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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公子说笑了,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常远不以为然。
周乾元摆了摆手,“常将军这话就说错了,人可是有忠孝仁义礼智信的”
“我老常粗人一个,只相信手中的刀,一刀下去,不说就是死”
周乾元似笑非笑,“常将军果然豪爽,我这里正好有一个人死不开口,还请常将军帮我问出些话来”
常远虽然摸不清周乾元的意图,不过想到身后的数万大军,心中安定,开口道,“周公子开口,老常自然竭尽全力”
周乾元微微眯眼,轻轻拍了拍手掌。
两个人拖着一个人从屏风后走出来,那个被拖着的人浑身鲜血,双脚十根脚指已经全都被砍断双眼也被挖出来,一双空洞的眼眶无声的诉说着什么。
小二子看到被拖着的人心中一跳,虽然满脸鲜血,但还是认出来正是那日在来客居要杀自己的慰南风。
两个人将慰南风扔在大厅正中,四周一些人看着血肉模糊的慰南风,纷纷掩面。
慰南风挣扎的扫视四周,双眼已经看不见,但是耳朵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
“周公子,不知道来人犯了什么罪”常远淡淡的问着周乾元。
慰南风偏过头,看向耳朵听到的声音。
周乾元死死的盯着常远,常远面上坦然,看不出任何端倪,小二子心中一动,周乾元似乎怀疑慰南风是常远的人。
周乾元见看不出什么,随意道,“我听说边兄在来客居被人刺杀,我这人一向古道侠肠,便让人将刺客抓了过来,想问出谁是幕后指使,找出幕后指使也好在边兄面前有个交代不是”
“这人叫慰南风,天脉境,弩剑双绝,在江湖上小有名气,不过任凭我怎么好言相劝,他都不肯说出是谁指使的,我有些生气就只好斩了他十根脚指,挖了他的双眼,看样子以后弩剑双绝是要从江湖消失了,这倒是有些可惜”
常远点点头,“这人既然让周公子动气,只是被砍了十根手指挖了双眼,算是便宜他了”
躺在地上的慰南风面上惨笑,两行清泪从空洞的眼眶冲刷血迹。
周乾元也不看常远,转动着酒杯,头也不抬,“剩下的交给常将军了,正好让师弟师妹们学些手段”
“来人,割去他的双耳先给周公子消消气”常远喝道。
常远一声令下,顿时一人捧着一把锐利的小刀走到慰南风跟前,慰南风身躯颤抖,自己一生豪迈,没想到到死受尽折磨,这大概就是报应吧,他是做大事的人,坐在这里身不由己言不由衷,这条命就还给他了。
“慢着”小二子喝道
常远眼光灼灼盯着小二子,“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
“天下人说天下事”,小二子丝毫不怂常远,“我本以为太学乃是我汉人脊梁,国之栋梁,今日看太学所作所为,有何忠孝仁义礼智信可言,朗朗乾坤大庭广众之下,种种劣行与畜生何异”
小二子这一番话响彻天上居,此时整个天上居都在看着七楼的一举一动,见小二子一个人将整个太学都骂进去,真是胆大包天。
常远一掌拍碎眼前案座,“放肆,本将军在草原从尸山血海爬出来的时候你还没断奶,莫说今日割他一双耳朵,当年我在草原屠漠人一部的时候,有谁敢说个不字”,常远一身杀气毫不掩饰的释放,顿时整个天上居被笼罩在一片血气之中,无数的冤魂似乎在耳边低语,天上居众人冷汗纷纷滴落。
“啪”小二子同样拍碎眼前的案座,“他要杀的人是我,连我都没这般恨他,你又为何这样着急上火,我看你是心虚急着把自己撇清吧”
“放肆”常远杀气腾腾的看向小二子,“一个小乞丐自身难保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说着逼向小二子,看样子要当场格杀小二子。
方有为一直没有说话,看常远真的动了杀心,连忙站起来,“常将军,人家苦主都这样说了,你又何必揪着不放”
方有为又转身看向周乾元,“周师兄,大家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审问犯人的,不要忘记大家的目的”
周乾元微微思量,眼下的确不能让常远这样杀了小二子,小二子死了,传国玉玺和龙脉的线索就断了。
“常将军,你的一番好意我心领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常远冷哼一声,若不是周乾元阻拦,慰南风杀不掉的自己动手杀了。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交出你身上的龙气,再跪在地上磕头认错,本将军饶你不死”
周乾元与方有为微微思量,没有阻拦,只要拿到龙气,一个乞丐要杀要剐就无所谓了。
小二子怒极反笑,不说龙气已经融入身体,就算龙气依旧在丹田中,强行逼出龙气,也会受到龙气的反噬,重则身死轻则武功全废成为废人一个,常远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其中后果,这是要逼死自己。
“好大的官威,好大的将军”小二子赤裸裸的嘲讽着常远。
“常远!”小二子一声霹雳,整个天上居都听到小二子直呼其名。
“你想造反!”
