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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3章 请不要叫我尔琚
温玄黎的激将法十分明显。
但是一个男人,一个但凡还有一点血性的男人。
不管他到底是不是胆小而且蠢笨,总归都是不愿意听别人说他胆小而且蠢笨的。
况且温玄黎的那些话,的确大胆了些,却也勾起了玉面的几分相望。
世上之人,有谁天生甘愿屈居人下?
尤其是向玉面这种出身底层的,一旦尝到了权势和金钱的甜头,就会发了疯地想要继续拥有。
欲壑难填。
可也要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
如今的玉面就是红了眼睛,从前的李庭香有的,他要有。
李庭香没有的,他还是要有。
温玄黎抓住了玉面的真实想法。
最终玉面还是点了头。
“王爷那里……我要如何说才好?”玉面试探性开口,几乎不敢看温玄黎。
温玄黎在心中嘲笑了一下玉面的胆小,却也为他的蠢笨感到头疼与心烦。
但是如果玉面不是这样的话,也没有这么容易被拿捏。
“你是疯了不成,你若触犯到了王爷的利益,你当他会好好地叫你活下去?”温玄黎把手中的茶杯重重地顿在了桌子上问道。
玉面咽下了一口唾沫去。
温玄黎没留玉面,就在玉面开门出去的时候,还听见了温玄黎在后头的冷哼声。
玉面心想,这个女人,自己早晚会给她点厉害看看。
自从自己把她救回朝阳公主府,她就从来没有给过自己一点好脸色看。
如此不懂得知恩图报的一个女人。
但是那些权势,委实太过诱人……
玉面想,温玄黎告诉他,只要杀了南宫曜,那就有机会让朝阳公主去晋元帝的面前刷存在感。
反正如今南宫旭在晋元帝那里的印象已经是一落千丈,以三皇子之位被封为汾阳王,而且还没有给封地,仍旧在都城里头住着。
不知道朝中多少大臣都改变了风向,重新审视起自己的立场。
如果没了南宫曜,温玄黎说,依着晋元帝对朝阳公主的宠爱,说不定真的会让朝阳公主做一把皇太女,将来继承大统。
到时候作为朝阳公主身边第一得宠的人,这天下不就是玉面的了吗?
“天下”二字重重地砸到了玉面的头上,砸得他眼前冒起了金星。
如果时光倒退五年,谁在自己的面前说这种话,玉面一定会认为他是疯了。
可是现在,玉面真的敢想一想这种事情了。
但是汾阳王那里,玉面还是不知道怎么办。
玉面站在门口想了一会儿。
最终,他还是咬了咬牙,往后头的侧门走去。
而此时的太子府里,南宫曜早就忘记了秦宜宁愿选择“死亡”也不愿意在他和南宫旭之间选一个的伤心事,乐滋滋地和秦宜还有秦琰以及蔷薇等人在一块儿打着叶子牌。
虎子打这个东西一向是输,没一会儿就被贴了一脸的纸条,推了牌说是不玩了,躲到一旁去看秦琰到底是怎么打的。
南宫曜得意洋洋地朝虎子挑了挑眉毛,虎子脸上的纸条,有一多半都是他黏上的。
在晋国玩这个,他还没怎么输过。
左右不是自己的脸上被贴叶子牌,虎子躲在秦琰的身后,没一会儿就吃吃地笑个不停。
万物生也是从小就没怎么玩过这个,直接推了牌,说什么都不打了。
蔷薇有些累,打了哈欠说去给秦宜铺床,亦是放下了手中的牌。
于是这场上便只剩下了南宫曜和秦宜秦琰以及妙回天四个人。
四人各坐桌子一边,妙回天在仔细地查看着手中的牌,脸上被贴的两张纸条被他的鼻息吹着,不停扇动。
妙回天也不怎么玩这个东西,今日也不知道怎么起了兴致。
而和秦宜还有秦琰一样脸上光光的南宫曜则是满面的胜券在握。
在他看来,今天干干净净笑到最后的,肯定是他。
这局牌刚刚打到一半的时候,南宫曜还是一脸的兴致勃勃,可是越到后来,他面上的神色就越紧张。
他微微眯起眼睛,在妙回天还有秦宜和秦琰三人之间不停地打量着。
以前打到这个时候,局面在南宫曜的心里都会变得很明朗,可偏偏今日,南宫曜什么也没能看出来。
妙回天也是一脸的讳莫如深。
不过短短半个时辰下来,南宫曜就被贴了一脸的纸条。
连妙回天都只被贴了三张,秦宜又取了一个新的纸条来,蘸上了水,在南宫曜的眼前左右摇晃着。
“啧啧,小娘娘腔,你说你这张脸,还能往哪贴啊?”
南宫曜忿忿地把自己脸上贴着的纸条全都给抹了下来,指着秦宜和秦琰道:“你们俩互相喂牌!”
秦琰靠在椅子上,慢悠悠道:“曜兄就算是输了,也不能这样随意往人身上泼脏水吧,我与随安坐得这样远,如何互相喂牌?”
南宫曜看了看秦宜,又看了看秦琰,气得咬牙。
妙回天在一旁不住地笑。
“就是就是!”南宫曜开始耍起无赖来,“你们俩还用坐得近吗!你们俩连眼神都不用递,就知道互相在想啥!”
秦宜啧啧赞叹了两声,“原来我与琰哥哥,在小娘娘腔你的心里,是这样逆天的存在吗?”
一声“琰哥哥”唤得后头秦琰是分外受用,连带着面上的笑容都又更盛了几分。
忽而门口有人敲门,恭恭敬敬道:“太子殿下,宫里派了人过来,说是有事找您。”
南宫曜收了面上笑容,做出一副严肃的样子来,推门出去。
秦宜借口脚酸,让秦琰背着她,慢悠悠地往屋子里晃。
秦宜优哉游哉地趴在秦琰的面上,这一路上乐得自在,轻轻晃悠着脚,差点趴在秦琰身上迷迷糊糊睡过去。
秦琰轻手轻脚地把秦宜放在了床上。
饶是秦琰的动作轻,秦宜却还是睁开了眼睛来。
她伸出皓白的藕臂,抱住了秦琰的脖子。
“尔琚,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好看呢?”
秦宜弯着眼睛笑。
秦琰低下头去,吻了吻秦宜的睫毛,有点痒。
秦琰嗓音微哑,带着些许魅惑,在秦宜耳边呢喃一句:“今天不叫尔琚了……”
“不叫尔琚叫啥?”
秦宜被秦琰落在她脖子上的吻痒得笑出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