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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和陪笑说:“是跟,不是跟踪。”然后一脸期待地问,“汪警官,你们搜到没有?”
汪警官说:“没有看到可疑人员,也没有托马斯博士。”
沈和十分失望:“那其它的呢?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东西,垃圾桶,花园有没有新动过土?”
汪警官看他一眼:“想什么呢,我的位子可以交给你了,你来。”
“嘿嘿,哪能呢,你是专业的,我就是侦探片看多了。”
汪警官抬头看了看天,说:“正常的工作场所,有个实验室,里面没东西,好像刚打扫过,很干净。”
“这就是不正常!”
汪警官又瞥了沈和一眼:“不用你提醒,虽然知道,但又不能怎么样。我也希望能有收获,因为我的搜查令来的不简单,搜不出问题我不太好收场。”
“怎么说?”沈和忙问,“你怎么搞到搜查令的?”
“我们正在办一个复杂的大案,是刑侦和经侦联合办的一个案子,我稍微做了个处理,牵扯到了46号半,不然,我有什么理由拿到46号半的搜查令?而且这么快。”
“汪警官你真有办法。”沈和一竖大拇指,无限崇拜地说。
“有办法?有屁用!一无所获,还要想怎么收场。我不该对你说这些的。”
“我不会乱说的。”沈和保证。
停顿数秒,两人都没说话,也都没走,就这么相对傻站着。
“汪警官,你为什么会相信我说的话?”沈和突然问。
“不,我并不相信你,我谁都不相信。警察办案也会有直觉。”
沈和不死心地问:“你在里边,看到我老板没?”
“那个老外,叫菲尔?没有,我们没有看到他。”
沈和沉默,汪警官又主动说:“你说的光头也没看到。都是些研究员和文员,看不出任何异常。”
沈和说:“他们肯定是得了消息提前转移了,把重要的人和重要的物品,都及时转移了。前后也就相差了十几分钟的时间。给你打电话前,我和菲尔在一起,他接了一个电话就急匆匆走了,我就听到‘警察’两个字,所以联想到你们是不是去搜查了。”
“消息走漏了,这个老外的能量不小,不知谁给他报的信。”汪警官低头想了一会儿问,“你一直守在路口?”
“对,一直守在路口,眼睛都没眨。”
“看到什么异常没有?”
“没有,就像平常一样,一些车进进出出的……”突然,沈和似有所悟,“我看到一辆搬家车,如意搬家!”随即报出一个车牌号。
“你确定?”
“我记性很好,过目不忘,非自主的记忆。”
“好,过目不忘,我去查查道路监控。”
“哎哎!”沈和眼珠子跟着路上开过的一辆车,手一指说,“就是这辆,如意搬家!”
“不会这么巧吧,你确定?”
汪警官口中疑惑,人已经拉开车门跳上副驾驶,沈和一踩油门,车子就驶了出去,前后十分连贯。
沈和死死盯着前方,对汪警官说:“就是它,车型,车身颜色,你就看车牌号吧。”
“我看见了,怎么就有这么巧的事,跟上它,看它去哪儿。”
开过六合路,转弯进入建塘路,再到灵溪北路,又进入中山路,汪警官说:“这是带着我们绕圈子啊。”最后,在一个很普通的老小区,搬家车停下了。
司机开门下了车,是个小个子男人,沈和感觉哪里不对,觉得刚刚升起的希望可能又要落空了。
汪警官已经下车走过去,沈和也跟了过去。汪警官问那小个子男人:“如意搬家的?正好看见你的车,你这搬一车多少钱?”
“起运价200,一层楼10块钱,一楼不算,超过5公里计费,还有一些细的,看你有没有钢琴什么的,那要加费的。我们需要详细了解情况以后,帮你算一个具体准确的费用出来。”
“挺麻烦哪。”
“搬家都麻烦的,搬一个家,一大家子东西,能不麻烦么!不过有我们,如意搬家,就是让你称心如意,你尽管安心,这是我的名片。”小个子男人递上名片,“师傅,你从哪儿搬到哪儿啊?”
汪警官说:“从城南到东站。你这车是空车?”
“对,刚拉完一趟。”
“就你一人?你们搬家没有师傅跟?”
“你放心,我们有人搬,不过我刚才那一趟不用师傅,他们没什么东西,所以很轻松。”
“没东西还找你们?”
“嘿嘿,什么稀奇事都有,他们肯付钱,我就肯接这一趟。他们人比东西多,有四五个人,有一个光头,很凶的,我也不敢不接哪。他们有几个箱子,还有个外国老头跟他们一起,外国老头抱着一个猴子,嘿嘿,稀奇的很,”小个子男人一边摇头一边啧啧称奇,“那猴子会说话。”
“猴子会说话?”汪警官奇了,沈和竖起了耳朵。
“猴子的声音很吓人,它说‘混蛋闭嘴’,不过就说了一句就没有再吱声了。”
“你是听错了吧!”汪警官说。
“绝对没有!我耳朵好使着呢,那几个人也都说我听错了,说我听错就听错吧,这又没有奖励,我何必较劲呢。但我真是听得清清楚楚,现在啥奇事都有,这猴子都成精会说话了。”
“有意思,”沈和说,“他们也许是马戏团的吧。”
“不像,”小个子摇头,“我看他们倒像是搞研究的,像研究人员,做大学问的。那光头像保镖,一脸凶相不好惹。我这一趟省心,不用搬东西,相当于跑了一趟出租。不过也多亏他们叫到我,他们这样也不好叫车,那大箱子一般小车的后备箱也放不进去,还有猴子,也只有叫我的车了。”
汪警官问:“他们是提早就约好你的,还是……”
“临时才叫的,我五分钟就到了,效率这个高。”
“那好的,我们这边时间也很难定,我定下了给你电话你马上过来。”
“哎,那可不行。我今天是凑巧了,正好在馒头山路附近办点私事,可不是每次都能这么碰巧的,正常程序你得提前预约。活忙的时候要提前三天,淡季提前一天就行。”