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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是那么多年已经过去,但夏政还是实在看不惯袁缦华这个人。
说实话,当初,若不是茹清死咬着接受不了夏玉梁的背叛而毅然决然的签下离婚协议书,搬出夏家,就算袁缦华那个时候再怎么挺着肚子要挟和逼迫夏玉梁对她负责,她或许都不可能进了夏家的这个大门,更别说是拿到夏家的股份,现在还以为自己能够在夏家为所欲为了。
所以夏政时常都会想,若是当年茹清能够原谅夏玉梁这么一次,那么,事情发生的轨迹就会完全和现在不一样了。
至少,茹清和夏茹璟母女两个都不会受到那么多的苦……
听到夏政完全不给面子的这话,袁缦华保养得当的脸上也禁不住微微浮现起些许异样的神色,忍耐了好一下子,正打算开口的时候,夏玉梁的声音却是先她一步的落了下来。
“这么晚了你还冲到书房里面来做什么?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就给我出去,我和爸他还有事情需要商量,你不适合待在这里。”
夏玉梁说着也有些失去耐心的瞥了一眼站在面前的袁缦华。
“玉梁,你和爸他要商量的,无非不就是关于夏茹璟那丫头对夏氏横插一脚的事情吗?”
听见夏玉梁这么说,袁缦华也立马将搁在夏政苍老的脸上的视线给收了回来,微微抬起眸光,迎向夏玉梁的眼神之后,才继续说道——
“玉梁,我冲进来要和你说的也就是这件事情。今天下午,我到舞蹈学校和茹清见了个面,你知不知道?茹清她根本就是知道并且纵容夏茹璟那丫头来搅的我们夏氏不得安宁的,我告诉你,她们母女两个现在真的是一个比一个恶毒,而且夏茹璟也亲口说了,她说她要将自己的股份抽空让夏氏去濒临破产的边缘,她就是为了报复心薇抢走了她的未婚夫,为了报复那么多年我袁缦华才是真正的夏董事长夫人,她们母女两个完全就是嫉妒,看见我们一家人现在幸福快乐,就偏要搅的我们大家都不得安生!”
袁缦华有些激动的落下这一席话来,言辞之间也禁不住添油加醋着扭曲茹清和夏茹璟母女两人的意思,听得夏政和夏玉梁父子两都禁不住紧紧的皱起了眉头。
“袁缦华,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东西?就算小璟……咳……就算她一时冲动做了错误的决定,阿清她是个明白人,她绝不会让小璟去走上让自己后悔的道路!”
听见袁缦华的这番话,深卧在软椅里面的夏政也微微直起了一些身子,布满皱纹的老手撑在软椅的扶手上面,目光也一瞬不瞬的定格在袁缦华激动万分的脸上。
虽是知道这么些年来夏茹璟真的吃过了不少的苦头和委屈,但是夏茹璟的性子如何,心底如何,他这个做爷爷的还是可以说是非常清楚,怎么可能去相信袁缦华说出来的片面之词?
然而,站在一边的夏玉梁却是没有那么来得及去探究袁缦华的话里意思,只是当他听见袁缦华背着他去找了茹清之时,他深沉的眼眸里面就立刻凝聚起了一股极为不悦的幽光。
他忽而抬起眼帘,直直看向对面的袁缦华,声音也很是冷冽的开口说道,“袁缦华,我有没有警告过你,如果你还想安心做你的夏董事长夫人,就不要擅自私底下去打扰阿清?”
每每谈及茹清,夏玉梁对待袁缦华的态度都会不由得变得非常冷硬。
袁缦华亦是被夏玉梁这态度和犀利的眼神看的心中一惊。
她有些心虚的避开了夏玉梁投过来的视线,缓和了一下,然后才低低的出声辩解道,“你当我想在这种时候去找你前妻吗?我也不过是觉得昨天的股东大会上面,夏茹璟那丫头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实在是有些太狂妄自大了,我就想知道她那么狂妄茹清她知不知道,倒是没有想到,让我意外的是非但茹清知道,而且茹清还纵容着夏茹璟去做了这些事情!亏茹清还是一个教舞蹈的老师,怎么教出来的女儿竟是来害我们自己人!”
袁缦华出口辩解的话几乎句句都在数落茹清和夏茹璟母女两个。
而这话落入夏政和夏玉梁的耳朵里面却是更加的让他们觉得厌烦,还不等夏玉梁打算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夏政那苍老却就着浓重嘲讽意味的声音便先他一步的落了下来——
“你确定,你去找阿清只是为了证实小璟她来参加股东大会阿清她知不知道吗?还是你根本有意还想要得到阿清手上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所以才又到舞蹈学校去找了阿清一趟?”
