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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个人独处的李承绩,则在回想着自穿越以来,自己的所作所为。想着自己是不是变成了那种嘴里含着仁义道德,但行着猪狗不如之事的伪君子。
即使他的理智告诉他,这个时代就是这样。一切的真理,都是以拳头为准。但是现代社会的三观,还是在潜意识里影响着他。
只是认识自己的过程,并不是那么容易。就像很多人以为自己了解自己那样!事实上,大多数时候,还不如敌人对自己了解得透彻。到底人都是喜欢看到美好的一面,所以都惯会看到自己的优点,忽视自己的缺点。
即便李承绩是一个阅历不浅的老刑警了,但是不同的时代,不同的身份,不同的感受,让他不自觉的,产生了转变。但心理上,他却很少真的意识到这一点。
这么一待,就是两个时辰。审问图吾格迪的李大力,也得到了不少关键线索。就来到李承绩的房间,欲向其禀报。
守在外面的竹青瞧见他来了,赶紧迎上前道:“大力,少爷生了好大的气性。你向来得少爷宠·信,快劝劝少爷吧。”。说罢,就将似玉一事说了出来。
身为事务司的司务,没有什么消息是能瞒过他的耳目的。只是这事牵涉到李承绩的私事,不便言谈。所以李大力,就没向李承绩禀告此事。
当然,在他看来。不过是一个女人,shang了就上·了。这在草原上,是最正常不过的。何况草原上的人向来崇拜强者,李承绩年纪轻轻,才貌双全。日后的成就,更是不可限量。
能成为他的女人,简直是得了真神的庇佑!
所以在他心里,似玉是占了大便宜的。
可是没成想,自家主子会为此事而恼。就有些埋怨似玉不识抬举,快步走到房门前,大声道:“少爷!阿萨辛派在河中的分部,已经问清楚了。”。
不得不说,水刑的法子确实好用。图吾格迪只嘴硬了没多久,就大喊着他是魔·鬼,让其杀了自己。随后为了避免再经受这噩·梦般的折·磨,就将该招的都招了。
可惜的是,他还是没让图吾格迪死。
就在他感叹水刑的办法奏效时,门内静默了一小会儿,传出李承绩的回应声:“进来吧!”。虽有些低落,但还算平静。
李大力收回思绪,心下松了口气。便推开门扉,迈步走了进去。他知道,自家主子向来最看重公事的!如今在气头上,还能听自个儿禀报公务。那么说明,自家主子还没被气昏了头。
因是门窗紧闭的缘故,房内颇有些昏暗。李大力初从外边进来,眼睛还有些不适应。
待过了几许,才看清李承绩的模样。顿时神色一惊,有些不敢置信。因为李承绩整齐的鬓发已经散乱,多了些颓败,少了些往日的贵气。
并且房间内充斥着一股呛人的烟草气息,让人本能的呼吸难受。
“咳咳咳···”,李大力咳嗽了几声,眼泪都被呛出来了。
“少爷!你怎抽这么重的华烟了?”。
这是年初时,督作司的司膳衙造出来的。其主要原料,乃是各种口味不错,并提神醒脑的药草。也是这时代的美洲,还未被发现,美洲的特有产物--烟草,也就无法传到欧亚大陆来。
而李承绩身为二十多年的老烟民了,对香烟的味道,那是想念得紧。便本着为自己谋福利的立场出发,让小紫从资料库搜些烟草的替代品。
只是找虽找得到,可口味上,就相差千里了。李承绩是抽不惯这一口,就索性弃了。
但是有心栽花花不活,无心插柳柳成荫。
他觉得口味不好的冒牌香烟,却被扩巴斯等一众兄弟们追捧。张钛铭等人尝过,也都赞不绝口。
也是扩巴斯他们没抽过后世的香烟,不知道其中的妙处。所以在没有对比的情况下,自然觉得这冒牌香烟极好了。
这让李承绩看到了商路,就用不同种类的药草,制出不同味道的香烟。并摒弃后世的名字,改为‘华烟’。算是心底下,对华夏的一种执念吧。
并且因药草的贵贱,制出的华烟价格也不尽相同。最高的,可达十第纳尔一根,最低的,也需要一第尔汗(银币)。并且,都是论根卖的。
由于知道香烟的深远影响,所以李承绩在华烟问世不久,便兴建了华烟厂。但是生产效率,还是赶不上市面上的需求。使得当下,华烟大部分都被总督府的六部各司、护教军等内部机构消化了。只有极少的一部分,流向市面。并且只有李氏商行有售,其它地界绝无二货。
但尝过华烟的人,都会对其印象深刻。尤其是普通百姓,都有一种趋众的心理。在知道总督府的官爷们、护教军的将士们,都好华烟后。甭管好不好抽,都要尽力买上一根,抽上一口。
说出去,也显得自己和官爷们一样,地位大涨似的。
于是呼罗珊总督府统治之地,抽华烟成了一种身份的象征,一种让人趋之若鹜的潮流。
好在这时代缺少工业,使得香烟中很多有害的添加物,都无法制造出来。且李承绩自己也知道香烟的危害,人为的摒弃了一些添加物。使得华烟所选的药草,全都有一定药用价值。
所以抽华烟不仅不对身体有害,还对身体颇有益处。
不过任何东西都要讲究适量!抽华烟虽提神,可抽多了,身子就受不了了。
因而李大力见李承绩抽了这么多华烟,心下忍不住担心起李承绩的身体。
“无妨!”,李承绩重重的吸了一口,将剩下的半根扔在地上,用脚捻灭。李大力看着,竟有些心疼了。也是李承绩带的,平日里,总是口呼节俭。并以身作则,极少用奢华之物。
这半根高价华烟,就值上五到六个第纳尔了。
“都问出些什么了?”,李承绩将散乱的鬓发随意弄到脑后,吐了口烟圈,出声道。
李大力赶紧从怀中拿出几张写满供词的华纸,亲自呈了上去,出声道:“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在这儿了。”。
李承绩扫了几眼,就交待了几句,让其下去安排。李大力怀揣着心思,小心翼翼的站在下首,似是有话想说又不敢说。
“大力!你觉得我是善人吗?”,李承绩瞧着他的神情,心下又正堵得慌,便问了一个自己从前想都不会多想的问题。
“少爷?可是因似玉姑娘的事?”,李大力和李承绩关系亲近,有些不太好提及的话题也敢提及。
“是,也不是!”,说到这,李承绩的神情变得彷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