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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当初那个白薇肯同意,肯定是没有她什么事儿了。
她生的那般貌美,哪个男人沾了不是魂儿都没了。
“谢谢爷!”
冯菊香模样差,却学会了嘴甜,得了银子后双手揽着刘有财的脖子,狠狠亲了一口,弄的他心情不错。
待那刘有财走后,冯菊香立即洗漱一番,想着要去镇上,赶紧挑了件新衣裳穿好,从院子里带了个护院,一同前往镇上。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春杏妹子。”
冯菊香坐在轿子里,这一路百无聊赖,顺手掀了帘子往外一瞧,瞧见后面步履匆匆的有一个姑娘,细看之下原来是春杏。
冯菊香一招手,外面的轿夫停了下来。
村里能坐起轿子的只有刘财主一个人,她先前已经听她爹说了冯菊香的事情,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了。
春杏并不想理会她,绕开她就要走,岂料却被她的护院伸手拦住了去路。
刘有财的人心狠手辣,一向欺男霸女,什么缺德事都干得出来,春杏心里还记挂着柳淮山,生怕丢了清白,心里胆战心惊的,只好停住了脚步。
“叫我有事?”
春杏仔细一瞧,确实她惊艳了一下,以前冯菊香没什么好穿的,如今穿的都是上等的料子,头上也插了簪子,虽然模样不好看,但是确实看出享福了。
“怎么,没事就不能叫你了。”
冯菊香拿起水囊喝了一口,里面是她临行前灌进去的酸梅汁,喝上一口解渴解暑,酣畅极了。
“既然没事,那我先走了,我还着急去镇上呢。”
一晃眼就快到中秋了,家里还什么都没有了,前阵子卖了西瓜赚了一些银子,她家又没有什么男丁,不用存着攒着,李青山向来宝贝着她,便拿出一些给她随便花。
春杏想着去镇上买点肉,再顺便给她爹打点酒回去,她想裁点料子,做一身像样的衣裳穿穿,里面的兜儿都洗的发白掉色了,确实该换换了。
每每想起白薇花枝招展的样子她都气不打一处来,有银子便花,她也不能省着攒着,弄的像要饭花子似的。
“正好顺路,不如上来一起坐吧。”
冯菊香将水囊收起来,十分得意的看向了春杏。
春杏知道她这人作风不正,人又都是歪心眼,她之前对她没什么好态度,生怕她这回飞上枝头,想要报复她。
“不用了,镇上那么大,虽说都是去镇上,但是可不一定同路。”
春杏说完这话就要走,岂料冯菊香笑呵呵的贴了过来,单手搭上了她的肩膀。
她身后就站着刘家的护院,她心中厌恶至极,却并不敢贸然去推她,只能硬着头皮忍着。
“谁说不同路的,难道你不是去镇上找淮山么?”
“什么?”
春杏闻听此言顿时愣在那里,耳边嗡嗡作响,只回荡着淮山二字。
她一路走来浑身汗流浃背,听见这个名字竟然不觉得累了,反倒觉得全身都是力气。
“你还不知道么?淮山搬走了。”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他先前的铺子被人一把火烧光了,只是不知道他现在去了哪里。”
她想他,却又害怕他,心心念念想要知道他的一切,不管好的还是坏的,听见了心里便能踏实了。
“进来吧,咱们一边走一边说。”
外面太阳很大,最近早晚冷凉,到了晌午这太阳便格外毒辣,活脱脱要将人给烤化了。
“好!”
春杏一听见柳淮山的事情就格外兴奋,此时顾不得安全不安全,直接跟着她上了轿子。
“最近这镇子上吧,有一家酒楼特别火,听说很多人吃了他家的药膳火锅都意犹未尽的,吃了还想吃,听说很补身子,还能美容养颜,延年益寿,调理肠胃,反正好处多着呢,我今儿去镇上就是想尝尝去。”
冯菊香对着镜子摸了摸鬓角,早上涂上去的脂粉有些被汗水冲掉了,她又赶紧厚厚的涂了一层,看的春杏一愣一愣的。
“你如今这日子过得可真滋润。”
春杏撇了撇嘴,坐在一旁随口感叹了一句。
冯菊香闻言咯咯笑了起来,将镜子收了起来,拉住了她的手。
“你要是夸我大富大贵呢,我真是担不起,但是如今就是没什么事情可以做,除了吃就是睡,有用不完的胭脂水粉和首饰,还真是滋润。”
春杏听了这话差点憋不住笑,想当初那刘财主想方设法想要将她弟妹白薇弄到手,那可是没少吃亏,被淮山打了多少次已经没数了,现如今她被休了,沈猎户被抓了,她竟然转头到那个老头子的怀抱里,还自称滋润,真是可笑!
冯菊香不知道她心中的鄙夷,只是觉得她脸色怪怪的,八成是在嫉妒她呢。
“只可惜柳大哥的酒楼不在了,要是他的酒楼如今还在,还有别家酒楼什么风头。”
“开口闭口离不开淮山,这真是想他了。”
冯菊香抽着帕子擦了擦汗,抿唇笑个不停。
“我就是喜欢他,我也不想遮掩。”
“要说你笨呢,你还真不含糊。”
冯菊香拍了拍她的肩头,故意凑近过去。
春杏一向傲气惯了,虽然她强横,可是她依旧不爱听了。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淮山没去镇上之前压根就没有听说那家酒楼,我猜想着这家生意红火的酒楼就是他开的。”
冯菊香抿唇一笑,拧开酸梅汁又喝了一口。
“可是他所有的钱银都没拿出来,所有东西都烧光了,这才短短的时间,他拿什么去开那么大的酒楼?”
春杏听了之后觉得兴奋,却有些怀疑,生怕冯菊香半路将她给卖了。
“淮山本事可大着呢,什么都难不倒他。”
“你一口一句淮山,是不是也对他有好感?”
春杏脑子嗡的一下,突然想起她离了柳富贵就转投沈猎户的怀抱,她又一向听淮山的话,会不会是早就看上他了?
“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龌龊,我只是拿他当弟弟看待,我可不像你。”
冯菊香嗤之以鼻,此时轿子已经停下,她半分不曾耽搁的下了轿子,扔下她一个人率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