夏政终于是有些忍耐不住的开口抵穿了袁缦华心里的那些心思。
虽然他的身体每况日下,终日待在这个不见光亮的书房里面,过一天算一天,但是他如今的心和眼睛却是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楚还有明亮,袁缦华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上茹清,为的是什么,都已经是心知肚明的事情了。
“小璟和心薇她们两个都是我的孙女,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若不是出了这次资金链断裂和融资失败的事情,整个夏氏到最后也就是她们姐妹两个平分的,你又何必那么贪心,在挑战阿清她们母女两个底线的时候,你也同时在挑战着玉梁他的底线。”
夏政一气呵成的落下这一席话来,幽暗却带有深意的目光落在袁缦华的脸庞上面,隐隐还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在里面。
袁缦华被夏政的这话说的也是全身不自觉的微微僵硬了一下,缓和过来,然后才开口应道,“爸,我为自己的女儿着想有什么错?再说,不管我做了什么事情我也都是在为了夏氏好,如今夏茹璟那丫头明摆着就是要和我们对着干,难道我们也还任由她折腾,眼睁睁的看着夏氏真的毁在她的手里面吗?”
说到这里,袁缦华忽然收回看向夏政的视线,偏过头看向夏玉梁,又继续道,“玉梁,你也别忘了,昨天在股东大会上面,夏茹璟可是清清楚楚的说了她反对我们一切打算质押股权和停止工程的建议,如果她不是百分之百的有把握找到愿意投资或替我们融资的公司,她这不也是明摆着要和我们夏氏同归于尽吗?”
袁缦华煞有道理的开口说着,而这样的话落入夏政和夏玉梁的耳朵里面也蓦地就让他们两人怔了一怔。
且不说袁缦华一开始冲进来之时她说的那一番话真实性有几成,但光是刚刚听见她说的这一番话,却也的确是让人无法辩驳的事实。
昨天的股东大会上面,夏茹璟的确是大放厥词的和他们进行作对,口口声声的用说服华盈集团来拖延决策落定和执行的时间。
而她虽然如今已经是华盈集团的女主人,或许对她来说,说服傅瞬尧投资夏氏也只不过是九牛一毛的事情,但一旦牵涉到了夏氏里面还有袁缦华的百分之二十股份,他相信,她绝不可能让傅瞬尧出钱对夏氏进行投资。
就这么想着,夏政和夏玉梁父子两个似乎也是想到了一块去了。
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沉默了下,好一会儿才是夏玉梁先开口打破了这诡谲的气氛,侧过头看向还真在对面的袁缦华开口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想说什么?”
夏玉梁问着也慢慢的失去了耐心,冷淡的声音里面更是蒙上了一层不耐烦。
袁缦华察觉到时机似乎是也差不多了,看着夏政和夏玉梁父子两个都微微僵硬的脸色,心中不禁偷偷的一笑,然后才出声建议道,“我的建议,是这个时候最好将公司的大权都交到一个人的手上,现在我们的股份都只是零零散散的分布着,而夏茹璟那丫头手上已经有了百分之三十,若是再让她拿到老张手上的百分之五,那么她就可以和玉梁他平起平坐了。那么既然这样,我们若是不想被那丫头牵着鼻子走的话,我们就应该把所有的股份都交到同一个人的手里,这样的话,或许夏茹璟也没有办法如此放肆。”
“而且,现在也已经是年轻人的战场了,我建议将我们的股份都全部让渡给心薇,只要心薇她作为夏氏比例持有百分之五十以上股份的股东,很多事情夏茹璟也不能这样轻而易举的制衡住我们了,而我们也好……”
“简直荒唐!”
没等到袁缦华是把她的如意算盘给算完,卧在软椅里面的夏政,立马就大发雷霆的开口打断了袁缦华的话。
“且不说为什么要让她们姐妹两个势成水火,就算是心薇那孩子,她一介女流,从不从商,又怎么可能有能力去支撑一家正面临着资金链断裂情况的公司!?咳……咳咳!”
夏政越说越显得有些激动,尾音落下的同时也连连咳嗽了好几声,惊的站在旁边的夏玉梁立马蹲下/身子,帮忙抚了抚他郁结的胸口。
然而,袁缦华早已习惯了她提出来的意见夏政百分之三千都是会拒绝的,妆容精致的脸上难得没有因为愤怒而扭曲了线条,反倒是深呼吸了几口气让自己能够尽可能平复下来,好一下子,才看向软椅里的夏政,一本正经的开口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