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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邪恶事
沈道远坐回太师椅上，威严地望着跪在地上的香兰道：“好了，你说吧，把你发现的证据都说出来，大声点，好让这里的每个人都听到！”
在场的除了三位主子之外，剩下的丫鬟婆子可是有相府的一大半。沈道远的心中笃定了此事就是沈玉贞所为，所以一点情面都不想给她留。因为对她没有一丝父女亲情，甚至还有一些厌恶、恨意、以及几丝杀意。
香兰从进屋子，那一刻起，都没有看过沈玉贞和冷雨。她清了清嗓子道：“回禀老爷，奴婢发现了这胡椒粉确实是碧玉所放。不但二小姐的饭菜里的是她放的，就连大小姐房里的胡椒粉也是她偷偷放进去。她避开了大小姐的房里的绿萍、宫铃，在打扫的时候，趁着她们不在偷偷放的。”
“哼，既然她是避开了众人，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沈道远冷笑着问她。
香兰面不改色地说：“奴婢前几天给大小姐请假，家中老母病重，所以奴婢便回去照顾了几天。”说道这里，她的眼眶红了，声音里还带有一丝哽咽。
顿了顿，吸了一口气后，香兰又开口说：“奴婢原本请了半个月的假，可是提前五天回来了。就在今早回来的时候，别的人都去干活了，所以没人知道。奴婢想着，先去给大小姐请安知会她一声。谁知，就看到大小姐房里的宫铃、绿萍不停地往恭房跑，说是拉肚子了，途中绿萍还让我先去大小姐房里看着，因为那时，小姐的房里没人。”
“于是奴婢便去了，没成想奴婢去的时候，正好看到碧玉神色慌张地从房间里出来，出门的时候还拌了一跤，右手手臂还磕破了！”
碧玉听到这里，眼泪不停地往下掉，面色苍白异常，嘴唇发抖。听到香兰提到她的右臂，她还下意识地摸了摸，并使劲儿扯了扯右臂的袖子，似乎在企图掩饰着什么。
冷雨眼疾手快地上前，一把抓住碧玉的手臂，就要掀开袖子来看。碧玉拼命地挣扎，还死死地攥紧右手的袖口，不让她看。
可她瘦弱的力气，怎么能抵得上冷雨。只见冷雨的两根指头在碧玉右手的虎口处，轻轻一弹。碧玉只觉得被她碰过的地方，猛然一疼，瞬间整条手臂都麻疼麻疼的，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她的右手便松开了。
掀开她的袖子，在小臂处，果然看都一个新的、包扎过的伤口。
沈道远的脸色顿时又黑了几分，看着碧玉的眼神，似乎想要杀了她似得。
香兰继续说道：“奴婢还跑过去扶起她，并问了她有没有事。她捂着受伤、流血的手臂说没事，神情紧张极了，说话都是磕磕巴巴的。没说几句，便要走。奴婢觉得她很是可疑，还以为她是偷了小姐什么东西，于是就赶紧回到小姐的房间，查看有没有丢失东西。但是，房间里很是整洁，并不想被翻过的样子，小姐的东西也没有缺少。”
“于是，奴婢便留了心。特地留心观察碧玉的行踪，直到看到她去了少爷的院子。奴婢进不去，所以不知道她都在里面做了什么。但她出来的时候，哭得很是厉害。奴婢怕打草惊蛇也没敢问，就一直在暗中观察着她。不想，在今天午饭期间，她就又趁人不注意在二小姐的饭菜里下了一种红褐色粉末。接下来的事情，老爷您就都知道了……”
沈道远越听，眉头就皱的越紧。当他听到香兰说碧玉进了沈世杰的院子后，手紧紧地抓住太师椅的扶手，手上的青筋暴起，整个人浑身散发着极大的怒气。
沈世杰自从被阉割了之后，就性情大变，有时候连张婉柔的话都不听。动不动就大大出手打骂下人，他院子的小厮已经被他打死了三个，剩下的个个都是浑身带伤。
那些丫鬟死的更是凄惨，甚至在他去找沈世杰的时候，都能听到从他紧闭的房间里传来丫鬟凄惨无比的痛苦尖叫声，还有他那中了邪似得阴森恐怖的笑声。
推开门，他就看到一室残酷、糜烂的情形。沈世杰的脸上挂着邪恶，阴狠的阴鸷笑容，面前的丫鬟被他剥的一干二净，被绑在摇椅上，嘴里塞着东西。
沈世杰的手里还拿着精致的小牛皮鞭，不停地抽打着丫鬟，用脚踩着摇椅让它晃动……沈道远只觉得眼前的一切不堪入目，气得上前狠狠打了他几个耳光。并将那奄奄一息的丫鬟，派人送了出去。
“你伤养好了，就整日在屋子里干这些不堪入目的勾当吗？你知不知道你母亲，这几日为你流了多少眼泪？你院子的下人都被你玩死了三个了，难道还不够吗？”沈道远大声地呵斥道。
沈世杰嘿嘿一笑，没有丝毫的愧疚感和羞耻感，开口道：“父亲，你刚刚看到那情景，不觉得过瘾吗？”
“啪！”沈道远立即抬手又给了沈世杰一耳光，并骂道：“孽障！你是疯魔了不成？竟然对父亲讲这种话！”
“疯魔？”沈世杰摸了摸脸，并不感觉到疼痛，疑惑地反问道，还说：“可儿觉得心里很兴奋呀！父亲，儿子已经没有了那东西，儿子以后可要怎么发泄啊！哈哈哈哈……刚刚那些，儿子就觉得是发泄最好的办法。父亲不要试试吗？”
“你！你！你！”沈道远连说了三个“你”字，却什么也没骂出来，因为他觉得，沈世杰已经疯了。又打又骂都不起作用，不是疯魔了吗？
失去命根子对于沈世杰来说，的确是一个天大的打击。没有了它，他就不能再去寻欢作乐，再也不能找娇艳如花的姑娘，甚至连那口口声声说爱他的红衣，都用不屑和讥讽的眼神看着他。
只要他一进醉春楼，就会被那里的客人不住地盯着看，并且还悄声议论说：“哈哈哈……你看他，连家伙都没有了，还敢来找姑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