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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我知道。”
塔洛斯觉得他今天的情绪起伏比以往几天加起来都要来得多，他古怪地看着安妮斯朵拉：“既然如此，我不知道刚才那个问题有存在的必要。”
“当然有，让我想想……嗯，比如说给你一个打听内幕的机会。”女主教稍微停顿了一下，给出条件，“只要你稍微求我一下。”
“……”
得知三阶会议即将召开的那天塔洛斯曾尝试过从砂山酋长萨菲罗丝身上获取消息，遗憾的是对方对此漠不关心，因而以失败告终。
接到邀请、放下手中事务、特意从黑海赶到九环议会总部参加三阶会议的桑德拉本来是最合适的选择，但在塔洛斯问出那个问题前，他已经拿到一笔零花钱闲逛在东方自由港街头了。
现在，一个新的机会摆在眼前。
好奇心、理智和面子战成一团，但只用了不到半秒钟的功夫就分出胜负。
取得最终胜利的好奇支配着大脑，大脑掌管身体，让塔洛斯面不改色：“求你了。”
做起这种事情来塔洛斯早就驾轻就熟，以前他可没少用这一招对付桑德拉、莱昂哈德和艾玛，向来十分灵验。
安妮斯朵拉的表情告诉四臂娜迦这招对她非常有效，结果确实如此，女主教只是心满意足地咯咯笑了两声就遵守承诺。
“三阶会议的召开往往伴随重要事件的发生，你觉得最近几个月有哪些事情可以被称之为重大事件？”
对普罗大众来说，魔网新闻版块的存在让重大事件的定义更加明确清晰，能上一个国家或种族的新闻头条称得上重大事件，国际版面头条是特大新闻。
当然，还有一种更厉害的，那就是事件明明已经发生，却不会有任何消息出现在魔网上。
利用这个方法，塔洛斯将过去几个月里发生的事情梳理了一遍：“疯女胡安娜的海盗宝藏、财富教会金港湾上线、财富之城遭遇光照会袭击、伯岭翰的真理启蒙仪式、石头城德鲁伊大会、黑龙马卡斯和冰霜圣冠……”
有趣的是，除了差点就应邀前去参加的德鲁伊大会，从海洋岛屿到陆地，从伊利布大陆到南安第斯洲，塔洛斯发现其他事情他居然都有参与其中，或者作为一名旁观者出现。
这可不是个什么好迹象，塔洛斯想，天选者身份让他莫名感到一阵心虚。
“光照会！”安妮斯朵拉说。
经过乌尔班一世的科普，塔洛斯比大多数人都要了解这个和蜘蛛教派一样古老、多次被打断根基但在几个世纪的沉寂后又死灰复燃的极端组织。
邪神、圣地、光照会，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们代表的都是同一个概念。
“你有几分把握？”塔洛斯问。
不是他不信任安妮斯朵拉，虽然这点信任本来就不是很可观，而是确实存在疑惑。
如果对光照会的死敌进行排序，名列前茅的一定是属于诸神教会，比如秩序与骑士神殿、农业教会、爱情教会、月光神庙、战神殿、死神殿……
同样的，比起光照会，九环议会的法师们更痛恨蜘蛛教派，导致古代奥术帝国解体灭亡的罪魁祸首。
在诸神教会做出足够反应前，九环议会不会太过热衷于参与其中。
尽管上一次三阶会议的召开时间与乌尔班一世建立古萨丁王朝的时间意外的吻合，但塔洛斯更愿意将其归咎到其他原因上，乌尔班一世曾经邪神身份暴露就是一个不错的答案。
“和我想得一样，你的感知非常敏锐。”
面对塔洛斯的怀疑，安妮斯朵拉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与生气相关的情绪，相反，她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
即使在一个由女性主导的国度里生活了十七年，塔洛斯还是不太懂她们的逻辑，眼前的情况就是其中之一。
“十成把握，三阶会议的其中一个议题确实和光照会有关，不仅有光照会的，还有蜘蛛教派的。”
塔洛斯非常精准地抓住重点，发表看法：“这么说重点在其他议题上。”
“没有其它议题，至少在对外宣传的时候没有其它议题。”
“我差不多明白你的意思了，光照会只是为了迷惑其他人放出的烟雾弹，从而掩饰真正目的，不过为什么呢？”
这才是重点，塔洛斯想不出有什么东西值得九环议会如此大张旗鼓地再次召开三阶会议，要直到距离上一次会议已经是三个世纪以前的事情了。
四臂娜迦不确定安妮斯朵拉会不会将他们对话中最关键的部分透露出来，只好用他那双灰蓝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女主教。
可能是塔洛斯的眼神攻势凑效了，可能是对方从头到尾就没有隐瞒的打算，总之，五秒后，安妮斯朵拉非常爽快地给出答案。
“一件虽然比不上魔网，但可以和浮空城、法师塔等技术相媲美的作品，很快就要投入使用，这是我会出现在东方自由港的根本原因。”
魔网，全称赛恩斯魔法中枢传输网络，毫无疑问是古代奥术帝国最巅峰的作品，法师们曾经敢与诸神争锋的底气所在，就算是落到诸神手中后依然影响着主物质位面的方方面面。
紧随其后的浮空城和法师塔虽然无法和魔网媲美，但同样意义非凡，在魔法领域占据非常重要的位置。
浮空城随时可以变成一座空中要塞，法师塔已经成为主物质位面大法师或传奇法师们的标配，在作为法师老巢和大本营的同时拥有不俗的对外战斗力，可以倾泻出数量相当可观的构装体和魔像。
如今，塔洛斯被告知一件可以和浮空城、法师塔相提并论的作品问世，难怪九环议会要借助三阶会议掩人耳目。
九环议会的实力强大，但诸神的力量更深不可测，这是古代奥术帝国用血与泪换来的教训。
“不得不承认，一个十分令人震撼的消息——它的名字叫什么？”
“口袋维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