常远脸色阴沉,“一个乞丐也敢说我造反”
一声龙吟响彻大同夜空,小二子龙象功全力运转,双拳轰出,一道龙行虚影游若蛟龙,蛟龙冲破天上居七楼的楼板,势如破竹的将天上居七层上下贯通。
尘埃落定,一些人慢慢将头伸到破洞之中,正好看到站在七层之上剑拔弩张的双方。
小二子盯着常远,“既然你不造反,你凭什么让我交出龙气,帝位空悬十六年,你就当朝廷不存在了吗,我身上的龙气属于江山社稷,上有朝廷三公,下有黎明百姓,你常远一阶武夫凭什么拿到这道龙气”
常远是大同的土皇帝,这是心照不宣的事情,可是也是只能意会不能言说的,一个朝廷的四品五官在战场上杀再多人也无人敢说,但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就是别人的一根针只要别人不同意他又凭什么能走,何况是龙气这种东西。
帝位空悬,但是李氏在百姓中的威望非但没有下降,反而蒸蒸日上,所有都怀念李氏在位之时汉人威慑四方的情景,若是今日背上意图造反的骂名,天下人都要戳断常远的脊梁骨,三公奈何不了三大家族,但是打杀一个边境守将还是绰绰有余。
常远呲目欲裂,恨不能当场杀了这个小乞丐,但是这么多人看着,今日自己只要动他一根汗毛,明天自己就背定了造反的骂名。
常远咬牙切齿,“我常远承蒙先帝之恩,忠心日月可鉴,怎会妄生二心”
小二子面色严肃,厉喝道,“那我问你,你凭什么巧取横夺这龙气,又凭什么对人要打要杀,先帝让你执掌大同,是让你对外御敌,可是让你对内逞威显凶的,你执掌大同十六年年,为何大同从攻转守,被漠人压着打,身为一个武将,你不能战而胜之反而大肆欺压普通百姓,你辜负先帝一片苦心,九泉之下有何颜面面对先帝,凡此种种,你何德何能”
天上居外本来就聚集了众多看客,眼下天上居又发生了这么大事,小二子说话间都是动用了内力,百步之内清晰可闻,当下就有人骂起来常远。
常远作威作福是真,对外作战不力是真,在百姓眼里,天朝由盛转衰都是因为李氏帝位空悬,所以对于这些割据一方得诸侯早已心生不满。
常远脑子中一片混乱,若是让小二子继续说下去,来日怕是三公就要借这股民望拿自己开刀了,这些年三公一直积极扩大朝廷的影响。
常远深深吸气,“本次秋狩,本将军亲自参加,做不到千人斩绝不回大同,以表忠心”
常远一字一顿借着内力,声传大同,四周的百姓听到常远这样说,骂声顿时小了起来,能够进入草原秋狩,还要斩杀一千漠人,一千颗漠人的头颅已经可以说明一切。
常远心中恨极了小二子,自己身为一城城主亲自深入草原,还要千人斩,漠人那边肯定会针锋相对,可是被逼到这种地步,不表态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