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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豆是一种很香的食物,至少苏华认为是这样的,但生了牙子的土豆人们常常说有毒,好吧肚子饿了,就吃它。
饱饱的一顿早餐之后,他来到楼顶继续睡大觉。
秦月围着他走了两圈,“你就一直的废在这里,你和那帮要饭的废物有什么区别,干脆我一刀帮你解脱好了。”
苏华好像睡着了一样。
“好吧,你赢了。”秦月躺在旁边,然后用力抱住了他,“感觉怎么样,大概女人的滋味你都没尝过吧,你这个乡巴佬,要饭的臭乞丐,你有什么资格拥有女人,我是不是该在别的男人身下程欢,然后换几包饼干养活你这个废物?”
苏华的怒火腾的一下就上来了,他愤怒的掐着秦月的脖子把她死死摁在地上,“臭婊子,你让别人弄死跟我有关系吗,破饼干留着塞住你这贱货的嘴,我就是饿死也不会要你这个臭婊子施舍,你去呀,去让别人干死,只要脱光衣服往出一走就行,快他妈的给我去!”
他几乎失去理智,疯狂的吼着,然而女人的眼泪浇灭了怒火,他还是那个瘦小的小男孩,抱着地上的人儿一同哭泣着,直到大雨侵蚀着他们身体的温度。
“我可以和你……”
“你有什么资格?”
“你可以做我的……”
“你是什么东西?”
“啊……”苏华仰天怒吼着,苍天对他咆哮,冰雨带走他的怒火,“老天也在欺我吗?我要让所有欺凌弱小者得到审判,我要让他们在怒火下得到救赎。”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就凭你这个废物,自己都吃不抱,还想救别人的废物,你根本就没资格做英雄,纯粹的疯子还差不了。”
“啪”
秦月狠狠的扇了他一耳光,“还没醒是吧?”
“啪啪啪”又是连续几个耳光,“你从这里,跳下去,五楼,应该能摔死。”
“你打够了?”苏华抓住了秦月的手。
“没打够,嗯……嗯。”
苏华粗鲁的抱紧秦月,一口堵住了她的嘴,深深的一个长吻。
“亲完了吗?”
“没有”
秦月挣脱了他的怀抱,狠狠的一个大嘴巴子打了下来,“瞧瞧你现在这个样,还有什么资格说自己要做英雄,要做大英雄,其实就是一个欺负女孩子,什么也给不了她的无赖流氓。”
“吐”
她吐了苏华脸上一口吐沫之后,回了四楼。
苏华就在这里淋,一直的淋,直到第二天清晨,雨停了,他才微微的挪动了脚步,然后加快在加快,来到一楼。
秦月正在吃那些发了牙子的土豆。
他上去一把抢下来摔到地上,然后就是那口锅,锅里还有好多土豆,也被他一脚踢翻在地,“你是废物吗?只有废物才会吃这种东西。”苏华拽着秦月的衣领子一遍又一遍的问着,好像魔怔了一般。
“吐”
秦月在苏华的脸上吐了一口吐沫,然后挣脱了,她拿起自己的匕首走出去高喊;“我不是废物。”
……
刚下完雨的清晨,空气很新鲜,两个红了眼的人走在大街上,他们都有一个特征,“不正常很不正常”,这是路人的评价。
突然,一个小女孩的哭声、惨叫声、叫妈妈声从一栋楼里传出来,这栋楼就在中央大马路的左边,一家浴池楼上。
两个不正常的人,或者说纯粹的疯子被浴池门口的扛枪大汉拦住了,大汉底下头满是惊愕,他想过小男孩会对他不利,但是他错了,小女孩的刀已经插进了他那浑圆的大肚子。
浴池大厅内传来了女人的尖叫和男人的怒骂,乱成一团。
大汉无力的倒在血泊之中,苏华拿起地上的步枪,扣动了扳机,几个从二楼下来的大汉被他打成了筛子,但是他没有就此罢休,而是朝大厅里的人群扫射了起来,顿时死了一地的人。
秦月深深的看了一眼陌生的苏华,“为什么要杀这些无辜的人,甚至连一个小孩子都没放过,他们都有罪吗?”
“真的无辜吗?这个混乱的年代,不在家待着,他们要冒着死的危险来浴池洗澡,你信吗?我敢说,那个小男孩十有八九是做特别服务的,你信吗?这些你都不信,就看看他们的腰带上都别的是什么?”
秦月真的过去了,她在每个人身上都搜出了一把枪,就连那个小孩子都不例外,顿时浑身冷汗直流,如果不是苏华先开了枪,那后果将是,还没上二楼,后背就会被打成筛子,她把自己的匕首放了起来,然后拿了把大枪,和两把手枪,所有子弹都被她收起来放在一个背包里给苏华背上了。
折腾了这么长时间,一切却如此的安静,安静的有点不正常,二楼没有再下来人,也不知道那个惨叫的小女孩怎么样了。
秦月被苏华拉到了身后,一步一步的慢慢走了上去,突然楼梯拐角口响起了枪声,一梭子子弹打在了栏杆上,碰撞出道道的火花,他又退了回来,然后抬枪就往上面乱射。
上面又没了动静,苏华想到了一种可能,可能上面的人打电话叫人了,他立马拽着秦月的手往出跑,可是已经晚了,外面停了好几辆黑色的车,车上下来很多打手,这些打手可不是普通的打手,个个身上都有枪有手榴弹,这只是最低配置。
“咱们从后门走。”
苏华要走向后门,却被秦月拽住,“你以为他们都是傻瓜吗?我们肯定已经被包围了,我们死定了,呜……”
“啪”一个大嘴巴子,“冷静点,咱们是英雄,英雄不会死。”苏华拖着哭泣的秦月进了厕所,本来是想暂时的躲避一下,可是厕所里的一幕让苏华顿时怒火中烧,一个浑身赤裸的女人就倒在里面,还有地上刚出世的孩子,她们都已经死了,男人的衣裤,***里的恶心东西……
这里的一切,都让他联想到一件事情,一位母亲,要生孩子的时候,被……
怒火已经燃烧了他的理智,他要把这里所有的人都杀死,这里就是罪恶的源头,必须彻底清除。
一声怒吼之后,浑身冒着火焰的巨人在单薄的厕所墙上撞了一个大洞,外面好多黑洞洞的枪口开了火,他不管不顾的就冲了过去,进入打手人群中,像怪物一样撕扯着,每一个被他抓到的人,都被撕扯成了肉块。
正在打手们惊慌失措的时候,枪声响起,秦月躲在沙发后面朝打手们开了枪。
浴池门口的战斗很快接近尾声,怒火燃烧的苏华一个跳跃,身体直接从二楼的窗户撞进去,里面几个光着膀子的老头惊慌的开了枪。
伴随着“突突突”的枪声,和绝望的惨叫,不一会,二楼也没动静了。
“叔叔…是来……救我的吗?”小女孩的下身一片血肉模糊,身上还有几个弹孔,有出气没进气。
“对不起,我来晚了。”苏华把小女孩睁着的眼睛合上之后抱着她走了出去。
“好了吗?”苏华问道。
“好了”秦月开动车子,没走多远后面就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浴池被他们彻底毁了。
不一会,车子就开到了郊外的那栋废弃大楼前,变回原来模样的苏华已经动不了了,他的身上满是小血洞,也不知道有多少子弹停留在他的身体里。
“我要死了,求你帮我一个忙,把我和这个小女孩安葬在一起。”苏华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居然看见秦月在笑,肯定是在笑我这个没用的废物,到最后还是谁也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