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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大侄子有出息了
秦宜转过了身去,拢住了披风,淡淡道了一句谢。
苏策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来,递给了秦宜,“王爷用饭了吗?臣拿了一点黄金糕,王爷若不嫌弃,请稍微垫一垫肚子吧。”
秦宜接过来,打开来咬了一口,还是没什么食欲,一想到要有好几个月看不见秦琰,秦宜心里就没抓没恼地难受。
“昨夜世子歇在了逍遥坊,王爷要不要去瞧一瞧?估摸着这会儿洛王爷也该杀过去了。”
苏策精准地找到了秦宜的兴趣爱好所在,话音刚落,秦宜的眼睛就亮了起来。
大侄子终于晓得睡姑娘了!王叔心里头甚欣慰啊!
不知道是不是被自己爹揍得鼻青脸肿了。
秦宜迫不及待要去看一看热闹。
逍遥坊里此刻热闹得很,王妈妈被洛王拎在了手里,问自家的儿子到底睡在了哪一间屋子。
这厮胆大了!居然敢半夜翻出府去,偷偷俩逛青楼!
和他不成器的王叔一模一样!
秦宜踱了进来,洛王本欲发火,瞧见她身后跟着苏相,便只冷哼了一声。
秦琰走了,秦宜心里头不痛快,很想逗一逗自己这个义愤填膺的王兄。
“呦,这不是洛王兄吗,”秦宜凑了过去,贱兮兮地笑着,“怎么,洛王兄不怕被王嫂拎耳朵啦?”
洛王气得想打秦宜,他乃是大秦战神,面敌百万而不瞬目,偏偏就是怕老婆。
“玦儿就是跟着你学坏的!”洛王气得咬牙,“本王早就说了,不能让玦儿和你在一处厮混,她偏偏不听,真是……真是气死本王了!”
洛王怒而甩袖,气得现在就想回去找自己的王妃理论,可心里也知道,只要和王妃吵起来,最后总是自己先低头。
秦宜打了个响指,“屎可以随便拉,屎盆子却不能随便扣。我大侄子虽然唤我一声王叔,可是这根代是正正经经从王兄你那里继承来的,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王兄还是先反思一下自己才好。”
洛王被秦宜气得吹胡子瞪眼,她却不肯收敛,眯眼又笑了一句:“再说了,王兄不是天天把大侄子扔在苏相屁股后头跟着?要找王兄也该找苏相才是,不知道苏相怎么把本王的大侄子教导成这样了?”
秦宜晓得苏相不会生气,也就由着性子胡闹,果真苏策只是温润一笑,眸子里头半分愧疚和闪躲都没有,“是臣辜负了王爷的厚望,还请王爷恕罪。”
苏策微微躬身,洛王被他们俩一唱一和气得喘不上气来,狠狠一挥袖子,“罢了!由着你们作吧,这儿子能要就要,不能要拉倒吧!”
洛王出了门去,秦宜在后头扶着栏杆笑。
一旁的王妈妈松了一口气,瞧着洛王爷刚刚的样子,像是要拆了这个逍遥坊一样。
“得了,带本王去找大侄子吧,再拖一会儿啊,孩子都生出来了。”
秦宜抬脚往上走,由不得王妈妈拒绝。
推开门来的那一刻,秦宜微微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还好里头是个姑娘。
要是大侄子真断了,王兄非跟自己没完。
秦玦跟在秦宜后头挪了出来,秦宜不太喜欢在逍遥坊这种地方用饭,便提议去飘香楼,顺带请了苏策。
安小婉还如从前一样,一看见苏策就凑上来,说要请苏策听曲子,还是秦宜约苏策去吃饭,顺带谈一谈教育下一代的问题,这才把苏策解救了出来。
秦玦睡了一宿的姑娘,秦宜是一分钱没掏,没有一点做长辈的自觉,等到了飘香楼,秦宜还问了秦玦一句:“还剩多少钱?”
秦玦把钱袋子掏出来,一把被秦宜夺了过去,数了数尔后扬眉道:“成,能吃一顿饭了。这顿你请哈,要不是怕你被打,你王叔我才不去讨你父王的骂呢。”
秦玦低眉垂眼,怯生生说了一句:“谢谢王叔。”
“你现在是有出息了啊,都会半夜离家睡姑娘了,来,和王叔说一说,怎么样?”
秦玦愈发羞怯,连话都说不利索,“还还还……还行吧……”
秦玦的脸已经红透,秦宜在一旁笑得咳了起来,本以为苏策会帮着秦玦打个圆场,谁知道苏策也浅笑道:“世子不若和王爷说一说感想。”
秦玦的脸几乎要埋到桌子下头去,磕磕巴巴道:“我我我……相爷不不不要……我……”
秦玦紧张地舌头都不好用了,说话说得颠三倒四,秦宜在一旁笑出了眼泪,“大侄子,别在你你我我不要不要了,你不知道你这话……”
“哈哈哈哈哈,”秦宜凑近了秦玦轻声说了一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心仪苏相,是个断袖呢!”
秦玦又一低头,凳子一翻,整个人都倒在了桌子下头。
旁边一桌有个人跌碎了杯子。
秦宜拍着桌子笑,本是随意打量了一眼,结果却看见了一个熟人。
“萧公子,这么有兴致啊。”秦宜笑得眼睛弯弯,随意和萧密打了个招呼。
萧密忽然就红了脸,像秦玦一样低下头去。
现在的萧密完全听不得“断袖”两个字,一听就脸红,只能在心里头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我爱女人我爱女人我爱女人。
秦宜没想到自打于倾乐走了之后萧密这样郁郁寡欢,连话都不爱说了,这便转过头来,继续打趣自己的大侄子。
一席饭罢,秦宜谢绝了秦玦邀她去逛青楼的好意,也谢绝了苏相约她去散散心的邀请,一个人回了恒王府。
秦琰临走之前,特意把秦宜交待的事情告诉了万物生,万物生这便挪到了恒王府来住。
纵然刚刚一直是欢声笑语,可这会儿静下来想到秦琰已经离京,秦宜忍不住叹了又叹,心里头像是被谁掏空了一样,不能想秦琰,一想就要哭,索性就去看看万物生住得习不习惯。
万物生捏着一张纸飞奔出来,像是收到了死去多年心上人的来信。
“太精妙了!”万物生拉着秦宜一道来看,“你看你看,啧啧,我真的想象不出来,是谁画的这张图,清晰易懂,多一笔则嫌累赘,少一笔则失了准确,妙啊,太妙了!”
秦宜懒懒抬眼,“你和那老头很熟?干嘛叫得这么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