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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辉这边刚‘嘟’了一下,闫小义立马就接通电话。
闫小义挺诧异,没想到这么快就接到张辉电话,还担心张辉不会理睬他呢!
在这个电话之前,闫小义给他家里长辈打了一通电话,把张辉的情况告诉他们。
闫小义是黄金家族的后裔,拥有黄金家族血脉蒙人,多半天生神力,修炼的都是以摔跤为主的武技。
闫小义家中长辈,在内蒙一带,也算是绝顶高手。然而听到闫小义形容张辉一巴掌把铁茶壶拍成一个铁饼,偏偏桌面没有任何损伤的时候,家中长辈也是大惊失色。
可以确定,张辉对力量的掌控已然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举重若轻。具体,张辉什么修为,他们就不得而知了。
就跟闫小义说了一句话——万死不敢得罪。
宁肯死一万次,也不能树立张辉这样一个强敌。
刚闫小义还活泛脑子,寻思找个好点的酒店,等张辉赏脸了,组个局,好好给人赔礼道歉。
不交好都没关系,最起码不能得罪。
“辉爷!”电话那头,闫小义无比的尊崇。
本来是叫前辈的,但是张辉听不惯,才十八岁,老给人前辈前辈的称呼,听着怪不别扭。
到学校了,就没那么多规矩,又不是武道圈子。
张辉寻思让他叫名字,不行叫辉哥也成。
但是闫小义哪有那胆,按照老一辈的规矩,达者为师,强者就是爷。
“嗯!”
张辉嗯了一声,闷声询问道:“小义,我问你个事儿,猴哥说你让我该你五千块钱,不然你就要找人满世界弄我,有没有这事儿?”
说话时,张辉眼神落在瘦猴身上,嘴角浮现出一抹玩味儿。
瘦猴慌了,脸色唰的一下苍白,一点血色都没有。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爹死了。
嘴唇子都吓青了。
瘦猴千算计万算计,万万没想到,张辉竟然认识闫小义,还有闫小义电话号。
闫小义的声音,下午他们才听过,挨了那么一顿胖揍,记得再清楚不过。
尤其是张辉那句‘小义’,闫小义的那句‘辉爷’……瘦猴当时就感觉好像被雷劈了一样,浑身猛地一震,小心脏骤然间停止了跳动。
嘴巴一扁,眼眶已有泪光闪烁。
再看向张辉的目光时,瘦猴的眼中充斥着震惊和惶恐。
不只是瘦猴,汤建新那帮孙子也懵圈了。
什么情况?
不应该啊!
下午上常来香吃饭的时候,闫小义他们还要揍张辉呢!完了张辉撒丫跑的可欢了,怎么一眨眼功夫,义哥就成了小义?这新来的插班生倒成了辉爷了?
“这下乐子大了。”汤建新瞅着瘦猴,嘴角勾勒出一抹戏谑之色。
成天装犊子,这回儿装大了吧!
看你丫怎么收场。
想到这儿,汤建新连忙表明立场,跟瘦猴划清界限。“张……辉爷,这事儿跟我们无关,全部是瘦猴一个人一手策划的。”
另一个孙子说道。“从头到尾都是瘦猴这孙子惹的事儿,妈个蛋!一肚子祸水,成天想着祸祸人,还把我们坑惨了。”
又一个孙子补充道:“我们确实是想跟你蹭顿饭,但也没想着那么狠啊!随便吃点都行,只要有饭吃怎么着都可以。谁知道瘦猴心那么黑,非得上后街常来香,一顿造了您一千多。当时我还跟班长说会不会太狠了,不信你问班长就知道了。”
班长汤建新脑袋跟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不是我说,辉爷,您这个老乡简直就是个畜生。你去收银台付账的时候,我跟他说,咱们这样不太好吧!毕竟以后都是同班同学,别弄得你以后没钱吃饭。”
“你知道瘦猴说什么吗?”
“他说你有的是钱,可劲造,没事儿。就算你没钱吃饭了,管他屁事儿?他说他又不是你爹,难不成还养你咋地。”
一堆的孙子附和汤建新,纷纷站在张辉的队形上,口诛笔伐。
俨然一副批斗会的架势。
瘦猴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既恼火愤怒,又惶恐不安。
瘦猴瞪着俩大眼珠子眼神恶狠狠盯着汤建新他们几个人,被彻底孤立的他,就像是一条被逼到角落的疯狗,眼眶血色弥漫,呲牙咧嘴的,喉咙发出低沉的咆哮。
想要殊死一搏,却又迈不开腿,抖的不利索了。
此时此刻,瘦猴不只是怕张辉,更怕闫小义那帮内蒙的。
头一回吃饭吃好好的,无缘无故的就被揍了一顿。
这次,瘦猴为了坑张辉的钱,恶意挑拨离间,把脏水泼闫小义身上。
殊不知,电话那边,闫小义已是浑身冷汗淋漓。
吓的脸都没人色了。
在此之前,瘦猴断定张辉是个孬种,咋呼他一下,乖乖就把钱拿出来了,然后就没他什么事儿。
要是傍晚的时候,张辉跟闫小义没接触过,因为这么一个误会,指定要干起来。
到那个时候,不只是闫小义要完蛋,连带着他身后的黄金家族,也要摊上张辉这么一个强敌。
细思极恐啊!
挂断电话前,闫小义撂了一句话。“等屎吧!”
这会儿瘦猴也没别的念想了,就想哭。
妈个蛋蛋!
就为了蹭一顿饭,怎么了这是?
饭菜啥味儿都没闻到,完了还惹了一身骚。
“我的猴儿,你不讲究啊!”张辉敲打着桌子,冷笑连连。
还特么老乡呢!不如一条老狗。
“想坑爹,你也得有资格当我儿子才行啊!”
张辉初来乍到,就跟一新兵蛋子似的,好欺负,把他当成白痴来忽悠。闹到现在,突然间瘦猴发觉,自己才是白痴。
学校不是武道圈子,要是在武道圈子有人胆敢这么坑害张辉,没二话,直接弄死了干脆。
在学校这么神圣庄园的地方,张辉不想搞事情,毕竟的确也算是老乡,张辉不稀的跟瘦猴计较。
张辉掏出吃饭开的小票,递到瘦猴面前。“一共是一千三百五十块,你给我报销一下,这事儿咱们就算揭篇了。”
张辉歪着脑袋,盯着瘦猴,问道。“你没意见吧?”
“没,没意见。”
话落,瘦猴再没能止住,眼泪哗哗的往下掉,泪珠啪嗒掉下来,砸在小票上,碎的稀巴烂,就跟他这心一样,整的稀碎。
早知道那顿饭到最后要他来付钱,瘦猴说什么也不能点酸菜鱼,佛跳墙那些。
想到之前自己意气勃发的,大手一挥,把菜单上所有贵的菜全点了一个遍,完了还要了两箱洪州八度。这会儿瘦猴真想狠狠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子,真特么欠的。
班费那边差了一千块,张辉这边又搭进去一千,下个月瘦猴八成是吃不上饭了。
不难想象,瘦猴接下来一个月的伙食,大概其就是馒头就干饭,清水煮挂面。
瘦猴瘦猴,这绰号真没白瞎。
也就是财大不好考,高府名校,要是念高中的话,瘦猴一准退学不念了。
当天晚上,瘦猴就被闫小义带走了。
第二天凌晨回来的,没去上课,躲宿舍哭了整整一天。其实也没怎么地,就是少了几颗大门牙,说话漏风,呼呼的。
太阳照常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