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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茹璟止不住的惊呼一声,星眸当下染上了一丝不满,抬起头来,刚想埋怨他两句,却是硬生生的在他溢满疲惫的神色下咽了下去。
“刚才阿夜打电话过来,夏宅那边发生过的事情已经压了下去,后来他们的订婚宴也照常继续,看上去也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刚刚拥住她,傅瞬尧便微微睁开沉寂的黑眸,看着她低声说道。
夏茹璟当下一怔,缓和了下,才轻轻的点了点头,“那也好……其实我也有些担心事情会被无聊的记者写了去,不是怕舆论的攻击或是身败名裂,只是不想让母亲知道,让她因为我的事情而担心些什么。”
她不可否认自己今天的行为是冲动的,但是她也有她的底线,既然碰到了,那便是大家都别想好过。
然而,她也是同时不希望这些事情这么快的传去茹清的耳朵里面,不料想身旁这男人的心思真的缜密,把一切都安排的非常妥当。
“傅瞬尧,谢谢你,不管是哪件事情。”
她想着,忽然就开口说了那么一句。
睿智如身边的男人,傅瞬尧一听便听懂了她的话里意思,尊贵隽雅的脸上也蕴着浅淡的柔和,“嗯?所以呢?夫人你想好要如何感谢我了吗……”
男人开始顺杆往上爬,闲置的大手也在一瞬间往她睡袍的腰带探了去,俊脸也缓缓压下,淡凉的吻开始密密麻麻的落在她白皙的脖颈上面,“夫人……这么多天,有想起我吗?”
低迷黯哑的嗓音悄然传入了她的耳中。
她亦是感觉到他正在不安分的作乱,想起明天还要上班,便是立刻阻止了他手上的动作,洁白的素
手下意识的覆在他作乱的大手上面,紧紧按住,“别这样……今天也都累了一天,你该早点休息,有什么事情,明天……明天再说……”
“嗯?你说的?那就明天,今天先放过你……”
这些天着实也累到不行的男人听到这话不由得眼睛一亮,沉寂的黑眸里泛出淡淡的流光溢彩,就算是在黑暗里面都显得格外的清晰璀璨。
能捕捉到他眼底的狡黠,茹璟姑娘不禁的一阵懊恼——
她刚才都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了?
什么叫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实在是……
“傅瞬尧,其实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回过神来,茹璟姑娘便是有些着急的想要开口解释什么,然而身旁的男人早已轻阖上了自己的双眸,回答她的,只有他那浅淡的呼吸声音……
然而,相对于景园这边一室宁静温馨的气氛,刚刚结束订婚典礼的夏宅却还是乱糟糟的一片。
纪皓宸和夏心薇的订婚宴算是在半个小时之前落幕,宾客们也渐渐散去,夏心薇也在典礼之后跟着纪皓宸回了他的别墅。
“你在楼下看着佣人们把大厅打扫一下,我有些事情要上楼去找父亲,打扫完了你就自己回房睡吧。”
夏玉梁坐在沙发上面喝了一口热茶,头也没抬的朝袁缦华落下这么一句话后,便起身打算往楼梯口的方向走去。
“等等!”袁缦华当下也动作飞快的上前截住了夏玉梁的步子,微微抬起目光,看向他说道,“玉梁,今天夏茹璟她砸场子的事情你一定要找时间好好教育她一下,如今那孩子还有没有把我们这些长辈放在眼里了?当着我的面竟然对心薇这样动手,甚至还想和当年一样把心薇推下楼去,这样狠毒……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她那个当妈的学的!”
这话一落,夏玉梁的眉宇间即刻凝聚起了一股不太愉快的气息,剑眉压低,看向袁缦华的眼神止不住的有些锐利,“多大点事情你都要牵扯到阿清身上?下午楼上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情我自然会想办法知道清楚,至于茹璟她动手的事情,那是他们年轻人三个之间的恩怨,他们应该预料到要承受这样的后果,我也不想多管!”
冷漠的扔下这一句话,夏玉梁也没多看袁缦华一眼的就收回了视线,提补就往楼梯口走了去。
像是没有料到夏玉粱会是这般态度对她,袁缦华站在原地一怔——
这意思,算是根本就不打算追究夏茹璟她今天做过的事情了?
那她女儿夏心薇呢?
这些巴掌和委屈就这样白白挨了?
袁缦华越想脸色便越发的难看深沉,等她反应过来还想和夏玉粱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夏玉粱却已经是消失在了楼梯的拐角处。
怔愣的看着夏玉粱消失的背影,袁缦华这才不自觉的握紧了双手,力道之大,掌心处都能传来隐隐尖锐的刺痛感……
看来,夏玉粱真的还是对茹清那贱人旧情难忘,不然,怎么可能对夏茹璟那丫头如此偏袒!
