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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瑾喊话的时候,浑然没有注意到张辉脸上的表情变化,可能因为距离太远,根本看不清楚眉眼五官。
就在张辉加大吸力的时候,头顶上的那把剑,剑身震颤不止,似乎已经承受不住要崩裂开。
在震颤的过程中,那高温的溶液荡起如波浪板的纹络,十分奇特。
眼瞅着自己的作品就要毁了,张辉心中有些无奈,可就在这个时候,苏瑾的声音传了过来。很奇怪,头顶上的剑突然间安静下来,像一个乖宝宝般老老实实,安安静静的坐在桌子上吃饭。
在没有发出一点动静,吵闹。
这下,张辉都糊涂了。
“什么情况?”
“镇天剑?”
镇天、是小堂会结束之后,过来有那么一段时间,也不知道鳌尘突然怎么脑子就抽抽了,给张辉起了这么一个字。
随后没几天,麟川张镇天之名就风传整个华夏武道,反倒是麟南辉爷的名号,被张镇天璀璨的光耀所掩盖下去。
不管张辉承认不承认镇天这个字,满世界的武者都这么称呼他了。
现在,有了这把镇天剑,更是坐实了张镇天之名。
“镇天就镇天吧!”
“朗朗上口,好记,响亮,关键是霸气!”
连天都敢镇,还有什么不敢?
张辉捻指成笔,铁画银钩,游云惊龙般在剑柄上印下‘镇天’二字。
字是小篆体。
字刚烙下的那一刹,剑身再一次剧烈震颤起来。剑身上的溶液,随着震颤迅速滚动着下滑。
这银白色的溶液凝聚成一颗弹珠大小的球体,顺着剑锋坠落下来,就像一个水滴,啪的一下掉了下来。
“完了!”
张辉心道不妙,这是要功亏一篑,白瞎了。
剑身竟然没有固定住。
张辉不敢大意,立马催发真元,将剑身牢牢挤压在那一个空间内。而就在这个时候,那脱落的银色小球体骤然停止下坠,反倒缠着剑锋如蛇行一般,围绕着剑锋攀升,最后在剑柄的位置停了下来。
然后,在张辉惊讶的目光之中,那银色的小球宛如一颗卫星,围绕着剑柄剑身,采用八字形的轨迹,周天运转,生生不息!
距离太远,对面山头的那帮人根本没有注意到银色小球的存在,而张辉却看的异常清楚。
当时他就懵b了。
愣了有那么一回儿,突然张辉表情僵硬,一脸吃惊。“卧槽!这东西,这东西该不会是剑胆吧?”
修道者有金丹,妖有妖核,剑有剑胆。
换句话说,剑胆相当于修道者的内丹,也可以修炼。
一把剑,也可以和人一样修炼……张辉真的被震惊到了,目瞪口呆,好像这把剑不是他炼出来的一样。
“这也太夸张了吧?”连张辉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炼制出一把灵器。
头一回炼器就炼出了一把灵器。
当然,这可不是张辉运气好,为了炼这把剑,张辉做足了准备,各种罕见的材料,然后金穗,再加上白头山又是汇阴之地,孤魂野鬼魂魄无数。
庞大的阴气以及无数的孤魂野鬼被摄入镇天剑,在道阵的帮助之下,凝聚成这一颗得天独厚,闻所未闻的剑胆。
“卧槽!牛哔了。”张辉嘴角上扬,刚毅的脸庞洋溢着欢愉的笑容。
喜不自禁。
剑胆,实在太意外了。
有了这东西,镇天剑可以自主运转,控制住阴气的摄取,完全无须担心镇天剑会因为承受不住而爆裂。
灵器有灵,因为有灵才可以称之为灵器。
它凌驾于天阶兵器之上,就像一条小狗,往后苏瑾只要定时定点给点狗粮,小狗会自由的成长,完全不用去管它。
“简直就是个巨大的惊喜!”张辉高兴的手舞足蹈,浑然没有高手风范,完全就是一个得到心爱礼物的小孩儿似的。
成就感爆棚了!
