。”
“慢着,”肖琴也不蠢,她毕竟是行长,她盯着李小仙问:“难道你没向周文杰解释,你和李东的真实关系?”
“我说了呀,”李小仙偏着脸蛋清纯无邪地忽悠她道:“我说过小东哥是我的干哥哥,我是小东哥的干妹妹呀,可周文杰吹胡子瞪眼地,根本就不相信。”
“慢着,”肖琴还是不蠢,但放软了些口气问:“你没说李东是小雪的男朋友?”
“我为什么要解释那么清楚?”李小仙很干脆地回道:“这第一次约会就要我解释这解释那的,那我以后怎么过啊?他就是不相信我,他就是小心眼嘛。”
肖琴有点头疼,一种本来可以避免的误会却偏偏加剧了的头疼,但女儿说得有道理,互相信任是一种美德。
于是她不再纠结于这个细节,转而指向矛盾的关键,问:“那你说,你和李东在宾馆房间里亲热,是怎么一回事?”
“哪里呀!”李小仙好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满脸悲愤地瞎掰道:“吃了饭后我陪小东哥去开房,然后打算一块来咱家,结果周文杰偷偷跟踪我们,他看见小东哥搂着我的肩膀进了房,他就大发脾气来骂人,所以我和小东哥也就对他不客气了……”
“慢着,”肖琴再次提出疑问,“李东为什么要搂住你的肩膀?你是女孩子,怎么能跟男孩子那样随便?”
“这有什么呀?”李小仙一脸好傻好天真的表情道:“我现在不是不懂事了好吧,小东哥就快是我的姐夫了好吧,我跟小雪姐还有小东哥天天住在一个家,天天在一间办公室上班,就算当着小雪姐的面,他也经常搂着我的肩膀,而且有时候他还故意捣蛋,亲我的脸,我觉得就是哥哥和妹妹也没有我们这样亲。”说完后看向她道:“妈,你最了解我了,你说我是一个随便的人吗?你说我和姐夫有这样的行为,很过分吗?”
“……”肖琴已经彻底无语。
一种本来可以消除的误会偏偏急剧加深,她觉得非常非常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