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两全其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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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能保护好这个孩子，我就算是熬这几个月不出门也没事的。”

    “如此便好，臣妾也希望娘娘能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娘娘的孩子。”傅杏儿思索了一番，又对杨子期说了道：

    “皇后娘娘，臣妾还有个请求。”

    “什么请求？”

    “臣妾希望，娘娘可以帮臣妾保守这个秘密，不论何人问起，娘娘都不要说是臣妾给娘娘出的这个法子。臣妾虽不招人喜欢，但臣妾也不想让别人来议论臣妾的是非。”

    “好，既然你不喜欢那样，那本宫定帮你保守这个秘密。”杨子期也笑着回了她道。

    听杨子期这么一说，傅杏儿便也没什么顾虑了。

    她随后又提醒了杨子期，既然要让外人都知道这个消息，她就得把戏做足了。

    如此下来，只要杨子期对外公布了她的孩子没了的这个消息，傅杏儿的这个任务也算完成了。

    一方面应付了陈平给自己的任务，一方面也保住了杨子期的孩子。两全其美。

    太和殿内，老臣们在纸上写完了独孤翼要求他们写的东西之后，都呈到了独孤翼的面前。

    独孤翼也片刻未等，当场翻看着他们所写的人与事，一张一张，依次地看着。

    还有几位大臣没写完。

    大门手握着笔，不时地相互看着，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令独孤翼失望的是，阅边了那些大臣们已经呈上去的东西，他还是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东西。

    大臣们也大都照实写了，因为他所看到的，都与他在雅颂阁所查到的那些差不多。

    还剩尚书张伦，侍郎王威以及两位老臣没写完。

    独孤翼也似乎并不着急。只等着他们写完呈给自己。

    “众位爱卿不用着急，想不起来可以慢慢想，寡人等你们写完再看便是。”说罢，独孤翼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又一会儿时间过去。王威及张伦他们也都已经写完了那张纸，停下笔了。几人将手中的纸一一呈到了独孤翼的面前。

    神情里，却还有些说不出的东西。

    独孤翼收过了他们呈交上来的东西。又看了起来。

    而看着独孤翼此时认真阅览着那些文字的神情模样，几位老臣的面容上突然不安了起来。

    伴君如伴虎。独孤翼是君，他们是臣。君颜之喜怒无常，他们无法把握。他们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只能凭自己掌握好。

    尤其是王威与张伦。他们时刻注意着独孤翼的一举一动。自己该如何言语，现在已是时候思考一下了。

    独孤翼或许已经知道什么了。或者是他已经在怀疑什么了。

    后几位老臣呈上去的文字，独孤翼也快看完了。但他好似故意放慢了看的速度。

    他们不能再犹豫了。

    “皇上，启禀皇上。老臣忽然又想到了一个人。”张伦这一开口，所有的人都看向了他。

    “启禀皇上，老臣也想到了一个人。”侍郎王威也开口了。

    独孤翼放下了手中的纸，也看向了他们二人。

    “两位爱卿，你们一个一个说。”

    张伦与王威相互看了一眼。其余的众人也各有反应。有的惊讶，有的紧张，有的也暗中替他们捏了一把汗。

    他们二人好像都知道，该说的，迟早都是要说的。

    “回皇上的话，光提这朝中的臣子，老身本是想不到这个人的。但若是说起这宫中所有的官臣，老臣倒是想起了一个人。”张伦先开口回了独孤翼道。

    “不在这朝中，那张尚书说的这个人是何人？”

    “回皇上的话，此人是一名太医，姓林。十几年前，是这宫中的太医，也是太医院的医监。”

    林太医，对于这个人，独孤翼一点印象也没有，更何况他曾还是太医院的医监。

    “那这个林太医叫何名字，家住哪里？”独孤翼又问了道。

    “回皇上的话，这太医姓林名隐成，家曾住在京城西南角一僻静之角。”听到这里的时候，独孤翼到底神色立马变了。

    林太医家的住址，就是他在京城看到的哪所废宅。没想到这宅子的主人竟是名太医。

    实况究竟如何，独孤翼终于可以知道些线索了。

    “张尚书，你继续说。”

    “是，皇上。提到这个林太医，据老臣所知，在当年他才准备从朝廷辞官的时候，臣等还没来得及劝阻，那林太医家里忽然就遭遇了变故，一家人全都莫名地消失了。”

    越是听到这里，独孤翼越是感到惊奇了。那林太医一家果然是莫名地消失了。只是竟然连朝中的老臣都不知道，他的一家是如何消失的。

    “尚书大人知道的就这些吗。那你可知他一家人后来的下落，为何寡人在记载百官的史册里面没有找到一点关于这个林太医的消息？”

    “回皇上的话。老臣并不知道朝廷的史册是如何记载的，但老臣知道的就是这些了。那林太医一家全数失踪的事情，就像一个面一样，后来再也没有查清。”

    “那这个林太医的家后来如何了？”独孤翼又问了张伦道，借机试探一下他是否有故意隐瞒什么。

    “回皇上，据老臣所知，那林太医一家都失踪之后，家里只剩一座空宅。可是在不久的后来，老臣听说他的府宅在一夜之间被一场大火烧成了灰烬，老身本不相信，知道亲眼一见，才……才知道此事并非虚假。”