……
夏玉粱来到二楼夏政房间的时候,门没有紧闭,门缝里面折射出的昏黄灯光暗示着里面的人还没有睡下,然而他敲了两下也没有听见回应,想了想,于是便抬手推开了门。
“如果是有话想要问我,那把门关上,免得又被人偷听了去。”
还没等夏玉粱的步子迈开两步,一道低沉而沧桑的声音就打破了房间里面的沉寂。
夏玉粱闻声一愣,而后想起了除夕那天的事情,便也是非常会意的转身把门给关上了。
“想问小璟和华盈集团的傅少是什么关系是吧?”
听见夏玉粱靠近的脚步声,正躺在软椅上闭目养神的夏政忽然就睁开眼睛,低低的开口问了一句。
绕是没有想到夏政会看穿他的心思,夏玉粱的步子明显就是一顿,待缓和过来才走到夏政的身边问道,“爸怎么知道?难道今天他们在二楼发生的事情你都看见了?”
夏玉粱免不住有些惊讶。
因为这段时间夏政的身体越来越差,怕是订婚宴的热闹和纷杂会惊扰到他休息也没有让他出席,就让他一直待在房间里面,应该是不知道走廊上面的事情的。
“这里到底是夏家,我想要知道什么事情知道不了?只不过……咳……只不过大多时候都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夏政有些深沉的落下这一句话,眉眼里面多少有些无奈,偏过头就往夏玉粱的脸上扫了一眼。
夏玉粱没有开口回答,而是微微拧起剑眉,低沉道,“那爸你一定是知道些什么了,小璟那性子一直都是随了她的母亲,今天她忽然来那么一遭,还对心薇下了不小的狠手,不像是单单只是为了感情的事情而来。”
到底有些血浓于水的亲情,自己的女儿,自己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
自上次去她办公室找她的时候他就能感觉得到,她是决意要放下纪皓宸的,如今若说她只是为了不甘心自己的心上人被妹妹抢走而来报复砸场的话,怎么说,他都是有些有难以置信的。
“看来你还没有完全被袁缦华糊弄的太过糊涂,那你有没有想过,咳咳……这个世界上面还有谁、还有什么事情能够让小璟她几近发疯的出手攻击?”
夏政这话一落,夏玉粱心里面的警钟好像也在一瞬间被人敲响起来。
他一愣,好一下子才有些木纳的反应过来,低声问道,“难道是为了阿清那手上20%的夏氏股权?可是就算是因为这个事情,小璟她找上门来又和傅少有什么关系?他这样在夏家来去自如,莫非……”
心里猛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出来,夏玉梁一边试探性的问着,那深沉的视线也牢牢的锁在了夏政枯黄的老脸上面。
夏政淡漠的扫他一眼,想想傅瞬尧今天如此高调的出现只为了保护夏茹璟那孩子,夏玉梁也不是愚蠢的人,很多事情,想来也终有瞒不住的一天。
想着,夏政也不禁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而后偏过身子打开一旁柜子的抽屉,找到除夕那天傅瞬尧送来的东西,犹豫了下,才终于是抬手往夏玉梁的面前递了过去——
“玉梁,我劝你还是好好看住袁缦华,茹璟她,已经是今非昔比……”
落下这样一句,夏政也淡漠的收回了那微微有些复杂的眸光,没有再开口说些什么。
……
夜,似乎也随着新的一年的来临变得不再漫长起来。
当天际的第一道微光将沉寂的黑暗掀开一角,柔和的暖光遍地洒下在这座城市的每个角落,唤醒了无数充满拼搏与斗志的人们。
夏茹璟睁开眼睛,眼前依稀是一片黑暗和迷糊,她抬着一只手揉了揉迷蒙的双眼,另一只手也下意识的往身旁摸了去,才发现身旁的位置已经空了,而男人的温度却还依稀淡淡的留存着。
她睡意犹在的迷迷糊糊的抓过床边柜上的手机,没有听见闹钟响过便还觉得尚早,动作不紧不慢的开了机,看了一眼时间,这才发现时间已经是早上八点一刻都超过了,她整个人就立马的清醒过来!
糟糕!
今天是开年后第一天上班!
她记得她昨晚肯定是调了闹钟才睡下的,怎么会……
可恶!
肯定又是那男人做的好事!
埋怨似得胡乱抓了抓满头凌乱的秀发,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下了床,找出衣服穿上,匆匆忙忙的就往浴室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