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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天健疑惑道:“刀皇究竟是怎么样一种存在?和……和我一样吗?”
七七摇摇头:“不一样。一直以来,所谓的刀皇,其实不过是一个傀儡。所以,刚刚听鸣桐说来人有可能是刀皇,我有些吃惊。”
“傀儡?”
范天健不解,鸣桐也放下手中的食物,很是好奇的看着七七,她虽然也是剑娘,但似乎对除食物以外的东西兴趣都不大,对这些组织架构什么的几乎是一无所知。
七七点点头:“这事情说来就话长了。在上古时期,百器共主,也就是剑、刀、枪、戟、弓、棍、斧、鞭等各种武器都以剑为尊,剑皇即是百器之皇。”
“后来,刀的实力越来越强,渐渐有了能与剑平起平座的资格,并不甘心再居剑下。终于有一天,刀剑反目,百器也随之分崩离析,遂成现在各自独立的状态。”
七七说话的语气一如既往地冷静,不带一丝情绪,经历过这一历史的鸣桐却像是想起了什么过往,平日里灵动的眼眸显得有些黯淡。
范天健忍不住插了一句:“为了对抗剑皇,刀娘们就选了一位刀皇?”这些日子的潜移默化,让他对自己剑皇的身份越来越在意,连带着对所有与剑皇有关的事情都很上心。
七七点点头:“的确如此。用后人的话来说,名不正,则言不顺,刀想取剑代之,的确需要一位名义上的领袖。”
后人的话……这样称呼孔老夫子,真的好吗?
范天健无语,这剑娘刀娘打架,也有点像两个势力争天下的感觉啊。
刚刚提到刀皇是傀儡,现在又有了一句名义上的领袖,范天健一脸好奇:“为什么是名义上的领袖?”
七七没有说话,鸣桐却是白了他一眼:“这还不好理解,刀皇什么都做不了主,只能听命于刀,你说这样的皇有何用?”
七七点点头:“不错,刀皇只是一个摆设,虽说第一代刀皇实力还不错,但终究没能成什么大事,继任者更是连名字都没有留下来。”
“第一代刀皇是谁?”范天健继续好奇。
七七思考了一下,扭过头去问鸣桐:“蚩尤?是叫这个名字吧。”
鸣桐摇了摇头:“忘了,反正是被吾皇杀了,那场战斗你去了吗?好像是在那个有好多狐狸精的地方。”
范天健目瞪口呆。
狐狸精?青丘?“蚩尤出自羊水,八肱、八趾、疏首,登九淖以伐空桑,黄帝杀之于青丘。”
果然是蚩尤!
范天健的震惊在七七这里显得那么的云淡风轻:“我并没有参加,那时候吾皇手下强者如云,还轮不到我出手。”
一提到剑娘历史上的辉煌,两位剑娘似乎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过往,都轻轻叹了口气。
范天健还算冷静,继续说道:“在我们的历史上,黄帝和蚩尤可差不多是同等地位的存在,按理来说,刀皇的地位不应该是傀儡啊?”
七七回道:“理由很简单,剑皇是天选之人,而刀皇是刀选出来的。”
鸣桐撇了撇嘴:“现如今,也只有你还恪守这古老的誓言了。”
范天健:“怎么说?”
鸣桐接过话,回道:“我来说吧。简单来说,除了黄帝手执轩辕号令百器以外,至今没有出过一位剑皇。而刀皇则不同,差不多每百年都会有一位,至今已经不知道多少代了。”
“每百年?”
“一个普通人的寿命差不多也就一百年左右。”七七叹了口气,“更何况,刀主杀戮,戾气极重,几乎每一代刀皇都不得善终。以凡人之躯,受刀兵之惑,也是悲哀。”
范天健无语,想到白天所见的那名少年,忽然有些同情起他来。
七七收拾好碗筷,泡了两杯茶递给她们,鸣桐不喝,却自己从冰箱里拿了一支冰棒吃起来。
范天健好心提醒她:“小心受凉,肚子疼。”却换来她一个大大的白眼。
范天健抿了一口茶,笑道:“自从遇到你以后,感觉生活质量显著提升啊。”
七七不语,清冷的脸庞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精致妩媚,微微上翘的唇角露着一丝邻家女孩的顽皮。
范天健还在想刀皇的问题,犹豫了一下,问道:“那个少年……哦,五虎断门刀口口声声说问我要钥匙,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为什么,他潜意识里觉得,钥匙并不是九歌的目的,否则上一次四月出手时不会一点也不提及。
七七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放下茶杯:“你确定,她说得是钥匙?”
“嗯,不会错的。”范天健点点头,“鸣桐也听到的。”
鸣桐蜷缩在沙发上,一边舔着冰棒,一边兴致勃勃地看着电视,听到范天健提起她的名字,扭过头来回了句:“是的。”然后就继续看电视去了。
七七沉默不语,看了一眼在沙发上认真吃冰棒的鸣桐,见她没有任何想接话的意思,于是叹了口气说道:“我也不知道钥匙在哪里。”
“钥匙是什么?”范天健不解。
“笨,当然是开门的。”鸣桐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七七正色道:“一直有一个传闻,当年的剑皇手上的确有一把钥匙。而那把钥匙的开启的是……”
七七似乎还在犹豫要不要说出口。
“众神的宝藏。”
开口说话的是鸣桐,她说完这句话就继续看电视,嘴里的冰棒已经吃完了,她叼着一根木棍,嘟着嘴,像是一个有些叛逆的小萝莉。
七七瞪了她一眼,鸣桐吐出木棍,嘀咕道:“既然接受了这个身份,这些事情还是早一点知道。”
这一句话说得一本正经,可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范天健有打人的冲动。
“省得像个白痴似的,什么都不懂。”
七七皱眉:“不得无理。”
范天健心道,我早就习惯了好吧……
七七叹了口气:“鸣桐说得不错,剑娘,或者说所有的武器娘都知道一个传说,剑皇手中有一把钥匙,用来开启众神的宝藏。而所谓的宝藏,关乎所有武器娘的命运,也关乎整个人类的命运。”
范天健:“怎么一不小心就扯到全人类的命运上了……”我注定是要拯救这个世界的男人?
“当然,这只是一个传说。到现在为止,谁也不知道钥匙是什么,也不知道宝藏在哪里,更不用说宝藏究竟是什么了。”
范天健:“就一点线索也没有?”
七七犹豫了一下,轻轻点了点头:“有。”
“什么?”
“你就是线索。”七七正色道,“以前之所以只是传闻,是因为剑皇没有现世,如今你的出现就是最大的线索。”
范天健依旧有点懵:“那要怎么做?”
“我觉得,你什么都不要做。”鸣桐冷不丁地又来了一句,她看上去是在看电视,这边的对话却一点也没有落下。
“实力太低,做什么都是找死。”
这一次,七七没有反驳她。
范天健心塞,实话总是很伤人啊!
鸣桐又开口了:“我觉得,现在与其关心什么宝藏,还是关心这个吧。”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范天健和七七都朝电视看去,新闻中,唐可岚正对着镜头,满脸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