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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阳则将那两带出去。
到了后面抡起腰带就抽,打的那厮满地滚,然后又来抽那个丽莎。然后再逼迫吐钱不提。
前面的湾仔苏在服务生上酒的时候想起来这小子之前的和善,便对杜月生道:“月生哥,这位小兄弟很会做人拉。”
他把事情一讲。
金凤也赞:“你做的对。要是在我的场子里做事都如那两个那样,生意只会黄掉。”
小服务生赔笑:“谢谢金凤姐夸奖。”
“你叫什么?”湾仔苏问他,服务生道:“回您,我叫徐家明。”
“今年多大?哪里人?”
“我是上海人,今年十七。”
马祥生这个时候疑惑的问:“你是不是去过精武门?”
徐家明道:“是的,祥生哥,我白天在精武门学武。”
“哦?”湾仔苏起身一拳打去,徐家明本能一闪,湾仔苏哈哈起来:“有点底子。”
回头对金凤道:“金凤姐,让他做服务生可亏了。”“那你带他去香港呀,大佬。”金凤调笑湾仔苏,一双媚眼扑闪着,湾仔苏的磊落和来自香港的字头气质让她很新鲜。边上的杜月生顿时头大如斗。他是兄长不错,但义妹是风月场的人,爱谁谁不是?他难
道还管金凤想上谁不成。
湾仔苏这浪货似乎有点感觉,立刻也笑起来:“好呀,不如阿姐你也和我一起去呀。”
这特么的,杜月生咳嗽一声:“时候不早了,我是习惯早睡早起的,今天办事耽误,这样,阿苏,我先回去,明天和祥生一起请你。”
湾仔苏虚情假意挽留:“这么早,月生哥,是怕嫂子锁门?”
金凤道:“他呀,就是这个点要睡觉。天塌下来都不问。对吧。哥。”
杜月生没好气的摆摆手:“不问?上个月谁半夜找我出去帮忙的?”
上个月张啸林喝多在这里发疯,金凤和他大吵,双方都要动手了,是杜月生来对方才消停。金凤提到这个事就不开心:“哼,那个王八蛋怎么不死掉。”
“好了好了,你们玩吧,我先走了。”杜月生问马祥生:“你走不走?”
“我走啊。还有事和你说呢。阿苏,明天月生哥那边见。中午啊。”马祥生打完招呼后跟着杜月生走了。
看着杜月生的背影,金凤噗嗤一笑,问湾仔苏:“阿苏,刚刚你不开心,姐姐陪你个好妞怎么样?”
湾仔苏肯要才是煞笔,他立刻正色道:“我就陪你说说话就好。”
姐都不叫了。
金凤却不肯,故意着招来六个花枝招展的妹子围着湾仔苏坐下,湾仔苏顿时懵逼,摸还是不摸?和金凤扯:“嗨,我家阿青七个老婆,想不到我在上海也能有七个人陪。”
“哟,拿我们姐开心呢。”有小妹立刻道。
还有人则说:“好呀,是不是看上我们金凤姐了,所以才不肯要我们呀。”
欢场女子只要肯陪你那打情骂俏的话随口而来,湾仔苏给她们坐下敬酒时候灌了半瓶后也豁出去了,和她们嬉笑说:“可惜靓女看不上我呢。”
金凤又好气又好笑,伸出手指点了他额头一下:“好好喝,我去转转过会回来。”
“过会带苏哥回家吗姐?”有个丫头胆大的调戏起金凤来,金凤回头说话却是看着湾仔苏妩媚的一笑:“好呀,再带你一起,就怕阿苏不够威。”
湾仔苏立刻热了:“我威我威。”
桌面上女孩子们笑成一团。等金凤走后,这些女孩子就开始问湾仔苏香港的事情,男人嘛喝多有时候话多。湾仔苏便开始扯起过往,他倒不是吹嘘,砍人收数啊,跟着阿青征服字头之类,听的人都呆住。
附近台面的客人,比如之前的张先生过来送酒然后凑趣着不走,其他客人也就凑来敬酒和他聊天。
有杜月生撑场,又知道他是韩秉青的兄弟,但凡有点阅历的都来给面子,不知道情况的则打听,然后便传开来,满场新旧客人都知道他的来头和本事。
金凤靠在二楼阴暗的地方,点着烟默默的看着。
湾仔苏在下面眉飞色舞。
不过这扑街看中大鱼了,对身边美色虽然亲近却不浪荡。可怜见惯风月的金凤今天也就如见鬼似的,居然还因此悄悄开心。
阿阳走上来:“阿姐。”
金凤问:“怎么了?”
“那两个人都收拾好了。我要不要去敬苏哥一杯?”
“现在不忙就去吧,说起来你们还是同行呢。”金凤笑道,阿阳叹息:“我哪里能跟苏哥比。您之前没来,我可是亲眼看到了,人家那身手一个打我们一群都没问题。”
“哦?和我说说呢。”金凤好奇起来。
阿阳便和她说,下面湾仔苏还在喝,门外忽然呼啦呼啦的挤进好几个人,进门就咋咋呼呼:“有台面吗?”
场子里喧哗着,湾仔苏他们没注意。
但在二楼的金凤看的清楚,居然是张啸林又来了。
那个混蛋自从一二八之后,仗着日本人越发的猖狂。说起来大舞台还是顾家堂的场子,后来给阿根阿根不要,顾家堂临老肾虚玩腻歪了,便交给金凤来看。每个月象征性的给点钱便是。
而张啸林明明知道这是杜月生的义妹,还来闹过。
看他今天的样子似乎又有些不对。
确实是这样的,张啸林今儿在小野少佐那边又吃了顿排头。
自张宗昌那神经病跑路后,他就水涨船高。但张宗昌跑掉的事情总像个阴影,小野一直怀疑是张啸林帮对方跑的。天地良心,张啸林怎么会这么义气?
用张啸林的话来说,小野哪怕知道和他无关也故意压他来着。说到底他不敢怪日本人,只能骂大个子死都不消停。偏偏那厮哪里能念叨,就在今儿下午,居然有封越洋电报发到了张啸林的鸦片公司。
好死不死是小野也在那边查账目,因为日本人也“参股”了嘛。电报是张宗昌打来的,电报上十足有病的说:知道我在哪儿吗,你知道的,哈哈哈,日本人要整我,老子便跑我爹这边来了。现在上海滩没老子,鬼子该重用你了吧,我知道你一直都嫉妒我,但不管怎么说兄弟一场,还是要谢谢你老请我嫖娼,这尼玛美国的大洋马太能搞,不大吃得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