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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想容并不相信两名年轻的刑警,如果不是孔宝国向她保证这两名刑警已经是东河县最能破案的刑警了,恐怕她会转身就走。
但是她也知道,现在她单独一个人在东河县,如果没有刑警的保护,她担心自己的生命随时不保。
辛想容并不是东河县本地人,确切地说,她的祖籍是东河县。
父亲在世时因为工作的需要从东河县搬走,已经过去了近二十五年,要不是接到那个神秘的电话,辛想容根本没想过有一天她会回到东河县。
“我的祖父是东河县人,那件事发生的时候应该是在二十八年之前吧,那时候我才刚刚两岁,对于祖父几乎没有什么印象。所以这件事情是我母亲告诉我的,起初我并不相信,直到我父亲去世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母亲所说的可能是真的。
“我的祖父辛景荣年轻的时候曾经去过外国,是一艘远东货运公司的游轮上的水手,据说他修补船只的手艺很不错。就这样在海上度过了近十年的时间,他手头也有了一些积蓄,正好那个时候战火停歇,他便乘坐轮船回到国内,在东河县买了一顿房子安顿了下来。
“他是一个很怪癖的人,也许是因为常年在海上的缘故,显得有些木讷,看起来也凶狠急躁,发怒时言语粗鄙,性情极为孤僻。在他定居在东河县的这段时间里,一直深居简出,连我父亲和母亲的婚礼也是草草办理的。母亲说他从未离开过家附近十公里的位置,经常一两个月足不出户,在院子里养些牲畜和花草。他对钱财也不太在乎,要不是母亲贤惠,恐怕我们家早就没落了。
“那一天,正好是我祖父的五十大寿,因为祖父的性格原因,家里并没有打算请客,父亲去县城买了一些鱼肉弄了一桌酒席,邀请邻居们来吃饭,在吃饭的时候,一封贴有外国邮票的信被邮递员送到家里。祖父虽然性格孤僻,但是早年在船上还结交了一些好友,平时虽然来往不多,但是偶有信件也不是很奇怪的事情。
“祖父看到信封,随手拆开,没想到从信封里突然掉落了一块碎裂的核桃,嗒嗒的落在桌子上,滴溜溜的旋转着。母亲正奇怪,可是一看到他的脸,顿时吓了一跳。只见他咧着嘴唇,面如死灰,直愣愣的盯着桌上的核桃,惊恐的大喊道,‘完了,完了,这回死定了……’
“祖父惶恐不安的离开了酒席,独自蜷缩在自己的房间里,就好像一只瑟瑟发抖的小兔子一样。母亲好奇扫了一眼信封,只见里面隐约写着背叛两个暗红色大字,血淋淋的,触目惊心。接下来的时间了,祖父的举止更加异常,经常可以看见他在院子里狂奔尖叫,好像一个醉鬼一样。
“一个星期之后的一天夜里,祖父突然跑到院子里,这一次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幸运了。父亲和母亲出去寻找他的时候,发现他面朝下摔倒在屋子后面的水池里,四周并没有看到有其他人来过的痕迹,池子也不过一米来深,正常情况下根本淹不死人。警察鉴于他平时的古怪行径,断定为‘意外死亡’事件。”
说完了祖父的事情,辛想容的嘴唇似乎有些干燥,伸出丁香小舌舔了舔鲜艳的红唇,极为诱人。
看到沙必良和阮卓进失神的盯着自己,辛想容微笑着道:“能不能给我倒杯水喝?”
“啊……”沙必良和阮卓进同时回过神,沙必良连忙站起来道:“我去倒。”
将水杯递给辛想容,沙必良看了一眼阮卓进的记录:“你刚才说了你祖父的去世,想必你父亲的去世也是类似吧?”
“沙警官,你说的没错,父亲的死也是一起奇怪的‘自杀’事件。”辛想容喝了口水,动人的眼睛透出欣赏的目光,继续说道:“祖父去世之后,父亲和母亲商量着把家搬到了上沪市,因为父亲和母亲在那里开的服装店,渐渐有了起色之后,我们一家便在上沪市定居下来。
“一直到我十七岁的时候,那时候我正念高一。父亲那一年正好四十岁,正处于事业的巅峰期,与祖父孤僻不同,父亲经商,一年到头有一半的时间都在外面应酬,就连他四十岁生日这天也是在外面和朋友们一起吃完饭才回来。
“那天晚上却有些奇怪,父亲回来的时候并没有喝酒,而是面色严肃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的手里举着一个刚刚拆开的信封,另一手里捏着一个碎裂的核桃,面色惨白。我从来没有见过父亲这副样子,在我的印象,他一直都是镇定自若的形象。
“我好奇的走过去,想要询问发生了什么事,从微微张开的信封口看到血淋淋的两个字——‘背叛’。父亲的嘴唇颤抖着,似乎极为恐惧的样子,我拿起信封,信封里滑落一张信纸。
“信纸里只有一行字,字不是手写,是用电脑打印的:‘背叛者,必将被恶魔诅咒!’在这行字的后面,画着一个凶神恶煞的恶魔图形。父亲双手颤抖着,极力控制着全身的肌肉,声嘶力竭的吼道:‘这不过是一个恶作剧,我才不怕你。’我建议他报警,但是父亲似乎为了证明自己的勇气,并没有采纳我的建议。
“在父亲接到信的第七天,一名生意上的伙伴邀请父亲过去谈生意,可是天还没黑的时候,我们接到了警察的电话——父亲遭到意外了。他开车撞到了路边的电线杆,大脑受到剧烈的撞击昏迷了过去,等医生赶到的时候已经离开了人世。前来检验尸体的法医做出了‘意外车祸’的判断,但是我知道父亲开车很谨慎,而且那天父亲连酒都没碰。”
“又是一起意外死亡的事情,似乎有些不同寻常啊。”阮卓进见辛想容端起水杯喝水,皱着眉分析道。
“应该不是偶然,想必是你祖父引来的灾祸。”沙必良同意阮卓进的观点,摸着新长出胡渣的下巴,有些格手。
“我也觉得是这样,为了躲避灾祸,我和母亲变卖了所有的店铺和房子,搬到了京城,我以为帝都的气势能够帮我驱赶恶魔的诅咒。前几天有人给我打了一个电话,我不得不回到东河县来见他。没想到电话里的人没有见到,反而收到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