    说到这里，张伦不禁叹息着摇了摇头。

    “那寡人问你，此事是发生在多少年前，那京中官府可曾追查过此事。”

    “回皇上的话，此案大概发生在十二年前。其中详情老臣并不知道，老臣只知道，此案至今都没查出个谜底出来。”

    听到这里，独孤翼不禁沉默了。挂机与废宅的案子，现在终于有了线索，可是他没想到，这竟然是个十几年来都不曾破获的谜案。

    想到这里，独孤翼转而又看向了王威。王威也说想起了一个人。

    “王侍郎，你刚才要与寡人说的那个人是谁？”

    “启禀皇上，老臣想说的话，正是和张尚书的一样。”王威未加思考，直接回了独孤翼道。

    只不过老臣还知道一些关于林太医生平的事。

    “什么事，且与寡人说来。”

    “回皇上的话，老臣年轻时，曾与林太医认识，并且有些来往。林太医是个品行端正，清正廉洁之人，曾在这宫里的太医院就职，对于皇室也是尽心尽力。”

    独孤翼一听，既然他是个品行端正之人，那他应该也是有可能得罪很多人的。

    “那王侍郎可知道那林太医可曾树过什么敌。”

    “回皇上的话，据老臣所知，林太医并不曾得罪过什么人，他一心专注于自己的职责，很少与人来往，就连我们这几个老友，也是难得一聚的。”

    “你们？王侍郎，除了你，还有谁曾与那林太医是故友，不瞒皇上说，老臣与林太医还有安阳侯，臣等三人都曾认识。”

    安阳侯。听到这里的时候，独孤翼便又是无奈了。安阳侯已经去世。且不知是为何人所害。

    就连林隐成现在仅剩下的饿一个故友王威，知道的也仅仅是这些。

    “那王侍郎所知道的也就是这些吗？”

    听独孤翼这样问，王威不禁沉默了一下。有些犹豫。可还是只一会儿的工夫，便又回了独孤翼道：

    “回皇上的话，还有一些不相干的话，皇上若是想听的话，老臣也愿与皇上道来。”

    听王威说到这里，尚书张伦不禁又看向了他。神情有些无法用言语表达。

    “那王侍郎便说来听听吧。”

    王威也说给独孤翼听了。除了提到林太医生平的一些事，一些与他一家失踪之案扯不上关系的事，王威最后提到的，便是林隐成膝下无子。

    他没有儿子，只有一独女，是个乖巧可爱的姑娘。

    当然，此事也与林隐成一家失踪之案没有关系。而他这个乖巧可爱的女儿，也随着他的一家一起失踪了。至今不知去向。

    只是，提到这林太医的女儿之时，王威似乎一直在观察着独孤翼神情上的反应。

    独孤翼却没有任何反应。他的反应，都在心里。他的心里有着数不尽的疑问。

    老臣们散去之后，对于今天这件事，不免有所讨论。感想也各不相同。而众人唯一相同的疑问便是：

    王威和张伦为何要告诉独孤翼这些。

    “我说张大人啊，我们曾经不是向太后娘娘承诺过，不对皇上提起关于林太医的这些事的吗？”

    “是啊，张大人，王大人，现在皇上已经知道了这件事，要是太后娘娘怪罪下来可怎么办啊。”

    众人差不多都一齐问着他们二人，生怕慧慈太后会怪罪他们。

    张伦一听，却是很自然地回了他们道：“各位大人不用担心。太后娘娘当时只是让我等最好不要对皇上提起此事。但是现在皇上已经问了，说明他已经知道一些了，我等已经把知道的都告诉了皇上，也是避免了皇上的怪罪啊。”

    “张大人说的有道理。”王威一听，也也立即说了道：

    “皇上今日召集我等前来，说明他已经知道并且在查这件事了，不然也不会问到我们。况且这件事情早晚都瞒不住的，我等只把该说的告诉皇上，也算是没有违背太后的命令了。”

    听他们二人如此说，其余老臣也觉得有理，便也不再为此纠结，都各自回家去了。

    且说独孤翼还在为林太医的这件事而思考着。边离了太和殿，才刚回到和清宫，却见宫女阿秀已经在那儿等了许久了。

    “启禀皇上，奴婢有事要报。”

    “什么事如此紧张？”

    “回皇上的话，皇后娘娘出事了！”听到阿秀说这句话的时候，独孤翼半刻未犹豫，百年直接奔向了凤鸾宫。

    “皇后她怎么了？”

    “皇后娘娘今日不小心摔了一跤，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时间恍如停止了一般。独孤翼跑了好久，跑了好久还没跑到凤鸾宫。杨子期附中的孩子虽然不是他的。

    可他早已经将它当成了自己孩子。

    就算是孩子保不住了。可他担心杨子期也会有危险。因为太医说过，她的身子骨太弱了。

    可是等他拼了全部力气跑到凤鸾宫的时候，所看到的一切却并不是自己知道的那样。

    他紧张的模样也全然超过了杨子期的想象。

    看到杨子期安好的这一刻，他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可是杨子期为何要欺骗他。让他紧张成这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