完全没想到,自己竟然炼出了一把灵器。
起初在炼器之前,张辉设想过,有了这么多天材地宝,炼出一把天极下品的宝剑应该不在话下。
少年对道纹还是知之甚少,忽略了道纹奥妙无穷的能量,也没想过白头山的阴气会如此的浓郁。
正是因为道纹和白头山的那些孤魂野鬼,造就了镇天剑的剑胆。
张辉现在,由衷的替苏瑾感到高兴。
这把剑,可比他的赤血偃月刀还要厉害。
张辉的刀,之前曾是灵器下品的兵器,可后来张辉将刀中真龙龙灵逼出,造就了三爪黑蛟,却让赤血偃月刀变成一件残次品的灵器。
除非张辉日后在找到灵,不然他的刀很难进阶。
而灵器与天阶,地阶兵器的最大不同之处,就在于它可以生长。放佛一个有生命的东西,会随着时间推移,一点一点成长起来。
灵器下品,可能永远都只是灵器下品,但如果主人有大气运的话,灵器也会伴随着主人一同成长。
将来的某一天,成长为一柄可斩碎星辰的神器,也不是不无可能。
“再等等!”
不着急。
等镇天剑吸够了足够多的阴气,再淬炼,然后就大功告成。
想到这,张辉连忙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桶蛟龙血。
当初在七盘山宰了三爪黑蛟,张辉留下不少龙血,就放在储物戒指里面。
本来张辉想找一清冽的山泉水淬剑,而现在,少年改变主意了。
“这样的神剑,怎么能用山泉水那么低档次的东西糟践了。”
哪怕是三爪黑蛟的蛟龙血,张辉都觉得不够档次。
张辉深怕会出差错,无时无刻不关注着镇天剑的一举一动,却浑然不觉,在他脚下的这座山脉,不为人知的角落,一座沉重的石门悄然打开。
顿时,一股浓郁的历史气息充斥着整个山洞,放佛那扇门的后面,是一个尘封了千年之久的一方小世界。
石门打开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洞窟之中没有任何动静。然而,过了没多久,大门开始隐隐的震颤起来,不,是地面。
这声音放佛来自地底深处,从一开始的隐隐震颤,到最后,那声音宛如滚滚闷雷,声音沉闷而嘈杂。
“轰隆隆——”
几分钟之后,声音越来越大,犹如决堤的山洪,怒啸着奔腾而来。
张辉终于有所察觉,脸色微微沉了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整座白头山开始晃动起来,放佛发生了强震。
路基旁边的石头,在震荡中纷纷从千百米的高空坠落。
“不会是发生地震了吧?”对面的山头,人群终于发现了异常。眺目望去,张辉却依旧没动,如一杆标枪般站在镇阴塔下,似乎浑然没有察觉到异样。
“卧槽!真的地震了?”隔着一座山,他们都感觉到了地面在震动,轰隆隆的声响从地底传出,伴随着某种……嘶啸。
“等下!这是什么声音?”
“嘘!”
“大家安静会儿,注意听。你们听到了吗?好像是战马打着响鼻?”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人群有人指着白头山,失声尖叫:“快看,那是什么?”
一双双眼,再一次定格在白头山上。
只不过这一次,他们没有去看张辉,也没有专注于那把镇天剑。
他们的眼神汇聚在白头山左右两边的道路上,茂密阴森的灌木丛中,伴随轰隆隆低沉的声响,一匹满身盔甲的战马,踏着沉重的步伐冲杀了出来。
而在那战马之上,坐着一个身形魁梧的壮汉,这壮汉身上披着一件金色的铠甲,铠甲正中,一个圆形的护心镜十分惹眼。那虬髯壮汉浑身上下无不散发着森森鬼气,只见他手执一柄乌黑透亮的七尺长枪,杀气凛冽冲向山头。
在壮汉的身后,无数战马嘶鸣着冲了出来,而坐在战马之上的人群,清一色披着褐色锁子甲,人手一把雁翎刀。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很快,整座白头山被黑色的铁流淹没。
数以万计的战骑密密麻麻,盈满所有人的眼球。
蔡少康他们所在的山头,几千武者尽皆傻眼。
“咚!”
低沉的战鼓之声从天际传来,紧接着冗长的号角在耳畔响起,当那种古老的声音震荡耳膜时,时空放佛在这一刻扭转。在他们眼前,一副泛黄的画卷渐次呈现,数以万计的铁骑如泼墨洒散的黑点,携带着一股肃杀之气,占据整个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