蝎尾狮提示您:看后求收藏(书神小说网www.hengjiefastener.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午餐只是一顿再平凡不过的叉烧拉面,但青山美冬尽力克制,却仍狼吞虎咽的吃相,仍给了宫本摩子极深的印象。所以,在对方离去后的好一段时间里,摩子的脑海都被对方完全占据着,以至于真正有所行动时,天都快暗了。
她首先先前往青山美冬的住所,米田庄。
双层高度的老旧木质建筑,楼体走起来吱嘎作响,一扇扇铁皮门年久生锈,走廊的防雨棚也有些老旧,些许门牌号甚至都有剥落。
205号房间虽然正处公寓中央,但整栋楼的质量所限,仍难避免冬冷夏热。
摩子拧开门锁,轻轻一推,门轴拧转声响刺耳,黑洞洞的房间终得阳光宠幸,只可惜夕阳西下,光明也并非多么强烈。
于此同时,一股浓烈的泡面气味亦扑面而来,更混杂着其他多种难闻的味道,空气甚是浑浊不堪。
摩子颦眉皱鼻,进屋并未关门,脱下新换的靴袜,踏上粗糙的榻榻米。
十畳的总面积,六畳的大屋,小屋则由拉门隔离,外增有厨房卫浴和一处渺小的阳台。
方桌并未收起,垃圾桶里斜着一口外卖饭盒,里面倒是一干二净。遮光窗帘封锁月光,门口面积必然有限,摩子侧首一望,便寻到开关按了下去。
滋滋啦啦的白炽灯泡,照亮泛黄老旧的白色天花板,与同样该被更换的榻榻米地面。
没有电视和收音机的踪影,甚至月历也还停留在上个月,未被及时更新。被褥则被整齐地叠放在一角,旁边是一摞书籍和大量衣物。
摩子拉开一旁的纸门,拽绳亮灯。
四畳的小房间里,层叠的泡面桶占了最大一块空间,而后是一口塑料置物箱,和搬家时才用得到的大型空手提包。
再没有更多的东西了,摩子快速眨了眨眼睛,转身回望主屋,才再额外发现地上的一口小镜子,和它旁边的一口搪瓷小罐。
摩子默默地走到那镜子前蹲下,拾起小罐掀开它的盖子。
四根黑头绳,一对黑色塑料发卡,饰品盒里再无他物。
没有唇膏,没有口红,没有指甲油,也没有眼霜和粉底。镜子后面倒是躺着管护手霜,但摩子拾起看来,过期半年仍还剩着半管。
还有冰箱,里面除了一桶超市最便宜的升装苹果汁外,空空如也,连一颗鸡蛋、半颗西红柿都没有。
摩子半晌无言,而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起身,推门走入两畳面积的阳台上。此刻时间已过午后四点,一天中最热的时分已过,是很多家庭妇女为晚饭准备食材的时候。
“现在这个时候,美冬桑应该离静冈不远了,就是不知家里人有几个在。但只要是晚餐后再回去,能碰到的人就肯定少。而且祖父睡得很早,应该碰不上面,但明天清晨会是第一个关卡,就看她的情商是否过硬了。”
硬朗粗犷的咖啡色风衣在身,也掩盖不了温润如水的气质,牛仔长裤多出磨损,却与稚嫩柔软的指尖毫无干戈。摩子望着变得多云的天空,好似在云层中望到了自己,她温婉地微笑着,眼眸中流露出无尽的喜意。
“周日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至少在直男长兄归家前,但那肯定是月许后了。基本上,只要她能平安度过明天,其后一周都不会是问题。然后,只要能平安度过一周,相信她也就该舍不得了,那么接下来就是一个月……”
摩子呢喃着,但忽的又一颦眉:“不过,课业是个无法回避的难题,尤其礼仪课肯定最能露陷。若真是万不得已,我倒也可以临时顶替,但就怕换人时露陷。不过,既然她是那样的一个人,也应该能自行找到解决办法吧?”
事到如今,摩子才忽然意识到,自己到底还是考虑不够周全。但不幸中之万幸,这件事并非死也不可公开的事宜,若真能让美冬桑以某种方式……
“算了,现在想那么多也没用!”
摩子瞬间将烦恼抛出脑海,朝着天空露出一个最完美的笑容。下一秒,她本能地去掏手机,但到手了才意识到,自己的那台已经不在身边了。
“嗯……对了,不去考虑她,我自己的工作也是个问题。每月30万円的还款,除非我不再想当这个身份,否则没有一口气还上的道理,这样的话……”
忽然间,摩子感到有些痒,顺手从衣衫袖扣上捻住了一个什么。
陡然间,她的眼睛变得好大。
……
“怎么那么墨迹。”
美冬松了口气,抿着咖啡道:“我说富家女,超市就在出门右拐八百里开外吧?我这儿都已经飙到静冈,在一家咖啡店里喝起来了,你才把除虫剂买到手?”
“咖啡店是吧,哪一家?”
然而,摩子对非重点话题感起了兴趣。
这里是静冈市,这里是一家环境优雅的咖啡店,这里的环境是以仿木料搭建的木屋样式。轻音乐优雅作响,咖啡飘香,甜点美味,伴随着窗外落日,气氛可非一般。
待美冬不厌其烦地描述后,她怡然笑道:“原来是‘巴米娜’呀,我可是经常去这里呢,怎么样,店长桑是不是对你特别好?”
“嗯,是这样没错,看来你在这儿是个小名人啊,起码就这家咖啡店。”
美冬呼噜呼噜地喝着咖啡,打量向四周。
晚餐刚过,店里客人仍旧很多,所以店长肯定是在忙碌的,此时就是在收银台前擦着杯子。但看美冬向他瞅来,这位四十岁大叔马上把手头活放下,笑眯眯地一点头,专门又专业地打了个招呼。
只听摩子笑道:“这样吧美冬桑,等你今晚回家后,我的房间里,梳妆台左侧柜子第二层带锁的抽屉,里面有一项东西值得你看一下。抽屉钥匙在我给你的皮包里,到时找一下就可以了,记清楚了吗?”
美冬闻言苦笑,自己本是想问问富家女,她这半天来把自己扮演得怎么样了,怎么忽然间,竟被嘱托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